() 紀王府內,四處張燈結彩著,昭示著喜慶的氛圍,流光溢彩,頗有當年她成親的架勢,外面自然是風言風語,傳得十分厲害,紀云舒的名聲也就像是路上泥坑里面的污水一樣。 在桌子上,紀云舒看著自己選來的三個男人,心里面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實自己就是氣憤北冥寒的行為,可是又打不過,就只能用這種方法鄙視他,不過人已經在他府中了,那么她就得負責任。 “你們三個……排個順序吧,以后就長幼有序,聽年級大的。” 高升最實誠了,連忙說道:“小生高升,如今是個秀才,年齡弱冠之年。” 穆風一邊喝酒一邊打量著一旁蒙著面紗的男人,就連紀云舒都沒看幾眼。相反那個蒙著面紗的男人則給紀云舒準備著吃飯用的東西,十分貼心,似乎周圍的事情都顧不得了。 紀云舒看了一眼,然后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個蒙著面紗的男人有些奇怪。 紀云舒看了眼前三個人,便說道:“獨孤止戈在西廂房,當老大,高升你這么二就當老二吧,穆風,你就當老三吧。” 她觀察了一下三個人的神態,面紗男無動于衷,而穆風自然是不屑一顧,相反高升反而很開心。 紀云舒舉起酒杯來,然后說道:“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顧忌什么,本小爺也不用你們侍寢,只需要你們沒事的時候跟著小爺出去逛逛街就行了。” 高升聽了拍手叫好,然后用筷子夾了一片肉放進了她的碗里面去了,說道:“云舒,可以這么叫你嗎?吃肉吧。” 獨孤止戈面色清冷,眼神十分冷酷,伸手夾了那一片肉來,扔在了桌子上:“她不喜歡吃肥肉。” 紀云舒啞然失笑,現在就開始要爭寵的意思嗎?她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來。 “這樣,大家還是自由之身,隨時想離開紀王府都可以的。每月一人一百兩銀子不夠再跟我說。” 高升不禁淚眼朦朧,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兒,然后便說道:“謝謝大家,讓我有了家的感覺。云舒,作為你的二……二丈夫,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大家說是不是?” 穆風隱忍不住,從懷中抽出了一把短刃來,直接插在了桌子上面,震得桌板上的飯菜一陣抖動。 “吃飯就吃飯,別唧唧歪歪的!” 高升一下子閉嘴了,身體連忙往紀云舒身上靠,獨孤止戈一個凌厲的眼神閃過去,高升的一雙手就哆哆嗦嗦地收回來了,哀怨的小眼神就這么看著紀云舒。 這下子紀云舒總算是體會到古代男人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感覺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有點害怕這個獨孤止戈,說起來也是奇怪了。 “娘親……娘親……” 一陣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水墨本來要跑進來的,在門口聽了片刻,看著屋內的四個人,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娘親……里面這幾個男人是怎么回事?” 紀云舒對著他招手,說道:“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高升,穆風,獨孤止戈。” 小水墨然后便說道:“娘親,你風風火火的弄了這么半天,就找了這幾個人?比起大爹爹和二爹爹,這幾個人還差的遠了!” 高升看著小水墨的樣子,應該有八歲的樣子了,吃驚地說道:“你居然有這么大的兒子。那你豈不是……” 小水墨從后面打了一下高升的腦袋,然后說:“你這個榆木疙瘩,我當然不是娘親親生的。只不過生我的娘親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爹已經死了。” 穆風反而來了一點興致,對著一旁的小水墨說道:“既然你說你大爹爹和二爹爹比我們還好,那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水墨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然后便對著他們自豪地說道:“我的”大爹爹就是如今的攝政王,戰神北冥寒。我的二爹爹就是堂堂南宮家族的少堡主南宮戰,比你們厲害多了。你們若是不害怕我大爹爹和二爹爹的話,就只管在府中好了。” 紀云舒直接捏了一下小水墨的耳朵來,然后便說道:“你這個小家伙,還真是讓人不得安生是吧。” 小水墨哎呦哎呦地叫著,目光卻在獨孤止戈身上一閃而過,然后便直接伸出手來,突然去抓他臉上的面紗來。 獨孤止戈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往右邊一轉,差點留給掰斷了,只聽見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哎呦,疼……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獨孤止戈冷著眸子,然后說道:“看來還是不夠疼!” 紀云舒伸手將小水墨的手腕直接給抽回來了,然后便冷聲說道:“你這是干什么?一邊玩去吧。” 小水墨狐疑地看著獨孤止戈來,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可是又不敢去摘下面紗,只好聽紀云舒的離開了。 “那我就走了,不過你可得記得我大爹爹,別做對不起他的事!” 紀云舒沒由來得心煩,趕緊擺了擺手說道:“趕緊走。” 一時間她也沒了心情了,吃著飯。 突然,獨孤止戈停下手上的動作,瞇著眸子,然后說道:“一百米處,約有一千人的部隊正在過來。” 紀云舒聽他這么說了以后也用心感受了一番,卻沒想到真的聽見了軍隊的聲音,而且朝著她們的方向,是越來越近了。 “你們在這里,不要出去,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獨孤止戈一把扣住了紀云舒的手腕,壓低聲音說道:“京城內能隨意調動軍隊的不就只有那一個人嗎?” 紀云舒一副了然的樣子,原來是北冥寒沉不住氣了,過來找她算賬了,正好借著這一次的機會她得狠狠地羞辱一下北冥寒,將上次所受的侮辱一定要加倍奉還! “大家繼續喝酒吃肉!不用管。” 沒過一盞茶的功夫,孫管家便匆匆地趕了過來,對著紀云舒連忙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大軍包圍了紀王府,帶頭的張少卿領兵要進來搜查。” 紀云舒攤開了一雙手,莞爾一笑,然后說道:“無所謂,那就讓他繼續搜查好了,反正我這紀王府也沒什么看的玩意。” 孫管家無奈,只好出去迎接去了。 夜色深深。 張少卿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然后對著張管家便說道:“京城內有上次謀逆的余黨攢動。攝政王命令徹查紀王府,將一切可疑人等都關押起來,嚴加審問。” 孫管家然后說道:“我家世子爺說了張少卿請便。” 張少卿似乎也無意搜查,直接帶著人奔著后院去了,還沒到門口的時候便聽見了一陣歡聲笑語,他走到門口處,發現紀云舒正在與三個男人飲酒,空氣之中都是淡淡的酒味。 “拜見世子,今夜打擾了。” 紀云舒放下了酒杯,步履蹣跚,走到了張少卿的面前來,然后一把扯著她的衣襟來,輕笑了一聲說道:“那張少卿覺得,我紀王府有什么可疑的人?” 張少卿臉色一紅,連忙后退,然后便說道:“世子,請自重。” 紀云舒恍然說道:“你不是來找可疑的人的嗎?我自不自重,與你何干?” 張少卿可是一直跟著北冥寒的人,自然清楚這一次來是為了什么,更加不好招惹這個所謂的世子了。 “本官看你這三個人來路不明,似乎和之前的謀逆案有關,本官想要帶回去嚴加審問,不知道世子爺愿不愿意放人?” 紀云舒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他居然這么直白,也沒想到北冥寒居然用這么個損招! “不要,大人,我們是冤枉的!”高升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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