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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炮灰,要逆襲么 [綜]炮灰,要逆襲么 最新章節 29.世界二 公子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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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和抓文機器作戰的防盜章,跳定的妹子別急稍后就可見正文了!

    林諾伸出右手, 濃霧中出現一朵躍動的火焰狀的空洞, 歡快的跳上他的手心。

    林諾左手一彈指, 火光乍現,一朵一尺來長的淡藍色火焰在他指尖出現,他身上的碎冰瞬間消失殆盡, 濃霧也遠遠的避到了三丈開外。

    濃霧退去之后,他掌心的無形火焰便徹底看不見了, 只能看見他左手藍色火焰似在被什么東西吸食一般,慢慢消失不見。

    林諾在火兒的“頭頂”彈了一記,道:“這次多虧你了, 等我恢復過來, 再請你吃個飽。”

    若非有火兒下到湖水中,造出這么一湖比冰還冷了數倍的“水”來, 他這次未必能熬的過來——如今系統的手段是越來越卑劣了。

    火兒在他手心跳了兩下,不太清楚的表達了下歡喜之情后, 躍入他的眉心,林諾轉身離開。

    自從上次受了重傷,林諾的身體就變成了個篩子, 要攢點靈氣不容易, 加上他也沒什么事兒要辦,所以越過兩個山頭之后, 林諾便落了下來, 用兩條腿走路。

    沒走多大一會兒, 一朵“白云”降了下來,停在他前面三丈高的地方,七八個人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其中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男孩冷聲問道:“你在這里,可曾看見周圍有什么異象?”

    林諾回問:“什么異象?”

    男孩神色一冷,正要發怒,他身邊一人道:“他區區一個凡人,能知道什么?我們還是趕緊過去查看,莫要被人搶了先。”

    那男孩冷哼一聲,架起“白云”便走,林諾耳邊傳來冷冷的聲音:“見到我等仙師竟敢不拜,念你無知,今日只略施薄懲,如有下次——殺無赦。”

    話音一落,就有一團黃色的火球從空中飄了過來,顯然為了增加威懾力,施法的人刻意減慢了它的飛行速度,只是它自帶鎖定功能,便是飛的再慢,也不是凡人可以躲得掉的。

    林諾叫了聲“火兒”,火兒紋絲不動,只傳出幾絲嫌棄的情緒,顯然是嫌火球等級太低,不肯委屈自己下嘴。林諾沒法子,只能眼睜睜看著火球飄進自己的左臂,又一揮掌將其中雜質甩了出來——他也討厭吃這種低等火焰,雖然能得丁點兒的能量,但雜質太多,敗胃口。

    回到村莊的時候,天色已晚,林諾看著裊裊升起的炊煙,臉上露出笑容,這世上,還有什么比家中那一道苒苒的炊煙、窗前那一盞昏黃的燈火更加溫暖動人呢?

    然而等再走近一些,熟悉的孩子們的歡笑聲卻沒有傳來,反而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林諾微微皺眉,順著血腥味走進村頭虎子家,進門便看見躺在炕上、胸口空蕩蕩一個大洞的虎子,和抱著虎子的尸身哭的渾身顫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虎子他娘。

    林諾靜靜站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前幾天他出門的時候,虎子還抱著他的腿,纏著他帶只活的小兔子回來,那雙黑黢黢的眼睛笑的彎成了月牙兒,咧開小嘴露出還沒長齊的白牙,讓人的心軟成一團。

    林諾終究還是沒能帶回他答應的小兔子,然而虎子也再不能跳起來,用那雙大大的眼包裹了霧氣委屈的看著他,等他從口袋里變出草編的螞蚱,才會再度眉開眼笑。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諾轉身,便看見虎子爹和虎子的三個哥哥,手里拿著鐵鍬、菜刀氣勢洶洶從廂房出來,臉上的神色既悲憤,又恐懼。

    “不要去!不許去!”虎子娘猛地沖了出來,攔在門口,眼中還在流淚,聲音凄厲:“你們要出去,就先殺了我!讓我先死!讓我先死!”

    虎子大哥失聲痛哭:“娘!弟弟他不能就這么……”

    虎子娘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抱著虎子爹的腿,嗚嗚的哭:“……我已經沒了虎兒,求求你們,就算是為了我……別去死,求求你們,別去死……嗚嗚……”

    她跪在地上,拼命的抱緊了懷里的人,生怕一松手,他就會和虎子一樣,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感受到妻子的恐懼和絕望,虎子爹手里的鐵鍬墜地,回抱住顫抖的妻子,幾個孩子撲上去,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他們如何不知道這一去,等著他們的,只是一個死字,他們連將血濺上那人衣襟的能力都沒有……可是如何能忍,如何能忍!

    林諾默然片刻后,轉身出門,門外,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兒站在門口等他:“小叔,爹怕你闖禍,讓我來村口迎你。”

    林諾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男孩兒抹著眼淚道:“半個時辰前,村里來了幾個仙人,隨手打死了虎子家的牛,虎子氣不過,上前質問,就……”

    “他們在哪兒?”

    “在打谷場那邊……”男孩兒說到一半,見林諾腳下轉了方向,頓時駭的魂飛魄散,撲上來死死抱住林諾的腿,哇的一聲大哭:“小叔,小叔!你別去……小叔,我怕……你別死,你別死……”

    林諾彎腰將男孩兒抱起來,用指尖抹去他小臉上的淚水,笑道:“好孩子,狗兒這么可愛,小叔怎么舍得去死?小叔不死呢。”

    他抱著狗兒慢慢朝打谷場上走著,狗兒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含著淚,卻不再啼哭,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走到半路,他們身后又多了幾個人,虎子娘終于沒能留住家里的男人們,所以只好也拿起菜刀,同他們一起走出家門。

    虎子大哥懷里抱著虎子的尸體……既然他們也都要死了,一家子自然還是死在一起的比較好。

    打谷場上人很多,殺雞宰羊烤著牛,這些人低著頭,無聲的做著手里的活,忽然有人注意到這一群人,頓時焦急起來,拼命的揮著手讓他們趕緊離開。

    坐在另一面喝茶聊天的幾人對林諾他們到來毫不在意,居中那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冷哼道:“我明明感覺到那里天地震動,靈氣散逸,結果卻除了一大塊冰什么都沒有,八成是被什么人撿了便宜!”

    “也有可能有高手在那里打斗,留下的痕跡……”

    林諾懷里抱著小男孩兒,緩步上前,問道:“為何殺人?”

    被他打斷的白衣青年抬手打出一道清光,隨口道了句:“不知死活的東西。”

    回頭繼續道:“……交手的起碼是金丹期的高手,能一次性將整個湖水凍結……”

    他沒能將話說完,駭然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捏著自己的脖子將他從凳子上提了起來,一邊對懷里的孩子笑的溫和:“怕不怕死人?”

    狗兒含著眼淚搖頭:“不怕!”

    他不怕死人,他只是怕死的是身邊的人。

    青年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眼珠子瞪起來,嘴巴張合,可惜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被捏斷了脖子的尸體便被甩到一邊。

    “你……你……”

    林諾的目光掃過被嚇懵了的幾人,最后落在少年身上,依舊問道:“為何殺人?”

    少年嘴唇微微顫抖,直到此刻,他依然沒有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任何靈氣的存在,出現這種情景,不是此人真的是個凡人,便是他的修為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強自鎮定下來,起身行禮道:“不知道前輩在此,是晚輩失禮了。晚輩卓穎,是……”

    林諾打斷道:“為何殺人?”

    卓穎目光在虎子身上掃過,道:“那小孩在晚輩面前大呼小叫,太過無禮,晚輩才稍作懲戒……現在想來,實不該和一個小孩子計較,稍后晚輩就……呃,前……前輩……”

    卻是被一只手捏在了脖子上。

    林諾淡淡道:“既是無故殺人,那償命就是了,何來這許多廢話。”

    卓穎嚇得魂飛魄散,知道下一刻這人便會毫不猶豫的捏斷自己的脖子,尖聲叫道:“他不過是個螻蟻般的凡人,壽不過數十,早晚都是要死的,殺就殺了,有什么大……”

    聲音戛然而止。

    林諾丟開他的尸體,周圍剩下六個白衣的“仙人”這才反應過來,亮出法器將他圍在中間,卻不敢動手,一人色厲內荏叫道:“你為了區區一個凡人,就敢殺害我們少主,你知不知道我們少主是什么人……”

    林諾道:“不過是個筑基期的修者,壽不過三百,殺就殺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卻是先前那少年的原話。

    那人一噎,又道:“我們少主還是個孩子,便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林諾扭頭看了他一眼,奇道:“你是在和我講道理?”

    那人昂然道:“沒錯!雖然前輩修為過人,但也不能……”

    他話說到一半,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只剩一個大洞的胸口,慢慢倒了下去。

    林諾道:“方才虎子來同你們講道理的時候,得到的似乎便是這個答案……希望我沒有答錯,我一向喜歡講道理的人,也愿意同人講道理。”

    但是這世上總是有些人,他們的道理永遠只同比他們強的人講,每每遇到這樣的人,林諾從不肯多費唇舌,隨手便殺了。因為于這些人而言,道理不再是道理,而是傷害別人、保全自己的工具。

    沒人敢回答他,剩下五個人雖依舊“包圍”著他,渾身卻在而瑟瑟發抖,連手中的武器都無法握緊,誰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下一瞬會不會因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殺了自己。

    恐懼就像一把大手,牢牢地撰住心臟,他們到此刻,才終于明白那些凡人在自己面前的感受——沒有道理可講,沒有正義可言,生與死,不過看他人高興與否。

    林諾有些無趣,他不是喜歡殺戮的人,他不愿意去屠殺已經喪失勇氣的人,可是他同樣也清楚,別看這些人在他面前恍如孱弱無害、楚楚可憐的小兔子,可一旦威脅不再,又會露出比猛虎毒蛇還要可怕的猙獰面目。

    只看他們頭頂的血光,便知道無辜慘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知凡幾。

    “爾等既視他人為螻蟻,便莫怪今日被人視為螻蟻。”

    揮袖,殺人。

    琴歌這才想起,楚公主到秦都四個月了,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婚期。想到秦鉞易安他們之間亂七八糟的關系,琴歌微微皺眉,其實這種事,別說在向來不講規矩的大秦,就算南楚也不少見,可琴歌卻很難像其他人一樣,將這些當成一件風雅事去看,只覺得厭煩透頂。

    忽又輕輕嘆氣,他來秦都,到如今滿打滿算不過兩個多月,可發生的事,卻比前面十多年還多。甚至現在想起在南楚時的事,都仿佛是發生在夢里一般,朦朦朧朧并不真切。

    馬車停下,琴歌下車敲門,好半晌無人應門。馬車不等他進門便已經走了,但同車的青年卻下來,靜靜站在他身后。

    琴歌皺眉:“你不走?”

    青年道:“陛下令我跟著你。”

    他說話的腔調似乎永遠那么平,不帶絲毫感情。

    秦鉞親自下的命令,不管是監視還是保護,琴歌都沒有拒絕的余地,沉默片刻后,問道:“如何稱呼?”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感覺這個問題很棘手,好一會才道:“我以前,叫玄一。”

    “秦鉞的暗衛?”

    青年瞳孔一縮。

    琴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現在既然已經不是暗衛了,不必再如此緊張。”

    青年神色有些僵硬,卻是想放松卻不知道該如何放松的模樣,過了片刻才問道:“你如何知道我是……”

    他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下,琴歌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道:“這并不難猜,以數字為名原就少見,且聽你的語氣,玄一這個名字,此刻應該已經屬于別人了,可見它只是一個代號……會完全以代號代替姓名的人,不是暗衛還能是什么?”

    青年不知道該如何答話,琴歌又問:“你本名呢?”

    青年思索片刻后,搖頭道:“不記得了。”

    又道:“既然陛下令我跟著你,你就替我賜名吧。”

    琴歌搖頭:“姓傳自先人,名寄托期望……名字是很慎重的事,不要將這個權利隨隨便便授予他人。”

    不再理他,又加大了力度繼續敲門。

    青年看著琴歌,神色有些恍惚,按說他該恨這個少年才對,若不是他刺殺秦鉞,他也不會因失職差點喪命,雖然最后保住性命,可承受的刑法卻讓他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栗……但或許是因為從記事起,便不被允許擁有自己的愛恨的原因,他面對著少年時,竟絲毫恨意都提不起來。

    “余生,”青年道:“以后,我就叫余生。”

    琴歌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高興就好。”

    此時,門終于吱呀一聲開了,里面的人微微一愣:“是你?你還有……”

    他終究是不慣罵人,難聽的話沒有出口,只冷冷道:“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砰”的一聲將門猛地關上,落栓。

    琴歌抿唇,沉默片刻后繼續敲門。

    由秋韻親自來開門本來就已經不正常了,而且秋韻的狀態也很不對勁,神色憔悴,人消瘦了許多不說,頭發也有些凌亂。身上的衣服雖然干凈,卻有不少皺褶,顯然是洗過以后沒有經過熨燙的原因,而且他手上還沾著少許水污漬,似乎是因匆匆來應門而沒來得及擦拭干凈。

    質子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門再一次被打開,一見還是琴歌,秋韻神色不耐,轉手又要關門,卻有一只強勁有力的手及時按在門上,余生木然道:“陛下令我送琴歌公子回質子府。”

    秋韻咬唇,冷冷看了琴歌一眼,轉身就走。

    琴歌默默跟在他身后進門。

    原是四月芳菲天,質子府中,卻彌漫著一種蕭條的氣息。開敗的玉蘭依舊掛在枝頭,無人修剪,桃花早已謝了,但零落的花瓣卻還留在石板路上,廊檐下,甚至還掛著些許蛛網……反倒是地上蔓延的野草藤蔓,顯出一片生機勃勃。

    質子府不大,但人原是不少的,易安、琴歌、秋韻都各自帶了從人,還有南楚帶來的廚娘、馬夫、園丁等……可如今卻一個不見。

    “發生了什么事?”

    琴歌問的是余生,余生茫然搖頭,自從秦鉞遇刺之后,他就一直在受刑和養傷,對外面的情況所知甚少——這一點,和琴歌倒是很是一致。

    “他們說質子府暗藏刺客,未免意外,將所有人都遣送回去了。”秋韻淡淡答道,又回頭看了眼琴歌,還有半句沒說——卻把真的刺客又送了回來。

    “我還有事,你自便吧。”秋韻說完卻并不回房,而是轉身去了廚房。

    琴歌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剛走出一步,耳邊傳來一聲極輕的嗆咳聲,頓時神色一僵,腳步一頓,轉身快步越過秋韻,進了廚房。

    易安正蹲在地上,朝灶膛里喂柴,木柴青濕,冒的黑煙熏的他眼睛都睜不開,聽到聲音后扭頭問道:“剛剛是誰來……”

    待看清楚門口站的人時,卻是一愣,而后一時無語。

    琴歌看著他紅腫的雙目、額頭上沾的黑灰,張了張唇卻說不出任何話,轉身向外走去。

    “琴歌!”

    琴歌回頭,易安笑笑:“……這里還有點熱水,你先洗洗,粥一會就煮好了。”

    “不必了。”琴歌走出兩步又停下,聲音干澀:“……多謝殿下。”

    大步離開。

    他的房間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東西擺放整齊,案上也不見灰塵,似乎時常有人打掃。琴歌徑直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只沉甸甸的木匣,打開木匣,里面滿滿的金銀耀花了人的眼。

    琴歌將匣子狠狠丟回箱子,胸口劇烈起伏。

    “公子,”余生跟在秦鉞身邊日久,卻是第一次看見琴歌發怒,有些不安道:“可是丟了東西?要不我……”

    琴歌搖頭,沉著臉蹲下來,將散落在箱子里的金銀又慢慢放回匣子。

    余生上前幫忙,道:“把下人遣走的事,應該不是陛下的意思,陛下當時身受重傷,數度昏迷,哪里顧得上為難他們……”

    琴歌打斷道:“我知道。”

    余生知道琴歌不欲同他多言,頓了頓,道:“我去給你準備熱水。”少年一向愛潔,從那地方出來,應該是想要好好洗洗的。

    琴歌道了謝,等余生出門,臉色又沉下來,手指緊緊撰住手里的金錠,胸中一股怒火燃起——人走了,可錢還在。楚人不許用,可以雇秦人,秦人雇不到,去買幾個奴隸總可以吧?故意將日子過得這么凄凄哀哀,難道還等著什么人來憐惜不成?

    縱是想要示弱,想要被人忽視,難道以堂堂皇子之尊,委身于人還不夠讓人輕賤嗎?非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給誰看!渾然忘了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兒!

    忽然神色一動,輕喝一聲:“出來!”

    “咦?這樣都能被你聽到啊?”一個人影從窗外輕巧的翻進來,笑嘻嘻的同琴歌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年紀不大,體格高壯,一張臉勉強稱的上俊美,琴歌瞟了一眼,又低頭收拾箱子,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不僅在這里,我還住在這里,”年輕人得意道:“都說秦人如何如何厲害,結果我就大搖大擺的住著,可他們全城搜了十幾遍也沒找到這兒來,你說他們笨不笨?哈對了,你看我把你的房間收拾的干凈吧?”

    “你收拾的?”

    “那當然了!”年輕人道:“不然你指望那兩個啊?他們能把自己肚子填飽,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嗯,那謝了。”

    “不客氣,咱們兩個也算是生死之……”年輕人話說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愕然道:“不對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誰的?啊,也不對,你沒說知道我是誰,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呸,我說了這么多,你就算不知道也該知道我是誰了……”

    這一通胡言亂語……琴歌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到底來做什么?”

    就他那腦子,他真不信他是因為明白燈下黑的道理,才故意來這里躲避追捕的。

    年輕人甩開諸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問題,理所當然道:“找你啊!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琴歌微微一愣后,道:“抱歉,你的匕首被我弄丟了,等過些時日,我找個差不多的還給你。”

    “不是青鋒的事兒,你用它捅秦鉞那小子一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向你討要?”年輕人道:“你忘了,你還吃過我的毒丸啊!”

    琴歌哦了一聲,道:“你是說,那顆煮黃豆?”

    年輕人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那是煮黃豆的?”

    怎么知道的,吃出來的!

    琴歌實在懶得回答這白癡的問題。

    年輕人不滿的嘀咕:“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害的我不安了好長時間,怕你擔心毒發——本來當時我就想告訴你來著,可是后面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給忘了。等我想起來回去找你的時候,你又被關進了大牢,守衛森嚴的很,我好幾次都沒能潛進去。啊對了,有一次我都靠近了關你的院子,還在樹上學鳥叫想吸引你的注意來著……”

    鳥叫?

    年輕人詫異的看見幾乎從來不笑的少年,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一瞬間,仿佛春暖花開、冬雪初融,讓看到的人心仿佛浸在了溫水中,化進了暖陽里,再找不出一絲陰霾,一時竟癡了。

    少年忽然撮唇,一連串清脆婉轉的鳥鳴聲從他唇中逸出,動聽之極。

    年輕人目瞪口呆:“你……你……”竟就是他那日學的鳥鳴聲——若不是他自己慣常用的就是這個調子,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可這少年不過聽了一次,竟學的分毫不差。

    琴歌笑道:“我說那日的鳥兒怎么叫的那么難聽,原來是你。”

    年輕人怒道:“胡說,我學的可是山里最好聽的畫眉鳥兒的聲音,我學鳥叫的時候,連真鳥兒都會被吸引,你說我學的難聽?”

    琴歌嘆氣,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學的是畫眉鳥的聲音——那你告訴我,秦都天牢的大院里,怎么會忽然來一只畫眉鳥兒,嘰嘰咕咕的叫個不停?”

    年輕人一愣,而后拍頭道:“我說為什么后面忽然加強了守衛,再怎么都潛不進去了呢!”

    又道:“放心,若再有下次,我就不學畫眉了,我學麻雀兒!”

    琴歌搖頭失笑,不再說話。

    其實那里,連麻雀兒也是沒有的。

    那幾聲鳥鳴,委實是他那段日子,聽到的最動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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