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第九十四章 第二是林若定好的在然居吃火鍋日子, 雖然那日云嬌嬌“哪有什么桌子”, 但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句氣話,果然這一大早然居就派了人來, 問他什么時候用, 喜歡什么口味和食材,他們好早些準備。 聽火鍋吃的越久越香, 所以當然要放在中午, 林若可不想半夜三更,點著一根昏暗的蠟燭, 瞇著眼從鍋里摸東西吃。 鍋子夠辣酒夠烈,一頓飯林若吃的酣暢淋漓, 最近林若酒量瘋長,以致飯飽了酒未足, 于是林若就歪在里間的軟塌上一邊喝酒一邊看書,然居的伙計很上道, 撤了桌子,又上了果盤,就不再來打擾。 林川坐在一旁給他倒酒, 順便講講八卦:“陛下今早朝果然提了齊王的事,當著群臣的面罵他忤逆不孝、禍亂朝綱,罵完卻又流著淚齊王幼時如何乖巧懂事。末了又開始大罵裴寂, 稱他為大唐第一奸臣, 數(shù)了他許多罪過, 其中有一條便是‘將好好的皇子都教壞了’……后來又問眾臣, 齊王的事,到底該如何處置! 林川到這里忽然就笑了,道:“結(jié)果沒有人話……很久都沒有人話。” 李淵的意思很明確:齊王還是好孩子的,就是被裴寂給帶壞了…… 所謂詢問眾臣,不過是想找個臺階下罷了。他只有三個嫡子,齊王雖然讓他很氣憤很失望,但冷靜下來再被人一勸,也覺得若是直接扔掉不要還是舍不得的。 他的意思連林川都能聽出來,這些整日揣摩圣心的大臣怎么可能會不明白?按這個時候,就該有人站出來,替李元吉幾句好話,什么齊王年輕不懂事,求陛下息怒,再給齊王殿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云云了,但詭異的是,李淵的話完,大殿之上一片死寂。 沒有一個人開口話,包括昨還長跪不起為李元吉求情的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 “這個時候,皇上一定很想念裴寂! 若是有裴寂在,絕不會讓李淵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他總能準確把握住李淵的心思,不等他開口,就善解人意的將事情朝他高興看到的方向引導過去——這也是李淵離不開他的原因之一。 “等陛下快要忍不住發(fā)怒的時候,竇大人站了出來,跪在地上‘臣死罪’,然后獻上了那些東西。” 所謂那些東西,是一些供詞和狀子。 林若前腳從刑部離開,賴二之妻后腳就招了供。竇承濟抓到那些人,什么都不問先動大刑,打完才道:“如今連齊王殿下都已經(jīng)入了刑部大牢了,你們以為自己還能有什么好下場?做了什么爽快招了還能落個痛快,秋后挨一刀就是,若是嘴硬,就先將刑部的刑具都試一遍再話,本官不急! 不急當然是假的,但這些人并不清楚自己是因為哪一樁案子被抓進來的,更不知道齊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原因進的大牢——沒了靠山又吃痛不過,想著反正是一死,不如少受些罪,于是招的很快。既是有什么招什么,里面自然會涉及到很多別的案子、別的幫兇、別的苦主……于是再抓人、再審、再立案、再抓人……如此輪回。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么,再多的案子,要抹干凈也就是李淵一句話的事,可問題是這些被問話的苦主不知道“誤會”了些什么,回去以后竟然大肆宣揚,陛下知道了齊王做下的壞事,已經(jīng)將齊王抓進大牢了嚴審云云…… 于是滿城百姓都知道了,于是刑部又來了許多告狀的百姓,狀子收了一摞又一摞——告狀的對象不言而喻。 這種情景下,誰敢給齊王求情——不怕被認作了齊王黨羽,也怕被當成貪官奸臣啊! 林川的語氣很愉快:“結(jié)果陛下連那些東西都沒看完,就直接廢了齊王的王位,令他遷居巴蜀。” “遷居巴蜀大約是不成的吧?” 林川嘆氣道:“少爺您就不能偶爾笨一次嗎?” 有這樣的聽眾,真是讓人一點都體會不到八卦的1快1感! 林若問:“他得的什么?” 林川嗤笑一聲,道:“瘋病或者顛病,誰知道呢?是口吐白沫,用頭撞柱子,還把身上都抓得稀爛——聽少爺?shù)囊馑,齊王殿下莫不是在裝病?” 林若點頭:“當然是裝病。竇承濟將他看得死死的,半點消息也傳遞不得,他除了裝病,還能怎么樣?難不成真的被送去蠻荒之地等死不成?” 林川想了想,皺眉道:“少爺,齊王裝病,不會和您也有關(guān)系吧?”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同他那么多的廢話?” 若非他那番話,只怕李元吉直到圣旨傳到大牢,還在做著等皇帝什么時候消了氣就放他出去的美夢呢。 “少爺!绷执ê苷J真的看著林若,道:“齊王真的不是好人。” “嗯?” “他留守太原的時候,喜歡站在城門上,對著城下的百姓射箭取樂;他將仆人丫頭或士兵分成兩隊,令他們互相砍殺;救他性命并將他撫養(yǎng)長大的乳1母因為勸阻了他幾句,被他令壯士拉死……陛下讓他看守并州的時候,他帶人四處打獵,肆意踩踏農(nóng)田;他放縱身邊的人公開搶奪財物,將境內(nèi)的家畜家禽幾乎都搶光了;他帶著人到別人家里開著門行猥1褻之事…… “這些還只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事,當初宇文大人具表呈奏給陛下了的。還有那些不為人知的呢?竇承濟只一個晚上,就收集到了這么厚的一疊罪證……少爺,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陛下不是不知道這些,卻一直縱容,現(xiàn)在好不容易肯處置他了,”林川看著林若:“您為什么要幫他?” “所以我不喜歡這個世界,”林若一直安靜聽他話,末了抬頭喝干凈杯中的酒,低聲道:“很不喜歡! “整個國家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里,可是這個人,卻并不代表公理和正義,不代表所有人的利益和需求,他是統(tǒng)治者。牧下,牧下,這下百姓,于他們而言,不過是家畜般的存在……他們?nèi)蚀,則盛世太平,他們殘暴,則哀鴻遍野……” 李淵處罰李元吉,終究不是因為他害死了多少人,不是因為他殘忍暴虐,而是因為他勾結(jié)裴寂,欺騙他,妄圖竊取他的權(quán)柄。因此李淵才不再縱容他,才會因他犯下的這些“微不足道”的“過錯”而懲處于他。 林若低頭,看著自己握著酒杯的雙手:修長干凈,瑩潤如玉,好看……卻無力。 聲音低低的道:“林川,你家少爺沒有你想的那么了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林川看著他的模樣,不知怎的鼻子有點發(fā)酸:“少爺,對不起,我……” 林若卻已然回神,又自己斟了杯酒喝了,看了他一眼,道:“禍害到哪里都是禍害,讓齊王到別處為禍一方,倒不如關(guān)在長安。當然,他自己也更愿意留在長安。”神態(tài)聲音已然如常。 林川皺眉道:“他不是已經(jīng)被貶了嗎,還怎么為禍?” 林若搖頭道:“就算沒了王爵,他也還是皇家子弟,他去了巴蜀只要不招惹權(quán)貴,僅僅是魚肉百姓,你以為會有人管?而且,你真的覺得他手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量了?” 林川微楞。 林若沒做更多解釋,林川便也沒多問,又繼續(xù)起早朝的事:“陛下的旨意還沒出宮,刑部就傳來齊王病重的消息,于是陛下吩咐將他暫時幽禁別院,令太醫(yī)診治,是等病好以后再遷居……但若齊王的病是裝的,約莫是治不好了的! 林若嗯了一聲,林川繼續(xù)道:“后來陛下又提了裴寂的案子,他雖然其罪滔滔,但念在他已經(jīng)失足落水而亡,就不再追究他和裴家的罪責了,但令竇大人追查他的黨羽! 失足落水……林若又嗯了一聲。 殺了裴寂之后,他做的事不少,論其目的,對付齊王算一個,剪除太子羽翼是一個,立威勉強算一個……而這“失足落水”四個字,算是另一個。 正如他對林川所言,立威和報復這些事當然要做,但為了立威和報復別人,就讓自己頭上懸一把隨時都會刺下來的利劍,那就蠢的可笑了。 他自己倒是不懼,只是不想連累了林博遠。 好在如今后患已除——李淵親口出裴寂失足落水的話來,那裴寂無論是不是他的殺的,都不是了。 又歇了一陣,看了幾頁書,叩門聲響起,林若還未發(fā)話,一個窈窕的人影就自己閃了進來,林川皺眉道:“云姐,我家公子等的好像不是你! 云嬌嬌沒理他,對林若道:“可兒姐讓我?guī)退宦,她來不了了!?nbsp; 林若看著她,不話。 云嬌嬌干咳一聲,道:“是這樣的,可兒姐練笑傲江湖曲,總是不得其中三味,少了幾分逍遙意,所以我給她出主意,等喝到將醉未醉的時候彈最好……結(jié)果效果還不壞。今上午可兒姐還練了好幾次,準備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彈給你聽,可誰知道剛剛喝酒的時候,錯飲了店里的三珍釀……結(jié)果……” 她攤攤手:“醉了! 見林若還是看著她不話,惱道:“你看著我做什么?我可沒騙你,她真的醉了! “嗯,”林若點頭,道:“你故意將她灌醉,想來跟我什么?” 云嬌嬌怒道:“哪有的事,我跟你了是她自己不心喝錯了酒……” “那好吧,”林若道:“既然可兒喝醉了,今是我沒有耳福了,林川,我們回吧,改日再來! 林川還未答話,云嬌嬌便急聲道:“等下!” 林若抬眼看她,云嬌嬌看向林川,道:“你出去,我要單獨和他! 林川看向林若,林若微微點頭,林川轉(zhuǎn)身出門。 林川走了,云嬌嬌卻不話,看了林若好一陣,忽然道:“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 ” 林若眨眨眼:這什么鬼?念咒? 正莫名其妙呢,卻見云嬌嬌忽然豎起一根手指,雙腳張開開始快節(jié)奏的扭動腰肢和肩膀,怪腔怪調(diào)的唱道:“你是我地啊蘋果,怎么愛你都不嫌多……” 林若一口酒嗆到嗓子眼,劇烈的咳嗽起來,等好容易喘勻了氣眼淚汪汪的抬頭,便看見云嬌嬌神色復雜的看著他,似失落又好似松了口氣的模樣,喃喃自語:“原來,不是老鄉(xiāng)啊……” 林若扶額:“云大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嬌嬌咳嗽一聲,下巴微抬,又有一股然的輕蔑顯示出來,道:“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林若點頭:“! 云嬌嬌道:“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吧,你家廚娘做的火鍋子,沒有這里的香辣夠味對不對?只要你幫我替秦王殿下一句話,我就將然居秘制的配方告訴你,怎么樣?” “不怎么樣,”林若道:“不如我們換一個條件,你將火鍋的秘方告訴我,我就不將你在然居的包廂里埋了銅管竊聽客人談話的事出去,怎么樣?” “你怎么……”云嬌嬌先是驚駭?shù)牡纱罅搜,后又咬唇道:“是他告訴你的?” 林若皺眉道:“雖然不知道你的‘他’是誰,但這種事何須別人來告訴我?剛才來的時候,店里的伙計帶我看過幾個雅間,我便發(fā)現(xiàn)這相鄰的兩個房間之間,看似只有一層實木板相隔開,實則墻壁足足厚達半尺。我原本還奇怪為什么把房子修成這樣,后來見你急匆匆上來試探我是不是你的什么老鄉(xiāng),自然就猜出這是干什么的了! 云嬌嬌聽到“半尺”兩個字時,悄悄罵了聲“妖孽”,到后面卻又茫然了:“這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林若嘆道:“以你的性格,若是懷疑我是你的什么老鄉(xiāng),應(yīng)該早就找上門去了,哪會等到現(xiàn)在?你這會兒才過來,顯然是剛剛偷聽了我和林川的話,不知道哪一句讓你有所觸動,于是換了可兒的酒將她灌醉,急匆匆跑過來試探,可是?” 云嬌嬌咬牙道:“你不去算卦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林若道:“卦師原本就是我的職業(yè)!哦對了,剛剛我提的條件,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云嬌嬌冷哼道:“被人知道就知道,這破店大不了不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吧,大姐你夠任性,林若點頭,道:“嗯,我想想……你本來覺得銅管偷聽是個極高明新穎的法子,想用它幫某人收集情報,誰知道那個人并不怎么重視,所以你覺得心灰意……” “停!”云嬌嬌右手手指頂在左手掌心,咬牙道:“你知不知道我很不喜歡和你話?” 林若端起酒杯喝酒:不更好,他何嘗不是也不喜歡和這位大姐話,可耐不住吃人嘴短啊。 云嬌嬌站在原地生了一陣悶氣,到底沒有轉(zhuǎn)身就走,而是在林若身前坐下,道:“還記得你以前給我算的那一卦嗎?” 林若訝然道:“我給你算過卦?” “也不是專門給我算,就是……”云嬌嬌道:“就是上次在客棧,你和你那個書童打賭的那次,我進門的時候,你問‘你是人是鬼’,還什么一千三百年……你不記得了?” 林若神色微淡:“不記得了! 云嬌嬌跺腳:“騙人!” 才多久的事怎么會不記得?而且若真的不記得,怎么會連臉色都變了? 東扯西拉這么久,又提及書,就算剛吃了她一頓飯,正喝著她的酒,林若也有些不耐煩了,道:“你到底想什么?” “我想……你的卦其實很準,”看出林若的不耐煩,云嬌嬌猶豫了一下,道:“其實……我……嗯,我……我是從一千三百年以后來的!” 她緊張的盯著林若,生怕在他臉上看見嘲笑的神情,但見林若臉色沒什么變化時,更是失望:“你不信?” “信!彼真信,他懷里就揣著本妖書,自個兒的情形也亂七八糟,還有什么不能信的?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似乎淡定過了頭,可他的確就這么自自然然的信了。 “你就算不信我也該信你自己的卦啊!你……呃,你信?” “嗯! 云嬌嬌盯著他看了一陣,道:“騙人,你根本不信! 林若揉了揉額頭,想嘆氣。 云嬌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淚掉就掉:“我就知道你們都不會信的,你們一定都當我是瘋子……” 林若打斷道:“你這樣逢人就,就不怕被人當孤魂野鬼燒死嗎?”他和她好像不熟吧? 云嬌嬌白了他一眼,眼淚也顧不得掉了,道:“誰逢人就了?你以為我傻啊,若不是你先算出來了,我怎么會對你?” 林若問道:“一千三百年以后的世界,是什么樣子?” “反正我了你也不信……” “那你還是不?” “!痹茓蓩赡搜蹨I,仰了仰頭,目光中帶著超越這個時代的優(yōu)越感:“一千三百年以后……” 可以載著人在上飛的鐵鳥,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的人通話、視頻的盒子,和月亮一樣掛在空的人造衛(wèi)星…… 還有,可以免費念書且必須念書的孩子們,可以免費耕種國家還給補貼的土地,每隔幾年就換一次的由百姓們自己選出來的領(lǐng)袖,真正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法律…… 不,不對,是不再有子和庶民之分。 林若聽得很認真,很認真。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會哭一會笑,最后哭著喊想家、想媽媽的云嬌嬌終于擦干了眼淚,很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你還是不信,可是,還是……謝謝你!辈还芰秩羰羌傺b還是真的好奇,能這么認真的聽她這些對他來光怪陸離的東西,她就很感激。 林若收回思緒,認真道:“是我要謝謝你,你口中的世界……很美好! 云嬌嬌搖搖頭,道:“林公子,你是個好人……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 云嬌嬌回頭,林若道:“你讓我轉(zhuǎn)告給秦王的話,就是這個?告訴他你來自于未來?” 云嬌嬌咬唇。 林若道:“你來自于未來,然后呢?你準備做什么?” 云嬌嬌道:“我知道很多以后會發(fā)生的事情,我可以幫他……” “什么?” “幫他爭奪皇位!” “你所知的歷史,和現(xiàn)在還一樣嗎?你還是堅持認為,秦王會弒兄殺弟,招致一世罵名?” “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云嬌嬌臉色白了下,又道:“現(xiàn)在和以前是不一樣,但……” 她有些不下去了,如今齊王已經(jīng)被廢,太子最重要的支持者裴寂死了,最厲害的謀臣魏征提前跟了秦王……秦王還會中毒嗎?玄武門之變還會發(fā)生嗎? “我還可以幫他做生意,賺很多錢,我以前是學經(jīng)管的,專門學這個。” 這位姑娘,怎么就是找不到重點呢?林若嘆氣,道:“隋帝楊廣橫征暴斂、搜刮民財,他收集的這些民脂民膏……長安是秦王打下來的,洛陽是秦王打下來的,揚州是秦王打下來的……你覺得,他會缺錢?” 云嬌嬌吶吶無言,楊廣搜刮的這些,哪怕只有一部分進了秦王的口袋,起碼他在登基之前就不會缺錢了,而等他登基之后,下都是他的,應(yīng)該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缺錢吧? 想當初雍1正大帝就是用宰殺貪官的方式來豐盈國庫……這底下有哪個貪官能比楊廣更大,更有錢? 所以,她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一無是處?她在這個世界一再受挫,如今連最后的底牌都亮出來了,還是沒有用嗎? “現(xiàn)在不是你所在的那個百姓富足、物資豐富的時代,如今下剛剛結(jié)束戰(zhàn)亂,大唐正是百廢待興之時,人力匱乏、土地荒蕪,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經(jīng)營固然重要,但身為上位者,這個時候更關(guān)心的,是生產(chǎn)。”林若道:“你應(yīng)該告訴他的,是未來的人們?nèi)绾胃N、如何澆灌、如何紡織、如何建房、如何治病,如何用這片土地足足養(yǎng)活十幾億人口……”當然,你也可以告訴他,大唐是如何亡的國,或者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云嬌嬌茫然道:“可我不是理工科,更不是農(nóng)學院畢業(yè)的,我哪里懂這些啊……” 林若雖然不知道所謂的理工科是什么,但意思卻是懂的,道:“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你告訴他們,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就夠了,你造不出來,會有人能造出來! “但是秦王殿下他不信我,”云嬌嬌吶吶道:“他不是很愿意聽我話,要不你……” “你不是很會背詩嗎?”林若打斷道:“背給他聽,背到他信為止! 沒人在見到這些千古名篇的時候能忍得住不聽下去,也沒人會相信,有人能才到將這些千古名篇如同地里的大白菜似的,一“著”就是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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