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個人計算機發展到如今，已經經歷過好幾十代了，雖零部件有所簡化，但組裝的核心思路卻從未變過。
計算機最最重要的運算核心和控制核心，從來都是cpu，其重要性成是計算機的“大腦”也不為過。
如果將cpu超頻，將會獲得大幅提高的運行速率，如果將這條簡單的理論推導到人體上，將人看作一臺計算機的話，大腦超頻……會發生什么？
腦域強化、腦人。
這是當今社會給出的答案，但雖是白紙黑字地這么寫著，身為原始人的他們也不懂那是種怎樣的感覺。
井底之蛙只知有，卻未曾得見這一片蒼穹的真顏。
魏冬沒有回答，他仍在思索著；面前的老頭也不急，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倒是彭湛試探性地喊了魏冬一聲：“冬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彭湛要比魏冬更焦急，也更渴望。
魏冬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因為幼時就認識了謝桃，兩人相依為命，就像一對親生兄妹；而彭湛雖然有父親，但父親早年病逝，他又不清楚自己的母親是誰，倒是個更為徹底的孤兒。
這也就意味著，他比魏冬更加無牽無掛。
他還記得父親重病時，c區所有的醫院都無法醫治那種怪病，就因為醫療水平落后，即使他在c區還算是個有錢的人，也救不了。
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去，讓b區成了他最深的執念。他這輩子，死都想去b區活一遭……甚至是，a區！
但很可惜的是，根據邦聯官方發布的《關于腦域開發技術應用的明》文件里提到的，并非所有人都有接受腦域開發的可能，他也只能將這種渴望埋進了心底。
“冬子？”彭湛又喊了一聲。
“根據官方的法……”魏冬想了半才，“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開發……”
老頭掛下嘴角，一臉否認的表情，伸出一根手指到魏冬面前晃了晃：“首先我要糾正的一點就是，任何人的大腦，都可以超頻。雖超頻效果取決于個人賦，但你不能因此別人‘不能’，對吧？0和0.1就是一回事嗎，這在科學上是不嚴謹的嘛！”
“那你能保證，我就一定能找到謝桃？”魏冬挑了挑眉。
“嘖嘖，伙子。腦域開發后提升感知力是一定的，至于能提升到什么程度因人而異，你能不能找到謝桃我不能保證，但要是你能力加強了都找不到，現在的你不是更找不到？”
“冬子……”彭湛扯了扯魏冬的衣袖。
他的肢體動作表情語言無一不在明，他很希望魏冬能答應下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老頭的目標就是魏冬，而他只是個順便。
魏冬還沒來得及話，神棍老頭忽然站直了，渾身打了個激靈。
“哎喲！這么快都2點50分了？子，現在離3點還有10分鐘的時間，夠你回家去的，就算不回家，隨便找個房子什么的也行。時間到了，我先躲一躲……記住了��！一定要找個房子躲起來，千萬別在街上亂逛！”
“什么？”
魏冬發誓，他絕沒有看見老頭看過什么鐘表或是帶時間顯示的電子端，時鐘仿佛就刻在他的身體里。而且完這句話，老頭很快就不見了，甚至沒來得及和他解釋什么。
“什……喂！你把話清楚啊！”
喊聲回蕩在空氣中，視線前方只剩下臭水河在反射著幽幽的月光，空氣中時不時地傳來一股腐爛發霉的氣味。
像是嘲笑。
河面甚至是綠色的，上面飄著許多突破人想象力的東西，和淤泥積在一起，讓彭湛這種廢品回收專業人士來看都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這兒什么垃圾都有，就是沒有那個糟老頭。
心懷期待的彭湛一下子就懵了：“冬子？剛才那個破老頭子事實上確實一定肯定不是在騙我們的吧？”
“你到底是希望他騙人，還是希望他沒騙人？”魏冬看了他一眼。
3點……會發生什么？
魏冬有些好奇，不過鑒于老頭之前在老孫頭那里幫過他一回，這次他決定聽老頭的話，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再。
沒事的話還好，要是有事……當然還是聽話點好。
“我當然希望他沒騙人�。∥矣卸嘞肴區……”彭湛追著他的腳步而去，“誒誒誒，你去哪兒？”
“找個地方躲躲�！蔽憾缟狭藱C車。
花了兩三分鐘的樣子，二人就來到了彭湛居住的那間廠房。魏冬直接連機車一起開進了平日里供彭湛出入的側門。
“你真信他的躲起來的話��？”彭湛把頭貼在玻璃窗上，好奇地看著屋外，“3點會有什么呢？”
實話，c區人熄燈早是因為太窮了想省點，他可不信a區b區那種繁華的地方凌晨3點街上會沒人。
要真有什么不妥，早就鬧上新聞了吧？
“等一等不就知道了�！蔽憾戳搜凼謾C，此時是凌晨2點59分，很快就會到3點了。
3:00。
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隨著這道震動，魏冬的身體忽然一陣顫抖。
那是……什么？
像是有人從自己的頭蓋骨頂端的位置插/進一根電線，直接讓弱電流通過頭顱流向四肢百骸。
那種感覺，簡直比什么“熟睡時被人迎頭潑了一盆水”更刺激，讓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怎么了冬子？”彭湛發現了他的異狀，關切地問。
“我……”
魏冬形容不出那種感覺來，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機。
剛才那一刻應該正好進了一條短信，不過身體的顫抖始發部位在頭部，應該不是手機輕微漏電引起的觸電感才對。
他打開一看，消息是老頭發過來的。
【算老師：忘記告訴你，宵禁時間直到4:00，這一個時都不要離開有四周有遮蔽的地方，也不要劇烈運動，切記，切記！4:00之后，我會找你。】
彭湛把腦袋湊回來，看見屏幕上的字忍不住吐槽道：“什么鬼3點到4點啊，跟我設定的殺毒時間一樣�！�
“殺毒時間？”
“是啊。”彭湛點點頭，“你不太上不知道，現在的絡病毒可猖狂了，隨便搜索點東西都有可能中招，所以我每都要給電腦檢查的，平時3點到4點我都在睡覺，基本用不到電腦，所以才設的這個時間……沒辦法�。∥矣植皇怯嬎銠C高手，真中毒就報廢了好不好！你干嘛用這種眼光看我！”
電腦本來就是廢品新裝，再報廢他可能還得再去找零部件來修，可是這種東西的零部件哪有這么好找，現在這臺還是攢了好幾個月才湊齊的，能保護當然要保護好。
這點，魏冬應該也很清楚才對。可是面前的他，在聽到“殺毒時間”之后，表情就變得特別古怪。
就仿佛……彭湛了什么不能的話一樣。
“我記得，神棍跟我過，可以把這個世界理解為一臺計算機。”魏冬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你，如果世界也是計算機的話，它需不需要殺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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