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幾名保鏢在白侯端的示意下, 迅速上前,擋開醫務人員,將發狂的白侯譯壓在一張金屬椅上, 然后用扣鎖將他的身體和四肢牢牢禁錮。 醫務人員全都松了一口氣,剛才幾分鐘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其中一人還差點被咬掉耳朵,更讓他們詫異的是,不僅麻醉藥物對白侯譯無效, 精神力也無法正常使用。 安閑走到白侯譯身邊,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腕,發現肌肉異常堅硬, 沒有魔氣沖體的跡象,但體內靈力紊亂, 明顯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嗯?這孩子難道也是研究會的試驗品之一? 安閑目光一凝, 又用神識仔細探查了一番, 確定沒錯后, 轉身對白侯端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他的病歷?” 旁邊的保鏢立刻將病歷從電子屏幕中調出來,展示在安閑面前。 白侯端望著仍然掙扎不停的白侯譯,憂心道:“譯他……” 安閑瞥了白侯譯一眼,然后伸手在他眉心一點, 后者立刻停止吼叫, 腦袋一垂便暈了過去。 旁邊的醫務人員見狀, 盡皆愕然:這特么是怎么做到的? 以白侯譯剛才肌肉堅硬如鐵、精神狂躁如犬的狀態, 無論是武力還是藥物都很難讓他鎮定下來, 而眼前這個人,隨手一指就讓人昏睡過去,這種精神控制力實在太牛掰了。但是,這個人既然可以使用精神力,為什么他們無法正常使用? 醫務人員的疑惑還沒有得到解答,便被白侯端請了出去,病房中只剩下白侯爺孫、安閑以及兩名保鏢。 白侯譯的病歷非常詳細,從出生到現在,每年三五次,從未中斷。他三歲時便表現出反社會人格,曾將一只寵物從高樓上扔下去,還差點將一杯開水倒在剛出生的弟弟臉上,諸如此類,言行舉止伴有明顯的暴力傾向,而且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發現這種情況后,他的父母幫他安排了心理治療,初期效果還不錯,除了性格有些孤僻,其他方面還算正常,暴力行為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直到他7歲,開始上學時,情況又開始惡化,打架斗毆時常發生,而且手段殘忍,幾次都差點將人重傷致殘。 白侯家沒辦法,只能將他接回家,讓他在家接受教育。這幾年,他從未中斷過心理治療,但病情反反復復,沒有多少氣色,奇怪的是,他的精神力卻在快速提升,身體素質也遠遠超過同齡孩子。 相比其他真無邪的孩子而言,他就是一把不受控制的人性兵器。幾前,他在心理醫療機構遇到了一個孩子,一言不合就將那個孩子痛打了一頓,結果被那個孩子的父親撞個正著,一掌將他拍飛。 事實上,那個孩子的父親用力很有分寸,并沒有傷到白侯譯的筋骨,但自那后,他就像被戳破的液化氣瓶,時不時燃爆一下。 白侯家也不好找對方的麻煩,不僅因為白侯譯有錯在先,還因為對方來頭不。被白侯譯打傷的那個孩子是豪門金家的直系子孫,無論財力還是權利,都不是如今日漸衰落的白侯家可比,對方不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 安閑注意到兩條重要信息,一是白侯譯就診的那家名為“景明”的心理醫療機構,二是“金家”。再結合白侯譯如今身體狀況,要那家心理醫療機構和功法研究所沒有關系,安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難道這里是研究所的實驗基地之一? “洛伊,情況怎么樣?”白侯端等了數十分鐘,見安閑遲遲不語,忍不住出聲問道。 安閑回道:“目前還不確定,我需要時間研究一下。” 事實上,要解決白侯譯的走火入魔并不難,他不像喬尤利,修煉了二三十年,已經傷及心脈,需要用正確的修煉心法慢慢調息。白侯譯真正的問題是他的反社會人格,這種生的人格障礙,不是普通藥物能夠治愈的。 而且白侯譯一直在“景明”接受心理治療,也就是,他可能從未中斷過錯誤的修煉,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他的精神力和身體素質遠超同齡孩子。如果安閑貿然出手幫他治療,無疑是明確告訴那幾個家族,她擁有完善那些功法的能力,又或是掌握了正確的修煉方法。 不過,安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之前發布的五行循環丹,正好可以用在白侯譯身上,暫時幫他穩定內息。 “老先生,白侯譯平時除了學習之外,還進行過強化身體和精神力的訓練嗎?”安閑探試性地問。 白侯端回答:“白侯家的孩子,從5、6歲開始就會進行這方面的訓練。”語氣一頓,問道,“怎么?你認為譯的病情與訓練有關嗎?” 安閑又問:“他一直在接受訓練?” “是的,他的心理醫生認為適當的精神力訓練,有助于治療他的人格障礙。” 安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不再多問,話鋒一轉道:“我這里有一些輔助訓練的藥物,你先給他服用一段時間,看看他的恢復情況。” 白侯端嘆道:“真是麻煩你了。” 對于白侯譯,他的心情是復雜的,既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又痛恨他生冷血的性格。然而他已經想盡辦法,卻依然無可奈何。 安閑隨手將一瓶五行循環丹遞給白侯端,并明了一下用法。 這時,白侯譯突然從昏睡中醒過來,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兇狠地盯著面前兩人。 這個孩子體內擁有靈氣,行為卻與邪道無異;喬尤利身帶魔氣,卻能不失本心,純善堅毅。修真之道本無正邪之分,端看個人心性。 白侯端見安閑隨便幾個手法便穩住了白侯譯,心念一動,脫口道:“洛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該不該?”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必了。”安閑想也沒想就回絕了。 白侯端:“……” “他暫時已經無礙,我也該走了。” 白侯端見他要走,咬咬牙,厚著臉皮開口道:“洛伊,我想將譯暫時寄住在你家。” “我沒時間照顧他。” “我會派保鏢和傭人照顧他,盡量不打擾你的日常生活,讓他寄住在你家,主要是為了方便治療。”一個連智障都能治好的治療師,不定人格障礙也不在話下! 白侯端眼中充滿希冀:“只住一個月,條件隨你開!” 安閑:然而,白侯家已經沒有她想要的東西了…… 安閑思索片刻,問道:“他還在定期接受心理治療嗎?” 白侯端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回道:“是的,每周一次。” “那好。”安閑點點頭,“讓他寄住在我家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接受心理治療時,我必須陪同在側。” “求之不得。”白侯端大喜過望。 安閑之所以改變主意,主要是想到可以借由白侯譯,親自去那家心理醫療機構看看,順便還有機會結識另外幾個家族的人。 商量妥當后,當晚上,白侯端便將白侯譯打包送進了安閑的樓,附帶一名保鏢和女傭。 聞到陌生人的氣息,獅衛藏在陰影中,警惕地盯著這些不速之客。 白侯譯斜眼瞥見它,抄起桌上一個水果就朝它砸過去。 如此明顯的挑釁,獅衛哪會客氣?低吼一聲,身形疾閃,瞬間便將他撲倒在地,對他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粘稠的液體,順著牙齒滴在他的臉上。 旁邊的保鏢和女傭都驚出了一聲冷汗,白侯譯卻毫無所懼,怒視眼前的兇獸,吼道:“滾開!” 獅衛當然不會滾,而是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安閑,等待她的指令。 保鏢原本以為安閑會讓獅衛放開白侯譯,所以立刻沒有上前幫忙。 誰知她的卻是:“獅衛,選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壓著他,直到他向你一聲‘對不起’,你再考慮放開他。” “什么?你讓我向這只畜生道歉?”白侯譯怒不可遏。 獅衛身體一沉,直接將自己一百多公斤的重量全部壓在他身上。 “啊!”白侯譯痛叫一聲,胸骨差點被壓斷。 “洛伊先生……”保鏢看著安閑,欲言又止。 安閑道:“你們去收拾房間,讓獅衛陪著他玩就行了。” 保鏢:你確定這是玩,而不是在虐待未成年人?! 安閑沒有理會他,轉身上樓。 “賓致,你看……”女傭戰戰兢兢地開口。 “看什么看?還不過來幫我把這個畜生弄開!”白侯譯抓狂地喊道。 保鏢遲疑了半,最后想到白侯端讓他一切聽洛伊安排,于是決定選擇無視,帶著女傭一起收拾房間去了。 “混蛋!你們等著,我一定要會讓爸爸將你們解雇!” 保鏢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事實上,他也蠻討厭這個暴虐少爺的,曾經不止一次看到他出手傷人,若非很多事都被白侯家壓下來,他恐怕早就被送進少管所了。 白侯家上下,幾乎沒人喜歡這位少爺。 “啊啊啊!”白侯譯發出泄憤般的吼叫。 獅衛耳朵一顫,一肉掌糊在他臉上,煩人的噪音頓時消失。 幾個時后,安閑從樓上走下來,問道:“獅衛,他有沒有對不起?” 獅衛搖頭晃腦,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被糊住半張臉的白侯譯無力地泛著白眼:mdzz,沒看到老子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嗎?個毛的對不起! “時間也不早了,我讓爪牙給你抓幾條魚。” 白侯譯心中一喜:終于要吃飯了! “等你吃飽了,再接著壓。” 白侯譯雙眼噴火:你特么是惡魔嗎?! 獅衛“嗷”了一聲,移開爪子,換了個姿勢,繼續盡職盡責地壓著他。 不過多時,爪牙帶著幾只毛貍送來五條大魚,放在安閑準備的盤子中。 獅衛捧著魚,大口大口的啃咬起來,魚鱗魚骨濺了白侯譯滿頭滿臉。 “對不起……”微不可聞的聲音忽然在客廳中響起。 “什么?”安閑端坐在餐桌上,淡淡回問。 “對不起!”白侯譯終于受不了了,用沙啞的聲音吼道。 “嗯,沒關系,獅衛。”安閑喚了一聲,獅衛慢吞吞地挪開自己的屁股,一邊啃魚,一邊斜眼盯著白侯譯。 白侯譯身上一輕,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有種再世為人的解脫感。 安閑道:“去洗個臉,過來吃飯。” 白侯譯本想硬氣地回一句:不吃!但看到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和鮮榨的果汁,聞著誘人的香氣,肚子不受控制的哀嚎,終于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幾分鐘后,白侯譯回到客廳,安閑將飯菜和飲料推到他面前。 白侯譯當即便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他長這么大還沒挨過餓,肚子一點點被充實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吃著吃著,他忍不住哭出聲來,眼淚稀里嘩啦地糊了一臉。 安閑只是靜靜地看著,能夠感到委屈,明還不算無藥可救。白侯譯出身富貴,無論犯了什么事,都有家里人幫他擺平,這無疑給了他一個錯誤的信號,讓他更加肆意妄為,加上走火入魔的影響,促使他的性格不斷向扭曲的方向發展。 安閑如今沒有世俗那種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心中自有一套行事標準,無論是年邁的老者還是年幼的孩童,做錯了就要受罰。 她這種行為若是被兒童權益保護協會的人見到,絕對會受到嚴厲的指控。 不過,她本人不會在乎就是了。畢竟改造白侯譯的計劃,才剛剛開始而已。之后一個月,將是某個熊孩子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個月。 安閑和她的萌物們,分分鐘教他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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