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殷寶放好錢, 往周圍看幾眼，見沒人注意到他剛才的動作，端起酸奶喝兩口, 接過肖奧運遞來的筷子和手套，“謝謝。”    老板跟著肖奧運走過來, 指著不遠處的柜臺, “我在那邊，有事喊我。”    殷寶點點頭, 一行人埋頭大吃。飯后, 殷寶象征性掏錢包, 老板抬手招來一群服務生, 把殷寶三人往外面推。    殷寶假裝客氣一下就不再掙扎，沖老板一家拜拜手，一行人沿著原路返回。四個警察看著越來越遠的餐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發現了。”    殷寶一行人走后, 老板娘看著桌子上一堆羊骨頭，心疼道：“好的打折, 那位段先生給你錢為什么不要？這些羊肉、牛肉不要錢啊？”    “媽媽，是我答應他們不要錢。”男孩道：“不怪爸爸。”抬手端起之前盛羊骨頭的盆。    “咦, 這是什么？”拿著垃圾桶過來, 準備收拾桌子的服務生指著盆下面的東西，眾人扭頭看去，“好像是錢？”    老板娘眼神一閃，伸手拉下來, “兩張五千的盧比？”看向丈夫，有些不敢置信。老板聳肩，“看我干么？不是我放的。店里沒有五千的盧比，我們家的盆也不會生錢。”    “所以，真是那位段先生留下的？”老板娘喃喃道。    老板點頭，“這還用問？肯定是他。哦，我想到了，一定是我去給他們找筷子的時候，他趁我不在放的。”    “那時候我和妹妹在樓上，媽媽好像在廚房里。”男孩仔細回想一下，“你們在干么？”    服務員道：“老板讓我們動作快點，我們都在廚房里等著端菜。”    “都給錢了，剛才那位段先生還假裝給你錢。”老板娘一想到殷寶掏錢的動作，不禁撇嘴，“伙子長得挺帥，心眼倒不少。”    “我們上面有價格。”老板指著菜單，“段先生可能是怕這些錢不夠，想再給我們一些。”    老板娘看著兩張五千大鈔，“按照店里的定價是不夠。”店里的標準一份八個羊蹄，殷寶吃的一盆里面有十四個大羊蹄，“不過，成本足夠了。”    殷寶道：“他們收拾桌子就能看到。”    “段先生，你給的太多了。”警衛道：“我看過菜單，最貴的是羊蹄和牛肉餡餅，一份才一千多盧比。”    殷寶搖頭，“不多。我看過別人的一份牛肉煎餅六個餅，我們的是十四個餅。按照他們店里的價格，要收兩倍錢。還有酸奶，別人一杯，我們是喝完老板就給我們加滿。”    四名警察仔細回想一番，“您觀察的真仔細。”    “還好。”殷寶道：“他家的羊骨頭挺好吃，只是下次不能再去他那兒吃了。”    “下次他們一定不會再要你的錢。”警衛笑著。    肖奧運接道：“不收錢就多帶點東西過去。”    “這個辦法好。”四人贊同，“我們下次去隔壁吃，你們三個去剛才那家店里吃飯。”    “這可不行。”殷寶擺手，“一起出去就一起吃飯。我媽媽過幾來這邊看我，我叫她帶一些牛肉干過來，到時候我們拎著牛肉干，吃去他們家吃牛肉煎餅。”    “你媽？”殷寶點頭，警衛忙問：“什么時候來？提前告訴我們，我們去機場接她。”    殷寶點頭聲好。到大使館，肖奧運上去拿電腦，連上wifi，打開購物站，沖四個警察招招手，“你們要買什么，我們幫你們買。”    四人彎腰蹲在肖奧運身后，看著滿屏各色杯子，少到十來塊錢人民幣，多到幾百塊的都有，不禁瞪大眼，“真多！”    肖奧運道：“有很多頁，你們慢慢看，看中的就先收藏，待會兒再慢慢挑選買哪一個。”筆記本放在桌子上，自己站起來，把位子讓給四人。    殷寶遞給肖奧運一杯水，“樓上還有瓜，你倆吃嗎？”    沈坤搖頭，搬幾張椅子過來，躺在椅子曬太陽，“中午吃那么多肉，我感覺晚上都不用吃飯了。”    “晚上喝點白米粥。”倆人的公司離大使館遠，殷寶：“我叫大廚現在做，回頭給你們放保溫盒里，餓了再吃。”    “你這里有保溫盒？”肖奧運問。    殷寶搖頭，“我不知道。沒有保溫盒也有飯盒，回去放微波爐里熱熱就是了。對了，奧運，買幾個保溫盒。”    “肖先生，我們看好了。”其中一名警察突然開口。肖奧運一驚，“這么快？”    四人不約而同地點頭，“太多了，越看越想全部買回家，我們就挑個銷量最高的。”    肖奧運笑道：“買東西是這樣的。你們把錢給殷寶，不用加郵費，我也得買些東西，一塊寄過來。”    “好的。”四人剛剛聽到殷寶叫肖奧運買保溫盒盛粥，于是就一人給殷寶幾張盧比。殷寶也沒跟他們客氣，收下往兜里一塞，繼續跟沈坤聊。    周日的時候，沈坤需要加班，殷寶和肖奧運一起去福利院。肖奧運教福利院的工人漢語，殷寶繼續教孩子們素描。此后又去福利院三次。第三次臨走的時候，殷寶告訴院長，他媽要過來，他得陪他媽，得到華國春節以后才能過來。    院長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只是院里的孩子們得知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殷寶，心里有些不舍，殷寶上車的時候一個個眼巴巴望著他。    沈坤往后看一眼，沖殷寶伸出大拇指。因前面坐著兩名警衛，沈坤沒有直白的：“初見成效。”    殷寶笑著搖了搖頭。    臘月十九，早上，沈綿綿和沈緯緯去機場送賀楚和殷初一。    殷初一瞧著沈綿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伸出胳膊。沈綿綿下意識抱起他，孩趴在沈綿綿耳邊：“我到我哥那兒就去他房間里看看有沒有女人的頭發。”    沈綿綿眼中一亮，“好初一，回來我帶你去買衣服。”    “我才不是想要你的衣服呢。”殷初一心中一喜，這個嫂子真上道，“我是不想要洋嫂子。綿綿姐，放心吧，我檢查過他的床就檢查他的衣柜。真有女人在我哥那兒留宿，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沈綿綿點頭，“什么時候回來，我來接你。”    “臘月二十八。”殷初一著，掙扎著要下來。看到他媽把機票遞給工作人員，沖沈綿綿揮揮手。    沈綿綿聲再見，殷初一就拉著賀楚的手往里走。沈緯緯望著殷初一的背影，好奇道：“那子剛才和你什么呢？”    “給我帶禮物。”沈綿綿著一愣，“不對，初一知道我喜歡寶哥？”    “知道啊。”沈緯緯接的干脆。沈綿綿皺眉，“你的？”    沈緯緯剛想點頭，“不是，紀告訴他的。”    “哦，難怪呢。”沈綿綿一聽沈紀，沒再什么，遠遠望著殷初一登上飛機，就和沈緯緯回去了。    帝都時間晚上九點，當地時間六點鐘，殷寶接到他媽和他弟弟就給殷震打電話。殷震此時剛開完會到家，得知老婆和兒子一路平安，就掛斷電話，洗洗睡覺。    殷初一在飛機上沒睡著，抱著賀楚的手機玩游戲。此時也有點困了，到大使館殷寶的住處就往臥室里跑，邊跑邊脫鞋脫衣服，“哥，我睡一會兒啊。”    “睡吧。”殷寶把門關上，打開賀楚的行李，看到行李箱里不但有他要的牛肉干，還有奶酪條，眼皮一跳，“初一叫你買的？”    “你找那個內蒙古杜恩和買奶酪條，他往咱們家寄的時候知道咱家的地址，早幾就給咱們寄五斤。”賀楚道：“上面沒有收信人，我想給他們寄點東西過去也沒法寄，你知道地址？”    “知道。”殷寶點頭，“待會兒我寫給你，別回頭忘了。這是什么？辣椒醬。”    賀楚道：“對。跟市面上買的一模一樣，不過是我做的。”彎腰拿出來。殷寶連忙奪走，“你坐下歇歇，我自己整理。桌子上有開水，冰箱里有水果和蛋糕。蛋糕是餐廳的師傅做的，不是在外面買的。”    “那我吃一點。”賀楚道：“我還給你帶一包羅漢果和茶葉，你放好，留你們慢慢喝。對了，那兩個箱子，一個是給沈坤的，一個是奧運他大媽給奧運準備的。”    “下周休息的時候讓他們過來拿。”殷寶一看還有線勾的拖鞋和毛衣，“你閑著沒事就看看話劇，聽聽音樂劇，別整不是做衣服就是做鞋。”    “晚上看著初一做作業的時候做的。”賀楚往四周看了看，“兒子，這房子有幾個臥室？”    “兩個，還有個書房。”殷寶道：“你睡主臥，我和初一睡客房。對了，媽，你們來得時候綿綿有沒有什么？”    “沒有。”賀楚道：“只是我看綿綿那表情，很想跟我們一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沒講。”    殷寶道：“她和緯緯得補課。”    “你到底怎么想的？再過幾個月綿綿就十七周歲，虛歲十八的人。”賀楚道：“給我個實話，我回去見著夏萌萌跟她。再過一年，沈家就該給綿綿物色對象了。”    “綿綿才多大？她那么懂什么。”殷寶皺眉，“沈二叔和夏姨這么著急干嘛。”    賀楚道：“不是沈家著急，是一女百家求，沈毅之總得對外有個法。你猶豫不定，讓人家沈家怎么跟外人？他們家綿綿，不著急。那么人家來句，先當朋友處著，行就行，不行明倆孩子有緣無分。我問你，換作你是沈毅之，你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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