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個羌族的“勇士”,被趙川開槍打死兩個,又有兩個在“挖坑埋自己”游戲中不甘心就這樣死去,被某人毫不留情的用短劍殺死,最后只剩下兩個人肩膀以上的部位在外面,其余都在黃土以下。 “蘇妹妹啊,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有獎搶答的游戲啊。這個游戲要兩個人玩,等會呢,我問一個問題,誰能率先回答呢,就把埋他身上的土,加到另外一個人那邊,到最后么……” 這是人玩的游戲么?不要太殘忍啊! 蘇蕙腦子里只蹦出“喪心病狂”四個字。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如果自己被對方六個人控制住,會發生什么簡直不可想象,也許到時候死都是一種奢侈和解脫。 “那,你問還是我問?”蘇蕙好奇的問道。 趙川此人行事作風,都跟自己認識的人不一樣,帶著一股奇異的味道。 “按道理呢,應該我來問,因為我畢竟跟許多三教九流打過交道嘛。不過你卻有些不一樣,像你這么聰明的女孩子也挺少見的,要不你來?” 趙川不動聲色的夸贊了蘇蕙一番,讓這個十歲不到的小蘿莉心花怒放,不由得給他貼上了“小子挺機靈的”標簽。 “好吧,第一個問題,你們是誰的人?” 蘇蕙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兩人,看看哪個在說謊。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滲人,到最后這兩人居然都把眼睛閉著,不過嘴巴也閉著就是了。 蘇蕙無奈的對趙川攤攤手。 被埋著的這兩人打的倒是好算盤,以為閉著嘴巴什么都不說,趙川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你們現在餓了沒有?我猜你們一定餓了,要不我喂你們吃一點觀音土吧。” 趙川用短劍挑了一點土,在一個家伙眼前晃來晃去。 “我這人劍拿不穩,萬一,我是說萬一把你們的舌頭弄傷了,那多不好啊,是不是?” 英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在這兩人眼中,卻如同魔鬼一樣。 說了可能還是會死,但不說的話就是生不如死啊! 半個時辰之后,趙川已經把這兩人小時后偷看哪家姑娘洗澡的光輝事跡都套出來了。 得到了需要的信息,趙川順手就把兩人處理了,早在他恢復意識的第一年里,他就在長安殺過人了,后來當了大當家的,又陸續殺了不少惡貫滿盈之輩。 現在做起這種事情來輕車熟路,毫無壓力。 “你為什么要殺他們?” 蘇蕙突然拉住趙川的手,不讓他去牽馬,很認真的問了這個在趙川看來完全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她很聰明,趙川“辦事”的時候她一言不發,直到對方把尸體埋好才說出心中的疑問。 這小女孩遠比表現出來的要謹慎。 “如果他們剛才占優勢的時候打算放你一馬,那我現在也會放他們一條生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壞人得不到懲罰,那就是鼓勵好人也去做壞事,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負責。” 不知為何,蘇蕙心中好像是松了口氣。她對趙川很有好感,這人長了一副好皮囊,所以她不希望這幅皮囊下面藏著的是一個魔鬼。 “我現在可以斷定,姚襄的人馬應該還沒有找到你說的那支桓溫的援軍,不過那支軍隊應該離這里不遠了,因為他們好像已經發現了大軍行軍的痕跡。” “你剛才的那個暗器呢?要不給我玩玩?”蘇蕙眼珠一轉,對著趙川撒嬌道。 這么小就會利用女人的身份了,長大那還得了? 某人發現這個“拖油瓶”未來的潛力極大,這相貌且不說如何,光這碾壓的智商和機靈勁就不得了。 趙川掏出手槍,遞給蘇蕙,這玩意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還是太大了。 端詳了半天,蘇蕙模仿趙川拿槍的樣子,舉起來對著他,一臉壞笑的說道:“這東西是不是扣一下就會冒火光?你說我萬一不小心,對著你來了一下,孟姜姐姐大概要守寡了呀。” 蘇蕙拿著槍在趙川眼前晃來晃去,槍口一直對著他。 “算了,送給你防身吧。”趙川意興闌珊的擺擺手,不理會這個玩得起勁的小蘿莉,走上前去牽馬。 “喂,你真的就這么信任我么?說不定上次你寫詩揶揄我,我懷恨在心要報復你呢,喂,喂,你別走那么快啊。” 不是信任你,而是保險都沒開,你開個毛線的槍啊!趙川懶得搭理蘇蕙。 兩人騎在馬上,一路上都坦然自若的蘇蕙小蘿莉,突然變得很扭捏起來。 “喂,你不要亂動啊,摔下來就不好了。” 趙川發現蘇蕙這家伙像是變了一個人,居然有些害羞起來。 這種多智近乎妖的小女人,趙川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也懶得去想。 正在這時,蘇蕙冷不丁的小聲問道:“你剛才真不擔心我會開槍么?” “不會,我信任你,嗯,還有你的智慧。” 趙川漫不經心的說道。 “哪個多一點?” “都差不多了,你坐好啦,不要扭來扭去的,對了,還有多遠?” 蘇蕙沒有說話,只是在一直傻笑……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夜里趙川點起了火堆,找了個干燥的樹樁,打了一只兔子,兩人烤了以后就著干糧吃了起來。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最后居然靠在一起睡著了。 忽然,趙川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胳膊,他抬頭一看,嚇了一大跳! 殺掉了姚襄的斥候,讓他跟蘇蕙都有些大意和放松,居然沒有輪流守夜。 此時幾十個穿著皮甲的士卒,將他們團團包圍,刀劍出鞘,氣氛十分緊張。 “呃……我們是路過的,前往彭城投靠親戚,你們不必在意,我們都是人畜無害,再見,再見。” 趙川一邊用袖口擦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一邊拉了拉蘇蕙的衣服,對方揉了揉眼睛,醒來便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把頭埋在趙川懷里不愿意起來。 臥了個槽,現在對方人太多,有槍也不好使啊,更何況槍還在這個小蘿莉手中。 “好了,你們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女孩,也真是夠丟人的,去遠處等著吧,沒我命令不要過來。” 突然一個粗糙而爽朗的聲音由遠及近,某人如蒙大赦。 從對方話語里看,自己大概是沒有什么性命之憂了,有很大可能,這就是桓溫那支伏兵的將領! 不對,為什么這聲音聽著如此耳熟呢,好像不久前才到哪里聽過。 桓溫,郗超,甚至那個荊州水軍大都督,似乎都不是的,那會是誰? 魁梧身材,紅色國字臉,東晉流行的美須……尼瑪這不就是當時在玄武湖邊遇上的那個釣魚的中年人么? “我覺得你好像就是那個十分熟悉但我有叫不出名字的……”趙川語無倫次的在那嗶嗶,對方卻大手一揮,興奮的說道:“那些都不重要,你直接叫岳父就行了。” 晴天霹靂! 不僅是趙川,連蘇蕙小蘿莉也被這道驚天巨雷劈得火花直冒! 一個不認識的人讓趙川叫岳父,這怎么看怎么不尋常啊,到底什么路數? “那個,前輩啊,晚輩……這個,我能不能冒昧問一句令千金是誰啊?” 趙川搓著手,氣勢已經低到了地下,差點就沒給這位大伯輩的人跪了。 “唉,道韞是怎么看上你這個混蛋的,她眼光明明那么高。聽好了小子,你莫要被謝安石蒙蔽了,我才是謝道韞的生父,安西將軍謝奕!” 安西將軍,武官名,“四安將軍”之一,始見于東漢末年,魏晉南北朝或沿置,多為擁兵方鎮,地位較高。 謝家名義上的掛帥之人,就是謝奕! 這玩笑真是開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謝道韞似乎從來沒說謝安是她爹啊! 趙川冷靜下來,思索了一番,發現很多事情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這家伙那次偶遇,更像是守株待兔等著自己,也許就是父親偷偷觀察了“男朋友”怎么樣。 之后這家伙一直沒出現,包括建康城變亂那天,想來已經是提前出發至彭城,這當然也是桓溫跟謝家博弈后的結果。 謝家為了寶藏,自然會有多道保險,至少不會讓自己死在路上,謝道韞的生父,于情于理,也不會看著自己去死。 人生處處充滿了套路,此時趙川的心情就像是嗶了狗一樣。 和未來岳父在此時此地相見,身邊還有個不滿十歲的拖油瓶,這種狀況真是尷尬啊。 “這位應該就是蘇家堡蘇道質的女兒吧。”趙川的“真岳父”令人意外的認出了蘇蕙的真實身份。 還不等蘇蕙回答,謝奕繼續說道: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去我大營再細說。” 蘇蕙在前面走,謝奕不動聲色的挽住趙川的胳膊,在他耳邊說道:“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送到我軍營里呆著,這是幫我那傻女兒出口氣!你不服氣?” “沒有的事,有岳父的保護,她們更安全,呵呵,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趙川言不由衷的說道悄悄的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對方大權在握,簡單粗暴,他趙川趙大官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家就是不跟你玩技巧,直接實力碾壓。 聽也要聽,不聽,說服自己繼續聽。 這種人太討厭了。 關于北伐,關于褚太后退位后的權利更替,謝家似乎格外的積極。 不僅是謝安謝萬,就連一向低調的謝奕,都有大動作,算得上是傾巢出動了。 對于趙川的事情,謝奕知道得很清楚,比起謝安的家族為重,他有自己的打算。 不過這位與謝家門風格格不入長輩想不到的是,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和女兒,在謝家大宅的書房里,氣氛十分緊張且怪異的對坐著。 謝玄明日就要隨著叔父謝萬出征,而且是作為先鋒官,刀劍無眼,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長姐如母,謝道韞不管怎么說,在謝玄出征之前,都要跟弟弟詳談一番,順便交待一下要注意的事情。 以往都是這樣,只是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同,趙川成為了橫在姐弟間的一堵墻。 “姐姐,老實說,弟弟我從前擔心你性格太要強了沒人要,可現在,你找到那位,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謝玄想了半天,就憋出這么一句話來,讓姐弟間的氣氛急轉直下,已經由和風徐徐,變為了烏云密布。 兩人于書案前相對跪坐,謝道韞幽幽的問道:“你是在責怪姐姐看錯了人?還是在教育姐姐怎么做事?” 那一夜在趙川懷里像是綿羊一樣,任由著某人使壞,媚眼如絲,溫柔如水的女子,在謝玄面前,依舊是一頭不可挑戰的雄獅! 謝道韞并不覺得自己看錯了人,這段感情她甚至沉醉其中,所以對于謝玄的指責,她完全不能接受,自然不會心虛。 “你這個人的心胸和氣度,完全不是做大事的,也許有句話會傷你的心,不過我還是要說,那便是王孟姜沒看上你,不是她眼瞎,而是你確實還差那么點意思。” 謝道韞的話語如同一支冷箭,直插謝玄的心臟,讓對方痛徹心扉。 “哼,這是你討厭的那個人給你的,說讓你小心燕國的鐵騎,特別是慕容垂這個人,遇到他要多長點心。多虧你是我弟弟,不然我都懶得說你。” 謝道韞有些生氣,已經沒有與謝玄說話的興趣和心情,她把趙川留下那個厚厚的布包放在書案上就走了,處于尊重,她并沒有打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直到謝道韞離開很久,謝玄才從悲憤和震驚中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收好,來到自己的房間。 夜已經很深,他顧不得謝道韞那些鉆心而刺耳的話,急急忙忙的打開布包,是一張很大很大的紙。 這年頭這種紙不好找,都是拼接起來的,底面是厚厚的羊皮,看上去像是可以長期保存的東西。 謝玄心里好受了些,姐姐雖然被趙川迷得暈頭轉向,但不可否認,對方并非一個感情騙子,那廝頂多算是濫情了點。 “居然是個對抗騎兵的陣圖?有點意思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東西一看就不是趙川糊弄他玩的,而是一副相當“專業”的東西。 謝玄心中突然冷不丁的想到一個問題,趙川這廝并非是江左之人,萬一以后姐姐真嫁給他,甚至還生兒育女,開枝散葉,那么以后這家伙和自己在戰場上對上,殺了他真的合適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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