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里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涯。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哪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涯。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如今這里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啦啦啦啦.....” 蘇家堡的城樓頂上,火把照亮了蘇蕙那種如癡如醉的臉,趙川坐在木墻上眺望著遠方的彎彎大河,一邊用王孟姜的那把吉他彈唱著《那些花兒》。 “唱的真好,川哥哥,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我知道自己有時候有些性子,也只有你哀求我哄我。”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蘇蕙已經把頭靠在趙川的一條胳膊上,臉上露出甜蜜的表情,她雖然不懂愛情,但卻總是整黏著趙川,長此以往,只怕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怎么了,你很討厭那個竇滔嗎?我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個奸滑之人啊。” 蘇蕙對竇滔什么態度,趙川一眼就看出來了,更何況對方還做得那么明顯。 “你傻呀,我這是在自污好不好,萬一我爹把我嫁給竇家的人,那可真是哭都來不及!” 蘇蕙沒好氣的掐了下趙川身上的肉,女孩沒一點力氣(也可能是不想用力),他趙大官人只當是撓癢癢。 “你剛剛彈唱的那首歌真好,那些花兒,就像我們一樣,隨處飄零,綻放過,遇到風吹雨打,就凋謝了。” 蘇蕙的言語里帶著一絲落寞,她出生就衣食無憂,只是所處的環境異常險惡罷,所以人也沒有那些普通的世家姐那么幼稚罷了。 王孟姜身上的那種真爛漫,蘇蕙雖然,卻也沒有這種特質,有也只是裝出來的,她比普通娘更加早熟,心思也更重。 “過段時間我會想辦法帶你們去北方,去洛陽,然后去關中找一塊好地方。” 趙川看著河面上的點點漁火道。 “關中?那里現在可是胡人的地盤啊,去那里不危險嗎?” 蘇蕙疑惑的問道。 她有些不明白,要避禍,不是應該去沿海的島嶼什么的么?為什么卻要去胡人扎堆的北方? “關中四塞之地,然被分割出來,是塊好地方。至于胡人么,我自然有辦法收拾,當然,這個收拾不是要將他們全部殺死。 融化的過程太痛苦殺戮也太多,時間太長,我需要讓這個過程變短,也少死點人。” 蘇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自幼喜歡讀書,不過趙川的一些道理她還不是很明白。 關中,兩晉乃至隋唐一直都是一個獨立的區域。 苻堅滅亡后,苻家依舊掌控著關中,直到最后被羌族姚家取代。 百年后,北魏分裂為東魏西魏,西魏就是關中之地,演化為北周,最后席卷大半個下,然而最后一任君主不行,被弘農楊氏的楊堅撿了便宜,最后一統下。 若是現在這下最安全的地方,非關中長安莫屬。 安全是動態的,不是靜態的,那種躲到沒人去的地方才叫安全,是一種懦夫的想法至少趙川不會這么想。 弘農,則是一塊龍興之地,弘農楊氏在這里發家。 只不過趙川知道,長安的苻家變亂在即,苻健一死,秦國就會大亂,特別是苻生如果跟歷史記載的一樣成為皇帝的話。 現在就去長安,那等于是截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還要面對殺人魔王苻生,需要命很硬才能挺過去。 趙川需要尋找一個跳板,讓自己先成為一方大員,最后跳到長安去奪關中,再來攻略其他的地方。 “放心吧,你就像是我妹妹一樣,就算粉身碎骨,我也會護住你的。” 趙川拍了拍蘇蕙那單薄的肩膀,原以為對方會很高興,卻沒想到蘿莉眼中只有黯然。 “你送我回房間吧,好冷啊。” 蘇蕙低聲道,之前的神采飛揚,似乎都是幻覺。 趙川把她送到閨房門口就沒再進去了,等他離開后,蘇蕙躺在床上,黑暗中眼睛睜得大大的。 “只是妹妹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今躲了一個竇滔,將來要是來更多的竇滔怎么辦?” 她爹是什么人,作為女兒的蘇蕙最清楚不過,女人嫁人相當于第二次投胎,心思玲瓏的蘇蕙怎么能不為自己的將來考慮。 自己太聰明,將來肯定會被夫君所忌憚,除非...像趙川這樣發自內心尊重女人,允許自己的女人發揚本性的男人。 蘇蕙眼睛不瞎,趙川身邊女人不少,不乏世家嫡女,一方面是對方人很好,魅力大,另一方面則是競爭壓力也實在太大。 蘇蕙自幼就心高氣傲,瞧不起她那個趨炎附勢的爹,自己以后在趙川身邊做做妾,其實跟她爹又有什么區別? “唉,你若是沒有女人就好了,我明日就可以讓我爹將我嫁給你,你這個花心的家伙。” 蘇蕙在一旁自怨自艾,臉上又是愁眉又是傻笑的,心情又慢慢好了起來。 她是孩,誰都不會把她當做主要“敵人”,等明白過來的時候,自己肯定已經“得手”了。這就是青春無敵呀! 一邊妄想著,她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淮陰縣城內,陸納的五千兵馬駐扎在此,這里是東晉的最后防線,兩晉時期從未被北方胡人突破過,所以這里是很安全的一個地方。 王家妹王孟姜躲在陸家行館的墻根邊上,手指扣破了窗戶,湊過去看屋子里的情況。 黑,她又躲得隱秘,再加上她本來就住這個院子里可以隨意走動,居然無人注意到她在偷聽。 “長興這孩子真不錯,家和萬事興,看到他們兄弟二人和睦不爭,我也可以含笑九泉啦。” 陸納拉著紫韻夫人的手,兩人摟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溫馨。 “對了,謝萬前日來的事情,你答應了?我還是喜歡孟姜這孩子,長興是我的孩兒,為娘的難道不能挑個兒媳婦么?” 紫韻癟著嘴,有些不開心的道。 王孟姜在窗外興奮的握著拳頭,不枉她當一回“賊”,終于聽到她想聽的了。 王家妹心善而不做作,很對拓拔家公主的胃口,紫韻對她很有好感。 紫韻雖然沒見過謝道韞,但也知道那位是“賣給”趙川,身價無比金貴的女人,心里當然會很不舒服。 “孟姜……單看她本人,確實不錯,但謝道韞背后卻是站著整個謝家,謝安石一定是知道什么連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牢牢咬住趙川,哦,應該是長興不放,找個合適的日子,我一定要好好問問。” 陸納皺著眉頭,似乎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謝家咄咄逼人,前幾日謝道韞和趙川的婚書(以前有一個被撕掉了),已經由謝萬親自送到了陸納的案頭,弄得這位心機深沉的中年帥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既然看中孟姜這孩子,為何不讓她跟著長興一起去北方,再見面的時候,不定孩子都有了呢?” 紫韻對陸納把王孟姜“扣押”在淮陰的決定非常不解。 “你不懂啊,謝道韞她爹謝奕,是個不講道理護犢子的人,王孟姜若是在長興軍營里,不但得不到他的幫助,反而會遇到各種刁難,謝安可能妥協,謝奕不會的,到時候孟姜可就難做人了。” 陸納嘆息了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過內宅平衡,不能謝家一家獨大,不然以謝家如彗星般崛起的速度看,以后……麻煩還多著呢。 王孟姜悄悄的退回自己的屋子,表姐郗道茂有孕在身,已經睡了,她軟軟的靠在床頭,思索著趙川從前對自己過的話,似乎和陸納之前的話互相應證,趙川對謝家這個龐然大物也是頗為忌憚的。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走那條路,但我也知道你的來歷,真不介意的,聽你現在在北方很危險,我也沒辦法幫你啊。要是你出什么意外讓我怎么辦呢?” 王孟姜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她已經知道趙川是陸納的私生子,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來的,跟身份毫無關系,他們之間純粹的相知相愛,不涉及任何其他東西,沒想到頭來,還是逃不過世俗的約束。 “真的好懷念在京口的那個院子,只有我們兩人,隨時都會死,我肆無忌憚的放開一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拘泥于禮法,我現在好想再親親你……” 陸納桓溫大軍,最后會匯集于洛陽和汜水關一代,正合兵法“分進合擊”之道。 王孟姜這一夜即使睡著了,夢里也是身邊金戈鐵馬,護送著她一路披荊斬棘,最后在洛陽的城門口(她沒去過北方,更別提洛陽了,都是夢里腦補的),撲到一身戎裝,英武不凡的“川哥哥”的懷里。 不論是蘇蕙也好,王孟姜也好,都沒有考慮過趙川將來所要面臨的嚴峻形勢。 但如果他自己也不考慮,那簡直就是要拖著自己的女人一起去死的節奏。 夜雖然已經深了,蘿莉蘇蕙更是已經呼呼大睡,趙川卻是跟蘇道質兩人,再多一個石越和一個陸長生,在書房里議事。 這三位算是趙川人才隊伍里智商上線的人物,陸長生雖然差點,卻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對他多一點信任是應該的。 “五之后,咱們在這里演一出戲,竇韜到時候一定會捧場的。”手下三人都是躍躍欲試的表情,趙川臉上也是充滿了自信。 “不過少主,桓溫給咱們的補給和糧食,不是讓咱們發展壯大來威脅他的,光吃飯不干活,那家伙心中肯定也會很不滿啊。” 蘇道質臉上帶著一絲憂慮,現在他們的發展勢頭很好,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們是桓溫暗中縱容甚至扶持起來的勢力,現在還比較弱。 喂狗的人都知道,狗如果吃太飽,就會在院子里睡大覺,失去打獵的沖動。得難聽點,趙川他們現在就是桓溫放養的一條獵犬,主人是不會把他們喂得太飽的。 “無妨,我自有主張。五之后,竇家就會正式加入我們,到時候,石越,你帶一隊人馬,廣布旗幟,沿著鴻溝向西北行軍,作出要攻打許昌的架勢,我會讓人放出消息,姚襄一定會熱烈歡迎你的。” 熱烈歡迎?石越差點氣暈了。 叛將討伐舊主,你這是故意的吧? 不過石越好歹也是有些腦子的智將,不會被趙川三言兩語就忽悠了,他疑惑的問道:“你是讓我佯攻姚襄?那你打算打哪里?” “當然是離這里最近的彭城了啊!不過打下來以后,不要樹立我們的旗幟,插上晉軍的紅色旗,對外就打出桓公北伐先鋒軍的旗號,扯虎皮來當大旗,不用白不用!” 眾人都被趙川那瘋狂的計劃嚇住了,他們這里滿打滿算八千人能上陣打仗,其他都是婦孺,要攻打彭城,我的,雖然那里已經是三不管地帶,但鮮卑慕容已經派了部落前往駐守,咱們這就硬碰硬? 領土是需要軍隊駐守的,鮮卑慕容雖然目前還無法有效統治此前大戰獲勝的土地,但派個部落來駐守,削弱部落力量的同時,安插漢人世家的子弟招募流民,屯田戍守,也在進行時當中。 如果你把此時所謂的胡人當做只會殺人放火的野獸,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鮮卑慕容的上層,早已完成了漢化,甚至漢化很深,中層貴族,也是習漢文漢話。 沒辦法,鮮卑話無法記錄,不得已的他們只能用語音相近漢字來書寫鮮卑文(這個隋唐許多文物已經證實,歷年來出土過許多念起來毫無含義的漢字文章段落)。 這種特質導致他們然的必須學習漢字書寫,久而久之,鮮卑話就成了“第二官方語言”。 話扯遠了,就彭城附近的鮮卑部落,乃是慕容俊夫人的母家可足渾氏的一支!為首的是燕國散騎常侍,可足渾常,長安君的堂兄。 而慕容俊派來“協助”(其實是監視和掣肘)的人,正是暗戀慕容雨而不得的范陽盧氏現任年輕家主盧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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