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趙川的提議,讓眾人目瞪口呆,不別人,就是同父異母的大哥陸長生這次都不站在他這邊。 每個站在時代前列的人,其內(nèi)心都是苦惱和孤獨的,因為不能被人理解。 他們看不到,現(xiàn)在表面上是結(jié)盟關(guān)系的秦國和燕國,兩個胡人政權(quán),未來卻因為洛陽以西(就是梁安現(xiàn)在所在位置)土地的分贓不均而大打出手,最后慕容家意外的被王猛帶著的五萬大軍給滅掉了。 這兩家之間的矛盾還有提防,在場的諸人,估計都看不到,他們所看到的,都是胡漢不兩立,然的就把所有胡人列為敵人。事實上,胡人和胡人,彼此間也是頗不一樣的。 桓溫第二次北伐成功,其實也是利用了兩家胡人相互提防,等秦國燕國想著要聯(lián)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趙川現(xiàn)在做的,就是讓這些進程再快一點,矛盾更加尖銳一點,不然自己就沒有空間渾水摸魚了。 “彭城易攻難守,打下來以后,讓給桓溫,他就不能繼續(xù)在后面遙控我們,必須要跳到前臺來了。收復失地,本身就是巨大的榮耀,桓溫現(xiàn)在缺的就是威望,別擔心,他會當接盤俠的。” 這真的靠譜? 石越等人都是面面相覷。 他們現(xiàn)在還是菜雞的水準,然后立刻就去撩撥老虎,就算是霸王雞,這么搞也未免有點囂張了啊! 更何況彭城屬于徐州,這里現(xiàn)在有鮮卑慕容的人,本來就已經(jīng)是姚襄的眼中釘了,又得罪慕容家……你能不能不要邁這么大的步子啊,難道沒聽過一句話么,步子太大容易扯著蛋,這話還特么是你最先的! “那個,主公,這一步是不是有點冒險了?”陸長生臉色有點虛,估計是老毛病犯了,他實在是很擔心趙川這么胡亂折騰,把好不容易得來的蒸蒸日上的局面給葬送了。 “長生,等會我給你看看病,你先別話,聽我把話完。” 看到眾人都不是很信服,趙川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爭執(zhí)。 “下雖然大,但容得下我們的勢力卻幾乎沒有。 首先是鮮卑慕容,還有晉國,你別不信,這兩個地方都是世家的下,很快燕國就會有胡人世家出現(xiàn),我們就算勉強投靠過去,也是馬前卒的地位。” 對于這些大伙都不是很了解,不過想來趙川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忽悠他們,也沒啥意思。 趙川的是事實,慕容家隨著漢化的進行,越來越倚重北方漢族世家。 慕容家之后,隨著拓跋氏的崛起,加上崔浩等人的改革,以及馮太后和孝文帝的極力推崇,鮮卑北魏完成了世家化的過程,走了魏晉的老路。 趙川這些人投降過去,基本上落不到好。不過憑著他跟慕容雨的關(guān)系,要混出來還是不難的。 只是他卻不能選這條路! 鮮卑的漢化還是不夠深,而且部落里的陋習太多,遠不如氐族好改造,要知道氐族可是建造板房也種田的,人口也少,分散聚居。 趙川在長安跟他們打交道次數(shù)很多,這些人跟普通漢民矛盾較少,他覺得自己只要能清除苻家的影響,就能輕易在關(guān)中打造一個尚武的以漢人為主的帝國出來。 然而在鮮卑慕容那里裝孫子,只怕得有司馬懿那種功底才行,要知道歷史上慕容垂可是活到老猛到老,趙川他是學不來的。 光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就如同吸引蜜蜂的糖果一樣,想低調(diào)真的很難啊。 “關(guān)中苻家,我們可以有限度的跟他們合作。我的想法,就是鳩占鵲巢,所以現(xiàn)在的局勢,就是要混,越混亂越好。攻打慕容家的燕國,就是為了站隊,以便于以后在關(guān)中有個立足之地。” 了半,大伙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現(xiàn)在兵行險著,不是趙川喜歡找虐,而是要提前給秦國一個投名狀,以便于將來好有個棲身之所。 趙川在長安有人脈,有師父,有隱形岳父,還有賞識他的苻堅,這一切都是他能異軍突起的先決條件。 其實東晉他也是有些關(guān)系的,只是世家的力量太過強大,就算謝道韞這樣的女人對他一往情深,也抵擋不住謝安等人的一句話,既然此路不通,那就要另辟蹊徑。 “今就到這吧,我寫一封信,讓法顯去一趟許昌,激怒一下姚襄,讓他誤以為我們有了桓溫這個大后臺,現(xiàn)在是要對付他,免得咱們帶兵出征的時候,后院被人家掏了。” 趙川完,眾人都是點點頭,其實關(guān)鍵一點,還是看他們能不能打下彭城,能打下來,趙川的謀劃就會成為現(xiàn)實,打不下來,他們就又會從霸王雞變回一只菜雞。 好吧,看上去似乎還行,只是法顯那廝,會不會一去不回? 石越心中有個古怪的想法,趙川對法顯好像格外的……刁難? 眾人散去,只有陸長生留了下來。 mmp,系統(tǒng)又處于升級狀態(tài),趙川看不出陸長生是什么病,不過貌似是經(jīng)脈上的問題,一旦勞累就會出狀況。 “等到了洛陽或者弘農(nóng),我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你治病,你這病有點棘手,不過暫時克制的藥還是有。這瓶回春丸你拿著,感覺不舒服就吃,吃完我這里可沒存貨了,咱們都讓這路程走快點。 等到了長安,高任鳥飛,多的是你我發(fā)揮的機會!” 趙川把自己的計劃詳細的跟陸長生了一下,對方的嘴巴張得像個o字。 “你打算跟著苻堅,參與秦國奪嫡?” 陸長生完全不敢相信,趙川的膽子真是大到?jīng)]邊了,不論在哪里,從龍游戲,歷來都是風險最高,收益也最高的。 跟著龍還好,萬一跟著條死龍,那自己也就跟著死了。 “關(guān)中是能發(fā)家的地方,苻家對關(guān)中的掌控并不強,咱們多的是機會,只是,很多事情,要順勢而為。” 很多話無法跟陸長生,因為趙川總不能自己是因為“預知未來”,所以篤定某些人會干出某些事情來吧,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透露出來的信息也足夠陸長生心驚肉跳了。 “你啊你啊,爹你胸懷大志,我看他還真看你了。” 陸長生一臉苦笑,看著趙川簡直無話可,怪不得對方看不上陸家的家業(yè),他要的是整個下啊! “漢家腐朽已久了,看不到前面的路,我不妨帶著大家走一條路出來,那些血腥的事情,我不想做太多,很多時候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跟著胡人混不可取,學著冉閔……亦不可取。” 鮮卑人宇文泰想出了以周朝“井田制”和游牧民族“部落制”相結(jié)合的府兵制,塑造了唐朝的百年輝煌,解決了各族一直徘徊仿徨的發(fā)展問題。 這個人,才是趙川學習的對象。 用刀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甚至會制造新的矛盾,他不僅要讓所有人都臣服,還要帶著所有人走一條新路,走一條大道! 趙川和陸長生聊了一個時辰才休息,這位大哥對紫韻的兒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的那點心思,也徹底的熄滅了。 不論和紫韻的男人比,還是和紫韻的兒子比,他都差得太多,幾乎要用無地自容來形容。 放到普通世家里面,陸長生可以算是個俊杰,但跟老謀深算的陸納相比,跟銳意進取的趙川相比,他真的很平庸。 趙川不知道他無意間讓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很自卑,他只知道當?shù)诙褋砣フ曳@的時候,對方頂著黑眼圈如同熊貓,萬念俱灰的看著自己。 “昨沒睡好?” 趙川一臉疑惑,最近法顯不是因為成功送信,讓竇韜順利前來,功不可沒嗎? 難道這廝是因為太興奮了睡不著覺? “那個,我昨無意中聽到你好像想讓我去給姚襄下戰(zhàn)書,請問我可以不去嗎?” “可以啊,我換別人去就是。”趙川此刻異常的好話。法顯歪著腦袋,疑惑的問道:“真的可以不去?”“是啊,你隨意。” 話剛剛完,法顯就興奮的往外面跑。 “出了這個門,以后就別回來了。” 法顯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站在原地不敢動,趙川走到他旁邊,輕聲道:“我給你寫封信,你交給姚萇,聽好,是姚萇不是姚襄。 你告訴他,只要他敢動你一干汗毛,我就把信里面的內(nèi)容寫成民謠,讓下人都知道! 包你全身而退。” 趙川胸脯拍的啪啪響,對著法顯打包票道。 法顯不吭聲,顯然很掙扎。 “我們努力活著,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曾經(jīng)到這個世界來過嗎? 不然你隨便去哪個大寺廟念一輩子經(jīng),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法顯側(cè)過頭看著趙川,那張年輕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眼睛里閃爍著與同齡人不相符的睿智。 “好,龍?zhí)痘⒀ǎ次胰リJ一闖。你還有什么要交待的?” “記得見到姚萇之前,什么都不要。看了信,無論你怎么罵姚襄,姚萇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救你給你打圓場。 自私自利的人,想到的永遠都是自己。你三日后出發(fā)便是,許昌路遠,一路心。以后我讓你當長安大興善寺的住持,包你有人舒舒服服的伺候著。” 大興善寺乃是中土最靠近西域的一個大寺廟,后世也是相當出名。 這里歷史上出過不少得道高僧,趙川這個誘餌可謂是很香甜了。 “那些都不重要,自建康跟著你之后,我閱歷飛漲,只要以后能跟著你見識見識那些超凡脫俗的手段就行,我替你去交涉游,只是因為我喜歡刺激罷了。并不是為了名譽地位。” 趙川像是不認識法顯一樣,把對方從頭看到腳,這個和尚也毫無異色的跟他對視。 “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最好能看到我走出大道的一。” 趙川豪氣沖,不理法顯直接走出房間。 “沒錯,我還沒見識到你的后宅斗法呢?聰明女人這么多,想來會十分精彩呀!” 這話差點讓某人栽倒,他的那些破爛事,在自己人那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正當趙川和法顯兩人在無恥的互相揭短的時候,關(guān)中長安亦是不甚太平。 最為內(nèi)傷的人,就是苻堅的堂兄,苻健的侄子苻菁。 他剛剛把內(nèi)廷的黑甲軍整頓完畢,打算發(fā)到一場政變,干掉苻健,自己稱王。 當然,什么苻生啊,苻堅啊這些有威脅的家伙,全部都要清除掉,現(xiàn)在不動手,等局勢平靜下來再慢慢殺。 結(jié)果不遂人愿,秦國本來就不大,卻有人造反了! 并州張平,舉起東晉的旗號,正式宣布脫離秦國的統(tǒng)治!以響應桓溫北伐! 并州在洛陽西北,涼州以東,乃是銜接華北平原和西域邊陲的過渡地段,位置非常重要。 這里就是現(xiàn)代山西省的一部分,包括太原,雁門在內(nèi),乃是秦國的北大門。 若是慕容家占了這塊地方,長安等地都會成為鮮卑騎兵的偵查范圍。 之前苻健能容忍張平,一來是自己早前才被桓溫胖揍過一頓,實力還未恢復,二來是這張平也很識趣,雖然是聽調(diào)不聽宣,卻沒有什么實際的軍事行動,本身就沒什么野心的苻健只當看不見這廝蹦噠了。 現(xiàn)在看到桓溫北伐,這位兩面三刀的軍閥居然舉起東晉的旗號,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如果你以為舉起東晉旗幟就是心向朝廷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些人只是看到桓溫勢大,提前站隊罷了,在北伐大軍打過黃河以前,這些朝三暮四的不會有任何實際動作,還是作為墻頭草在不停觀望。 對于張平的“大手筆”,桓溫可以裝作看不見,然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苻健當然卻不能當自己不知道,不然整個帝國就要分崩離析了。 之前苻菁帶人攻略過河東并州等地,苻健自然把他召到大殿內(nèi),讓他領(lǐng)兵出征,他倒是沒想那么多,無非是熟人辦熟事罷了。 但苻菁卻不這么想! 剛剛要當偷,全場的聚光燈就全到自己身上,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接到出征并州的任務后,苻菁陷入了自我妄想和猜疑之中,不能自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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