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十五)試探 海教授吩咐陳金將捆在僵尸身上的繩子取下來，然后把白布理過來給僵尸蓋上，做完這一切之后，陳金打了個冷顫。 “老師，這僵尸嘴里吐出來的黑氣怎么會這么冷？”陳金搓了搓手問道。 海教授心翼翼地將注射器里面的黑色血液裝在器皿里面，用蓋子蓋上之后放在桌上，對他解釋道：“按照專業的法，這叫尸氣，是僵尸才特有的一種陰寒之氣！” “尸氣？”陳金非常感興趣。 “對，我從事考古三十余年，對古尸也有相當深入的見解，這尸氣的法是道家朋友所提出來的。”海教授也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急驟下降的溫度確實是有些恐怖。 “道家朋友？”陳金似乎從海教授的嘴里又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情。 “對，茅山道家，也就是民間謠傳的做鬼大師一類的人！”海教授笑道。 “您的意思是，茅山道士捉僵尸這事情是真實存在的？”陳金偏著頭好奇地問道。 “你可以這么認為！”海教授并沒有直接肯定的回道。 “那照您這么，那些盜墓上寫的大粽子之類的東西也都是真實存在的？”陳金又問道。 “這個不清楚，總之我考古三十余載，也只聽過，沒見過！”海教授看了一眼實驗臺上的僵尸，將那捆繩子和注射器收起來，放在了儲物柜里面。 轉過身來，將裝著黑色血液的器皿拿在手里，對陳金笑道：“走吧，今晚就到這里，先出去，這里面有點冷！” “好嘞！”陳金點點頭，跟著海教授一起走出實驗室。在實驗室的門鎖上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實驗臺上白布掩蓋著的僵尸，眼眸有些閃動。 “哎對了，老師那只白鼠的尸體還在實驗臺上呢！”陳金瞥到了被吸干的白鼠的尸體，對海教授道。 “把它拿出來，扔垃圾箱里吧！”海教授往里面看了一眼，對陳金道。 “好的！”陳金快步跑進去，擰著白鼠的尾巴將它帶出來。海教授把門鎖上，二人一路下樓。 “老師，你不是取尸毒嘛，這點血液就是？”陳金一只手提著白鼠的尸體，指著海教授手里的那個裝著黑血的器皿問道。 “嗯，差不多吧！”他嘴里雖然這么回答，其實他心里也沒有底，不知道能不能行。 “這事情是我們兩人的事，記住保密！”海教授在下樓的過程中，再度對他叮囑道。 “明白，老師！”陳金肯定地點頭。 “我是覺得你子有賦，所以你就好好跟著我，相信在考古方面你會收獲很多的！”海教授微微笑著對他道。 “好啊，我一定會好好跟你學習的！”陳金臉上一喜，海教授這么讓他興奮不已。 海教授微微點頭，輕輕笑道：“別那么高興，我可是很嚴厲的，你達不到我的要求可要被批評的！” “老師您放心，保證不會讓您失望！”陳金拍拍胸脯。 二人話之間，已經走出了實驗大樓，海教授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時間來到十一點半，時間很晚了，海教授掃了一下寢室樓，然后對陳金問道：“寢室樓應該都關門了吧？能進得去嘛？” “沒事，我自己想辦法！”陳金撓了撓頭笑著道，實際上他們他一棟樓的寢室阿姨公正不阿，學校的規定是十點四十關門，他們那棟樓的阿姨準時得不得了，而且絲毫沒有通融的余地。 海教授是何等人，看陳金雖然得輕松，但是眼神里卻有一種不知如何的味道，他了然地笑道：“這樣吧，學校的規定嚴，這個點了回寢室有點困難，我幫你找寢室管理員！” “這樣太麻煩老師了！”陳金委婉地道。 “哎，你是我叫出來幫忙做實驗的，怎么能叫麻煩！”海教授掏出電話，迅速撥了一個號碼，五秒后接通了電話。 “我一個學生今晚跟著我搞實驗，現在回去，你讓管理阿姨開下門！”海教授直接對著電話道。 “哪一棟啊？等等我問一下。”海教授看了一眼陳金，陳金給他了句十三棟，海教授又對著電話回道：“十三棟，這學生叫陳金！” “哎，好好好，就這樣！”海教授掛掉了電話。 “你回去吧，我已經給你好了！”海教授又對陳金道。 “謝謝您，老師！”陳金朝著海教授輕輕微彎腰致謝。 “不用，回去吧，太晚了。還有，保密！”海教授擺了擺手。 “行，那我先走了，老師，您也早點回去休息！”陳金很有禮貌地告別，然后轉身朝著寢室樓的方向走過去。 海教授看著陳金離開的背影，發了一會愣，隨后又看了一下手中的黑色血液，緩緩地走向自己的黑色大眾。 他拿出車鑰匙將車解鎖，伸手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去，將車門關上，然后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左先生，卻聽到副駕駛的車窗被人敲響，他的第一反應是陳金又回來找他有什么事了吧？ 緩慢地將車窗打開，他轉頭看向窗外，兩個陌生人正對著車內的他打招呼。 “您好，海教授！”話的人正是方刑，他們一直守在實驗樓下面，就等海教授現身。 面對方刑帶著笑臉的問候，海教授謹慎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又不經意地將視線轉移到他身旁穆晶晶的身上，隨后對方刑問道：“你是？” “我們是古玩收藏愛好者，能和海教授您談一談嘛？”方刑面露這謙和的笑容，對他恭敬地問。 “古玩收藏愛好者？”海教授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古玩收藏愛好者找到他這里來干什么？ “對的，就是想收集一些古董玩意兒之類的，我們知道海教授對這方面也在行，所以想和您聊聊，還望您能給個機會！”方刑又真誠地笑著道。 海教授轉了轉眼珠子，見方刑滿心誠摯，于是對他道：“上車吧！” 方刑笑著點點頭，對他道：“好的，謝謝您，海教授！” 方刑來副駕駛的門，坐進來隨意瞟了一眼，看到車前面擺放著一包香煙，再看了一眼座位旁邊的裝滿煙頭的煙灰缸，便知道這海教授是個愛抽煙的人。 穆晶晶跟著坐進來，在后座上坐著。 方刑還特意把送外賣的服裝換掉了，刻意讓自己看起來正式一些。他一坐進來就先伸出了手和海教授握手，海教授將手中的裝有黑色血液的器皿放在車上，和方刑握了個手，率先開口問道：“你要談什么？” “我們兩個人是古玩的收藏愛好者，喜歡收集一些特殊的古董，所以想找海教授您幫忙！”方刑道。 “特殊的古董？”海教授是個精明人，他抓住了方刑所的關鍵詞。 “對，特殊古董！”方刑點點頭，盯著他道。 海教授感受到了方刑那充滿笑意的眼睛里的其他東西，他笑笑，了一句：“我想你們找錯人了吧，我是一個搞考古的，不是收集古玩的人！” “海教授，我們知道您是考古的，但是我們確實就是需要您的幫助！”后座的穆晶晶對他道。 “幫助？”海教授發現穆晶晶的話里有話。 這兩個突然出現的人有點奇怪，找古玩都找到他一個考古教授這里來了，肯定自己這邊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注意的。 可是海教授想來想去，他這里似乎也就只有那具古尸…… 等等，這兩個人難道就是為了那具古尸來的？他們之前特殊的古董，難道…？ 海教授雖然思緒急轉，但是表面上依然是很隨意地的問：“我能有什么幫助你們的？” “不知道海教授對古尸有沒有了解？”方刑終于繞到了正題上面來了。 海教授瞳孔猛地一縮，神情嚴肅地凝視方刑，問：“你什么意思？” 方刑自然是知道到了海教授的緊張之處，他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嘻笑著問道：“那個海教授啊，實不相瞞，我們二人對那有年份的古尸相當的感興趣，想到你是考古專家，所以來問問你這里有沒有什么門路，給我們搞一個古尸。” 海教授的目光灼灼地在方刑的臉上掃視過，看了他半響才將目光收回道：“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你們。” “海教授，只要您能幫我們找到一個古尸，我們會給豐厚的報酬！”方刑繼續道。 “對不起，不是報酬的問題，你們這個要求我很難辦到，恕我無能為力！”海教授很直接的回拒了。 “這樣啊，可是我們真的很喜歡這一類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呢！”被海教授拒絕，方刑只能表現出一臉的失落之情。 罷，方刑又裝作很無奈地對后座的穆晶晶道：“看來收藏古尸是沒戲咯，連海教授都沒有辦法！” 兩人眼神稍稍交流一下，穆晶晶便開始接話，她撇撇嘴遺憾地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古尸是什么樣子的，我聽人有些古尸還有可能是僵尸呢！” 穆晶晶的語氣里面充滿了好奇的問道，看似無知者的好奇，實際上就是在試探海教授的反應。 在穆晶晶這番話的時候，方刑的眼睛一直在注意著海教授的表情和動作。 海教授很明顯在聽到‘僵尸’這個詞的時候，眉頭挑動了一下，這一點被方刑看在了眼里，但是海教授并沒有接話。 方刑見他沒接話，于是自己接過話來繼續道：“你呀，就是閑婦看熱鬧，閑得慌！” “怎么可能有什么僵尸，對吧，海教授？”方刑輕笑著，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海教授有那么一刻的失神，方刑突然這么一問他只能干笑著：“僵尸，對，哪有什么僵尸，都是謠傳！” 不對，海教授心里有鬼，他的眼神有些漂浮閃躲，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關于僵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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