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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輸出章內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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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無聊。鐵渣每天大概只干兩件事情——釣魚和欺負莉莉絲。</p>
海面，不時能見到成群結隊的飛魚，撲乎著長長的、如同翅膀般的魚鰭，劃著銀灰色的弧線，飛出水面，又扎入水，反反復復。有時候，還能看見海豚。它們成百千只一群，接連躍出水面，發出輕快的叫聲。</p>
“真想像它們一樣啊，自由自在的。”莉莉絲看著海豚群，幽怨地嘆息道。</p>
“是啊……”鐵渣深表贊同，然后又略顯遺憾地說道，“可惜你沒法在海里生活。”</p>
“我的自由，不過是把一個人踢進海里罷了。”莉莉絲語帶雙關地說道。既有自己跳進海里，尋求自由的意思，也有把鐵渣踢進海里，重獲自由的暗喻。</p>
鐵渣自然能聽得出來，于是反問道，“算你的愿望實現了，又怎么樣？難道海里有漂亮的衣服、靴子和武器嗎？”他指著海面的海豚，“你看它們，都是光著屁股的，我想……”他笑了笑，“你肯定是不愿意的。”</p>
“我并不覺得，現在的處境和它們有什么本質的區別，如果僅僅是這點的話。”莉莉絲用倒裝句說道，這是銀城貴族們最常用的句法。</p>
“我想還是有的。”鐵渣說道，“至少現在，你穿得它們體面。”他下打量著她，“當然，我不保證半小時，或者更長時間以后。”</p>
“體面？”莉莉絲不屑地說道，“您覺得個位數的金幣，有什么體面可言？能買下什么東西，一條廚娘用的圍裙嗎？”</p>
“積少成多嘛。”鐵渣輕描淡寫地說道。</p>
“連小月那里的流鶯，都有五顆金镚子，您一次才給我三顆，好意思嗎！”莉莉絲終于忍不住爆發了，胸口起伏不斷，大聲叫嚷著。</p>
“我們是熟人，給點優惠嘛。”鐵渣笑著說道，接著伸過腦袋，小聲提醒道，“還有……你叫得這么大聲，是想讓全船都聽見嗎？”他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倒是無所謂，怕你……”</p>
莉莉絲頓時一驚，扭過頭，左右張望，看見甲板四處無人，這才松了口氣，隨即伸出五根手指，放在鐵渣面前說道，“五顆金镚子，少一顆都別想再碰我。”</p>
“這樣吧，等回去了，給張星石黑/卡你，隨便你刷什么。”鐵渣誘惑道。</p>
“明天的十車面包，永遠換不了今天的一小片。”莉莉絲說起了南部墓園，人們口口相傳的俗語。未來的金山銀山，不如眼前的一小片面包。只有懂這個道理的人，才能在墓園里生存。</p>
“朋友，如果現在這里是南部墓園，我保證……”鐵渣認真地說道，“不會給你一個銅版。”荒野法則，強者為尊，任何道德體系，人倫常理，都毫無意義。</p>
“哼~”莉莉絲爭辯不贏，頭發一甩，扭著小屁股走了。</p>
時間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大約半個月后，船隊終于抵達了第一個采油點。</p>
四艘護衛級的漁船首尾相連，組成正方形，扔下深海鐵錨，間再架板橋，開始建造鉆油平臺。</p>
鏡海深不見底，沒有海床。越往深處，水的密度越大。四五百米下，是啫喱狀的“密水”，和琪漫夢境的眠海一樣。往更深處，則是結了冰的密水，俗稱“密冰”。</p>
原油一般儲藏在密水和密冰之間，鉆進去后，插入鋼管，會自動噴出來。一般來說，由于水太深，鉆油平臺都是漂浮的，靠著密藏綱制造的鐵索固定。</p>
開采的步驟，先是建造平臺。然后沉入深海鉆探機，直接在密水鉆孔。找到油田后，插入鋼管，再用可活動關節接駁鋼管，延伸至水面，等油噴來，裝入油船完成了。至于后面的精煉步驟，都是運回陸地再處理。</p>
采油的方式，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麻煩很多，危險性也不小。且不說各類海洋生物的騷擾，還有間歇性的海風暴，情況多變，是把整個鉆油平臺掀翻的，也不在少數。</p>
幾天后，在搭建好的平臺，水手們投下百個連著鐵鏈的帶刺鋼球。它們進入海底后，會逐漸沉入密水，形成固定的效果。得益于密藏綱高強度的耐腐蝕性，浸泡在海水的鐵鏈可以保持兩百年以的工作狀態。</p>
接下來是深海鉆探，這是個全機械化的過程，由人類在水面操縱鉆井機，完成初步工作。再然后，得動用小型水下機甲，進行管道插入和接駁。</p>
管道分了三層，內管是輸油管道，層是受力管，承受海水的拉伸和扭力，外層是防護管，耐腐蝕、抗沖擊。整體，有兩人合抱那么粗。漁船的倉庫，主要是放置這些管道和平臺的材料。</p>
開采出原油后，由于黑狼雇傭軍團的船隊沒有萬噸輪，需要租船運回去，再找工廠進行精煉。</p>
鐵渣又待了一段時間，感覺該了解的情況也了解了，讓鐵鈴安排船只，送他回去。鐵鈴拒絕了這個要求，認為過于危險，在船隊抵達第二個采油點后，立即留下四艘漁船，親自駕駛旗艦返航。</p>
直至銀城時間dr3717-09-16，鐵渣才回到部海。隨后搭乘浮空艇，返回了鐵血白狼號。</p>
很意外的是，鐵渣剛回到艦橋，從愛麗絲那里得知，莉娜半個月前醒了，沒有再度休眠，而是在艦走動，無所事事。</p>
鐵渣四處找，卻找不到莉娜的蹤影。隨后讓愛麗絲協助，還是找不到，最后用擴聲器通知全船人員。可數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消息。</p>
看來莉娜是故意躲他，他想找也找不到。正當他有些失落，在甲板吹風的時候，莉娜卻悄悄地出現在他身后。盡管她什么都沒說，但鐵渣還是從她的眼看到了期盼。</p>
“等我再去一趟五號沙漠，最多半個月，回來帶你去世界盡頭。”鐵渣心虛地說道。</p>
莉娜搭著他的肩膀，俯下身體，將他的下巴扭過來，盯著他的眼睛，不高興地說道，“不準再騙姐姐了。”</p>
“我保證。”鐵渣認真地說道。</p>
“喲~什么時候學會騙人了~”“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以前可從來不做口頭保證的。”“是嗎？”鐵渣裝傻。</p>
“真是越大越壞了。”莉娜咬著牙，摁了下他的額頭，臉恨意綿綿，可眼睛里，卻是藏不住關心和憐愛。</p>
“走吧，我請你喝酒。”鐵渣試圖轉移話題。</p>
“什么，你能喝酒了？”莉娜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p>
“我成年了。”鐵渣翻了下白眼，提醒道。</p>
“是嗎？”莉娜抬起頭，望著天空，似乎正在努力回憶。</p>
看著莉娜裝模作樣的表情，鐵渣只感到眼皮直跳。</p>
過了好一會兒，她面朝鐵渣，認真地說道，“你騙姐姐。”然后總結道，“你還沒成年，只能喝……”她豎起一根手指，而這時，鐵渣已經退出幾步外。</p>
“誒誒誒，姐姐還沒說完呢。”莉娜追去，鐵渣卻越走越快。</p>
三天后，旗艦飛臨流沙鎮。鐵渣開著吉普車從浮空艇下來，立即穿過賽特之門，連夜趕往凈土鎮。</p>
由于要進入蟲群的地盤，他穿了動力甲，并且除了兩名負責開車的駕駛員外，沒有帶其他人。以免情況有變，人多反而不靈活。</p>
經過數十個小時的行程，他們在紅色的荒原奔行五千多公里，來到了地圖所標識的凈土鎮。</p>
這里已經遠離人類控制區，沒有衛星信號，也無法做精確定位。但來的路，能看見不少路標和車痕。雖然這里是蟲群的控制區，卻看不到任何蟲子，是最常見的啼蛉，也銷聲匿跡了。</p>
不過，沿途的標語寫得非常明確：“離開大道，后果自負。”</p>
遠遠望去，凈土鎮位于樹林間的空地，間是棵非常大的樹，直徑至少三五十米，仿佛摩天大樓般，高聳入云。</p>
那是天空大地王者樹，五號沙漠植被賴以生存的水分供應者。這里唯一的水源是地下水，但埋得非常的深，天空大地王者樹的根莖能生長到千米之下，將地下水輸送到地表，和雜草、灌木及其它樹木形成共生關系。</p>
凈土鎮，是圍繞著這樣一棵超大的王者樹建造的。鎮外，不時能看見成群階段的刺蟲和啼蛉，甚至還能看見幾只慵懶的深淵主宰，在緩緩地挪動著。它們像人類的巡邏隊那樣，沿著既定的線路走動。</p>
不得不說，眼前的景象，對于初次光臨的人來說，是何等的怪異。</p>
正常情況下，蟲群見到人類，馬會發出刺耳的鳴叫，然后飛撲過來。而人類見到蟲群，則是第一時間拔槍射擊。面對艾爾塔人，還可能嘗試性的叫兩聲，溝通一下，看看能否免于戰斗。</p>
吉普車開進鎮大門，兩側站崗的衛兵，竟然是人類和艾爾塔人。他們穿著同樣的制服，偶爾低聲交流，場面說不出的詭異，仿佛進入了一個狂想的國度。</p>
在各個位面彼此敵對、廝殺，爭奪生存物資的三大種族，在這里竟然能勾肩搭背，友好相處。甚至他還看見，一名人類衛兵將香煙塞進一頭深紅主宰的口器里，并替它點……</p>
ps：</p>
最近較忙，家里事情多，小孩又得了病毒性感冒，更新有點慢，大伙見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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