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沫兒先是給皇帝探查了一下脈象,然后拿起摔在地上的金碗,裝模作樣地聞了聞,隨后裝作皺眉的樣子驚慌道:
“娘娘,情況不妙,民女之前還奇怪為何我的侍衛喝了藥沒事,陛下卻變成這樣了。原來碧蘭竟將毒加在了這金碗里,我侍衛喝的是瓷碗,自然是沒事。如今陛下毒已加重到八分,實在是……”
“不,不可以,無論如何你都要想出辦法,不管是什么辦法,本宮命令你一定要救活陛下。”
“這……民女的師父是曾告訴民女一個秘法,是可以給垂死的人續命的古法”
“那還等什么,快給陛下用啊!”
“可這法子還需要一個引子,一個活人引子,也就是用活人當續命的容器,用那人的血當作陛下續命的藥。還必須是跟陛下同月份同個時辰出生的人才行。”
“這不難,快去找一個這樣的生辰的人來便可。”
“民女知道,可陛下現在已經等不得了,沒時間去大張旗鼓的找人。陛下有龍氣護身,女子和閹人的血帶有陰寒之氣,那是萬萬不可的。所以必須是個年輕的,氣息剛烈的男兒才行。”
這下皇后為難了,宮里最多的就是宮女和太監,到哪去找有陽剛氣息又跟皇帝同樣生辰的人啊!
這時,傅安收到蘇沫兒眼色的提醒,趕忙出來稟告道:
“啟稟娘娘,人惶恐,人正好符合這條件。”
皇后一喜,趕忙問他的出生的月份和時辰,這個時候就算不是傅安也會瞎編成是一樣的。蘇沫兒適時地上前對皇后恭賀道: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這簡直是上天恩賜的神跡啊!竟如此巧合就找到了陛下命中貴人,事不宜遲,娘娘我們開始吧!”
皇后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同意了,蘇沫兒讓傅安割開手掌,讓人用琉璃碗裝滿一碗血,傅安臉色有些蒼白,皇后開恩讓御醫給他診治,傅安跪下謝恩,然后跟著御醫下去療傷了。
蘇沫兒這次真正掏出了明煙給的靈露,剛一打開瓶塞,就有一股清新的蓮香飄出,瞬時整個寢宮都飄蕩著這個香味,皇后驚嘆:
“好清新的香氣,這般清新的蓮香本宮還從未聞過。”
皇后擁有天下任何一種奇花異草,她都沒聞過的香氣,其他人更是一點都不知道。眾人陶醉在靈露的清香中,幾日以來身心的疲憊都瞬時好了很多。
蘇沫兒將靈露盡數倒進血液里,靈露跟血液很清楚的分隔開來,但很快血液的血色就變得很淡,最后慢慢地就被淡化了,只余下一碗琥珀色有點粘稠帶有香氣的液體。
如此神奇的一幕,皇后已經深信不疑了,趕緊給皇帝喂下。液體很順滑地滑進皇帝的食道,然后化作一股氣游走在皇帝的經脈各處。
不一會,皇帝的臉色就漲得青紫,然后“哇——”地吐出一大灘黑色的濁物,一股惡臭傳來,好在之前的蓮香沖淡了氣味。
濁物里面還扭動著幾條紅色的蟲子,它們似是很痛苦地扭動著肥碩的身子,然后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便化作一灘粘液跟濁物混合在一起了。
眾人臉色蒼白,皇后更是面無人色,心里一陣后怕。難怪御醫都檢查不出何處出了問題,沒想到竟是這種邪惡的蠱毒之術,她心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國師,那碧蘭會變成這樣詭異也解釋的通了。
皇后心里將國師恨上了,皇帝那邊則是恢復了正常的血色,吐過后呼吸也變得正常,蘇沫兒查看了一番,微微松了一口氣,對皇后行禮道:
“娘娘不必擔心了,陛下的身體已經無恙,只要太醫們好生調理著,很快就可以恢復健康,到時我會用藥進行鞏固的。”
“多虧有你了,辛苦了,先下去吧!你先在宮中住下,陛下有什么事也好傳召你。”
“是,民女告退!”
蘇沫兒行禮退出了寢宮,林牧也跟著告退了,到了殿外,林牧上前跟蘇沫兒交談:
“你這丫頭,也太大膽了,那時也不知道躲一下,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該怎么跟你父親交代。”
只要一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林牧心里就一陣后怕,后背一陣陣地發涼,也懊惱自己空有一身絕頂輕功,也趕不上去救她。
“是沫兒魯莽了,讓林伯伯跟著擔憂,不過沫兒敢這么做自然是有十分把握的,還請伯伯不要出去,免得讓大家擔心。”
林牧自然知道蘇沫兒的意思,她是不想讓林墨玉知道,免得他在宮外憂心自己。
“行了,我知道,我先不把你進宮的事出來,等你父親和哥哥回來,一切事情就該塵埃落定了。”
蘇沫兒不可置否,低頭笑了笑,要是真能塵埃落定就好了,國師現在就是個不怕死的,一心只想要找明煙報仇,若是國師一日不除,這日子就不會有安寧的時候。
林牧又仔細叮囑了幾句,隨后便轉身離開了,他是外臣,不可在這后宮之中待久,免得招人口舌。
之前在宮門口領路的太監總管再次前來引路,他帶著蘇沫兒三人到了一處園子外停下,對蘇沫兒恭敬道:
“蘇姑娘,這是翠瀾閣,是畫翎公主招待貴客所用的住所,這幾日俞太傅的孫女俞姐沒有進宮,就先請蘇姑娘屈就一下了。”
“女不敢屈就,能與俞姐共處一屋檐下,是女的榮幸。有勞公公了。”
著上前悄悄地塞給他一個荷包,太監總管捏了捏頓時眉開眼笑了,話更是客氣了許多,了許多恭維的話后便退下了,臨走前會讓幾個心靈手巧的宮娥前來伺候。
蘇沫兒對身后的傅安和竹芋笑了笑,走進了園子里,傅安和竹芋是男子,不可在女眷的院子里多待,兩人進去想幫著蘇沫兒收拾一下屋子后便走。
蘇沫兒看著主臥那邊已經有人入住的樣子,知道那便是俞姐的住處,她領著二人來到后面一處更為偏靜的屋子前,雖有些臟亂,但勝在東西齊全,屋子也夠大。
傅安和竹芋動手取水給她擦洗屋子,蘇沫兒則是自己去整理床鋪,被子都在木柜里,柜子里放了香丸,被子也經常拿出去曬太陽,所以還是很干凈的。
蘇沫兒自己動手,沒幾下就把床板鋪好了,正想出去幫一下傅安他們兩個,就聽見外面有女子大喝:
“你們是誰?為何擅闖女眷所居之處。”
蘇沫兒暗叫不好,趕緊跑出去,一看就看見畫翎公主和俞雪嫣帶著一幫的宮女和太監站在那里,一個宮女正氣沖沖地質問著跪在地上的傅安竹芋二人。
蘇沫兒趕緊跑了兩步,跑到二人身邊也跪了下來,俯首道:
“民女參見公主,民女該死,請公主恕罪。”
“你就是今日治好了我父王的那個女神醫?抬起頭來我看看。”
蘇沫兒聽命地抬起了頭,畫翎公主看著蘇沫兒嬌美的容顏,笑了笑道:
“皇嫂嫂沒有錯,果然是個美人,不知神醫除了醫術了得之外,可還有別的本事……比如,令男人傾心之類的。”
蘇沫兒眼神一寒,傅安和竹芋也是臉色一變,依舊低頭跪在地上,但雙手死死地握成拳頭。他們當然明白畫翎公主話里的諷刺,她這是懷疑蘇沫兒是來蠱惑君心的啊!
俞雪嫣在一旁也皺起了眉頭,拉了拉畫翎公主的衣袖,低聲道:
“你不是跟我保證不會出言不遜嗎?她是治好陛下的恩人,不可這樣!”
畫翎公主從就被寵著,只有她教訓別人,沒有別人敢教訓她的。但她總是會鬼使神差地聽俞雪嫣的話,即使再不情愿,只要俞雪嫣一發話,她就會閉嘴。
畫翎公主氣呼呼地閉了嘴,但看到跪在地上低著頭的蘇沫兒,那露出來的一段脖頸,白皙又好看,即使世上再好看的珠寶也配不上如此美麗的脖頸,她心里又氣了,冷著臉威脅道:
“既然你醫術了得,就好好醫治我父皇,但若是還有別的心思,本公主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民女不敢,定當傾盡全力醫治陛下,不敢肖想其他。”
畫翎公主點點頭,又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傅安和竹芋,突然又笑了一下,了一句:“起來吧!”。然后帶著自己的宮女太監又浩浩蕩蕩地走了。
她是專程送俞雪嫣回來,順道看看蘇沫兒到底何方神圣。如今該看的都看了,該警告地也警告了,沒必要再留下。·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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