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允哥現在正是對什么都好奇的時候,自從進了屋子,眼睛便不停地打量著。 鳴哥還只會爬,便趴在軟塌上,奮力舞動手腳,活像一條泥鰍,從就是個好動的性子。 倆個孩子湊到一塊,都不清楚話,卻能用自己的語言,咿咿呀呀地交流,很是熱鬧的模樣。 孩子有嬤嬤和侍女看著,兩個便能放心地去看蘇沫兒的女兒。 見到躺在那里,安靜地咬拳頭的翩翩,兩人的心都要化了,果然粉粉嫩嫩的丫頭更討喜。 滿月的翩翩已經變作粉粉嫩嫩的胖娃娃了,長得實在可愛極了,瞧著那粉嫩的樣子,每個人看了都要逗一逗她。 丫頭也很給面子,只要有人來逗,都會回以一笑,眾人都夸孩子有靈性。 林夫人抱著孩子走到宴席處,各家夫人都圍上前來,逗一逗夸一夸。 允哥見那么多人圍在那里,便拉著自家娘親的手,踏著步子歡快地走過去。 見到粉嫩嫩的妹妹,他開心地咿呀叫著,嘴里念著: “妹……妹妹……” 不過翩翩沒理他,鳴哥在后面被抱來了,聽見允哥在叫喚,他也興奮地手舞足蹈,咿咿呀呀,不過聽不清就是了。 眾人都被這兩個活寶逗笑了,氣氛倒是比以往的任何一個宴席要輕松。 孩子抱出去讓大家看過一圈后,就被抱了回來,蘇沫兒帶著孩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前邊有這么多人,她不在也無所謂。 又給孩子喂了一遍奶,抱著她拍了拍背,翩翩奶聲奶氣地打了一個嗝,然后便睡著了。 蘇沫兒笑了笑,將孩子放到搖籃里,白虎在腳邊興奮地走動,想要看看自己的主人。 蘇沫兒對著它噓了一聲,白虎立即就安靜下來,趴在那里舔了舔爪子,眼睛緊盯著搖籃。 搖籃放在軟塌旁,蘇沫兒斜靠著繡牡丹的迎枕,手里拿著書在那里看。 這時,落葉從外頭進來,手里端著一個大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瓦煲和幾樣點心,蘇沫兒放下書無奈地對她: “落葉,我不是讓你不用做這些了嘛!讓其他丫鬟做,你安心繡你的嫁妝便好。” 落葉臉上浮現兩朵紅云,笑了笑,用碗裝了雞湯端給蘇沫兒,道: “今日府上的下人們都忙,奴婢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來伺候著您,往后,奴婢能伺候您的日子也少了。” “傻丫頭,你以后都是要當夫人的人了,哪還能做伺候人的事。” “奴婢從就跟在您身邊,能伺候您,是奴婢的福分,就連這段姻緣,都是您給奴婢安排的。” “這是你該得的,這是你本該有的緣分,我可不敢邀功。” 完,蘇沫兒就笑了,低頭慢慢喝著湯。為了有充足的奶水哺喂孩子,蘇沫兒這么久以來都不挑食了。 落葉伺候著蘇沫兒吃喝完畢,將東西收拾下去,很快,又帶著一個繡筐進來了,上面還放著她沒繡完的汗巾。 蘇沫兒瞧見上面的翠竹,笑問: “這是給傅安繡的?” 落葉紅著臉點頭,手上動作卻一點都不慢,一針一線繡的極為用心。 蘇沫兒看著落葉嬌美的側顏,感嘆一聲道: “我身邊最器重的三個丫頭,就落花還沒有著落了,也不知道那丫頭以后怎么辦?” “落花不跟著大姐回來?” “姐姐的軍務還沒交接完畢,落花替她處理著,只是回到京城以后,不能行軍打仗,那丫頭得悶壞了。” “其實這樣也好,趁這段時間,讓她收收性子,學習一下女紅和管家,總來得及的。” 落葉心態極好地安慰著,蘇沫兒只能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話,要是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 母親當年也是對長姐抱著這樣的期待,結果,到現在蘇繡兒根本就改不回來了,估計落花也是一樣。 主仆二人在屋里聊話,將外頭熱鬧的喧囂隔絕在外,倒是難得的清靜。 孩子滿月酒后一個月,就到了落葉出嫁的日子。 蘇沫兒決定把落雪以前住的院子,當作落葉出嫁的地方。 落花及時趕回,前來送她出嫁,林墨玉身邊的廝福氣,作為落葉的兄長,出嫁那被落葉上花轎。 之前,傅安抬了一百多擔聘禮到林府上,林夫人看了都笑: “這傅大人還真是把落葉放在心尖上了,給足了面子啊!” 為了不落下風,蘇沫兒在聘禮的基礎上,加多了三間鋪子和一間酒樓,酒樓之前是落雪幫忙看著的。 落葉都嚇到了,勸著讓蘇沫兒收回,如果非要給,給些首飾意思意思就是了。 但蘇沫兒不依,本來落葉就是婢女,能嫁給傅安,外頭都是她攀上了高枝。 嫁妝不豐厚點,任誰都要看輕落葉,她看重的人,怎么能被人輕視呢! “給你的,你就收著,那家酒樓本來要給落雪的,如今她不在了,就當她送你的禮吧!” 蘇沫兒提到落雪,落葉一下子悲從心起,也就不再拒絕,收下了地契。 出嫁那,傅安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娶,蘇夫人應蘇沫兒的請求,來給落葉當全福夫人,替落葉梳頭,把自己的福氣帶給落葉。 這頭屋子里大家剛替落葉梳妝好,外頭就響起了丫頭喊叫聲,新郎官來了。 蘇沫兒親自拿喜帕給落葉蓋上,當蓋頭落下那一刻,落葉就落淚了,心中滿是不舍。 她剛才怕自己哭會讓蘇沫兒難受,便一直忍著,現在終是忍不住了。 福氣在外頭等著,落葉被扶出來時,他趕忙上前,蘇沫兒叮囑道: “慢點走,心別摔著了。” 福氣忙笑著應是,然后背起落葉,朝門外走去,大家緊跟著出門口。 外頭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傅安今一身的紅衣,束好的頭發后面還垂著一根紅色的飄帶。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看起來倒是比往常更神采奕奕,臉上一直都帶著笑。 落葉被背出來時,他的眼睛緊盯著,一刻都不舍得移開。 傅安的同僚打趣他,他也不惱不羞,還落落大方地對大家伙拱拱手,大家伙的笑鬧聲差點都能把屋頂給掀了。 傅安下馬對著蘇沫兒恭敬彎腰行禮,蘇沫兒對他點頭微笑,然后用一杯酒水,潑灑在轎前。 司儀提示時辰已到,傅安重新跨上馬背,帶領著花轎和儀隊,吹吹打打地走遠了。 蘇沫兒站在門口,看著遠走的隊伍,心里感慨萬千,她似乎能夠感受到,十幾年以后,自己嫁女兒的心情了。 蘇沫兒沒有去吃喜酒了,一切都有落花陪著,她只需送嫁便算完事了。 回到林府,蘇沫兒坐在屋子里,感覺整個院子都變得無比的安靜,落葉走了,她連個能話的人都沒有。 她嘆息一聲,脫了鞋襪,躺在床上閉眼休息,孩子被林夫人抱去,她無需擔心。 睡夢中,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回到了時候,那時候,她的身邊還沒有林墨玉,只有落葉落雪和落花。 春日里,她帶著幾個丫鬟,蹲在花園里挖蚯蚓,然后跑到池塘邊垂釣,兩只奶貓圍繞在腳步,奶聲奶氣的叫喚著。 那時候,一切都很美好,無憂無慮,面對夢里的歡聲笑語,蘇沫兒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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