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他屁股痛,不敢坐,雙手趴著窗欞,扭頭不看顧泊遠。 沾上顧泊遠準沒好事,他不信顧泊遠是帶他找親爹去的,肯定有什么陷阱等著他,敵不動我不動,夏姜芙教他的。 誰知,顧泊遠早有安排,拎著他到皇帝早朝的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他交給皇帝,任由皇帝定罪。 接下來,有很多穿著官服的人出來指指點點,將他充軍流放的有,杖責五十的有,砍頭的有,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沒過多久,裴夫子來了,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了番話,皇帝就讓他回家歇息。 回到府邸,他腦子都暈暈乎乎的,覺得不太真實。 “六,你沒事吧?”夏姜芙面露擔憂,探了探他額頭,顧越流按住她的手,“娘,他們要殺我?” “誰?” “很多人。” 夏姜芙放松下來,揉了揉他額頭,溫聲道,“娘在,誰都不敢動你分毫,你爹再不濟也是個侯爺,連你都護不住還當侯爺做什么?” 顧越流搖了搖頭,那些人不只訓他,還把顧泊遠給訓了,顧泊遠都沒吭聲,估計心虛,“要是爹護不住我們咋辦,他會不會死?” 他不喜歡顧泊遠,不茍言笑,死氣沉沉的,還總不讓娘接近他們,但他因為自己,被訓得啞口無言,實話,他心頭挺難過的。 “人都會死,娘也會,你們也會,不聊這個,我讓廚房熬了人參烏雞湯,你大哥他們都喝過了,你也喝一碗。”夏姜芙轉身吩咐秋翠將雞湯端來,見顧越流抓著她衣袖,似乎有話,她搬了凳子坐下,細聲道,“你爹命硬,死不了,你與娘,都有哪些人要殺你?” 顧越流枕著夏姜芙手臂,聲了四位大人的姓氏。 夏姜芙瞇了瞇眼,澄澈瀲滟的雙眸閃過絲輕笑,寬慰顧越流道,“丑人多作怪,他們看你長得英俊,心生妒忌。” “那怎么消除他們的妒忌?” 夏姜芙挑了挑眉,待秋翠端著雞湯來,她一勺一勺喂顧越流喝,慢悠悠道,“娘自有法子,裴夫子肯上朝為你話,你到了書院,記得好好賠罪。” “娘,我記得的,三哥他們回書院了嗎?” 顧越澤他們要是在,早圍著夏姜芙笑笑了,但屋里一個人都沒有,昨晚的矮塌也全搬走了。 夏姜芙笑著點了點頭,“回了,你為你三哥擋了災,回書院讓你三哥多照顧你。” 顧越流一頭霧水,夏姜芙提點他道,“你到承恩侯府門前大鬧,陸宇肚雞腸,肯定想了什么陰招等著你,你三哥肚里壞水多,以惡制惡差不了。” “好,三哥一定不會看著陸宇欺負我的,娘,我是不是給您惹大麻煩了?”昨晚翠菊送花去裴府,不用就是為他賠罪的。 “不算大麻煩,吃一塹長一智,往后不可受人挑撥就沖動行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不可傷及無辜。”夏姜芙喂他喝了雞湯,隨手將碗遞給秋翠,替他整理好衣衫,隨他一道出門。 每回他們去書院,夏姜芙都會送至垂花廳,顧越流習慣了,只是作業夏姜芙沒休息好,他于心不忍,“娘,您回屋歇息吧,我有廝扶著,沒事的。” “這個時辰,娘也睡不著,你不是讓娘給你報仇嗎,娘給向春挑個厲害的媳婦,以后他欺負你,我就讓他媳婦欺負他。”夏姜芙嘴角始終掛著笑,顧越流記憶里,夏姜芙不怎么生氣,但凡生氣,絕對是他們幾兄弟挨了打,夏姜芙與顧泊遠嘔氣,想起朝堂上灰頭灰臉的顧泊遠,不知為何,顧越流沒那么討厭他了。 還未到大殿時,遇著趙家伯伯,他顧泊遠打他們是為了他們好,關起門一家人知道輕重,到了外邊,命就握在別人手里了。 他隱隱明白話里含義,但不想承認顧泊遠是為他好。 “娘,向春是爹的侍從,忠心耿耿,親事還是甚重吧。”他很不想為向春話,但就是管不住嘴,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夏姜芙看他別扭得就差跺腳了,不由得好笑,“他的親事娘心里有數,你傷沒好,多注意些。” 到了垂花門,顧越流依依不舍和夏姜芙揮別,夏姜芙調整著耳朵上紅寶石耳墜,笑吟吟道,“夏水啊,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喚到院子里來,我有事吩咐她們。” 夏水躬身應是,轉身退下時,看不遠處丫鬟婆子們前呼后擁著老夫人來,她遲疑了下,不急著離去。 “你瞧瞧你做的什么事,我六個孫子被你教成什么樣子了?吃喝嫖.賭不學無術,你是不是要把顧家的名聲敗完你才甘心哪,真要禍害,怎不禍害你夏家呢?”老夫人是禮佛之人,待人隨和,偏在夏姜芙跟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婆媳兩幾十年不對付,在京里不是秘密。 夏姜芙抬了抬眼皮,繼續托著耳墜,漫聲道,“老夫人,您年紀大了,別動不動就生氣,什么話好好,我耳朵好,聽著呢。” 老夫人生平最厭惡惺惺作態之人,偏夏姜芙是佼佼者,可想而知她有多討厭夏姜芙。 聞言,老夫人氣得指著夏姜芙,胸口劇烈起伏,不出完整的話來。 “哎,罷了,提醒了您也聽不進去,什么話,您和侯爺,讓侯爺轉達我吧。”夏姜芙朝夏水擺手,夏水躬身離去,她也跟著走了。 神態怡然自得,看在老夫人眼里,別提多囂張了,出嫁從夫,丈夫厲害,自己腰桿直,夏姜芙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 “瞧瞧,成什么樣子了,這副目無尊長的模樣,嬤嬤還為她話,真是老眼昏花了。”老夫人氣得直喘大氣,抓著身邊丫鬟的胳膊道,“學學她,討了侯爺歡心,我有重賞。” 丫鬟羞得低下了頭,那般豐神偉岸的男子,哪兒看得上她? 更別論,夫人生得花容月貌,風韻猶存,侯爺眼里還有別人嗎? “這么多年侯爺身邊就她一個,你沒事多觀察,東施效顰也要入侯爺的眼,明白嗎?”老夫人拍著胸脯,待那口氣下去了,才讓丫鬟扶著往回走。 以前在顧泊遠身邊塞了很多人,無不被打發走了,她就不信,若有動作神態和夏姜芙一樣的人,且身體比夏姜芙年輕,顧泊遠把持得住。 夏姜芙沒把老夫人放心里,她讓向春自己挑,八個婢女,向春選了閉月,給她磕頭時聲音響亮得地板都在顫動,夏姜芙樂不可支,“你別太激動,我找人看好日子就下聘,讓菩薩保佑你們白頭偕老,多子多福。” 又是陣磨牙聲。 “多謝夫人。”向春語氣沒有一絲變化。 “下去吧,閉月跟了你便不能叫閉月了,歡喜如何?”夏姜芙言笑晏晏,歡喜羞澀的磕頭,“歡喜多謝夫人。” 成全樁美事,夏姜芙心情大好,故而下午老夫人帶著丫鬟過來指責她的不是她并未理會,在別莊的時候指甲花了,這兩指甲干干凈凈的,瞧著不甚習慣,老夫人罵罵咧咧,她一邊聽著,一邊涂抹丹蔻,極為專注和認真。 老夫人罵得口干舌燥,她跟個沒事人似的。 顧泊遠是老夫人離開后才回府的,他徑直去了壽安院,又聽老夫人念叨了半個多時辰,顧泊遠和夏姜芙態度不同,老夫人什么他就點頭,或者應一聲,看得老夫人眉頭緊皺,“什么時候和你你都好,轉頭就給忘了,她憑什么有恃無恐,不就仗著你離不得她嗎?瞧瞧皎皎他們成什么樣子了,慈母多敗兒,早些年我與你你不當回事,如今可好?” 得了六個孫子,老夫人不高興是假的,而且幾個孫子也孝順,在外碰著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會買回來討她歡心,偏偏,幾個孫子在外名聲不好。 “兒孫自有兒孫福,娘您好好保重身體,她把皎皎他們教得好......” 老夫人放下擦嘴的棉巾,怒道,“你還她好?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智走不出來了。” 聞言,見顧泊遠臉色漸沉,她心知觸了他痛處,嘆息道,“罷了罷了隨便你吧,我年紀大,的你們都聽不進去了。” 顧泊遠緩緩起身,叮囑老夫人早點休息,大步離去,老夫人身后的丫鬟望著他的背影,心砰砰直跳,她看來,縱使侯爺四十出頭,但英俊不輸大少爺,相反,比大少爺更成熟穩重,身上散發出的氣質,是閱歷淺的大少爺所沒有的。 想到老夫人的話,她再次臉紅。 回到顏楓院,已經黑了,走廊的燈籠照得他面龐剛硬,眸色晦暗,向春跟著他,將定親之事了。 聲音磕磕絆絆,顯而易見不樂意。 顧泊遠頓足,眼神輕飄飄落在向春身上,“不樂意?” 向春很想點頭,但意味不明的口吻讓他打了個激靈,“再樂意不過。” 他差點忘記,侯爺可是護妻狂魔,夫人壞話就是他壞話,沒有好下場,他竟差點給忘了。 顧泊遠繼續往前,卻發現主院的門關著,平日里守門的丫鬟不見蹤影,他叩了叩門,里邊明明亮著光,卻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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