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太后和夏姜芙因為陳年舊事, 不和已久,開設賭局就是存心調侃嘲笑夏姜芙,夏姜芙真有自知之明的話該想方設法將顧越皎親事定下,當不知道賭局這件事,過些日子,自然而然就淡化了, 這才是明智之舉。 夏姜芙倒好, 不嫌事大,自己還摻和一腳,不怕把侯府的面子丟光? 她斟酌道, “顧夫人有心了,刑部和大理寺嚴抓賭徒, 鵲橋宴上的賭局不過圖個樂子,賭怡情, 哪兒用得著大費周章。” 國公夫人面色沉靜,沒戳破夏姜芙的心思,讓她把下人屏退這事, 看來夏姜芙是要大干一場了。 夏姜芙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不強求, 轉身又問寧婉靜,“你想不想掙些零用?” 寧婉靜不動聲色瞄了國公夫人眼,起身回了內室, 很快抱著個四四方方的漆木雕花盒子出來, “伯母看這些夠不夠?” 盒子不大, 看款式就知裝首飾用的,夏姜芙笑道,“夠了。” 在國公夫人婉拒后寧婉靜還能信任她,如何不讓夏姜芙開心,接了盒子,沒打開看里邊的首飾,胸有成竹道,“過些日子,原封不動給你拿回來,不僅如此,還能掙個滿體盆缽,你賺大了。” 夏姜芙妝容清麗,笑起來如清風明月,一身桃紅色高腰襦裙,珠玉滿佩,姿容艷艷,夏姜芙好像格外喜歡紅色,在國公夫人記憶里,好幾回宮宴上她也穿的紅色,以至于,看背影,完全看不出年紀,許多姐誤以為她年紀稍長而已。 國公夫人沒多,也沒攔著寧婉靜。 夏姜芙得了一盒首飾,心情大好,幾句話后就準備回了,顧泊遠不讓她喝外邊的茶水,方才她灌了一杯,再灌一杯,傳到顧泊遠耳朵里就該訓斥她了。 “有消息了,我派人知會你,屆時你來侯府。”夏姜芙的話是對著寧婉靜的,又問她去不去鴻鵠書院,寧婉靜搖頭,“祖母身體不適,我留在府里陪她。” “你真是孝順。”夏姜芙稱贊了句,但語氣卻敷衍得多,上回是照顧生病的弟弟,這回是服侍寧老夫人,年輕人,哪兒有不愛熱鬧的,聯系近幾年關于寧婉靜的傳言,要里邊沒有齟齬她可不信,只是畢竟是寧國公府的家事,她不便多問,抱著盒子回去了。 路上遇著外出騎馬歸家的顧越澤,她招手讓顧越澤上馬車。 車簾掀開,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夏姜芙往旁邊挪到里側,“喝酒了?” 顧越澤搖了搖頭,掀起長袍落座,笑得一臉奸相,“他們要灌我的酒,被我糊弄了去,娘從哪兒回來?” 夏姜芙不愛出門,早先頻頻出門是為了顧越皎的親事,國公夫人以多留寧婉靜為由拒絕了承恩侯夫人的同時也拒絕了夏姜芙,夏姜芙又開始物色其他姐了? “娘,鵲橋宴上的事兒您聽了?”顧越澤靠著車壁,卷起車簾,望著一路倒退的酒肆茶樓,“太后想奚落您,要不要我想法子幫您討回來?” 他沒有顧越皎的官職,也沒有顧越涵結交了軍中人士,但他有他的路子。 “這事確實要你幫忙。”夏姜芙拿出寧婉靜遞給她的盒子,“聽孫夫人賭以百金,娘啊,除了愛美就貪財,你找兩個生面孔出面,為我賭兩盒首飾進去。” 顧越澤做事不如顧越皎正派,但能達到目的就成,夏姜芙早想好借顧越澤的手反擊太后了。 顧越澤的目光落在首飾盒上,盒子的顏色半新不舊,但雕花精致,不像是夏姜芙的首飾,他好奇,“誰的?” “寧家五姐的,她信任娘,娘總得給她個交代,娘屋里還有個盒子。”盒子落了鎖,走之前寧婉靜把鑰匙給了她,她沒準備打開盒子看,待結果出來再看不遲,“你和四他們,他們想贏錢的話把銀票備好,到時候一起送進宮。” 太后設賭局,派了內務府的人負責此事,這些,斷斷續續有許多銀票首飾流入宮里,她趕在去鴻鵠書院前把盒子送進宮,正好。 顧越澤眼睛一亮,他以為夏姜芙無動于衷呢,那些夫人姐們自詡含著金鑰匙出身就眼高于頂看不起人,顧泊遠手握重兵,顧越皎年少有為,換作他是女子,倒貼都樂意,矜持個什么勁。 真以為夏姜芙不在乎就是好欺負了? “娘,她們自詡清高,咱就從熟人里走,她們能拒絕您,但不敢拒絕父親。”顧越澤腦子轉了轉,為夏姜芙出主意,他記得不錯的話,顧泊遠身邊的副將就有適齡女兒,顧泊遠開口,他們一定會答應,親事定下,等著看那些人的嘴臉。 “娘若連你大哥的親事都辦不好就白活這些年了,你啊,別操心,鴻鵠書院回來,你大哥的親事就有著落了。”夏姜芙語氣篤定,和顧越澤了個數字,顧越澤略有疑惑,“娘確定?” 夏姜芙挑了挑眉,高深莫測的起另件事,“皇上特別重視南蠻投降之事,禮部排了四的歌舞表演......內務府和御膳司的人也到鴻鵠書院了......” 顧越澤茅塞頓開,朝夏姜芙豎起大拇指,“姜還是老的辣。” 太后要知道最后輸給了皇上,不知作何感想。 既然穩賺不賠,他便放開了手腳安排,回府后,把自己積攢的銀票玉佩全裝進盒子鎖好,又讓顧越白他們把值錢的全拿出來,害得顧越流以為他在外輸了錢要還債,鎖了屋子,怎么都不肯開門,顧越白和顧越武速度慢,被顧越澤搶了許多東西。 夏姜芙讓他找兩個生面孔去內務府,他全部的家當哪兒舍得交給外人,喬裝打扮番自己去了內務府,順親王掌管內務府大事宜,他去了鴻鵠書院,好在內務府總管在,顧越澤裝扮成寧國公府的廝,以國公夫人和國公夫人好友的名義賭了許多盒首飾,當然,他押了許多數字,皆用盒子裝著。 零次到十次不等。 內務府的總管見他腰間佩戴著國公府下人的玉佩,沒有起疑,登記在冊后遞給他一張單子就把盒子收了,近二十個盒子,輕重差不多,宮人抱著盒子入庫房時還嘀咕了兩句,“押這么多數字,即使中了也贏不了多少。” 他們彼時還不知道,除了押0次的幾個盒子,其他盒子里裝的全是石頭,只以為國公夫人好友好賭呢。 賭資的事兒暫時擱置,使者進京,鑼鼓喧,皇上在鴻鵠書院接見南蠻使者,并簽署了兩國百年友好的契約,從此,南蠻開始向朝廷進貢,朝廷沒了南邊隱患能省不少開支,這些年,每當南蠻滋事,朝廷派兵鎮壓,一路運送糧草物資需要極大的人力物力,好在,終于結束了。 南邊百姓因為戰事,長期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如今戰事結束,皇上體恤民情,免了南邊百姓三年徭役。 夏姜芙心頭唏噓了句,望著明黃色龍榻上的男子,面露贊許,皇上確實愛民如子,比起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先皇心懷蒼生,奈何生不逢時,登上皇位后遇著兄弟造反,心中宏圖大志未完全施展,落下一身病根,二十幾歲就丟了性命。 可能她的目光過于炙熱,皇上抬頭望了過來,深邃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看得人無端發毛,夏姜芙硬著頭皮朝他笑了笑,暗道,誰曾想到死氣沉沉的今上多年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過她大腿呢,人哪,越長大就越不可愛。 皇上移開了視線,繼續和下首的使者談論起京都風貌,今年以來,京城風氣大好,沉迷酒色,混沌度日的官員被降了職,在其位謀其職,震懾住許多人,帶著城中一眾紈绔都收斂了許多,這點,他喜聞樂見。 接風宴后,皇上帶南蠻使者四處參觀,百年書院,禮儀騎射詩經茶道樣樣精通,南蠻人看著瘦弱,但身手敏捷,才華驚人,如今兩國友好,少不得相互要相互切磋,皇上興致高漲,全權交由禮部負責,文武百官的子女皆可參與。 殿試剛過,顧越澤風頭正盛,禮部尚書直接將他的名字寫了上去,又在騎射比賽中寫了顧越涵的名字,至于其他,皆追從自愿原則。 夏姜芙沐浴后敷臉,睡著了被秋翠喚醒告知此事,她張口將禮部尚書罵了個狗血淋頭,顧越澤比試她不反對,但顧越涵和南蠻在戰場上交過手,你死我活,雙方肯定留下大仇,顧越涵再出頭,不是遭南蠻惦記上嗎? 南蠻簽署了百年友好條約不假,但人心復雜,一朝子一朝臣,誰知往后是什么局面? 夏姜芙不想顧越涵成為對方報復的靶子,起身換上衣衫,簡單裝飾番后奔著禮部辦公的閣樓去了,夜幕低垂,走廊掛滿了燈籠,暈紅的光照在臉上,愈發襯得她五官精致動人,走廊迂回,看著不遠的路,左拐右繞走了好一會,夏姜芙臉色愈發難堪,“工部尚書這些年干什么去了,好好的路,非得折騰成彎彎曲曲,擔心國庫的銀子用不完是不是?” 秋翠知曉她是遷怒了,夏姜芙最恨被人攪了夢,她掙扎過要不要明和夏姜芙,但顧泊遠有令,她不得不從。 她扶著夏姜芙不作聲,明白禮部尚書要遭殃了,惹誰不好惹到夏姜芙頭上,還是晚上,不是自討苦吃嗎? 用老夫人的話,夏姜芙不混就算了,混起來誰都攔不住,顧泊遠都沒法子,只得順著毛捋,禮部尚書自作主張,接下來有得愁了。 拐過走廊,沿著庭院往外,碎石鋪成的徑筆直平坦,夏姜芙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冷風拂面,腦子慢慢清醒過來,步子也慢了許多,走了一盞茶的工夫才到六部辦公的庭院,五米開外,皇上正和身側人著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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