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旭將眉頭皺起,本來以為是一般的紈绔,可是誰知道,這家伙,好像不太對勁,人家是沖著云嫣來的,云家的人?
“云嫣只不過是這污濁之地的紅塵女子,哪里當得起云大將軍家里的一句云家人,公爺若不是來吟詩品酒的,還請讓開,這芙蓉居啊,可不是歸德公家的產業。”
從來都是有有笑的云嫣,第一次冷起了臉,斜了一眼坐著的人之后,就再也不看。劉旭楞了一下,莞爾,左右看了下,上前一步。
“老徐,老吳,買賣這東西,是要分人的,今這買賣啊,不做了,收了攤子。”
云嫣了一句歸德公,劉旭就知道眼前人是誰了,一個典型的墻頭草,只要他效忠的主子,好像沒一個好下場的,從楊勇,到楊廣,再到王世充,甚至到李淵,劉旭覺得,若是李二再迷信一點,會不會暗地里將這掃把星給宰了?
“你爹是云定興?”
劉旭低聲詢問,惹來云嫣的嗔怒,瞪了一眼之后,聲回道。
“你爹才是他。”
劉旭噎住,云嫣笑了下,兩人交頭接耳,甚是親密模樣,好像根本沒拿那坐著的人當回事,這就讓有些人不能忍了,堂堂右武衛大將軍,歸德公之后,居然在這長安城里被人無視了?
“混賬!嫣兒,以前你建個芙蓉居,與這長安城里的世家子弟打打交道,這也就算了,你雖然庶出,但是若是自己爭氣,尋得一個好家室的郎君,那也是你的福氣,如今到好,與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流民混在一起,成何體統!你是要將我們云家的臉面都丟盡了不成!”
劉旭愕然,算是見識到真正不要臉皮的人物了,有云定興的風范啊,就是不知道是云師端,還是云師泰,咦,師太?滅絕原來是這么來的。
“兀那子,別以往會吟誦幾首亂七八糟的詩詞,就能騙了一個富貴之路,有些路啊,走起來,可是好去不好回的!”
話居然還有深意?劉旭笑笑,眼睛不想去看,程處默站在那里都對自己眨了好些次眼了,與其與這個無聊的人話,還不如找程處默去玩。
“嘿嘿,早就該過來,他們不敢動云嫣,也不敢動這芙蓉居,你站在大哥我這里,他們就更不敢動你了。”
一副老子下第一的模樣,讓劉旭很是相信,混世魔王的兒子,好惹就怪了。
“那萬一呢?”
心里相信,嘴里卻還是想要逗一逗他。
“哦,那更好,娘老子的,這些個日子,差點閑出個鳥來,正好找不到人打架,你子又太弱,沒意思啊,云師端要是敢讓他們上前一步,我就能讓他們爬著出去,哦,將他們打趴下了,你敢不敢揍他們一頓?”
劉旭伸了個拇指又伸了個中指過去。
“誰不敢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程處默笑了,就喜歡這混不吝的勁兒,只是這烏龜兒子王八蛋是什么意思,龜乃長壽之象,只是看劉旭那笑容,就覺得不是個好話,心里記下了,以后就用這話去罵別人,奶奶的,自己也終于學會了別人聽不懂的話,到時候看自己怎么嘲笑那群混賬。
混世魔王到底不是白叫的,云師端眼睛縮了又縮,再無剛才的威風。
“程處默,這里的渾水也你要趟一下不成!我們云家的事,你們程家這樣插手,是要壞了大家的規矩不成!”
劉旭搖頭,差得不是一點兩點啊,都是將門,拼的都是手頭上的功夫,這樣耍嘴皮子,沒得讓人第一眼就看低了。怪不得程處默這樣子,根本就沒拿人家當盤菜嘛。
“呸!云師端,沒事就在家養養鳥兒去,這芙蓉居是我程家的買賣,云嫣是我爹和秦伯伯,尉遲伯伯他們共同保下來的,跟你們云家有多大關系?至于旭哥兒,那是我昨日認下的兄弟,好漢子,也是你云師端能威脅的?趕緊滾吧,今日我沒吃飽,不想打架。”
這理由算是清新脫俗了,云師端的臉色都不能看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怎么也是少年,哪里有不沖動的,當云家的護院拿著棍棒沖上來的時候,劉旭就直接捂臉了,蠢的啊,人家就等著你來的,激將法就這么好用?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什么樣的家主,什么樣的護院,程處默本來就身高馬大的,再加上有程咬金這個土匪頭老子的教導,那武藝要是差了就怪了,三個護院加上云師端,不到盞茶功夫,都已經躺在地上呻吟了,劉旭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軟蛋,走上去踹了幾腳,反正已經被揍的看人都看不清楚了,他們還能知道是自己踹的不成?
程處默揍得舒坦了,嘴里嚷嚷著要吃肉,嘴里罵罵咧咧的,以前哪個混賬豬肉是賤肉的?
這樣的問題,皇宮里也同樣在問,劉旭怎么也想不到,昨那群紈绔當中,有一個人叫做李承乾,食盒里面一盤子蝗蟲,一盤子豬蹄,一盤子紅燒肉,本來以為是自己能偷偷過個嘴癮的,卻被李二和長孫兩人瓜分的一顆黃豆都沒給他剩下,完了,眨巴著嘴,舒坦得又將那一碗湯喝了下去,看得李承乾一陣肉疼。
“這就是那個利用我的話來賺錢的子做的?”
李承乾連連點頭,這一提醒,他又恢復了,盼著自己父皇早點完,然后自己趁著害沒黑,再去芙蓉居里買上個幾盤子,程處默那混賬已經去了,聽好像還有大買賣,能賺大錢,因為劉旭那子昨日哂笑著自己這一群土包子,就那幾十貫也算賺錢?
心里頭火熱啊,什么時候一個子,一個流民都不將幾十貫看在眼里了?自己東宮如今破破爛爛,想要個錢休整一下都不成,下雨的時候居然有漏雨的地方,這就讓李承乾咬碎了牙齒。
“父皇,那子忒是可惡,父皇吞蝗,乃是安下的大計,那子卻是在大發橫財,今日白,運到芙蓉居的蝗蟲不計其數,兒臣本來還想著看他的笑話的,誰知道,這子又改了策略,將蝗蟲磨成了粉,據有藥用的價值,而且,這已經得到城里大夫的證實,稀米粥里面灑點蝗蟲粉,那味道更是好上不知道多少,那子又打著父皇您的話語,下文人士子,誰若沒吃上一口蝗蟲,喝上一碗蝗蟲米粥,那都不算是有品性的人,更不要那些購買蝗蟲粉,用來做藥用的了,父皇,兒臣現在不是怕蝗蟲抓不完,是怕蝗蟲不夠抓啊。”
李承乾完,李二就猛然站立而起了,前一自己還在為蝗蟲的事情發愁,今日就這么快得到解決了?蝗蟲不夠抓?我的,以前誰要是這樣跟他李二,他能將他推到午門外砍了,可是今日?
長安大不大,消息傳得快得很,一個吟誦了兩首“艷詩”的子,利用蝗蟲發了大財的消息,早就在一時間傳遍了整個長安城,臣子們上奏折,陛下洪福齊,得之佑,蝗災自古都是聞之色變,但是自今日之后,再無此言語了。
李二聽到這消息得時候,那叫一個又恨又喜啊,恨得是他李二也有被人利用的一,尤其還是一個十歲的娃娃。
“那子今日去袁師的道觀里上香了,可有什么個法?”
這話當然不是問李承乾了,一個影子一樣的人,從簾子后面走了進來,躬身行禮之后,有些木然的道。
“陛下,袁師,他看不透這子。不僅如此,那子還胡謅出來一個子望氣之術,讓袁師至今還在琢磨,到底是何門何派。”
“子望氣?呵呵,道家講究的就是氣,再加上子二字,怪不得師迷茫了。哎,朕也是好奇啊,這子,到底是怎么流落到長安城的?聽人,他的口語有荊楚的味道,茱萸用來調味,這事情,只有洞庭和嶺南人做過吧?觀音婢,你,一個幾歲的孩童,怎么從那至少是洞庭之地的千里之外,走到咱們長安城來的?”
一直靜靜聽著的長孫皇后不覺得莞爾,自己的夫君,很久沒這樣琢磨一個人了,收好了食盒,讓躬著身的李承乾過來接過去。
“妾身哪里知道這些啊,陛下,一個娃娃而已,還能有什么來路,能教出這樣的弟子,妾身覺得,除了墨家,也就鬼谷一脈了,可是這兩家人,從來都是行蹤詭秘,自視甚高,妾身不覺得,一個馮盎,就能讓他們俯首了,況且,就算是這兩脈的人,也舍不得讓一個這樣靈秀的子出來冒險吧?有您的慧眼和胸襟在,他們也不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啊,妾身寧可相信,是陛下您的誠心感動了上蒼,所以,派了這樣一個鬼精的子下來幫你。”
李二笑了,笑得很暢快,很豪氣,一把拉住長孫的手。
“哈哈,還是觀音婢你看得透徹,王世充都被我踩到了腳下,馮昂何懼?命魏征,房玄齡,杜如晦進宮,嶺南之事,該有個結果了。哦,太子不是那子還有個大買賣么?去吧,朕倒想看看,這子眼里的大買賣,到底有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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