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剛蒙蒙亮,四爺和葉棗就出發(fā)了。 早上冷,孩子們壓根不打算帶著去山里。 所以,就叫奴才們看著孩子,他們兩個(gè)上山。 先是轎子抬著,然后到了上頭的時(shí)候,轎子就不好走了。 下來走著。 四爺牽著葉棗的手,將她的斗篷拉好:“慢慢走,不要著急,走的快了一會你就沒勁兒了。” “嗯。”葉棗捏著四爺?shù)闹割^點(diǎn)頭。 兩個(gè)人從半山腰慢慢的往上爬。其實(shí)已經(jīng)看見滿山的紅葉了。正好在起霧,紅葉在霧中更是美麗了起來。 “好看么?”四爺見她四處看,就笑問:“朕時(shí)候來的時(shí)候,也有這時(shí)候。你運(yùn)氣好,也趕上了。” 霧中看紅葉,是更美的。 “確實(shí)好看,可是等我們上頂了,就該是霧散了。太陽徹底出來了。”葉棗道。 “是,所以這會子多看看。”四爺笑道。 “我聽見流水了。這里還真是不錯(cuò)呢。”如今的香山可不是什么旅游地。 而是皇家園林。除了皇家的人,就沒人能來了。 所以,這里一年四季也沒什么人來。 原始的美景自然也就能保存的完好。甚至空氣也是極其清新的。 葉棗感受著霧氣帶來的濕潤,雖然臉頰是涼的,可是一路走來身子都熱乎了。 終于爬上了山頂,甚至還能看見霧氣正在褪去的景象。 兩個(gè)人站在上頭看著太陽升起來,都覺得挺好。 在山上的亭子里用過早膳,四周轉(zhuǎn)起來。 除了紅葉,這里還有不少松樹,偶爾看看還是覺得很不錯(cuò)的。 等終于跋涉下山了,葉棗就死活不肯走了。 平時(shí)可不這么走,她走一回就要斷了腳。 四爺好笑看她上了轎子:“不去琉璃塔了?” “不不不,明明,我們別跑那么遠(yuǎn)好不好?”葉棗擺手。 “好,那就去白松亭坐坐,吃了午膳就回去可好?”四爺好笑。 葉棗忙不迭點(diǎn)頭。 到了白松亭,葉棗歪在奴才們準(zhǔn)備好的貴妃榻上就不肯起來了。 也不肯洗漱更衣去了。 四爺只能親自抱著她:“一身懶骨頭,這才走了多少路?成日家盯著朕不許懈怠了鍛煉,怎么到了自己這,就這么不成?” “那能怪我呀?我吃多少都保持著身材呢。你呢?你要是隔一段時(shí)間不動,腰粗多少呀!上半年你不怎么動,你自己瞧吧,你還病著呢,這腰都粗了!我就是不喜歡!” 四爺捏她的鼻子:“動是只為了身材?你這懶著就好了?身材好了就不動了?” “那也沒有一下子就動這么多呀!我不成,反正不成!”葉棗往四爺懷里埋頭,孩子似得道。 四爺失笑:“好好好,回去以后每出去走走!記得你在府里的時(shí)候還每日里花園走走呢,看你如今懶得。”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每出來走一圈還不成?”葉棗哼道。 四爺抱著她洗漱過,午膳就上桌了。 “這一出來,竟是光吃東西了。”四爺好笑。 “能吃是福不是么?吃吧。吃飽了下午去蟾蜍蜂瞧瞧!那邊不高。”葉棗道。 四爺都沒個(gè)好。 吃飽了睡一覺,起來就半下午了,還上山。 上去就黑了,還怎么下來? 與她逛只能半日呀。 果然,一切都和四爺想的一樣。 吃飽了,稍微走幾步,午睡…… 甚至,兩個(gè)人都沒回去,就直接在這里…… 等葉棗睡飽了翻身睜眼,就見四爺正拿著折子看著他坐靠在榻上,而葉棗就枕著他的腿抱著他的腰。四爺放下折子,一只手拍她:“醒了?” 葉棗茫然的看著外頭陽光好像很是強(qiáng)烈呀! 不過細(xì)看,是夕陽…… 紅艷艷的夕陽啊! 塌邊桌子上,擺著很多折子。一邊是顯然沒動的。另一邊看起來是披了。 朱砂筆還在呢。 看來四爺工作許久了。 “你這么坐著不累呀?”葉棗問。 “累啊,快起來吧。朕腰酸的要命。”是累啊,可她抱著不許他走,他還能如何? 葉棗就使勁使勁的抱四爺?shù)难骸斑恚矚g你。” 四爺拍拍她亂糟糟的頭發(fā):“快放開朕,在這么坐著,朕腰斷了。” 葉棗就往里滾了一下,四爺趕緊起來活動腰:“真是……” “蟾蜍峰還去么?”葉棗在榻上里頭悶聲問。 “蟾蜍峰上夜里住著冷。”四爺勾唇,這還記得呢? 葉棗就趴在那悶悶的笑了,四爺?shù)挠哪真是不太容易懂呢。 四爺過來,對著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還不起?回去了。八阿哥一不見你,要著急了。” 葉棗又滾了好幾下才坐起身:“走。” 四爺好笑的不得了,頭發(fā)亂糟糟的,衣裳亂糟糟的,走什么走。 忙叫人進(jìn)來給她梳洗打扮,這才一起回聽雪軒去。 一回去就見八阿哥一臉的委屈迎出來了。 不必想,這又是和七阿哥鬧了…… “額娘!”八阿哥很大聲的叫,委屈的不行! “罷,出什么事了?”葉棗頭大,這個(gè)孩子比較難搞。 “七哥欺負(fù)我!”八阿哥大聲告狀。 是回答額娘的話,可他看的是四爺。 這孩子比較精明,知道額娘是不能直接罰七阿哥的。 不知道為什么不能,反正額娘不那么做。 所以,這事必須找皇阿瑪。 四爺真是為難死了:“怎么欺負(fù)了?七阿哥不像話!” 四爺深深的明白一個(gè)道理,不管是不是七阿哥不像話,必須先這么一句。不然八阿哥就要炸了。 他知道這是慣壞了,可是慣了好幾年了,他如今哪里舍得收拾? 還等著八阿哥自己長大懂事呢。 “七哥欺負(fù)人!”八阿哥不出。 能有什么,都是雞毛蒜皮的事,他比較獨(dú),對七阿哥不喜歡也不是一了。 故而就很容易摩擦。 “你這熊孩子也是夠嗆!今兒個(gè)不清楚,你皇阿瑪也不管!”葉棗板著臉。 這還能一直慣著? 八阿哥委屈的呀,就像是要哭。可了解他的額娘和皇阿瑪都知道他裝的,且不哭呢。 于是,裝了一會就裝不下去了。可是那股子委屈卻一點(diǎn)都沒少。 反正不出為什么欺負(fù),就是欺負(f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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