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越用樹枝和枯草扎了一個簡單的掃把,把巖洞內仔細打掃一番,又重新把灶臺磊好,再把行李鋪開,他要在此地住上一段時間,好好陪陪他從沒見過面的爹。 凌越拿出付家丟給他的冊子翻了翻,發現上面記載的藥材,要比黃胖子那邊多出好些。關于藥材的藥齡識別方法,也是不盡相同,比如九葉紫須參,這冊子上記載是一百五十年左右,比起黃胖子教他們的,整整多出了六十年份。 真是個奸詐胖子,凌越笑著罵了一句。 難怪得黃胖子那么在意九葉紫須參,對他的獎勵也那般大方,原來是這個原因,但是,凌越對黃胖子不恨。 付家的驕橫霸道,和泯滅人性的做法,才叫他真正痛恨。 整個冊子翻了一遍,凌越在里面又找到兩種煉制養魂丹的藥材,綠蘚芝和地蕎靈蘭根。凌越合攏冊子笑了笑,距離收集滿養魂丹所需藥材又近了一步。 只有實力提高,他才有能力給他爹報仇。 凌越琢磨了好大一會,然后開始練習**術的法訣,一遍一遍的練習著,他不想再出現上次那般情況,在關鍵時刻,**術居然會連連失誤。 半個月后的一個晚上,凌越第二次摸進付家在懸云絕壁的據地。 他用魂眼術不時探測掃視,避開好幾處守衛,繞到據地中間一棟三進大院子的后面,伸手一撐,如靈猿般輕飄飄的翻進院墻。 找了一個沒上栓的窗戶,進到屋子里,悄悄走到一個房間外。 凌越確認了里面的人身有靈力毫光,稍想了想,他右手抓著鐵釬,左手掐著法訣,絲絲魂力隨著手指掐動,在空中逐漸形成一個肉眼看不到的漩渦狀符文。 最后一筆畫掐完,符文凝在指尖,凌越對著床上睡著了的女人指去,漩渦狀符文穿過木門,輕巧鉆入那女人的頭部。 **術立時生效,那女人爬了起來,卻是閉著眼睛。 凌越心中一喜,手指繼續掐動,心中叫道:“過來,打開門閂,打開門閂。” 那女人果然下了床塌,朝門口走來。 “美人你干嘛呢?屋里可以上夜……”房間內傳出一個男人的含糊嘀咕,翻過身又睡了,顯然是勞累得不輕。 凌越把魂力收斂到極致,第一次刺殺一個修士,與混亂中給修士搗鬼,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讓他心中頗為緊張,他不敢想象失敗的后果…… 他不知道,因為他使用的是魂力魂術,掐訣形成的波動不同于其他功法,也就沒有引起床上修士的警覺。 門栓終于拉開,那女人在凌越的控制下,夢游一般走了出去。 凌越腳下無聲,迅速滑進房間朝床上那人撲去。 床上的修士終于感覺不對,呼喝一聲,一個翻滾從另一頭跳下床,躲過了凌越兇悍的一刺,并在腰間一抹,摸出一把狹長的腰刀戒備著。 他朝雙眼灌注法力,待看清凌越只是一個凡人,他愣了一下,持刀朝前劃了半個圓弧,指著用赤色巖石粉和鍋底灰畫成大花臉的凌越獰笑道:“真是好本事啊,區區一介凡夫俗子,居然敢行刺你家付安爺爺,待我拿下你之后,剖開你的肚子,我倒要瞧瞧,你的膽子到底有多肥?” 此人正是付家在懸云據地的修士付安,穿著白色中衣,話音未落,他左右**叉著快速幾下碎步,突然弧線欺近凌越。 腰刀一揮,一道寒芒,帶著法力灌注的靈光在空中灑過,美麗而凄厲,狠狠劈向凌越持著鐵釬的右臂。 付安才不理會對方是凡人還是修士,他只知道先下手為強,待得廢了刺客的手腳,后面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審問。 屋子里沒點燈火,只有窗外白雪映照進來的些許亮光。 兩人都是修士,目力勝過普通人無數倍,在幽暗中各自能看得清楚。 凌越全神貫注地戒備著,在那一刺沒有得手之后,他背在身后的左手就在不停掐訣,可是他緊張得連著兩次掐錯了**術的法訣順序,焦急得滿身暴汗。 眼前一花,付安的一刀已經劈來,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刀光籠罩了凌越身前和左右三個方向。 待凌越反應過來時,他后背頂在床頭墻面,已經是避無可避,就連舉起鐵釬抵擋都來之不及,凌越情急之下眼睛一瞪。 魂府內的魂力蜂擁著從雙眼中迸出,瞳孔中微微閃現漩渦狀的碧色幽光,在黑暗中煞是特別,付安一下子被這異狀給吸引,四只眼睛對了一個正著。 付安的腦中瞬間眩暈,腰刀堪堪停在凌越右臂半尺距離,再也不得寸進。 吞吐的寒芒刺激得凌越皮膚生疼。 好險! 凌越捂著胸口跳開半步,右手抓著幽藍鐵釬繞過腰刀,快速朝前狠狠刺去。 鐵釬刺破付安的護身法罩,在付安醒來之前直接洞穿了其心臟。 “啊……”付安僅僅發出半聲短促慘叫,“當啷”,腰刀掉落,他滿臉不可置信朝地面軟倒,雙眼瞪得滾圓,凌越拔出刺得對穿的鐵釬,鮮血噴濺飛出數尺。 凌越側身避開,又對著其脖子上兇狠補刺了一記。 修士可不是普通人,心總無大錯。 拔出鐵釬之后,凌越左手扶墻,弓腰劇烈喘息著,身上滿是冷汗。 剛剛真是兇險萬分,他琢磨了好些對付修士的辦法,差點就失手了。 用**術配合鐵釬,只需要爭取一息時間,理論上是可以做到一擊斃命,只是凌越第一次對付修士,手忙腳亂中,掐訣連出差錯,付安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他不知該如何躲避。 幸虧他在關鍵時刻,直接用眼睛瞬發施展出了**術。 用眼睛瞬發**術,需要特殊的機緣,最適合近距離使用,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凌越算是誤打誤撞逼出來的,效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讓凌越既慶幸又后怕不已。 突然,凌越身體一僵,他驚駭地盯著右手抓著的鐵釬,如同見鬼了一般。 剛剛沾在鐵釬上的鮮血,正迅速消失在鐵釬表面,待他再仔細看時,鐵釬上粘稠的血液,只剩一層薄薄的粉塵。他心地用手摸去,鐵釬上沒有裂縫,粘了他一手掌的黑紅色粉塵。 凌越不信邪,捏著鐵釬的尾柄,讓鐵釬觸到地上那灘鮮血。 只見鮮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消失。 鐵釬內里似乎是藏有怪物,在瘋狂的吞噬鮮血!嚇得凌越把鐵釬給扔了出去。 嗤,鐵釬插在墻上,微微顫抖著。 凌越想起了那次他用鐵釬刺死的那條蛇,似乎也是縮了一圈的怪事……此時他才明白,原來是鐵釬在搗鬼! 這鐵釬絕對邪門古怪? 凌越一個激靈,施展魂眼術朝鐵釬看去,吸了鮮血的鐵釬依然沒有絲毫的靈力毫光,如同凡鐵一般普普通通,根本就不像是修士使用的物品。 猶豫著,為難著,凌越咬牙切齒地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他還是舍不得拋棄鐵釬,或許,鐵釬不會傷害他呢?他都用了這么長的時間,鐵釬也沒有對他不利,以后只要心著點,別讓鐵釬傷到自身就是。 凌越自我安慰著,他最終還是拔出鐵釬,并給他尋了一個留下鐵釬的理由。 他還要報仇呢,沒了鐵釬,叫他如何能刺殺得了強大的付家修士? 凌越握緊鐵釬準備轉身就走,忽然想起,還有戰利品沒拿呢。 把付安的尸體踢得翻過來,從他腰間扯下一個皮質袋,就著床單擦干凈血跡,撿起地上的腰刀用布條包好掛在腰間,再讓外面游蕩的女人回來繼續睡覺。 凌越這才注意到女子長得頗有姿色,特別是那對傲起,在薄薄半透明的絲袍下,一步一顫,看得凌越眼睛都直了,加上屋內燒有地龍的燥熱,他一時覺得喉干舌焦。 “停!”凌越鬼使神差叫道,聲音燥得像是石頭摩擦著石頭。 那女子閉著眼睛,順從地停在凌越面前,美好的身段在凌越的眼前展露無疑。 凌越幾時見過如此誘人的美景,他顫抖著伸出右手,眼看就要撫上那片高地……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