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時,兩個飛落到重巖峰上,看著雄偉依舊的重巖大殿,想到殿內(nèi)物是人非,凌越不覺有些黯然。 繞過大殿,再飛行片刻,后山一片蒼翠古樹,最高大的三顆古樹之間,凌空搭建著一座精致的塔狀樹屋,六星形狀,上下皆小中間寬大,看上去很別致。 “凌越求見彩鸞妖尊。”凌越仰視著百丈前的樹屋,拱手道。 “上來吧。”彩鸞妖尊的聲音從樹屋內(nèi)傳出,一如既往的清脆好聽。 凌越徐徐飛起落在樹屋底層的木制平臺上面,“咯吱”一聲輕響,一扇木門打開,探出一個暗藍(lán)色頭發(fā)的小腦袋,凌越一看,笑了,開門的是剎忽娜那個小妖精。 剎忽娜腳不沾地,她微扇著兩對透明的翅膀,穿著一襲寶藍(lán)色碎花長裙,腰間系著一條淺青色絲帶,她身上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完全沒了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大膽著裝,只與凌越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對視,就下意識低下頭去。 她忽然覺得此舉太示弱了,又抬起頭,用她那漂亮的碧藍(lán)色眼珠,狠狠瞪了凌越一眼,惹得凌越哈哈大笑。 “噓,你噤聲吶……”剎忽娜被凌越的放肆嚇了一跳,白嫩的食指比在嘴邊,沖凌越狂打眼色,天吶,這人族的腦子肯定是壞掉了,居然敢在彩鸞妖尊的府門前大聲嬉笑。 “剎忽娜,你又在作弄客人?還不快請客人上來。”彩鸞妖尊聽得下面的笑聲,出聲責(zé)怪道。 “我沒有……是他作弄……呃!”剎忽娜捂著嘴巴小聲嘀咕一句,卻發(fā)現(xiàn)凌越徑直走了進(jìn)來,把她擠到一邊,還伸手在她頭發(fā)上狠狠的揉了一把,把她給摁落地面,一路笑著走進(jìn)樹屋底層。 “哼,敢摸我頭發(fā)……等下叫你好看。”剎忽娜狠狠地?fù)]了揮粉拳,眼珠轉(zhuǎn)動著,翅膀一扇跟了進(jìn)去。 灰波在外面守著,卻不進(jìn)門去。 樹屋里面別具一格,用不同的木頭拼接搭建著好幾個區(qū)域,所有的用具掛飾,都由木頭雕刻琢磨而成,就連地面上的每一塊木板磚,都打磨得異常光滑,雕琢著精美的紋飾。 整個屋子里看上去美輪美奐,凌越一路欣賞,順著扶梯走上二樓。 彩鸞妖尊正在給漂浮在空中的幾盤花草澆水,很隨意對凌越道“到了我這里,不要拘束著,桌上有茶和靈果,喜歡就吃些。” 口氣宛如老朋友一般,把隨后跟著進(jìn)來的剎忽娜給聽呆了。 彩鸞妖尊這處樹屋,只是幾處住所之一,除了蕭老等有限的幾個,彩鸞妖尊從來沒有在樹屋接見過哪個男子,更不會用這種……隨便的語氣與誰說過話,至少剎忽娜的印象中是沒有。 凌越也不客氣,隨手抓了一個果子,邊吃邊道“好,我也不喜歡拘謹(jǐn)……嗯,這果子不錯。”欣賞著木墻上的精美裝飾,他的眼睛忽然定在一副略顯黃舊的字畫上,連果子都忘記啃咬。 那畫的內(nèi)容很簡單,寥寥幾筆勾勒著一個似妖非妖,似文非文的古怪圖形,他以前在蕭熾的洞府見過好些次,還是落魂坡的時候了。 彩鸞妖尊袖子一揮,所有鏤空精美的花盆飛到屋檐下,高高低低的掛了起來。 她走到凌越身邊,眼睛盯著古畫,神色略微黯然,語氣消沉解釋道“這是他送我的一副古畫,老早以前聽他說過,里面藏著一個秘密,可惜他琢磨了一輩子,都沒曾搞清楚是什么秘密……他死后就送我了,唉,睹物思故人啊……”她看得出來,凌越見過這畫。 凌越搖搖頭,幾口把果子吃完,笑著岔開話題道“你氣色看著好了許多,最近……感覺沒什么不妥吧?” 此時提蕭熾有點太傷感,如果是與灰杰爾一起,倒還可以罵幾聲蕭熾來下酒,對著彩鸞妖尊,凌越總得要注意點分寸。 彩鸞妖尊把視線從古畫上移開,點點頭,很自然地把右手伸了出來,道“沒有感覺不妥,你幫我再瞧瞧。”兩人都沒有提及五階魔胎的事情,那是禁忌話題。 至于封印著的枯焦觸手后續(xù)怎么處理,那是彩鸞妖尊的事情,凌越不會再過問。 魔胎早就取走,枯焦觸手隨便怎么扔都行的。 凌越把手指輕輕搭上彩鸞妖尊的皓腕,微微閉目檢查,他自從學(xué)了驍愈秘術(shù)殘本,再也不是以前裝模作樣的花架子,他對治愈一道,算是很有些獨特的認(rèn)識和本領(lǐng)。 剎忽娜眼睛瞪得老大,她不可思議地看看凌越,又瞧瞧彩鸞妖尊,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彩鸞妖尊嗎?還是那個高傲、冷艷,對所有雄性不假辭色的彩鸞妖尊嗎?她感覺有點暈眩…… 當(dāng)日沉淪圣山的事情被下了封口令,所有參與的三階妖修不得再提。 妖族內(nèi)流傳的滅魔版本,是蕭熾妖尊和克哆玀妖尊與魔頭同歸于盡的悲壯故事,其中自然也沒有凌越什么事,這還是凌越特意要求的,他擔(dān)心樹大招風(fēng),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此舉也正合了妖族這邊的意,雙方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片刻,凌越收回手指,道“身體恢復(fù)得很好,受損的神魂還需要治療……嗯,也沒什么大礙,多治療兩次恢復(fù)得會快一些。” 彩鸞妖尊點點頭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凌越施展了幾次靈力版的清魂術(shù),然后拱手告辭,彩鸞妖尊叫住他,掏出兩個玉盒,笑道“我平日里也用不上藥材,這兩顆靈藥材給你吧,在你手上能發(fā)揮作用。” 對于藥材,凌越可不會客氣,何況還是彩鸞妖尊送的。 伸手接過,稍稍打開一個盒蓋,凌越神識一掃,千年紫須參一顆,再看另一個,是千年地靈芝,凌越把玉盒收好,他知道這是彩鸞妖尊特意收集,還他上次送藥的人情,笑呵呵地拱拱手,告辭一聲朝外面走去。 剎忽娜趕緊道“我去送送貴客。”卻眼巴巴看著彩鸞妖尊。 彩鸞妖尊早把剎忽娜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以她的性格,才不會給小輩解釋什么,擺擺手任剎忽娜出去。 遠(yuǎn)離了樹屋,凌越還奇怪這小妖精怎的這般客氣,莫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招? 剎忽娜湊近過去,壓低聲音問道“你……是那個神秘的治愈大師?” 她實在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在前段時間,沉南峰上忽然流傳著一個神秘治愈大師的傳說,能醫(yī)白骨起生死,傳得神乎其神,剎忽娜本來還有些不信,今日見了凌越的舉動,突然讓她想起了那個傳說,難道,眼前這個人族就是那個神秘的治愈大師? 敢給彩鸞妖尊看病,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自信,這一切的一切,讓凌越身上都透出幾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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