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夜空,偶爾閃爍著星點,隨即掠空不見。 窗外冷風(fēng)呼嘯,拍打著玻璃,發(fā)出“呲呲”的聲響。 穆毅成呼吸平穩(wěn),蓋著厚被子,睡眠正好。 黑暗中,銀溟筆躺在穆毅成的枕邊,輕微地閃光,悄悄地移動。 穆毅成呼吸一停,“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右手“啪”的一聲打在枕頭邊,正巧砸在銀溟筆上。 他摸了摸額角,攥緊了銀溟筆,隨后眼神開始迷離,往后一倒,再次睡著。 不多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從窗戶外遁入窗戶內(nèi),爬進(jìn)了穆毅成的臥室。 一只巨大的黑蜘蛛攀爬著,到了穆毅成的床上。綠色的液體從它嘴中吐出,砸向穆毅成的面頰。 穆毅成再次驚醒,他喘著粗氣,摸了摸鼻子,四周并沒有什么異樣。只是原本在穆毅成手中的銀溟筆,此刻掉在了地上。 他俯下身子,想去撿起銀溟筆,可就在他彎下腰去的同時,他的背后,負(fù)著一個巨大的黑蜘蛛。 穆毅成將銀溟筆撿起,忽然覺得背后有點癢,他伸手去撓癢癢,卻撓出了一手的綠色液體。 綠色的液體與銀溟筆碰撞,銀溟筆突然銀光暴漲,穆毅成緊忙閉上雙眼。 等光華散去,穆毅成再次睜眼之時,銀溟筆乖乖躺在手心,背后的酸癢消失了,綠色液體也隨之消失了。 穆毅成看了一眼時間,凌晨1:12,繼續(xù)睡覺。 “大師兄!”一個身著墨藍(lán)紗裙的少女,銀環(huán)束發(fā),嬌柔美麗,她腰間懸著把長劍,朝著青峰山頂水臺洞外涼亭里奔去。 水臺洞是青峰山上的洞穴,洞穴墻壁上刻畫的盡是影門派高深莫測的武功招數(shù)。 水臺洞外,劍影霍霍,劍光芒丈。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俊眉朗目,身著素白綃羅衣,腰束銀帶,手中一把金色龍紋長劍,使得行云流水。 少年注意到少女,連忙收劍,微笑道:“月兒,你怎么來了?是師父讓你找我?” 那少女是影門派師妹宗月,只見她秀美一挑,撅嘴道:“怎么?我沒事就不能來找大師兄了?” “好,月兒隨時都能來找我。”少年捏了捏宗月的鼻子,宗月倩笑躲過。 “大師兄,你的影門劍法現(xiàn)在可是練到第九重了?只差一重,你就能和師父一樣了,對嗎?”宗月滿臉羨慕地盯著少年手中劍光逼人的長劍,嘆道:“唉,我要是有這么一把寶劍,也許斬妖除魔就更厲害了。” 那少年拿起長劍,遞給宗月,笑道:“你試試,看自己拿不拿的動。” 宗月欣喜接過,金劍的重量一下子壓在宗月纖柔的雙手上。宗月“啊喲”一聲,差點將金劍丟在地上。“大師兄,師父給你的日麟劍怎么這么重?” 這日麟劍是少年影門劍法修至第八重時,影門派掌門梁在行送給少年的,是影門派歷代流傳的神劍,上古之物,威力巨大。 少年接過長劍,輕笑道:“月兒,你還是好好練武吧,不要浪費了自己的資質(zhì)。” 宗月瞧著少年的眉眼,突然面上一紅,囁嚅道:“大師兄,你會一直待在青峰山嗎?” 少年寵溺一笑,道:“傻月兒,師兄平日里還有任務(wù)要執(zhí)行,哪能一直宅在山上?”?此言一出,宗月害羞地點了點頭,可少年卻有些不自然地抽搐了嘴角。 “奇怪了,我剛才都了些什么?” 這少年和穆毅成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此刻,穆毅成才好像恢復(fù)了神智,知道自己是在何處何地與何人話。 “難不成我又進(jìn)入了疾湛的記憶里?我怎么能那么自然地和他的師妹溝通啊?” “大師兄你怎么了?”宗月察覺到自家大師兄有些糾結(jié)的表情,試探性地問道。 穆毅成眼神一聚焦,腦海中“嗡”得一聲,身子一顫,鎮(zhèn)定道:“月兒,我沒事——那你要沒什么事,還是早點回閣吧,不然師父師娘會擔(dān)心。” 宗月有些不滿地跺了跺腳,在穆毅成面前踱了幾步,最終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大師兄,我……你知道嗎?你的父母今日來了,和師父還有兩位師叔,在......商量你的婚姻大事!”她完這一切,眼角仿佛蘊著淚水。 穆毅成一怔,本想著要怎么回答,嘴巴卻已經(jīng)張開,“什么?我爹娘來了?為什么師父都不和我?” 宗月委屈道:“你都了自己要在水臺洞里修煉一個月不下山,師父自然不愿意打擾你。再了,婚姻大事,都不是父母決定的?問你也沒用啊。” 穆毅成此時大概明白了,原來自己通過疾湛的視角,看完他的一生,穆毅成的話,就是疾湛在此情此景的話。 穆毅成,不,應(yīng)該疾湛,此刻突然施展輕功,帶著宗月飛奔去龍吟閣。 龍吟閣內(nèi),端坐著影門派現(xiàn)任掌門梁在行、二師叔楊秦連、師叔路輝,還有疾湛的父親疾玄道和母親端云郡主。 疾玄道約莫五十歲年紀(jì),相貌儒雅,精神矍鑠。穆毅成注視著疾湛父母的容貌,不禁在心中想:“如果我和疾湛一模一樣,那我們的父母又會怎么樣?” 不過疾玄道與穆原野完全不一樣,而端云郡主,雍容華貴,神態(tài)間甚為冷漠,與趙韻的溫柔截然不同。 他們對于疾湛的闖入顯然很吃驚,梁在行沒想到疾湛修煉未滿月便下山,雖知道他聰明機(jī)智,也許參透劍法不需滿月時間,但對于他這樣無禮的闖入還是有些不滿。 疾湛倒沒有橫沖直撞,而是畢恭畢敬地拜倒在地,不發(fā)一言。 疾玄道與端云郡主對視一眼,隨即撩須輕笑道:“湛兒,你這是做什么?”?疾湛直起身子,不卑不亢道:“湛兒心中已有所屬,還請父親與師父收回成命。” 梁在行微怒道:“湛兒,婚姻大事,豈能由你做主。你研習(xí)劍法,怎的如此不專心?”?疾湛知曉師父責(zé)怪自己心有二用,不過他此刻心中只想著一個紫衫女子,他不能聽從父母的指婚。 穆毅成在心中偷笑道:“這下好了,這個八卦倒是有意思的緊。嘿嘿,不知道疾湛心中喜歡的那個女的是誰?” 一直沉默的端云郡主突然發(fā)話了:“湛兒,你覺得靈兒公主怎么樣?” 疾湛想到了那個靦腆愛哭的公主,微微皺眉,道:“我一直把靈兒當(dāng)妹妹。” 穆毅成心道:“哦哦哦,有得看了,原來是要把公主嫁給疾湛啊,哈哈哈,那可享福的緊,不知道疾湛會怎么做——哎,不對,疾湛的媽是郡主,那豈不是......我的哪,近親結(jié)婚啊!” 端云郡主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疾湛,忽然嘆道:“湛兒,其實這也是皇帝的意思,靈兒是皇帝最疼愛的公主。你與靈兒結(jié)親,門當(dāng)戶對。” “是啊,湛兒,如今皇帝看中影門派,你又是我影門派大弟子。你和公主結(jié)親,等于我影門派有了皇帝的支持,除魔降妖,也不會被太一教壓了風(fēng)頭。”楊秦連道。 路輝不贊同他的法,當(dāng)下反駁道:“二師兄此言差矣,我影門派怎需皇族的支持才能勝過太一教,湛兒如今已將影門心法練到第九重,是誅滿國眾所皆知的當(dāng)時奇才,怎么就比太一教差了?” 梁在行本就不愿意爭執(zhí)這些,當(dāng)下道:“我們除魔衛(wèi)道,怎是為了和人家一爭長短?”他看向疾湛,慈祥地微笑道:“湛兒,靈兒公主也是會武之人,再加上她的皇族血脈,你們成親后共同進(jìn)修......” 穆毅成心道:“皇族血脈有什么了不起嗎?還不是人類嗎?切。” 疾玄道正色道:“誅滿國皇室身上皆流淌著上古四神獸之一白澤的血脈,他們?yōu)槭匦l(wèi)疆土,也潛心研究武學(xué)法術(shù),斬妖除魔,并非不是他們的職責(zé)。”?穆毅成心道:“原來這皇室的不是人類啊,哎不對,郡主難道不是皇室的嗎?” 其實端云郡主的父親景恒王端旗是誅滿國的異姓王爺,所以端云郡主并非誅滿國皇室之人。 疾湛還待再辯解,龍吟閣卻突然震動起來,瓦礫起飛,頂梁坍塌。 穆毅成只覺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