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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新軍閥 北洋新軍閥 正文 第236章 破局

作者/好大一只烏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大將軍神算!”

    這些天在東江麾下,還有點(diǎn)矜持,時時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隱隱以毛玨的盟友自居,可今個,井上藤太郎這帶路黨是徹底拿臉皮子當(dāng)鞋底子用了,直接狠狠地跪拜在了地上,前所未有的亢奮說道。

    “小的麾下忍者傳回來消息,那個姓天草的小子果然有本事,島原城,天草城都反了!肥前肥后的大軍都聚集在長崎城,他們背后卻著了火,后路被切斷,十萬幕府軍簡直是將軍手底下的蟲子,這長崎城也將再此是將軍的盤中之餐,哈哈哈哈!”

    也難怪這井上藤太郎興奮,他是毛玨的狗腿子,毛玨吃肉,總會給他剩點(diǎn)湯,上次長崎之戰(zhàn),他就接著毛玨的勢力從一個小小的須古浪人,地方忍者頭目一躍成為整個長崎最大的忍者首腦,幾乎是一統(tǒng)這兒的忍者浪人勢力,這一年,就算是從大阪,界市那頭被幕府遷徙來的町人豪強(qiáng),武士豪族都得對他經(jīng)緯三分。

    如果這次毛玨再發(fā)個飆,一口氣兒把匯聚了島津氏,鍋島氏,黑田氏,有馬氏,西川氏等等這些九州大名一口氣兒全都打趴下,借著毛玨的名頭,他這個走狗也可以把觸須伸出去,稱霸九州雖然有點(diǎn)選,可做個肥前霸王還是綽綽有余的,想著美好的明天,這貨就忍不住雙眼直冒金光。

    看著這貨在地上不住磕頭的模樣,不僅毛玨,就算悲觀如李山海,都是忍不住露出了一股子輕松的笑容。

    說實話,毛玨的謀略遠(yuǎn)沒有諸葛亮,司馬懿那樣走一步看十步的本事,可他最大的儀仗就是他是個穿越者,發(fā)生過什么事兒他知道,知道和憑空預(yù)測相比可簡單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像如今這樣,他就知道有個叫天草時貞的家伙,有能耐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叛亂,早在去年攻下長崎城之后,他就托付井上藤太郎幾個暗中培植,果然,在毛玨最需要的時候,這把火燒起來了。

    而且這天草時貞燒起來的還不是普通的火,他的起義牽扯到了一直處于九州島一向極其嚴(yán)重的社會矛盾。

    禁教!

    日本戰(zhàn)國后期,西方的葡萄牙人,荷蘭人在東南亞站穩(wěn)了腳步,開始頻繁的來日本通商,小日本著名的鐵炮就是西班牙商船擱淺鹿兒島縣種子島時候,被種子島工匠八板金兵衛(wèi)仿制的。

    鐵炮的到來,一開始就給戰(zhàn)國的戰(zhàn)爭帶來震撼般的改變,長筱之戰(zhàn)織田信長靠著鐵炮隊一舉打翻了曾經(jīng)制霸天下的武田赤備隊騎兵,萬歷朝鮮之戰(zhàn)中豐臣秀吉麾下的鐵炮隊也給援朝明軍帶來極其慘重的傷亡。

    這種顯而易見的好處刺激下!為了獲得南蠻貿(mào)易利潤強(qiáng)化自己,各九州大名也是開始相繼開放領(lǐng)地,這個時間段算是古代日本與西方交流最繁多的時候,一系列舶來品進(jìn)入日本。

    可進(jìn)到倭國的卻不只是火器與財富,跟著葡萄牙人,荷蘭人的鹿皮糖料什么的一塊闖入倭國國門的,還有天主教,從戰(zhàn)國后期開始,在戰(zhàn)火紛飛的年月里,天主教野火那樣在這片土地蔓延起來,已經(jīng)對本土宗教失望透了的倭國國人爭先恐后入教,短短時間,就由九州島一直蔓延到了關(guān)西地區(qū)。

    這其中甚至島原藩有馬晴信,豐后守大友宗麟父子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他們還曾經(jīng)組織過少年團(tuán)奔赴西歐去朝拜教皇。

    可惜天主教有點(diǎn)生不逢時的感覺,就在它最蓬勃發(fā)展時候,日本戰(zhàn)國時代結(jié)束了!倭國天下的根本是什么?神道教!天皇之所以有資格統(tǒng)治天下,就因為他們是天照大御神的子女,幕府將軍的統(tǒng)治根基也是代天皇治天下,唐傳佛教雜糅到了神道教中,還可以與之共存,可天主教教義太狹義了,強(qiáng)調(diào)一神論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這讓高天原八百萬神眾往哪兒擺去?

    而且倭人的排外性其實是相當(dāng)重的,后世去日本工作的毛玨同學(xué)都直叫嚷這兒混的太難,更何況這個時代的綠毛鬼子?天下稍稍太平,剛成為天下人的豐臣秀吉就開始下令禁教,天主教勢力重新從本州島退回九州。后來大友氏被借口在朝鮮戰(zhàn)場失格,被剝奪領(lǐng)地,關(guān)原大戰(zhàn)后德川家康又殺有馬晴信,立有馬晴信之子有馬直純?yōu)樾路靼烟熘鹘痰纳蠈咏ㄖ泊輾Я恕?br />
    尤其是為了向德川家表示效忠,有馬直純退了教不說,還對領(lǐng)地內(nèi)的教徒高舉屠刀,手段極其殘忍,殺戮也極其廣泛,將捉到的教徒包裹在草席子里活活燒死來警告其他信徒,史稱大殉教。

    可他的鎮(zhèn)壓激起了激烈的反彈,就算有馬家的舊臣都不愿意再效忠他,逼得他被調(diào)換領(lǐng)地到日向去,換了松倉重政來當(dāng)島原藩主。

    偏偏這個松倉重政還是隋煬帝那樣的人物,好大喜功,到任之后大搞土木建設(shè),對民間剝削重的可怕,尖銳的社會矛盾不但沒有緩和,在他手里反倒是更加尖銳。

    這個時候,毛玨發(fā)動了第二次長崎之戰(zhàn),把幕府與大名的主力全都吸引到了長崎城下,這給早有準(zhǔn)備的天草時貞簡直是天賜良機(jī)!密謀了一個多月,天草時貞終于在前幾天掀起了赫赫有名的島原之亂,把遠(yuǎn)道而來的松平信綱后路給掐死了。

    這次來,就是要玩?zhèn)大的,毛玨一直等候的戰(zhàn)機(jī)是終于出現(xiàn)了,等著井上藤太郎這貨馬屁拍完,毛玨干脆是猛地拍桌子站起,他的隨身左輪直接被拍到了桌子上。

    “敢戰(zhàn)否?”

    “末將愿誓死追隨將軍!”

    聽的也是提氣,沈戎,龐大海,劉沖,趙鐵漢這些麾下將軍紛紛猛然跪地,尤其是耿仲明這個粗漢子,更是亢奮的叫罵道。

    “將爺您就下令吧!早就看對面那個什么平矮子不順眼了,您老一聲令下,末將就干他奶奶個腿的!”

    屬于不見兔子不撒鷹那伙的,如今見有利可圖,李山海這貨該不要臉也開始不要臉起來,跟著也是猛地一抱拳。

    “我李朝將士也聽?wèi){上國調(diào)遣,愿與天朝并肩奮戰(zhàn)!”

    “好!”

    也沒有揭破這死老頭,毛玨是聲音亢奮的大聲喝道。

    “既然如此,傳令,后軍登岸,今日大軍就出土城,在長崎原擺下陣勢,上次俘獲那個黑田光秀給老子拽過來,讓他帶戰(zhàn)書給松平信綱,就言本將奉大明天帝之命,討伐倭寇于此不封狼居胥不回還,讓他洗干凈脖子,老子這就去會會他!”

    “末將得令!”

    轟然應(yīng)答中,一眾兩**將戰(zhàn)衣盎然的拱手而退,幾分鐘之后,催人奮進(jìn)的隆隆戰(zhàn)鼓響徹了整個大營。

    就算毛玨麾下的備兵,訓(xùn)練量也快超過不少遼鎮(zhèn)戰(zhàn)兵了,而且就算吃的趕不上親兵團(tuán),地方軍屯也是吃得飽飯,穿的暖衣,真要拿上戰(zhàn)場也不見得虛多少,就像當(dāng)年的關(guān)中老秦那樣,一聲令下,在伊岐島上閑了月余的東江軍就像逆流而上的鮭魚那樣,數(shù)不清的風(fēng)帆擱淺在長崎灣,數(shù)不勝數(shù)的東江軍列陣而進(jìn),呼喝宣天。

    一個武士腦袋三十兩銀子,足輕腦袋二十兩,割上個四五個,就跟買彩票中獎了那樣,在東江軍眼里,對面的倭人已經(jīng)是銀箱子了,誰不摩拳擦掌?

    相比之下,李朝軍倒是沒那么士氣旺盛,不過在毛玨右翼列陣,這么多天訓(xùn)練下來的李朝軍也與來時候那群農(nóng)人變得截然不同,井然有序。

    站在了軍鎮(zhèn)第一排,看著木坪柵欄后面的倭軍慌慌張張的跑來跑去,把手頭刺刀握的都發(fā)燙了,這樸阿大也是雙眼瞳孔,嘴里不斷的念叨著。

    “金子!銀子!”

    “讓你們他娘的燒老子房子,殺了你們,搶光你們的銀子!”

    宣天的呼喝聲,倭人自然不可能沒反應(yīng),早在毛玨下令擂鼓時候松平信綱已然出了本陣,此時聽著那呼嘯的戰(zhàn)吼聲,他是面色無比難看的低著頭,忽然間,卻是猛地一大腳踹了出去。

    咣的一聲,才從東江軍中放回來,去年被俘的黑田光秀被他踹的死死砸在了后面柱子上,一下子踹的他差點(diǎn)沒吐了,痙攣的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明國匹夫,欺人太甚!”

    可不僅僅是眼前咄咄逼人的軍鎮(zhèn),臉還丟光了,作為鼓舞士氣重要一環(huán)諏訪巫女“配合”完東江軍拍完了小電影,一個個面犯桃花的回了來,戰(zhàn)書中還被稱呼為下三濫的倭寇,好歹也是御三家的俊杰,松平信綱光禿禿的月帶頭腦門芯子似乎都?xì)獾幕鹦亲又泵啊?br />
    “末將請戰(zhàn)!”

    眼看著松平信綱那只大角盔都要被噴起來了,幕府重將板倉重昌,這個臉長得跟鞋拔子似得矮子是立馬猛地跪下,甕聲甕氣的請戰(zhàn)道。

    板倉重昌也算是德川家功二代,其父板倉勝重也算是德川家康的老班底兒之一,他麾下是德川家三河武士,這些天松平信綱一直沒舍得用這支絕對嫡系,這貨還沒挨過黑社會毒打,在這兒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

    不過他傻,號稱智慧伊豆的松平信綱可不傻,這些天毛玨表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悍他可看在眼里,幾天前那次壕決之役,毛玨也不過出兵六千左右,卻兩次擊潰了自己萬人級別的兩大聯(lián)隊,今天穿一樣軍服的怎么也有兩萬了吧?

    真要硬拼,其實也未必拼不過,可如今背后可是島原一揆啊!這兒正堵著自己退路,這頭自己和毛玨拼個你死我活,那頭背后來個兩面夾擊,自己就算有二十萬大軍也得崩了。

    正是看中了這一點(diǎn),一直在土城中保存實力的毛玨這才咄咄逼人的沖了出來,打出一副老子和你拼了的態(tài)度,就是不想放他回去!越是這種情況,越是不能頭腦一熱。

    沒搭理板倉重昌,鼻子直噴熱氣眼睛冒火,松平信綱倒是一伸手把地上跟蚯蚓那樣亂拱的黑田光秀脖領(lǐng)子給拽了起來。這貨雖然被毛玨俘虜,可在東江吃的也是小雞燉蘑菇,沒受啥虐待不說,倒是養(yǎng)出了幾兩膘來,如今被御三家的“太子爺”殺豬那樣死瞟個不停,豆粒大小的汗珠子自這位戰(zhàn)國第一軍師的孫子腦門上滴答滴答直趟。

    旁邊作為軍師的黑田三兵衛(wèi),見此情景眼角亦是跟著抽搐了幾下。

    猛地吸了幾口氣,松平信綱這才把火氣強(qiáng)壓了下來,抱拳居然是對著黑田光秀猛地一鞠躬。

    “請貴使回返大明軍營,向你家毛將軍匯報,本將,愿意代表幕府,與大明議和。”

    “什么?向那些明國八嘎議和?松平大人,這絕對不行!”

    不僅黑田光秀傻了,板倉重昌這沒挨過黑社會毒打的無知小青年也是憤怒的站了起來,另一頭,黑田三兵衛(wèi)那張倭人中算是秀氣的臉頰再次跟著抽搐了下,卻是一伸手生生把他給拽到了一邊。

    除了這貨,其他人還不敢在松平信綱面前放肆,沒了這個礙眼的,松平信綱又是重重一鞠躬。

    “拜托了!”

    看似客氣,可這松平信綱也是一股子傲氣,他這一兩拜,口吻卻是把黑田光秀完全當(dāng)做了毛玨那面的人,當(dāng)做了外人!本來終于回家了,這黑田家的三少爺還滿是興奮與期待,這么一下子,他是猶如沒了骨頭的喪家之犬那樣,耷拉著腦袋沒出聲,也跟著拜了下,有氣無力的回身向軍營外走去。

    黑田光秀再丟人,也是黑田家的人,處置也得回家處置,這讓松平家的人把黑田家的人驅(qū)逐出去算什么?黑田三兵衛(wèi)的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不滿的神色,歪著腦袋和身邊的家臣急促的吩咐兩句,又是握著軍扇直奔松平信綱奔去,可松平信綱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剛送走黑田光秀,直接是憤怒的一甩衣袖子。

    “中軍,升帳!”

    “哈依!”

    幾十個小鬼子旗本將軍整齊的一哈要,眼看著松平信綱心急火燎的轉(zhuǎn)身奔了回去,黑田三兵衛(wèi)的不滿也不得不咽回到肚子中,跟著陰著臉回轉(zhuǎn)回去。

    …………

    看似氣勢洶洶,可使者來了一個來回,仗還是沒打起來,黑田光秀回來之后,毛玨也沒說允不允許議和,談?wù)剹l件什么的,僅僅是把大營前提了。

    論壕,京師三大營都沒有毛玨壕,在東江,女人也是不避諱出來工作的,帆布做的帳篷就算拿破侖帝國時候都沒做到普及,他是兩個陣二十人一頂,密密麻麻的軍帳猶如蘑菇那樣迅速填滿在兩軍中間的平原上,還有土墻上的野戰(zhàn)炮,虎視眈眈的列在了軍營前側(cè)。

    幾乎是同一時間得到島原城反了的消息,令松平信綱提心吊膽的第一天,倒是算是拖了過去。

    更加濃密的火藥味中,天色一點(diǎn)點(diǎn)的黯淡了下來,半夜十分,整個大地都陷入了一片沉睡中時候,倭軍的后營卻是忙碌成一團(tuán)。

    嘴里咬著根木棍,穿著德川家黑色胴丸的武士狗一樣扛著槍矛,挎著長刀,草鞋急促的踏在道上,沒一個百隊面前只有一盞燈籠,被領(lǐng)隊武士搖晃的跟鬼火那樣。

    把黑田光秀當(dāng)做外人那樣打發(fā)走的第二個原因也在此了,被俘一年多,松平信綱不清楚他到底叛變沒有,機(jī)密軍事行動是絕對不在他面前顯露的。

    沒挨過黑社會毒打的幼稚小青年板倉重昌算是如愿以償了,騎著一匹比毛驢似乎還小點(diǎn)的倭馬上,挎著把三米多長的朱槍,他是信心滿滿的抱拳拜別著。

    “總大將放心好了,不過是些農(nóng)人而已,有拳無謀,有咱們德川家一萬三河武士,最遲明天傍晚,末將當(dāng)砍逆賊首級回還!”

    他這一副自信哥模樣,松平信綱卻是沒他那么有信心,看著漆黑夜色中急促行進(jìn)的德川家武士,這位御三家里的太子爺艱難的搖了搖頭。

    “明國唐賊苦心積慮等了一個月,就是等島原叛賊,這支叛逆定然沒有那么簡單,千萬要小心為上!不求太快,五天之內(nèi)能平定叛逆,就算閣下首功!到時候閣下回軍,與唐賊決戰(zhàn)之時,也用閣下為先鋒!”

    “總大將就等著好消息吧!”

    松平信綱這一番話,估計年幼無知老青年是一句話都沒聽進(jìn)去,滿是自負(fù)的拍了拍胸口,拉著驢馬韁繩,他是輕快的一陣小跑,消失在了夜色當(dāng)中。

    如果可以,松平信綱真不想拍這個莽夫去,可惜,他沒得選擇,和愈發(fā)軍閥化的大明一樣,倭軍兵為將有更是傳統(tǒng),三河的這支兵馬,只能由板倉重昌帶領(lǐng)。

    別看麾下有十萬大軍,真正屬于幕府的才三萬左右,兩萬人馬是如諏訪神軍那樣自大名家領(lǐng)地征召,剩余五萬都是九州大名拼湊起來的。

    島原與天草都反了,賀佐藩的鍋島家武士本來是平叛的最好選擇,他家著火他不急誰急,偏偏這賀佐藩已經(jīng)被擊潰兩次了,正是疲憊之時,而且松平信綱還懼怕賀佐藩軍內(nèi)部萬一有隱藏的天主教徒,平叛就曠日持久了。

    他拖不起!

    其余藩進(jìn)入賀佐藩的肥前平叛,又有藐視賀佐藩的意思,就算他松平信綱是御三家出身,也不得不考慮政治,況且比起賀佐藩肥前武士,黑田,島津家的人似乎也沒強(qiáng)出多少。

    那還不如用自己放心的,幕府直屬武士去進(jìn)攻!幕府替麾下大名平叛,也是名正言順,更加為日后幕府干預(yù)大名領(lǐng)地創(chuàng)下先河。

    于是乎政治面前,軍事讓路了!

    這頭,松平信綱還在憂心忡忡的為三河軍團(tuán)送著行,卻渾然沒注意,海面上幾條帆船正靜悄悄的排列一起,兩個海怪那樣明亮的大眼睛貪婪的盯著陸地上。

    隨手捧起一杯茶,丟下望遠(yuǎn)鏡,毛玨是舒坦的干了一口,揉了揉暖烘烘的肚子,一句話都懶得說。

    倒是阿德蕾娜這妞,興奮的看個不停,一面還炫耀著她剛得到的華夏先人智慧。

    “孫子兵法云,不知己而不知彼,沒戰(zhàn)必殆!這松平矮子不知道咱們東江的厲害就罷了,連自己麾下有幾把刷子都不知道,他,死定了!”

    紅毛丫頭趾高氣昂的歡呼聲中,幾條帆船扯圓了風(fēng)帆,卻是也慢悠悠的跟著板倉重昌的隊伍,向西北的島原城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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