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甲是楊嗣昌舉薦上來的,擔任兵部侍郎,傅宗龍觸怒崇禎皇帝下了監(jiān)獄,他這才冒了泡上了位,擔當起兵部尚書來,他的政策自然與楊嗣昌承上啟下,崇禎十一年清軍入關(guān)時候,陳新甲就曾派人與清國方面接觸過,只不過后來盧象升之死在朝廷上激起了太大的反彈,崇禎一好面子就不了了之了,之后楊嗣昌又自請督了軍,議和之事就被徹底擱淺在了一邊。
不過借著后世一句非主流話來說,疼了才知道放手,這次松錦大戰(zhàn),崇禎最后一點家底兒都賠到了里面,大明朝實在是無力再戰(zhàn)了,終于,他也把面子扔到了一邊,再一次想起了議和來。
檀淵之盟是北宋真宗與遼國在檀州一場大戰(zhàn)之后定下了的合約,開啟了宋朝的歲幣模式,只不過人家大宋是打贏了,免得你個窮鬼年年來煩我,打發(fā)你點殘羹剩飯滾蛋,如今大明朝卻是打輸了,談檀淵之盟都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崇禎皇帝提了出來,陳新甲自然的上道,就借著這個檀淵之盟典故引經(jīng)據(jù)典了老半天,敘述了大宋朝之后長達百年的和平生涯,可算“勸服”了崇禎皇帝,同意他秘密與清朝接觸,商量議和之事。
不管能不能議和成功,好歹是朝廷終于有了新的對策,打發(fā)了陳新甲走,崇禎心頭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氣。
此時已經(jīng)是天色擦黑,幾個小太監(jiān)抬著宮內(nèi)的軟轎子托著崇禎向后宮返去,一邊走著,一邊隨朝太監(jiān)王承恩還在邊上小聲匯報著待辦事宜與行程。
“今晚夜宿永寧宮,袁貴妃那已經(jīng)準備好接駕,另外張閣老派人送來問帖,侯洵侯大人已經(jīng)自天牢放出,陛下何時可接見?”
“就明天下午吧!”
這話再一次挑起了崇禎的煩躁,想著如今整個中原戰(zhàn)場還是一片混亂,他是有些厭倦的說著,邊上的王承恩卻是趕緊一鞠躬,然后掏出隨身記事薄,用細毛筆急促寫了下來。
不過提起到了詔獄,這幾天又都是在為洪承疇而煩心,崇禎可算又想起了點重要的事情來,猶豫了一會,他是偏著腦袋問道。
“陜西巡撫孫傳庭尚且在詔獄待審不是?將他一并放出來,明日一同面圣,孫傳庭雖然不識大體,狂傲悖逆,可他畢竟督陜西多年,侯洵在東,孫傳庭在西,也算是能顧念戰(zhàn)局了!”
“陛下!”
很是驚奇,王承恩是愕然的叫道。
“去歲,孫傳庭已經(jīng)暴斃死于詔獄了啊!”
崇禎何等的刻薄寡恩,用到人方才想起來,這話也讓他吃驚了半天,好不容易心頭才形成這么個相對完美的布置,卻又是煙消云散了,愣了幾秒鐘,崇禎又是煩悶的低聲喝罵著。
“這個亂臣賊子,死了都要和朕作對一回,端得不為人臣!”
這也有點太不講理了!您老下令把人抓起來,人家病死了不能出山辦差,還是和您老作對?就算王承恩都是沉悶了片刻無語,不過他也算是忠心,同樣遲疑了許久,王承恩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稟告著。
“陛下缺帥才來統(tǒng)領(lǐng)三邊,其實還有一位,就是不知道陛下能否開恩。”
“哦?何人?可在詔獄!”
自己都直接聯(lián)想到監(jiān)獄,可見這崇禎皇帝做的多么糊涂荒唐,然而王承恩卻是艱難的搖搖頭。
“此人不在詔獄,在遼東!”
“停轎!”
一瞬間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崇禎是火冒三丈的低聲咆哮著:“你說的那個亂臣賊子?”
“回陛下,臣不敢,非東江毛逆,在遼東,還有一位重臣!崇禎三年,您可記得?”
神情恍惚了片刻,崇禎是終于想了起來,同時驚愕的問道:“他還活著?”
不過這句話之后,又是一次長長的沉默,捏著下巴上的胡子足足遲疑了十幾分鐘,崇禎帝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赦他回京!”
…………
這一次,東江的情報要晚于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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