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10.16 “兮何時，一人平川過關，未曾奪城燕歸巢。” “兮何年，唯有伊人相隨，且笑今朝我獨泣。” 舞臺上的女角，濃烈旦裝，金釵頭冠，隨著高調的腔聲，唱出一句句戲詞。 舞臺下，眾人皆醉，沉醉于戲中。 徐回飛和啊三，也在舞臺下觀賞這戲。腔聲一收，臺簾落幕。戲結束了，眾人欲求不滿，卻只能無奈離場。 “飛哥你覺得怎么樣？”啊三對瞇著眼睛的徐回飛問。 回飛沒有馬上回答，眼睛隨著燈光睜起：“戲是好戲，就是戲子不如意。”啊三不解，便想再開口。 回飛已經起身：“走吧，去談談我們的事。” 路邊已燃起徐徐燈火，正值夜景最佳時。兩個人坐在路邊的公交車站旁。 “所以我也能成為趕魂師？”啊三驚訝的問。回飛從一開始，就聞到了啊三身上不平常的味道，想多了解啊三的身份，遂讓啊三跟隨自己。回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聞到別人身上的氣味。 而回飛除了白打工外，還有一個職業就是趕魂師。趕魂師是介于陰界、界和人界中的一種職業。 趕魂師不同于鬼差，卻有異曲同工之處。像無常這樣的鬼差，是管理人死后的鬼魂以及一些孤魂野鬼。 而有些鬼魂陰間不愿意接納，并且禍害人間的鬼魂，陰間就會讓回飛這樣的趕魂師去處理。趕魂師會把厲鬼化成陰間愿意接納的鬼魂，特殊的鬼魂則是直接消滅。 滅魂這種事鬼差不能做，違反六界協議，就需要一種能在界、人界和陰界自由活動的人來做這種事。這就是趕魂師，成為趕魂師的條件太苛刻，所以人數不多。 “包括我在內，趕魂師現在的人數不超過15個，我會給陰間老大個理由，你就算是我的助理就好。要不要加入我？”徐回飛像推銷般的拉啊三入伙。 可是趕魂師這職業可以是抓鬼的，啊三又沒有那個能力，不免讓啊三有些懷疑：“我又不會抓鬼，也看不到鬼。你拉我入伙是不是有什么好處啊？” 回飛尷尬的笑了笑：“你還不笨，趕魂師每處理好一個鬼魂，是有酬金的，你跟著我，我也比較省力。” 經過回飛的一頓洗腦，啊三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答應了回飛。也許是啊三想開闊自己的見識。不過回飛始終沒他身上的不平常之處。 2017.10.17 00:00 回飛準時來到陰間，因為正值午夜十二點，陰間管事的才會出現。 陰間也稱地府，很多人對地府的印象大多數源于神話故事，其實地府，非常高大上。 回飛穿過十大殿，直接來到桃止山，也稱鬼門關，是鬼帝活動的地方，也是管治的地方。 桃止山的風景不比人間的差，山峰綿長起伏，河流隨行，雖沒有，但有異光，沒有晝夜之分，獨有一番風味。 回飛看到不遠山下，一人盤坐在河流旁的樹下。回飛走過去，那人閉著眼。 “鬼帝，跟你件事。”回飛這樣道，此人便是陰間鬼帝。雖是鬼帝，但回飛絲毫沒有畏懼感。 鬼帝外貌與人間的常人無異，身著白色長袍，發長于肩，薄唇挑眉，著實英俊。若是人間的凡人，也許會迷倒一片少女。 他緩緩睜開眼，平淡的：“吧。” “我想拉個人當我的助理，當趕魂師，給我一把滅魂刃和淚眼。” 鬼帝看著回飛：“趕魂師不是一般人能當的，你想拉入伙的是誰？” “婆婆媽媽，這個人叫啊三，你自己看一下，我覺得他不是一般人。”回飛對鬼帝的話中不存在一絲敬畏。 鬼帝突然看了一眼前方，他用自己的能力看見了啊三的一切。看完后：“確實不是一般人。”完從遠處飛來一把刀還有一個盒子。回飛接過這兩樣東西。 “好了回去吧。”鬼帝眼睛重新閉上。 回飛了聲謝謝就灰溜溜的離開。不過陰間內的鬼，貌似對回飛心存畏懼感，回飛自己也有發覺，不過回飛認定是自己能力太強，能與鬼帝平起平坐是他的能力導致。過于自大。 2017.10.18 20:30 回飛和啊三又來到唱戲的地方聽戲，悠悠的戲腔中，啊三對回飛聲：“趕魂師的事，怎么樣了？” 回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拿出鬼帝給他的盒子，打開后，啊三看到了盒子里面的一雙血淋淋的眼睛，像是被挖下來的人眼。 啊三不免嚇一大跳，差點喊出聲的時候，回飛一只手拿出眼睛，一只手勾住他脖子，沒等啊三反應。拿眼睛那手，直接按在了啊三的眼睛上。 按完后，聽到一聲喊叫聲：“痛！” 過一會啊三感覺不痛后，睜開眼睛，剛要話。回飛出口：“這是我從陰間拿的淚眼，與你眼睛融為一體后，你就能看到它們了。” “它們？” 回飛指著舞臺上的戲子：“你仔細再看一遍。” 啊三目光轉向舞臺，他看到舞臺上原本一個人的戲，多出了一個男人，而多出來的這個人，雖然也穿戲裝，但啊三看到這個人臉上慘白一片，五官都帶有血，加上這個人還帶有笑容，讓啊三嚇一大跳。 “這個人怎么回事啊。”啊三問回飛。 回飛故意深沉的：“那是鬼！” 回飛接著：“淚眼能讓你看到它們，同時還能讓你觸碰到他，不是生的趕魂師，就要有淚眼相助。以后還會經常碰到的。習慣就好。” 啊三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回飛讓啊三繼續看下去。 舞臺下的人們，能看到的是戲角在臺上獨自唱戲，聲音動人心弦，唱出來的感覺人們也能感受得到。而他們兩個人，看到的是兩個戲角的表演。 戲子與男鬼的演出就是一場鴛鴦戲。回飛知道男鬼不會害戲子，便放心觀看。 經過一會，戲結束了，回飛帶著啊三跑到后臺，后臺只有戲子一個人，準備卸妝時發現了他們兩個。 “你們是誰？”臺上的戲腔，臺下的雅音。戲子這樣問道。 “姑娘不要緊張，我們是來幫你和他的。”回飛這樣道。“在下徐回飛，我身旁這位是啊三，你可以叫他三兒。請問姑娘怎么稱呼？” 戲子站起來：“你們可以叫我初月。不知道徐先生的幫我們是什么意思？我就一個人，我也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初月，初之時，月之上。好名字。”回飛接著：“接下來我要問的，請初月姐不要緊張回答我。” 初月點頭。 “那我開始問了。”回飛接著：“你以前不是一個人唱戲的對嗎？” 初月頓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的？我以前不是在這里唱戲的，這里也沒有人知道我從哪兒來，更不知道我以前是和我男朋友一起唱戲的。” 回飛看了眼初月的身后，那個男鬼，又出現在初月身邊。男鬼問回飛想對初月做什么，回飛沒有回答而是接著問初月。 “他以前活著的時候很愛你對吧？” 初月驚訝的問：“你怎么知道他去世了？你認識他嗎？” “談不上認識。雖然你可能會不信，但是他現在，就在你身后。”回飛很嚴肅的。 初月聽完之后四處觀望：“不可能，他已經不在了，你們到底是誰？” 見初月這樣，回飛馬上問初月旁邊的鬼：“喂，你女朋友生氣了，快點你叫什么，還有什么心愿未了，需要我傳達什么話，快點。” 初月看了眼回飛看的地方。 男鬼沉默了下，低頭：“我叫白玉。” “來話長，三年前，那時候，我和初月在舞臺上結識，慢慢的有了感情，不久后便在一起了。”看著初月道。 回飛重復了一遍。 “我們經常一起上臺唱戲，幾乎都是鴛鴦戲，那時候我們在我們那兒還算有名氣，各地的人有的會慕名而來，很多人羨慕我們。”回飛接著重復。 初月聽著聽著，眼淚隨著臉頰向下滑，沒有話。 “可惜好景不長，當時，愈來愈多的人喜歡聽我們唱戲，導致有一個人嫉妒我們，于是，他假裝約我吃飯談話，可是暗地里在我的酒里下毒，我回去后便倒下身亡。我不甘啊。初月并不知道我的死因。我死后她就一直唱獨角戲。” 初月已經泣不成聲：“你的，都是白玉的嗎？”回飛點頭回應。 “我愛她，我也不用讓她替我做些什么，你幫我傳達一句話就好。”白玉這樣道。 回飛這一句沒有重復，而是問白玉什么話。 白玉人向著初月，眼神里只有她：“初月，我就在你面前，你雖然看不到我，聽不到我。但是我依然愛著你，我想看你唱最后一出戲。還有不要想為我報仇。” 回飛跟著白玉重復對初月。 初月聽完之后，對回飛：“他現在在哪里？” 回飛指著初月的左邊。 初月轉過身子來：“我就知道，你會在上看著我。你記得嗎，我們一起創的戲曲，我們現在來唱好嗎？”伴隨哭聲，初月的話讓白玉落下了淚。 白玉點頭一聲好。 回飛：“白玉，唱完了就出來，我們要上路了。”接著對初月：“初月姐，白玉要跟你一起唱這出戲，別哭了。還有，他讓你以后要好好的，找個好人家嫁了。” 白玉了聲謝謝，初月沒有回答回飛，眼淚卻不止的流。 回飛對一旁看到流淚的啊三：“出去吧。”完走了出去。 寂靜的房子中，燈光照射窗子，美妙的戲，人鬼雖殊途，卻有同步處。 出來后回飛對淚流滿面的啊三：“行了別哭了，又不是你沒了男朋友。” 啊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人啊！” 回飛拿出鬼帝給的刀，遞給啊三：“這是滅魂刀，這次竟然用不上。像白玉這樣的，死后對人間留念太多，死后也不會直接去陰間，所以我們這群趕魂師的作用就出來了，白玉怨氣太重，不是心甘情愿，陰間不會接納的。以后碰到惡鬼的話，直接給它一梭子懂了嗎。” 啊三接過手點頭。 隨著戲曲結束，白玉走到回飛身旁。房間內穿來撕心裂肺的哭聲。“走！”堅定的聲音對著回飛。 路旁總是很美，回飛帶著啊三以及白玉通向陰間。一路上啊三聽著白玉回憶這對人鬼鴛鴦的故事。回飛對此興趣不大，走在前方帶路。 ... （人一生的路程很美麗，也很坎坷。你會失去很多人，很多事。也會遇上許多人和事。哭過，才會懂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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