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無形,無影。卻無處不在,輕輕撥動著時鐘上的時針和分針,一秒,一分,一時,一天,一周,一月,一年,時間從不來不會停下腳步,而有些人的時間,已經(jīng)停下來。 一切就像是一個棋盤,有些人上了棋盤,就變成了棋子。而弈棋者是誰,卻無從知曉,從有些時候來看,棋子也可以是弈棋者。 對夏侯愛門口鏡子的判決結(jié)果出來了,鏡子被長老會暫時接管,今天晚上就要挪走。我特意去看了看,畢竟這種事我得在場,萬一移動的時候有發(fā)生什么事,也好過有人能策應一下不是。 只是,在移動的時候,卻出現(xiàn)了問題。 這時候已經(jīng)接近冬季了,我穿的厚了一點,洛冥殤陪著我過去的。我去的時候,已經(jīng)在動工了,那面鏡子體積蠻大的,所以需要的人力也不少,夏侯愛也在門口看著,畢竟是自己店前的東西,裹著一件大衣靠在門框上看著。 我走過去的時候,夏侯愛已經(jīng)快睡著了,真虧她能睡著,她是馬嗎?站著也能睡。 “怎么樣了?”我開口問道。 “嗯?”夏侯愛揉一揉眼,有些懵懵懂懂,“你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夏侯愛搖搖頭,“自己看啊,還在挪。都挪了半小時了。還是紋絲未動的。” “哦?”我看了過去,看到三個壯漢還在大汗淋漓的挪著,明明已經(jīng)是這么冷了,卻只穿著背心,卻還是渾身漢水一片。“有點不對勁,一點都沒移動過嗎?” “沒有。”夏侯愛搖搖頭。 我想了想,“過去看看。” “怎么了?”夏侯愛也起身跟上去。 我們走到了鏡子旁,揮了揮手,“先停一下。” 三個壯漢嘆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哎呀,朔老板,您快看看吧,這鏡子是怎么回事?都用盡了力氣了,可是鏡子還無法移動半分,這鏡子是不是有古怪啊?” 第一個上去看的不是我,是跟著一起來的石清。“怎么回事?” “這鏡子還無法挪動半分,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啊?”一個搬運工擦擦身上的汗水。 “廢物。”石清罵了一聲,隨即伸手抱住鏡子要把鏡子辦起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無法讓鏡子挪動半分。“怎么回事?” 我拍了拍石清胳膊上的肌肉。“讓我看看吧。” 石清看了我一眼,皺皺眉,隨即退到一邊,我趕緊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鏡子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沒有黏住,“看來這鏡子是長在這地面上了。” “什么?”石清皺皺眉,“什么情況。” “是扎根了。”我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手,扭頭看著夏侯愛,“小愛,看來送鏡子的人很喜歡你啊。愛的深沉啊。” 夏侯愛一臉的便秘,“呵呵,我不需要。麻煩把他連根拔起來弄走,謝謝。”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石清抱著胳膊問道。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啊?先放在這里好了,既然在這里扎根了,也跑不了,”我笑了笑。 石清劍眉一皺,“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一定要挪走嗎?”我不解的問道。 “倒也不是。”石清搖搖頭,“留在這里也不是不行,畢竟都是在古玩街,就跟你說的一樣,他也跑不了。但是就怕夏侯前輩會有什么困擾。” 夏侯愛連連點頭,“對對對,你們趕緊搬走吧。” 我白了眼夏侯愛,“對什么對,要搬自己搬,都說了扎根了,搬不了。而且能有什么困擾,蓋上黑布,當個店前裝飾就好了。” 夏侯愛嘟嘟嘴,沒辦法,“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鏡子就先留在夏侯愛這里了,沒有被移走,我也沒什么好看的了,跟洛冥殤回到了店里。一樓的燈已經(jīng)滅了,二樓客廳的燈還亮著,我們上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玄零在煮茶 “夜冷天寒,喝點茶暖暖身子吧。”玄零輕輕笑著。倒了兩杯茶推過來。 我順勢坐在了玄零對面,洛冥殤也坐了下來,“怎么還不睡啊?”我低頭看著面前的茶杯。 “等你們啊。”玄零把茶壺放在暖爐上繼續(xù)煮,“我煮茶的手藝始終是不如你,將就點喝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這么晚了等我們干嘛?” 玄零笑了一聲,搖搖頭,“沒什么,只是覺得天冷了,老板你回來喝點茶暖暖身子就不會感冒了。” 我眼神黯了黯,“是嘛?”說著,輕輕啜了一口,還不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鏡子挪不走?” “怎么會。”玄零笑了笑。“洛冥殤都無法知曉,我怎么會呢。” “我不知道不代表你不知道,”洛冥殤看著玄零皺了皺眉 我輕輕抿了一口茶,“算了,那對我來說,不是什么大事。” “嗯,對啊。”玄零往茶壺里添了些茶,“那老板想怎么做?” 我放下茶杯,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太擅長計劃什么,計劃太多實施起來也會很麻煩,倒不如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是啊。”玄零輕輕笑著,“但是有些事,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就真的在也沒辦法回頭了。” “我沒想過回頭。”我伸手把還在煮著的茶水拿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或者說,從我來到這里開始,我就沒想過回頭。” “老板你就不擔心嗎?”玄零好奇。 “擔心?擔心什么?沒什么好擔心的,”我仰頭喝了一口茶,“是棋子就已經(jīng)在棋盤上了,是輸是贏,看棋子自己怎么走了”我嘆了口氣,搖搖頭,“這場對弈,或許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了了。” 這個夜,冷得有些過分了。恐懼包攬了這個城市,好像,要開始了。 我伸手將最后一枚黑棋放下,棋局如何,看棋子怎么走,而非弈棋之人。燈熄了,茶也涼了,這漫漫長夜,也要結(jié)束了。 時間,好像也快到了。 外面的雨水淅淅瀝瀝。不算太大,但是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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