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百一十五章心酸的往事 “這可是良藥，世界上最好的良藥。能治百病，能解千愁。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會發(fā)明出這種東西嗎？是人類的愁緒太多了，忘不了啊。” 馬老六拍著林誠的肩膀，淡淡地道。 “師父，忘了真的是好事嗎？” 林誠從來沒有覺得馬老六像如此這般平易近人，像朋友一般坐在身邊，像長輩一般安撫自己。 他鼻子一酸，心中滴著血，眼里含著淚。 “忘了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不忘一定是壞事。你只需要記得，不一定要記住。記住了那將會是畢生的痛苦，只是記得，卻能夠時時的回味回想�！� 林誠怎么會忘，怎么能忘，怎么敢忘！他急需這一杯酒，沖淡他的哀傷。 他端起酒杯，混著眼淚，帶著痛楚，一飲而盡。 “好！好樣的！這才是我的好徒弟！” 馬老六不禁拍起手來，嘴里一個勁的稱贊著。隨機又趕快給林誠滿上。 林誠只覺得一股辛辣從舌尖到達喉嚨，再順著直流而下，抵達胃部，一陣灼燒。 他趕忙想要運抵真氣，來抵擋這份難受的感覺。 而一雙溫暖地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真氣傳來，把他即將逼近胃部的真氣給驅(qū)散開了。 他抬頭一望，是馬老六冷酷無情的臉。 “既然要忘，何必抵抗�！� 真氣頓時消散殆盡，烈酒的灼燒和濃香混合在一起，帶給了林誠一種異樣的感覺，是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暢快和輕松。 帶著一點點頭暈?zāi)垦５姆趴v。 只有憂愁之人，才喝得到真正的酒。 “師父，方沐死了�！� 林誠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愣愣地道，這一句話在他的口中已經(jīng)憋了許久，終于接著酒氣脫口而出。 “我知道�！� 馬老六不咸不淡地道，重又給酒杯倒?jié)M了酒。 “是因為我，她才死的�！�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命�！� “命？” “都是安排好了的路數(shù)，這是她命中的劫，躲不過的。常人看不穿，你還還不穿嗎？” “我看不穿，也不想看穿�！� “邪醫(yī)門的傳人，怎能不看透生死？” “就是因為這個什么狗屁邪醫(yī)門！方沐才死的！而我……卻……卻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我不是，現(xiàn)在，方沐應(yīng)該還在活蹦亂跳的對我笑著呢。” 林誠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馬老六就是一通怒吼。幾的沉默所積蓄的能量，似乎就要在這一句話中，全部用光，全部宣泄。 “這也是要你承受的。我們畢竟不是神仙，只是人，不能安排命運，只能改變命運�！� “改變，哼……得輕巧……我做了我所有該做的事情，然而呢！然而方沐卻死在了我的面前……我……” 林誠悲憤交加，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向桌面。砰砰地巨響在他的心底蕩漾，就像是砸在自己的心上，要把一顆心給敲得粉碎。 “我有沒有和你過我父母的故事？” 馬老六喝了一口酒，話題一轉(zhuǎn)，淡淡地道。 林誠一愣，呆呆地看著馬老六。 “你父母？你居然還有父母？！” “難道我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 “哦……也是……不會是收養(yǎng)的吧？搞不好你真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人的性格像你這樣古怪。” “不是！” 馬老六氣急敗壞地解釋道，沒好氣地瞪了林誠一眼，繼續(xù)道。 “時候，因為家里窮，經(jīng)常揭不開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所以十歲左右的時候我就被父母送去師父那里學(xué)醫(yī)了�！� 馬老六端著酒杯，直愣愣地凝視著前方，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dāng)時我哭著鬧著，叫喊著不要去那個怪老頭那里，但他們怎么也不聽，只是一個勁的在對不起……對不起。叫爹不應(yīng)，又叫娘，可是得到的依舊是一張帶著淚痕的決絕冷酷的臉” 馬老六頓了頓，輕酌了一口，繼續(xù)道。 “在師父的醫(yī)館里，嘗盡了酸甜苦辣，看慣了人間百態(tài)。無論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引起我情感的波動，但是唯獨有一塊硬傷，便是父母。每每提起這兩個字，我要么躲到一旁，要么臉色陰沉，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 林誠聽入迷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馬老六，見他半不話，又催促道。 “然后呢？” “想聽？” 林誠點了點頭。難得馬老六講自己的故事，當(dāng)然要了解一番，不然神秘得像是出生在精神病院里的一樣。 “那你先把酒喝完�！瘪R老六笑嘻嘻地著。 林誠翻了一個白眼，一掃而光。 “在師父的醫(yī)館里，住到了成年，我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馬老六饒有興趣地剛起了一個頭，卻被林誠忽然打斷。 “等一下！中間就這樣一帶而過？” “是啊，要不然你咧�！� “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當(dāng)然發(fā)生了啊，這么年呢�！� “那你為什么不？” “因為不重要。” “好吧……” “當(dāng)然，因為成年之后才回家，跟父母總會有一些生疏。畢竟在醫(yī)館的那幾年里，他們也僅僅來看過我?guī)谆��？赡芩麄兂�，但是我總是避而不見罷了。所以回到家里，我的尷尬可想而知。但是，他們卻是很高興的樣子，拉著我談地，幾幾夜都不完的樣子�！� “為什么你不想見到他們？” “可能是因為恨吧。但是回家之后一切都有所好轉(zhuǎn)，我們的關(guān)系也漸漸緩和了。他們似乎也想用傾盡所有的方式，來彌補我童年時候的缺憾。然而……就當(dāng)一切往著正確的方向行進時……卻……” 馬老六一聲哽咽，停下來話語，愣愣地看著酒杯，一飲而盡。 林誠也似乎猜到什么，表情嚴(yán)肅，一言不發(fā)。 “在醫(yī)館的那幾年里，我都是帶著仇恨度過的。不要學(xué)習(xí)什么東西，就是師父的話我都不太常聽，整一個人悶在房間里，要不就在外面瘋玩一。可想而知，什么都沒學(xué)到。這也就成為了我終身遺憾的開端�！� “你的父母他們難道……” 林誠不敢出那個讓人深惡痛絕，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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