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聲令下,御林軍聞風而動。
再說殿上的這些文武官員,一個個也是臉色難看,唯恐皇上遷怒到他們的身上。
就在這幾日,河里面撈出石碑的事情,他們也聽說了不少,一個個也是吃驚得很。
這些人吃驚歸吃驚,也不至于太害怕,最害怕的,還得說是三皇子李銘軒。
因為翰林院的院長是他一黨,在那日見皇上之后,便偷偷地到了三皇子的府中,把此事對著李銘軒說了一遍。
李銘軒一聽,當時就坐不住了。
很明顯,這是有人在針對他啊!
盡管他無法否認,對于皇位,他也是有一定想法的,可是再怎么著,也不會做出這么危險的事情來。
偽造石碑,假作上天示意,再讓人發現,這不是搬磚砸腳面么?
金階之下,李銘軒一個勁兒地咽著口水,時不時地打量著父皇的表情。
今日這么多大臣都找借口不來上朝,父皇的心情遭到了極點。
再加上石碑的事情,看來這一關,不好過啊……
就在這朝堂上面,李行淵望著下面的眾大臣生氣,而下面的人,則一個個彎腰垂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朝堂之上死一般的寂靜,空氣簡直要凝固得爆炸了……
武將之中,五皇子李哲涵偷偷看了看身邊的四哥李墨宸。
別看其他的人都是小心謹慎,唯恐出差錯,可唯獨李墨宸,昂首挺胸,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泰然處之。
就好像發生什么事情,都跟他沒什么關系一樣……
不到半個時辰,第一位被御林軍帶回來的大臣上了殿。
陸陸續續的,前往各處去帶人的御林軍們都返了回來。
李行淵面沉似水,氣呼呼地坐在龍椅之上。
哼,軟的不行,還得來硬的!
看他們一個個走的呼呼生風,哪里像是有病的樣子?
等所有人到齊之后,非得好好問問他們不可!
隨著最后一名官員被御林軍帶上了金鑾殿,缺席的這些官員一個不少,都到了。
啪——
李行淵將龍膽一拍,震徹整個金鑾殿。
“方才都有誰缺席了,給朕跪下!”
李行淵低吼了一聲。
膝蓋一軟,被帶上大殿的大臣們一個個跪倒在金階之下,一個個害怕極了。
“陛陛陛……陛下……臣等有罪……”
“哼!”
李行淵生氣地一抖袍袖,站起身來。
“你們倒是說說,因何稱病不上朝?一個身體有恙,兩個身體有恙,你們敢說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說啊,怎么都啞巴了?”
李行淵那憤怒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金鑾殿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膽戰心驚的。
跪在下面的大臣們一個個不敢看皇上,卻不知道為何,把視線都偷偷地對準了三皇子李銘軒。
這下子,李銘軒的心里可發毛了。
將頭扭向一邊,李銘軒的心也是砰砰地跳個不停。
“說啊,怎么都不說話了?難道非讓朕懲罰你們不可?張興元,你不是吏部尚書嗎?你倒是給朕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吏部尚書張興元抖衣而顫,心中暗道倒霉。
本來今日告假,他只以為他一人如此的,沒想到揪出了這么一串,他們竟然想出來一樣的主意……
“回陛下……臣罪該萬死,犯了欺君之罪,只是……只是……”
吏部尚書吞吞吐吐的,又瞅了李銘軒一眼。
“皇上問你話呢!你看本皇子作甚!”
李銘軒大叫。
咽了咽口水,吏部尚書終于往上叩頭。
“陛下,臣的夫人還有兩個孩子都被人綁架了,至今生死不知,臣實在是沒有心思再上朝侍君,因此才稱病在家的。”
這一句話,跪著的幾個大臣都把頭抬了起來。
“什么?你的家眷也被人綁架了?我也是啊。”
“我也是……”
一番喧嘩,金鑾殿上一陣大亂,眾大臣們議論紛紛。
李行淵聽罷,眉頭緊鎖。
“什么?你們的家眷被人綁架了?真是可笑!你們各個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員,最低也是二品,這帝.都大梁,天子腳下,何人敢綁架你們的家眷?”
吏部尚書在懷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封字箋。
“陛下,罪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您啊,您看,這……這是綁匪留下的字條。”
這一說,其余幾個大臣如是,都從身上取出了一樣的字箋。
大太監托在手中,送到了李行淵的面前。
李行淵不看則罷,這一看,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李銘軒!出班!”
這一聲喊,差點沒把李銘軒嚇個跟頭。
“父皇,兒臣在!”
李行淵把這些字箋唰啦一聲朝著李銘軒扔去了。
“你倒是給朕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銘軒跪爬了兩步,慌忙撿起一張字條,顫抖著觀看,這一看,更是差點暈了過去。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最上面是官員的名字,之后便有幾句話。
“你的家眷就在我們手中,上天示意,三皇子乃是楚國真龍,知趣的,迅速向三皇子表
明忠心,擁護三皇子一統大楚,登上皇位。否則,你的家眷就要人頭落地……”
在信件的下面,還拍著一個血手印。
“父皇,父皇!兒臣冤枉啊!此事,兒臣全然不知啊!”
李銘軒朝前面跪爬了兩步,都要急哭了。
這些日子真是倒霉透了,先是石碑的事情,只有又是針對文武百官的綁架案,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他李銘軒。
到底是誰這么缺德?
李行淵冷笑了一聲。
“軒兒,有些事情,想必你定是知道了,在運河之中挖出石碑的事情,你知道嗎!”
李銘軒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知道父皇自會問到這件事情上面,然而卻想不出法子來解釋。
幾張凌亂的字箋落在一些大臣的腳下,這些人仗著膽子撿起來觀看,這一看,也是心驚膽戰的。
雖然上面的話口口聲聲要支持三皇子,可這事兒是三皇子派人做的?就算是他再急于奪得皇位,也不至于做出這么愚蠢的行為吧?
李墨宸也撿起了一張,在手中看了兩眼。
“父皇,兒臣斗膽,想要說幾句話……”
“哦?宸兒?此事你怎么看?”
看樣子,李行淵還是挺看重李墨宸看法的。
李墨宸看了看身旁匍匐在地的李銘軒,抱拳拱手。
“父皇,依兒臣之見,三哥是受人陷害的。”
李行淵沒有表態,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父皇請想,三哥一向為人謹慎,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弄巧成拙么?一旦被人發現,事情必定會傳到父皇您的耳朵里,到那時,該怎么解釋?世界之上,恐怕沒有這么愚蠢的人。”
這一番話說完,李銘軒感激地看了李墨宸一眼,可對方卻假裝沒有看到。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這樣的心思,兒臣恨不得愿父皇長命不老,永坐大楚的江山,對于皇位,兒臣半點心思都為曾動過!正如四弟所言,這是有人陷害兒臣!兒臣絕不敢偷偷刻下石碑,再扔到運河之中,更不敢派人綁架諸位大臣的家眷啊!”
李銘軒磕頭好像雞吃碎米一般,不停地向父皇解釋著。
老三的心里再清楚不過了,這兩件事情,就是為了讓所有人把矛頭都對準他,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而幕后的始作俑者則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當,他是萬萬上不得的……
一邊向父皇解釋著,李銘軒的腦筋飛速轉動著。
單憑解釋,父皇恐怕很難相信,到底如何做,才能洗清他自身的嫌疑呢?
他到底該如何破解這個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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