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水簾洞,王宮中,王座上。 “你該去休息。” 猴子道。 “我不要。” 草道:“看著你,比夢著你要好。”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猴子認(rèn)真道。 “到可要做到。” 草笑著:“把你肩膀借我靠靠。” 這一次的逆轉(zhuǎn)時間,比上一次打開時間通廊,更加地耗神耗力。草的身體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虛弱無力。 草把頭靠在猴子肩膀上。 “這里只有我們倆個,就像當(dāng)年一樣,真好。” “當(dāng)年,你總是跟我吵個不停。” 猴子回憶道。 “等我有力氣了再跟你吵。”草笑道。 “好吧。”猴子道。 …… “王,他們四個如何處置?” 飛流指著被五花大綁的四海龍王,問道。 “鎖住琵琶骨,掛在水簾洞口,告訴兵,用他們四個的命,換敖燎一命。”猴子道。 “可是,我們這樣,會不會徹底激怒他們。我們需要時間,你也需要修養(yǎng)。”飛流猶豫道。 “放心吧,他們不敢。” 猴子道:“四十九內(nèi),他們不敢再動。” 大道五十,衍四九,遁去其一。 猴子為圣人身,此次遭劫,引大道護(hù)持,衍四十九條大道將輪流為其守護(hù),每條大道守護(hù)一,共計七七四十九。 在此期間,對猴子動手,必遭罰。 “篷——” 水簾洞中忽然傳來一聲悶響。 猴子眉頭一皺。 遠(yuǎn)遠(yuǎn)地,他便嗅到了一股血腥氣。 “出事了。” 他心里一突。 “我去看看。” 猴子起身道。 “帶上我。” 草喊著。 猴子猶豫了一下,道:“我背你。” “我能行。”草扶著猴子。 “不要勉強(qiáng)。”猴子擔(dān)憂道。 “知道。”草點(diǎn)頭道。 …… 前面圍了一群人。 他們默不作聲,神色悲戚。 猴子扶著草,走了過來。 眾人自動讓出一條路。 一股血腥撲鼻而來。 猴子一臉陰沉地走了進(jìn)去。 入眼所見的,是一只狼妖。 只是,是一具尸體。 七竅流血,淌了一地。夾雜著碎內(nèi)的鮮血還在流動著,沒有完全冷卻。 他滿臉的痛苦與猙獰。 身體縱橫凌亂地分布著許多爪印,指甲肚里遺留著一些毛發(fā)與碎肉。很明顯,是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而自己將自己撓傷。 “練功心切,導(dǎo)致走火入魔。五臟六腑都碎成了一團(tuán)爛肉。” 飛流檢查一番后,沉聲道:“他本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在沒有修煉功法的前提下,愣是修煉到了金丹圓滿。剛才在沖擊仙境時,出了意外。” “我不是過,讓你們好好鞏固練氣境,功法的問題我會想辦法的嗎?” 猴子環(huán)視,寒聲道:“還有誰?還有誰跟他一樣?” 一眾妖紅著眼,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猴子。 看樣子,都和那只狼妖一樣,都在拼了命地、想方設(shè)法的修煉。 “我的話不管用了是嗎?你們一個個都把自己當(dāng)才嗎?修煉是可以亂來的嗎?”猴子咆哮道。 “不怪他們。兵都打到家門口了,他們哪能沒有壓力?誰又肯坐以待斃?”飛流道。 穿了,還是功法的問題。 花果山靈氣充沛,水簾洞又有混沌之氣,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他們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修成練氣境。有功法的,甚至己經(jīng)修成了仙,在向金仙邁進(jìn)。而沒有功法的,自然眼紅。如今又有兵兵臨城下,他們誰肯甘心。 這狼妖之死,看似偶然,實(shí)則必然。 “死就死罷,總不能干等著,把脖子擦干凈等著兵來殺吧。”有人不甘道。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拼了。”有人吼道。 猴子捏著拳頭,陰沉似水。 功法的問題,是個死結(jié)。 妖族不是沒有自行修煉成絕世大妖的強(qiáng)者,甚至絕大多數(shù)的絕世大妖都是自行修煉出來的。 但那樣的人,億億萬萬中才出現(xiàn)一個。 而那億億萬萬,皆死在了路上。 這是一個種族的悲哀。 妖族的修煉,基本上都是靠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功法、法術(shù)、神通無不是自行探索,自創(chuàng)法門。 因?yàn)闊o從借鑒。 在那條兇險莫測,殺機(jī)四伏的河流中,萬人中,或許只有一人能到達(dá)對岸。而其余的,皆淹死于河中。 妖族沒有文化。 到達(dá)對岸的人,并不懂得將自己如何到達(dá)對岸的方法記錄下來,留給后世學(xué)習(xí)。 所以妖族只能在那條湍急的河流中,一批又一批,不斷地前仆后繼,不斷地,飛灰煙滅,無始無終。 “是缺少妖族的修煉功法嗎?” 草忽然道。 猴子把頭偏向草。 草微微一笑。 “正好,我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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