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他的怒吼聲中,性如烈火的鄭旭日也同時在拼搶中半蹲下身把重心放低,并將上身微微向后仰著。
“咱們最好點到為止,都別太拼命了!”早已看出端倪的競彩發出懶散的聲音提醒道“這水泥地上,鏟球摔一下可夠瞧的……”
鄭旭日被他一句話道破了動機,難免有些心虛,那個連人帶球一起鏟的打算,便動搖了。
昊宇也在心中增加了提防,于是,他移動的范圍更大了,他在不停地控球運動中,反手一摸自己那受傷的部位,心中忖道:“競彩這進口的跌打藥,倒真靈驗,現在傷處雖然還隱隱作痛,但卻似乎不太影響我完成每一個控球動作的施展,嗯,這次能玩兒爽了。”
想著,他向面前那兩位鐵二中的球員齜牙一笑道:“沖著你們這兩塊廢料剛才的狂妄勁兒,黑爸爸我就替牧野巨管教管教你們這兩個兒子!”
鄭旭日一聽,雙目怒瞪,大叫一聲道:“姓昊的黑兒子,咱們看看到底誰管教誰……”
這時,只見閑立于七八米外的競彩,正抿唇一笑,朗聲道:“黑娃,亮出點絕活兒,讓這兩個嘴硬的家伙漲漲見識。”
昊宇聽他一豁然大笑道:“對啦,我這勁頭兒又來了,我靠,今就讓你們鐵二中的人,知道什么叫踢球!”
話聲中,只見昊宇在兩名對手之間,將腳下的球不停的左扣右扣,并時常采用拉球技術來轉換位置,他的動作雖然并不華麗,但是非常實用,而且,由于昊宇出腳速度快,鐵二中的兩個球員,只能圍著他轉來轉去,竟然始終都無法搶到球。
魏彤和鄭旭日兩個人紛紛叱喝不停,彼進此退,交相爭奪,他們早已將渾身解數傾力使出……
昊宇雖然技術嫻熟,但是他早晨一起來就激斗多時,腿股處又有輕傷,是而,面對此刻拼盡全力的兩個對手,雖然他的足球水平明顯高出對方,卻也因為精力虛乏,而逐漸產生了吃力的感覺。
場中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籃球場外的路邊,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黑色轎車。此刻,驕車內,臉色白皙的長臉駕駛員和坐在后排座,戴著墨鏡的板寸壯年男人,正透過車窗觀望著這場少年之間的鬧劇,他們正是球探老馬和助手老安!
藍球場中——
昊宇畢竟是二職校足球隊的主力,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他見對方兩人都憋足了勁兒,注意力很集中,便瞅準個機會,突然口中發出怪叫道:“哎呦,上掉東西了!”
鄭旭日比較憨直,他雖然心中有所警覺,但是,卻終于還是忍不住下意識地向空中一望。
昊宇抓住這微得毫不足道的機會,猛然快速地用腳尖一桶,只見皮球滴溜溜一滾,竟然分毫不差地鉆過鄭旭日的兩腳之間,又將他穿了一次襠,不過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皮球從鄭旭日的兩腳間鉆過之后,卻剛好打在魏彤伸出的一只腳尖上,猶如被有意地傳出一般,徑直滾到了站在七、八米外的競彩腳前。
昊宇一見又得手了,便調侃地怪笑道:“朋友們,下蛋的時候,是不是還看到上的鳥兒掉下來啦?”
鄭旭日和魏彤這兩人一下子都氣得兩眼發黑,七竅生煙,竟然全忘記了去追球,而是站在當地,伸手指著昊宇,紛紛結巴得語不成聲地喊著:“你……你,你……”、“啊啊……”。
競彩遠遠默立一旁,讓皮球停在自己的腳前,他注視著場中出現的這戲劇性的一幕,心中想道:“無論技術、機智,黑娃都明顯高出這兩個鐵二中的隊員不止一籌。看來,他們不可能在五分鐘內把球搶走,我們取勝根本就不在話下……”
一邊想著,他深沉地側過頭去,向立于一側神色緊張中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良子’問道:“朋友,你到底與那兩個人之間有什么樣的矛盾?以至于他們會對你如此拼命追趕?”
良子被他一問,面色微微一變,只見他一雙眼球不停地轉動,閃爍其詞地道:“嗯……這個……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是為了一點事,雙方發生……發生口角,誰知他們就肚雞腸,非要罰我……喝牛奶……”
競彩何等聰明,他嘴角一撇,心中已然知道這良子一定沒有實話。他語氣冷淡地道:“不論你們之間有什么事兒,既然我們兩人為你出頭擋了,就會管到底。不過,如果是你真的做出過什么不良的行為,實話實,我們一旦知道了,也會和你四兩棉花‘單談’。”
良子聞言之下心頭一震,畏縮地向競彩臉上偷瞥了一眼,直到現在,他還弄不清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雍容少年,與那笑臉黑娃昊宇之間的關系。他當然更不知道這二人間的微妙情誼,所以,這家伙心中升起一陣忐忑不安!
競彩卻默默地想道:“看這良子目光游離的樣子,多半兒心中有鬼,假如他的確犯過什么眾所不齒的事,我和昊宇又不明不白地為了他頂缸樹敵,實在是不值得,嗯……我必須得想個方法,讓這家伙口吐實情,免得被他戲弄利用,弄得本想做好事幫人,卻反而背上了臭名。”
競彩正在想著,身旁不遠處的良子,卻已悄然向外移出一步,雙目不住地四處環視,好象正在觀察周遭的地形,打算隨時見機而逃一般。
競彩驀然警覺,他對著那邊僵持著的三人高喊道:“喂,球在我這兒,你們倒是來搶啊,要是都不想玩兒了,咱們就放這良子走。”
魏彤和鄭旭日一聽,都幡然醒悟般齊刷刷地轉過身來,望向這邊的競彩和良子兩人。
那良子,本想向樹林方向邁出腳步,一見鐵二中的兩少年都轉身怒瞪著自己,頓時又猶豫著不跑了。
競彩似笑非笑地望著良子,語聲卻異常冰冷地道:“良子,逃跑終歸不是個好辦法,有什么事情,不如趁有我和黑娃在,擺在明面兒上解決掉。”
良子聽競彩這樣一,目光更加閃爍不定,就在這時,只聽他拿在手里的手機發出一陣清脆的鬧鈴聲,良子頓時面露喜色,轉頭對著昊宇喊道:“五分鐘時間到了,你們贏啦,你們贏啦,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昊宇通過大家的言談舉止,已經感覺到事有蹊蹺,便向競彩投去詢問的目光。
只聽那魏彤突然道:“昊宇,你想知道自己渾到什么程度么?哼哼!我還是告訴你吧!”
昊宇聞言之下,轉過頭,用微帶怒意的目光望著魏彤,卻沒有馬上發作。
競彩則凝視著對面的魏彤,冷沉地道:“有什么話,你盡管直。”
魏彤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良子這家伙,原本是我們足球隊的候選隊員,但是因為體能測試總是不達標,所以一直沒有被錄取,一年前,牧野巨隊長好心給他求到一個隨隊學習的名額,不想,這子喪心病狂,非但不知恩圖報,反而以怨報德……多次在球隊比賽時,潛到更衣室偷大家的東西,更不可饒恕的是……他昨偷走了隊醫費盡心血找來的‘體能貼’藥膏兒……”
“體能貼藥膏兒?”昊宇和競彩幾乎異口同聲地喊道。
“難道真有這種東西?”昊宇皺起眉頭,接著道“我曾經聽到過,關于這種藥膏的傳,那是由‘神秘老中醫’研制出的專門用于增強體力的藥膏貼,運動前貼在肚臍上,可以增強人們奔跑時的耐力達一倍以上,這個傳聞,不知道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了!”鄭旭日接過話題道“既然已經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們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實話講,這膏藥真正奇特之處在于,它完全屬于外用的藥物,使用前后都不會溶入到血液中,所以不能算作違禁藥物。”
競彩懷疑地道:“如果這種藥膏功能真的這么強大,為什么沒有被廣泛使用呢?”
“這你就不懂了,”魏彤道“任何一種藥物都有試驗期,在正式上市推廣使用之前,必須要取得包括安全在內的很多項數據,才能夠通過官方審核,這個藥膏現在就正處在試驗期……”
昊宇打斷他的話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又是怎么搞到的呢?”
“這沒有什么奇怪的,”魏彤漫聲回答他道“我們隊醫的導師,就是那位‘神秘老中醫’!”
“哦,原來是這樣!”昊宇恍然大悟道,他突然眉頭一皺,望著魏彤和鄭旭日兩人,語氣鄭重地問道:“你們的這些可都是實情?”
魏彤搶著回答道:“這些本來都是我們球隊的秘密,我們出真相,就是……是要讓你們不要助紂為虐,成了這良子偷竊的幫兇,事已至此,又何必與你胡言亂語?”
昊宇見他得誠懇,直感到心中升起一陣怒火,他扭頭大聲吼道:“良子,你這人嫌狗不待見的王八羔子,竟敢蒙騙我們,好嗨,黑爸爸先給你點兒教訓再!”
他身軀一動,便要過去動粗。
一旁的競彩急忙上前兩步,擺手示意道:“黑娃,剛才聽到的不過只是一面之詞,你先別心急,等咱們問過了良子之后再下結論,你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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