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晨問了情況,得知慈她們的馬車是有一個輪軸斷掉了,導致馬車不能再行駛。 不過這個他確實是解決不了,修修電腦還可以,修馬車還是算了。 這里距離寧縣有二十里路,江晨沒有驢車時,是用步行走到寧縣的,對于他來走這點路不是什么大問題,高中三年一直都有鍛煉身體,長跑是每早上都要做的,。 不過要讓這些富家子女走二十里路回寧縣,怕是行不通。 “修馬車,我是真的不會,村里也沒有會木匠活的人,要是你們不嫌棄,就坐我的驢車回寧縣吧。”江晨無奈的擺擺手,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 “這……”慈皺著眉頭,有些猶豫。 江晨看她猶豫不定的樣子,又道:“你看這變就變,很大可能會下雨,我告訴你,現在村里就我有一輛驢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 慈抬頭看了看空,是有一片烏云往這邊飄了過來,又看了一眼在田埂下的黑驢,正如江晨所,目前好像是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在她心里壓根就沒想過走回寧縣。 “姐姐,你不用怕,黑可乖了,拉車跑得可快了。”林楚成手拉著江晨,吸著鼻子道。 慈見林楚成樣子可愛,走了過去,摸了摸家伙的腦袋,微笑道:“好,姐姐不怕,姐姐就坐你們的驢車回去。”以娘子的性格,應該不會嫌棄這些的。 王大力拉著黑去架車了,江晨則是跟著慈去把她家娘子接到村口等。 上次慈問的那些問題似乎是替她家娘子問的,再看她的衣著打扮,她家娘子的出身應該不一般,江晨倒是想見一見她家娘子,一方面是因為有些好奇,為什么會問他那樣一個問題,另一方面是若能接觸一些上流人士,對他以后推銷新東西有幫助。 可沒走幾步路就見到了王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見到江晨后,焦急道:“江……江郎君,不……不好了。” 看王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江晨道:“王有叔,慢點,出什么事了?” “林……”王有咽了口口水,急喘道:“林槐他回來了!” 林槐又回來了?江晨冷哼道:“他又是來要錢的嗎?” “不……不是。”上次林槐回來想跟江晨要錢,反而被江晨和王大力趕出去的事在村里已經傳開了,王有是知道的,但這次不是簡單的要錢,喘了幾口氣后,道:“林槐好像是在外面欠了很多錢,有幾個人跟著他一起回來的,是要帶走楚楚和楚成,大力奶奶和我家婆娘要攔不住了,剛剛大力回來了,讓我來這叫你。” “什么?你怎么不早!”江晨眼神變得冷了起來,直接翻下田埂,往村里跑去,就給慈留下了一句話:“慈娘子,你們在村口等著,我會叫大力把驢車拉過去的。” “嗯……”慈見他臉色變得很陰沉,應該是有什么大事了,也就沒怪他走得這么匆忙。 江晨的步子邁得越來越快,片刻時間就已經消失在田野里,王有已經是跟不上了。 開始聽到是林槐來了,江晨還沒有這么激動,無非又是想了些什么方法想來套些錢。 不過在聽到林槐是帶著人來的,而且是要帶走林楚楚和林楚成,這就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江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林楚楚在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位置。 是因為救命之恩?或是因為同情?還是因為確定了戀愛的關系? 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越是平淡越容易烙進心里,心中有了一點模糊的影子,就會慢慢變得清晰,難以再抹去。 怎么開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不讓林楚楚再受一點苦,是此刻江晨唯一的想法。 “這林槐也太不是人了,賭輸了竟然用用兒女去抵債。” “再怎么林槐還是他們父親,命是林槐給的,他可以這么做。” “你這么,是不是也想過把你家田娃給賣了?” “你……你別瞎,讓我家婆娘聽見了會鬧個沒完。” …… “江郎君來了。” “這次怕是誰來了也不好使,林槐可是欠下了五千貫錢。” “林槐是沒救了,這五千貫錢他十輩子也掙不到。” “唉……可憐的娃兒,出生到現在就一直受苦,好不容易遇到了江郎君,可以過上好日子,沒想到……” …… 林楚楚家外面已經是圍了好些人,都是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江晨聽著他們的話,臉色很是凝重,直接是沖進了院子里。 “楚楚!” 環視一周,沒見到林楚楚和林楚成。 而王大力立在房門外,用高大的身子堵住了入口。 一旁的黑對著院子里另外幾人啊吁啊吁的低吼著。 “江郎君,楚楚和成沒事,在屋里呢。”王大力見他非常著急,開口道。 江晨松了一口氣,又想起還有答應慈的事,對王大力道:“這里有我,你架好車去送慈她們回寧縣。” “江郎君,我在這幫你。”王大力道。 “沒事,有我在就夠了,你還不相信我嗎?我不會讓楚楚和成受欺負的。”江晨很自信,即便是他已經看到了院子里的四個兇神惡煞的大漢。 “可……”王大力是怕江晨應付不了,畢竟對方人多,而外面那些人多是看戲的,到時候有沒有人會出手相幫,還很難。 “我讓王有叔去送她們。”王大力這時見到了姍姍來遲的王有,找到了一個可以替代自己的人。 江晨點了點頭,繞過他,敲門道:“楚楚,是我。” 吱呀,房門打開。 一個柔軟的身子撲進了江晨的懷里,緊接著是哭泣的聲音。 “好了,沒事了,有我在呢。”江晨輕輕的拍著林楚楚的后背,輕聲安慰。 屋里,林楚成也是躲在王奶奶懷里,強忍著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林槐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把楚楚嚇成這樣,江晨眼里怒火燃燒了起來。 輕輕將林楚楚從懷里推開,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江晨不由的心疼起來,雙手捧著她的臉,抹去俏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丫頭,哭得我心都碎了。” “江大哥,阿耶他……他……嗚嗚嗚……”想到父親竟然將他們賣為奴,林楚楚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他不能對你們做什么的,乖……別哭了。”江晨不斷的安慰,讓林楚楚的心松了下來。 “你們這段感動地的感情戲結束了嗎?” 江晨扭頭看了一眼,話的是那四個大漢護著的一個年輕男子。 男子一身錦衣,不斷玩弄著一只玉扳指,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 “你是林槐找來的?”江晨強壓著火氣問道。 “你是他嗎?”錦衣男子笑了笑,身后的一個大漢像提雞仔一樣,提著一人出來了。 “崔……崔爺。”此人正是林槐,不過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林槐,好像這里你做不了主啊?”錦衣男子冷冷的道。 看到錦衣男子變臉,林槐連忙道:“崔爺,他……他就是一個外人而已,我女兒和兒子您盡管帶走。” 林槐的話得很是輕松,可就像重錘一般砸在林楚楚心上,令她心痛不已。 “林槐,你別想打楚楚和楚成的主意,不管你帶來的是什么人,現在給老子滾出去。”江晨沉聲道。 “好,很好。”錦衣男子拍著手,道:“林槐,你女兒長的得還真是不錯,不僅我喜歡,紅袖樓的人也會很喜歡的,哈哈哈哈。” “是是是,楚楚、楚成快跟崔爺走,去享福。”林槐唯唯是諾,附和道。 這姓崔的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跟著他能享福才怪,林槐這話讓眾人倍感惡心。 賣兒女到大富人家當下人的事村里有,但卻沒有父母會把兒女賣到紅袖樓那種煙花之地去的。 “我不想再重復一遍,我了從這里‘滾出去’!”江晨不耐煩的道。 “子,你還挺橫的啊!”錦衣男子身邊的一個大漢笑道,另外幾個大漢也跟著笑了起來。 錦衣男子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扔給林槐,道:“跟他們上面寫的都是些什么?” “崔爺,您別為難人了,人哪里識字。”林槐雙手顫抖的將紙奉還給錦衣男子。 “阿虎,幫他念念。”錦衣男子完,剛剛出言嘲笑江晨的大漢拿過紙,念道:“林槐于貞觀七年二月二十日,在崔柳丕的常樂賭坊借取白銀五千兩,十日后需如數奉還。如到期后未還銀兩,林槐將女林楚楚、兒林楚成抵給崔柳丕為奴,并且奉上焦糖紅薯丸子和蜜汁紅薯丸子制作方法。” “楚楚,你怎么了?”林楚楚聽了大漢的話,臉色煞白,身子頓時就軟了下去,好在江晨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 “江大哥……楚楚對不起你。”林楚楚眼淚不停的流,這時候她沒再考慮自己,因為這張紙已經決定了她的命運,而是她沒想到父親居然用了江大哥的甜品配方做抵押,不僅怨恨父親,也在責怪自己,要是讓江大哥離開自己,離開這里,就好了。 這張紙相當于林楚楚和林楚成的賣身契,是被官衙認可的,所以錦衣男子才會有恃無恐,不緊不慢,而且這種事情他經常做,每次都會去享受其中的過程。 “江郎君,怎么辦?他們有了這個,楚楚和成不就……”王大力在一旁非常著急。 “沒事,他們帶不走楚楚和成的。”江晨異常的冷靜,今兒是捅了姓崔的窩了嗎?走了一個吹牛逼,又來一個吹牛皮。 “哦?”崔柳丕看了江晨一眼,揚了揚手里的紙,饒有興致的道:“你是第一個見到這個的時候還能跟我這些話的人,我倒要看看你今怎么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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