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晨知道崔柳畢的心理,認為他就是個種田的農民,年紀也不大,吃的是粗糧雜食,身子骨哪里比得上這些吃飽穿暖的下人,五個人對付他足以。 這是瞧他了,他對付五個看家護院的壯漢估計會有難度,因為那些一般都是練家子有底子的人。 但若只是普通人,別五個,就算來十個他都能干翻,高中三年不間斷的鍛煉,學校后山樹林的實戰,可不是著玩的。 而且這又不是擂臺比賽,要講什么道義規矩? 當然,在學校里打架,顧忌是同學關系,就會有所保留,不會攻擊到身體要害部位。 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對方出手肯定是往狠里來的,所以他也就不會心軟,直接是給沖在最前頭的那人來了記撩陰腿。 以一對多就要先下手,找準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削減對方戰斗力,而且氣勢也不能比對方弱,是人都知道柿子挑軟的捏。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江晨既然做了決定,就要一口氣把他們全放倒,不過剛邁出步子就聽到了一個洪亮的響起,緊著一個身影沖到了跟前,正是上次在路上所救的李德謇。 這也讓他感覺意外,脫口就問了與李德謇一樣的問題:“李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陪阿耶來的,準備是辦完事情,就去清水村找恩公,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恩公。”李德謇欣喜道,他方才聽到這邊有慘叫聲,心里好奇,便走過來看看。 “咱們的相遇還真是夠巧的。”江晨笑道。 李德謇想了一下,不論是上次恩公遇見他,還是這次他遇到恩公,真的都是一個巧合,也是哈哈一笑。 “他娘的,都給我上啊!”崔柳畢見兩人無視自己,在那聊得非常開心,頓時氣結,哪還記得自己讀書人的身份。 “恩公,這是怎么一回事?”李德謇問道,恩公又怎么會出現在侯府,難道恩公也與那件事有關?短短一瞬間,諸多疑問在他心中升起。 江晨白了他一眼,現在哪有時間解釋,人都已經沖過來了,急道:“李大哥心!” 那幾個下人李德謇一直沒正眼瞧過,但并不意味著不清楚他們的動向,江晨話音剛落,幾聲悶響就已經響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四個沖過來的侯府下人就已經是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江晨啞然失笑,忘了李德謇本就是有一身功夫,這種貨色的怕是來多少都不夠他打的,不過這下手是不是重了點,這可是在縣令府上。 見他眉頭緊鎖,李德謇馬上解釋道:“恩公不必擔心,這幾人只是昏了過去,我沒有要他們的命。” 此時崔柳畢與周思云已經是呆住了,沒想到稱呼江晨為恩公的白衣男子這么厲害,他們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么,那幾個下人就倒在地上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殺人了!”回過神來的崔柳畢立即大喊了起來。 候越設宴招待黜置使,為保安全,抽掉了部分衙役過來,這時聽到有人喊有刺客,而且已經是殺了人,提著刀劍就趕了過來。 “你是何人,亂喊什么,哪里有刺客?”李德謇劍眉一撇,厲聲質問崔柳畢。 “快快快快,秦松,他們是刺客,要刺殺黜置使,趕快把他們抓起來。”崔柳畢沒有理會他,見到衙役們過來后,就又喊了起來,顯得異常驚慌。 見情況不妙,周思云早已經是退到了后面。 秦松帶著一幫衙役已經趕到,崔柳畢他是認識的,知道是候大人的外甥,聽了他所的話,看了一眼現場,地上確實是躺著幾個人,一揮手,讓衙役們圍了上去。 他本是負責縣衙里偵查破案的事務,有些經驗,看到崔柳畢是刺客的那兩人,感覺有些疑惑。 刺殺黜置使可是殺頭的罪,現在還沒黑,兩人這副打扮就直接闖進侯府,不是明擺著來送死的嗎? “咦,這不是賣甜品的郎君嗎?”就在秦松分神時,他的一個手下認出了江晨。 “你是‘上人間·晨楚軒’的東家?”秦松也問道,怪不得覺得有些眼熟。 他昨也有陪候大人去茶樓,見過江晨,這頭短發給人印象太深。 “嗯,這位官衙大哥,在下正是‘上人間·晨楚軒’的東家江晨,這位是我的朋友,昨日候大人邀請我們來此一起接見黜置使大人,這是請柬。”江晨解釋道,并把請柬遞了過去。 秦松接過請柬翻看了一下,的確是候大人發出去的,他昨日雖然沒有跟著候大人上三樓,但對候大人去茶樓的目的他還是略知一二。 “秦松,他謊。”聽了江晨的解釋,崔柳畢想都沒想,指著他就道:“這請柬是他偽造的,他旁邊的那人是他的同伙。你想,他就是一個農民,姨父怎么可能邀請他來參加宴會。” 崔柳畢之前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用這個理由修理江晨一頓,即便是捅到姨父那里,他有人證,而且江晨身份擺在那,姨父最多也就是他幾句。 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白衣男子,還很厲害,幾下就把他找來的幾個下人給解決了。 見此他心一橫,索性把事情鬧大,現在他們已經動了手,到時候一口咬定他們想對黜置使圖謀不軌,進了縣牢不死也要脫層皮,即便最后查出來他們是無辜的,他也算是解了心頭之恨。 “我見他們倆鬼鬼祟祟的,就帶著幾個下人上前詢問,沒想到他們直接動手滅口,好在是你們來得快,不然我也要遭殃。” “吹牛逼,你這明顯是擺弄是非,誣陷我們。”江晨冷聲道:“我拿著請柬從大門而入,有迎客的人為證,他們將我帶到此地等候,沒一會你就帶人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叫你的人動手,而我們是被逼無奈才還手的,而且什么滅口也是無稽之談,這幾人只是昏了過去而已,根本就沒死。” 秦松聽罷,給手下使了個眼色,那衙役檢查了倒在地上幾人的鼻子后,道:“頭,他們沒死,的確只是昏了過去。” “這話實在是可笑至極,你可知黜置使是誰,我又是誰?”李德謇冷笑道。 管你是誰,崔柳畢正欲再話,一個略帶火氣的聲音傳來:“秦松讓你們負責黜置使的安全,為何會聚集在此?” 秦松剛想開口解釋,又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大郎,你為何在此?” 只聽李德謇喊道:“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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