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陌和張寧離開縣衙,走在樹蔭遮涼的樹上,一路漫無目的,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河邊,連日大旱下,河水已經快干涸了。 “你,太平道真的是歪門邪道,不得人心嗎?”張寧望著粼粼的河面,喃喃道。 蘇陌看看張寧,知道如今災**連年,她心里不痛快,于是笑笑道:“太平道不得人心的話,怎會九州響應,信徒百萬呢?只是漢朝根深蒂固,雖已千瘡百孔,尚能茍延殘喘幾年,太平道若晚幾年起事,那便可一戰平定下。” 張寧淺藍色的眸子望著蘇陌,道:“你是個知命盡人事的人,你我該如何處置崔家?” 蘇陌聽張寧這么,笑笑道:“張寧,我就知道你不那么簡單,你也姓張,不會是張角的親戚吧?” 張寧望著蘇陌,停頓了一會,舒了口氣道:“我是張角的女兒,太平道的圣女。”張寧罷,好像放下了什么事一樣。 蘇陌扶著河邊的石欄桿,以免自己失態,張角的女兒......太平道的圣女......他這次可是來殺張角的,也就是張寧的父親! “你早認出我了,為什么不把我捉起來?”蘇陌問道。 張寧扶著石欄,望著遠處,道:“你幫過我,雖那些士兵奈何不了我,但你知道嗎,你那次出手相救,讓我第一次有被呵護的感覺,有一個弱女子站在男人身后被保護的感覺,這是我從到大,都未曾有過的。” 蘇陌覺得這些都是舉手之勞,換作任何人都會這么做,于是擺了擺手道:“這不算什么,是個男人都會站出來幫你,你那么美艷動人,婀娜多姿,琵琶還彈的那么好......”蘇陌覺得他這個馬屁拍的很生硬,雖身在敵營,也該站著死不是? 張寧望著蘇陌笑了笑:“你此次入城所謂何事?能給我聽聽嗎?” 這一問讓蘇陌一愣,若是如實相告,恐怕他不被千刀萬剮才怪,你跟誰我是來殺你爹的,他不跟你拼命? “我入城打探些黃巾軍的情報和戰略布局,不過目前一無所獲。”蘇陌道。 “不對,打探情報無需一個都尉入城。”張寧道。 “我......我入城作些煽動,擾亂下城內的治安,方便官軍攻城。”蘇陌看了看張寧的眼睛,道。 “也不對。”張寧整理了下衣角,又給否定了。 “我......我想你了,進城看看。”蘇陌知道他這個回答毫無邏輯,他自己都不信。 張寧臉微紅,不過還是微微搖頭道:“你怎會知我在城中,你如時相告,我是不會殺你的。” “我是來刺殺張角的。” 蘇陌完,空氣像凝固了一樣,兩人都好一會沒有話,張寧平靜的可怕,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答案。 又過了會,張寧嘆了口氣道:“父親已病入膏肓了,無需你動手,也沒幾日可活了。” 蘇陌看著眼前的女孩,原本開朗的臉上竟滿是愁容,蘇陌知道軍國大事不能兒戲,但此時此刻竟然有想幫她的沖動。 “張寧,能讓我給大賢良師瞧瞧病嗎?你放心,我絕不會來什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看病,就只看病。”蘇陌道。 蘇陌不知道他是腦袋抽風了還是來了什么騎士精神,反正來到東漢以后,他真沒覺得官家的人比黃巾軍好多少,崔家身為名門望族還玩那種陰狠的手段,可見世風已敗落到了什么程度,王允身為司徒,家里養個美女來勾引董卓、呂布這種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張寧略作沉吟,便點頭道:“蘇陌,我相信你,明日我便把你引介到父親那里,你還沒告訴我,我應該如何處置這崔家。” 處置崔家涉及下曲陽城的政治問題,稍有不慎便會引來動蕩,只是不殺崔家人,黃巾軍跟前就像放了顆釘子,隨時可能被扎一下。 “若我是你,我會殺,我入城之前剛殺了軍中一個三面兩刀的人,不過作為旁觀者,我覺的還是先羅織罪名,讓百姓知道崔家作了什么陰奉陽違的勾當,然后下獄再做定奪。”蘇陌道。 張寧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似乎蘇陌和她想到一起了,在亂世,要殺一個人很簡單,但要服眾,卻很難。 “對了張寧,你在玄甲軍的府上,該不會是統帥的夫人吧?張角以女婿作為最精銳部隊的統領,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聽那統帥的聲音,他年紀似乎比你大不少啊......”剛還緊張兮兮的蘇陌,剛緩過勁,八卦精神就上來了。 張寧盈盈一笑道:“知道何為圣女嗎?” “圣女,哦哦哦,圣女就是......一輩子要保持處子之......”圣女這個概念,蘇陌只在中看過,下意識的就了出來。 這個張寧要恪守一輩子的事情,被蘇陌這么脫口而出,這種不拘禮節的聊方式著實讓張寧有種不可言狀的感覺,心中竟為之一清。 “不這個了,再給我講些神話故事吧,聽到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才能讓人忘記煩惱。”張寧道。 蘇陌也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了,于是便繪聲繪色的給她講起了現代的那些事,有好的,有壞的,張寧聽的很入神,蘇陌也講的很認真,不知不覺間時間便過去了。 色已暗,下曲陽城有宵禁政策,因此他們開始往統帥府上走,一路上走的很慢,蘇陌看著張寧緩慢的步伐,有種大學男女生逛校園的感覺,就差一個大爺寢室門已經關了。 “你覺得我像不像這影子,身為大賢良師的女兒,卻無人認得。”張寧道,似乎是在為今的談話作最后的總結。 “你是圣女,總要有些神秘感,不然人們都不怕了,只是苦了你,一直要在孤獨中度過。”蘇陌像和朋友談心一般道。 蘇陌的話簡直是一針見血,張寧聽了好一會沒話,又走了會才道:“那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是了,我這話可不是因為寄人籬下才這么,哪怕我擁兵百萬,我也一樣當你是朋友。”蘇陌笑了笑道。 “一言為定。”張寧也笑了。 “拉鉤。” “什么是拉鉤啊?” “就是約定的一種方式,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蘇陌著,將他的拇指和張寧的拇指勾在一起,來回拉動了兩下。 “一百年,不許變。” 安靜的街道上,兩個人就這樣在月光下走著,忘掉了殺戮,忘掉了陰謀,只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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