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這個院子也無比的安靜,整個大宅都安靜了下來。 都知道風霆必然疲憊,所以沒有誰再來打擾他。 等他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他猛然感覺不對,抬頭一看,見桌子旁邊坐著一個削瘦的黑影。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了,似乎已經和房間里的黑暗融為了一體。 能夠和黑暗如此契合,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做到,就是寧。 “你總算醒了。”寧看著床上的風霆道。 “你來了多久了?”風霆問道。 “很久了。”寧答道。 風霆并未想要起床,依然靜靜的躺著,道:“你為什么不叫醒我?” “我知道你很累。” “你不會都看見了吧?”風霆問道。 “遠遠的看見了。”寧答道。 風霆笑道:“你就不怕被赤光年發現嗎?”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沒發現我。” “你越來越強了,特別是這隱匿的本事。”風霆倒是覺得赤光年未必沒發現寧,也許赤光年只是沒理會寧。 “不要我了,你吧。”寧不想討論隱匿的問題了。 “你想跟我我的病嗎?”風霆知道寧必然要問這個問題。 “赤翎體內的那一縷熾烈氣息,為什么偏偏襲擊了你?” “赤翎恨我,他體內的熾烈氣息襲擊我,這不是很正常嗎?”風霆反問道。 “赤翎那個時候恐怕連他老子都不認得,他恨你又能怎樣?難不成他那時候還能認識你?” 風霆笑道:“那也許是我離赤翎太近了,所以那熾烈的氣息找上了我。” “就算你離赤翎太近,為什么襲擊了你之后,沒有襲擊別人?” “它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并且開始在我身體里肆虐起來,它已經不能再去襲擊第二個人了。”風霆答道。 寧看著床上的風霆,問道:“既然是被同一個熾烈氣息焚身,你活了下來,赤翎卻死了,這是為什么?” “我早就過,赤光年用強大的極寒靈力壓制,根本就是錯的,只有憑借毅力承受住熾烈氣息的焚身之痛,才能夠征服它。”風霆道。 “你你征服了那到熾烈的氣息,也就是它沒有消失,它依然在你體內,只是無法傷害到你了?” 風霆一聽寧的這個理論,不由得心頭一震。一個不心,就被這個病秧子找到了漏洞。他忙解釋道:“征服就是粉碎,就是化解了,它已經不見了。” “那道熾烈的氣息何其強大,以你的能力,真的能化解了它?”寧不解的問道。 “事實就是我化解了它,讓它消失無蹤。”風霆很是自信的道。 “你只是個修武之人,你就算意志力強大無比,也不該如此輕松的就化解了如此強橫的熾烈氣息。” 風霆鄭重道:“我還是那句話,事實上就是我化解了它,讓它消失無蹤了。” 寧那狹長的眸子審視著風霆,似乎要把風霆看透。 風霆知道寧開始懷疑了,他道:“我如果只是個普通人,我早就死了許多遍了。” “你雖然不普通,可是你也詭異得有些讓人心煩。”寧道。 “那我沒辦法解釋了。”風霆著閉上了眼睛,作勢要睡了。 寧起身,走到了床邊,低頭看著風霆。他和風霆認識兩年多了,他雖然知道風霆很強大,也無比的神秘。可是這一次,他還是覺得風霆的神秘和強大讓人匪夷所思。 “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寧突然問道。 “我當然不能什么都告訴你,比如我五歲的時候曾經偷過父親的靈丹,七歲的時候曾經把李元師兄的衣服扔進了灶房,還有……” “我不是這些。”寧立刻制止了風霆。 “那是什么?” 寧冷冷質問道:“你的背景,你的能力。” “我沒有背景,我的能力你也都知道,你現在每都在享受著我的能力所帶來的好處。” 寧眉頭微蹙,那黝黑的臉上透著凝重。他非常確定,風霆一定有事情瞞著他。可是這世上誰沒有秘密,自己也一樣有秘密瞞著風霆。也正如風霆所,他每都在吃風霆煉制的火融丹,每都在享受著風霆帶給他的好處。 而且將來,無論他是否找到仇人,應該都需要風霆這樣一個人。他也許真的不該管風霆的那些秘密。 “我走了。” 寧轉身就走。 “我不送你了。” “你睡吧。” 寧完,身形已經走出了房間。 房間里又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風霆閉著眼睛,心里卻在想著寧剛才的那些問題。很明顯,這個病秧子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不過他并不十分擔心,就算寧知道了一些事情,應該也能接受得了。因為寧本身,就是一個神秘莫測的人。 不多時,風霆睡了。 窗外夜色正濃,院里十分的安靜,整座大宅也都十分安靜,一切就如昨夜一樣。 但事實上,卻再也不是昨的那個樣子了。只因為赤光年的兒子死在了這里,這是任何人都不能無視的問題。 在距離大宅五百米的一條街道上,停著一輛馬車。車上有兩個人,正在談論著赤翎的死。 這兩個一個身形高大,中年人的樣子,目光中透著凌厲的氣勢,正是齊蒼宗的寶典堂堂主薛橫勝。 在薛橫勝的對面,坐著一個中等身材的青年,他的樣子很普通,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氣質,整個人看上去很平常的樣子。他是薛橫勝的弟子孫胄,就因為他樣子普通,所以行事才不容易被人注意。 “赤翎的死查清楚了嗎?”薛橫勝問道。 “查清楚了,確實死在了平簡師伯為風霆準備的這個大宅子里。”孫胄答道。 “如何死的?” “赤翎身有怪病,剛好去找風霆的時候發病了,就意外的死了。” 薛橫勝聞言,微微笑了,問道:“赤光年什么反應?” “他好像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告訴風霆,等赤翎出殯的時候,讓風霆去送赤翎最后一程。” 薛橫勝面色微凝:“赤光年的行事風格還真是特別。” “是啊!” “你在格子城呆了許多年了,你覺得赤光年會對風霆做什么?” 孫胄搖頭道:“赤光年喜怒不形于色,沒有人能知道他下一步做什么。” 薛橫勝微微點頭,又問道:“赤翎來這大宅子里找風霆做什么?” “據是想趕風霆離開格子城。” “為什么?” “好像是風霆對赤翎了些他病癥的事情,他并不認可,便想把風霆趕走。” 薛橫勝感到意外,道:“風霆應該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 “風霆好像還不止了一次,都沒有得到赤翎的認可。” “不會吧。”薛橫勝道:“風霆難道不知道赤翎是赤光年的兒子,不知道他這樣做會惹來麻煩嗎?”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好像有違常情。” “這就怪了。”薛橫勝默默道:“風霆到底要做什么?” 孫胄也道:“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都會覺得風霆自找麻煩。” 薛橫勝沉默了下來,他思考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風霆會不會和赤府有些關系。” 孫胄搖頭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查到什么。不過我感覺,風霆應該和赤府沒有什么關系。” “如果風霆和赤府沒有關系,他敢去招惹赤府嗎?”薛橫勝我拿到。 孫胄聞言,隱約明白了師父的意思,他道:“師父,你認為風霆在和赤府演戲給我們看,讓我們認為風霆得罪了赤府。” “有這種可能。”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孫胄不解的問道。 薛橫勝默默道:“讓平簡相信風霆和赤府絕對沒有關系,這樣平簡就更加的會竭盡全力把風霆和離婉帶回齊蒼宗。” 孫胄大吃一驚,道:“如果風霆和離婉到了齊蒼宗,受到了重點培養,日后強大起來,可以為赤府做很多事情。” “若是我們齊蒼宗培養的未來宗主是赤府之人,那我們齊蒼宗就成了大的笑話。”薛橫勝的臉上透出了冷漠的殺意。 孫胄早就知道了平簡到格子城來的目的,他作為寶典堂的弟子,作為薛橫勝的弟子,當然不希望離婉隨平簡回到齊蒼宗。 薛橫勝繼續道:“薛肖對離家做了許多事情,離家現在一定認定我們寶典堂就是他的敵人。若是離婉成了宗主的掌上明珠,那么我們寶典堂可就危險了。” 孫胄默默點頭,道:“所以絕對不能讓離婉隨平簡師伯回齊蒼宗。” 薛橫勝凝視道:“離婉現在如此堅決的拒絕平簡,也許就是欲擒故縱,等沒有人再懷疑她殺顧英隆的用心時,她便會進入齊蒼宗,成為齊蒼宗最才的弟子。” “這個離婉的用心好險惡啊!”孫胄越發的覺得師父的話非常有道理。 “最險惡的是赤府,和那個叫做風霆子。”薛橫勝道。 “是,一切都是因為赤府,都是以為赤光年。”孫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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