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看見風霆,都是一愣。因為他們感覺風霆好像在睡覺,這個時候風霆難道真是睡得著?
“平前輩,你回來了?”風霆揉了揉眼睛。
“風霆,你在睡覺?”平簡詫異的問道。
“睡了一會兒。”
“這時候,你還睡著?”平簡又笑了。
風霆淡然道:“現在睡不著的是薛布。”
平簡聞言,有些感慨的說道:“風霆,事已至此,我想問問你,下一步該怎么做?”
“等。”
“等什么?”平簡問道。
“等著薛布出絕招。”
平簡看著風霆,眉頭微皺,說道:“我怕薛布會去君天宗求援。”
風霆問道:“薛布和君天宗的關系很好嗎?”
“他是宗主,每一年都會去君天宗朝拜,和君天宗的關系自然比我們要好一些。”平簡說道。
“君天宗可有什么重要人物和薛布關系親密?”風霆問道。
平簡想了想,微微搖頭,說道:“沒聽說君天宗的哪個大人物和薛布關系親密。”
風霆笑道:“那薛布就應該不會去君天宗丟臉。”
“丟臉!”平簡有些意外。
“堂堂修靈正宗的宗主,不但在實力上被赤府壓著,連宗門內的叛亂都平息不了,這難道還不夠丟臉嗎?”風霆笑著反問道。
“是很丟臉。”成巖先表示贊同。
平簡也是眉頭微皺,說道:“齊蒼宗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確實丟臉。”
風霆看著平簡和成巖,說道:“所以我感覺薛布不會去君天宗求援。”
“照這樣說,這么丟臉的事情,他確實不太會做。”平簡說道。
“而且,我們現在被困在傳功堂,優勢還在蒼靈殿一方。”風霆說道。
“有道理。”平簡覺得風霆分析得有道理,不過他對風霆等著薛布出絕招的做法,還有有些不解,他問道:“風霆,你說等著薛布出絕招,我還是有些不懂。”
風霆看著平簡,說道:“我想跟薛布一對一決戰,這樣可以避免很多死傷。”
平簡、成巖兩人一聽這話,都震驚不已。風霆要跟薛布單獨一戰,這怎么能行。
風霆看著兩人,笑道:“我不是齊蒼宗的人,我說的我不是我,是你們中的一個。”
成巖和平簡雖然不怕死,可是這種送死的方法,他們還是不想用。
成巖忙說道:“風霆,我雖然也是焚城中階,但是我的修為和薛布比,還是差了一些。”
“在我們這一方,就成長老的實力最接近薛布,其他人根本不是薛布的對手。”平簡也說道。
“所以我在等著薛布出絕招,等我了解的薛布的絕招,總能找到他的破綻。”風霆說道。
平簡和成巖看著風霆那張俊朗淡然的臉,他們都感到震驚迷茫。不明白風霆所為的破綻是什么,難道找到了破綻,就能彌補和薛布之間的巨大差距嗎?
平簡看著風霆,說道:“風霆,我不怕死,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絕對不能輸。萬一輸了,士氣就會受挫,之前建立起來的信心就會坍塌。”
“我明白。”風霆表示贊同。
“既然明白,為何還要做如此冒險之事?”平簡說道。
風霆看著平簡,說道:“平前輩,難道你想看著齊蒼宗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我當然不想,可是我們若是輸了,一樣會血流成河、死傷無數。”平簡說道。
“還沒打,怎么就知道一定會輸?”
“實力擺在這里,就算薛布漏幾個破綻給我們,我們也很難打敗他。”平簡說道。
風霆笑道:“我還是那句話,還沒打,怎么知道會輸?”
平簡還想繼續解釋,被成巖給擋住了,他對風霆說道:“風霆,你繼續睡,我帶老平出去看看。”
“好。”風霆點頭。
成巖拉著平簡退出了書房,到了院外。
平簡看著成巖說道:“我知道風霆不是個冒失之人,可是現在的情況,我們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你我,還有很多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成巖看著平簡,溫和說道:“風霆說得對,一對一的決戰,能少死很多人。”
“可是你覺得一對一決戰薛布,能有勝算嗎?”平簡問道。
“在一年之前,你可曾想到過今天的情形?”成巖問道。
“想不到。”
“也許許多天后,你一樣會想不到當時的情形。”成巖看著平簡,感慨道:“我知道你擔心所有人的生死,但是你也該相信風霆,他也許不像你這般擔心所有人的生死,但是你要相信他是一個能夠制造神奇的少年。”
平簡扭頭,看著不遠處那緊閉的房門,微微點頭:“你說得對。”
“好了。”成巖一拍平簡的肩膀,笑道:“就像風霆說的,現在該撓頭的人薛布,不是我們。”
“嗯。”平簡無奈笑了:“去看看我的弟子們。”
“你去吧,我要在這給風霆當守衛。”成巖笑道。
“一會兒我來替你。”
“不用,我覺得守衛這個差事很好,我喜歡待在這小子身邊。”成巖笑道。
“好,我先去了。”
平簡走了,成巖就站在院門口,看著幾十米外的書房。就像他說的,他喜歡這個差事喜歡待在風霆身邊。
……
幾十里外的蒼靈殿內,薛布一席金袍,坐在寶座上。他換了袍子,也洗了臉,還敷了藥。身上的袍子,臉上的傷痕都已經不見了。但是他心上的那道創傷,卻已經無法愈合。
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走進了大殿,正是薛布最信任的弟子賀錦蓬。他躬身施禮:“參見宗主。”
“姜長老來了嗎?”薛布問道。
“姜長老的傷還沒完全好,還需要再修養幾天。”賀錦蓬答道。
薛布聞言,眉頭微微一擰,問道:“你覺得姜長老是真的傷勢未愈嗎?”
“弟子感覺姜長老臉色不太好,氣息也不太穩,應該是傷勢未愈。”賀錦蓬答道。
薛布面色一冷,說道:“姜長老是煉藥圣手,許多天前收的傷,現在還沒痊愈?”
賀錦蓬聞言,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他心中很是為難,按照他的判斷姜舍確實有傷。
薛布稍微一頓,又問道:“三位受傷的長老如何了?”
“姜長老正在給三位受傷的長老療傷,弟子看三位長老的傷都很重。”賀錦蓬答道。
薛布對此倒是相信的,他去襲擊風霆,把四大長老留給了成巖、徐應竹等人,致使其中一位長老被成巖殺死,另外三位長老受重傷。
“五大堂剩下的弟子都召集到蒼靈殿了嗎?”薛布再次問道。
“所有成為修靈者的弟子都已經被召集到蒼靈殿了。”賀錦蓬答道。
“好。”薛布問道:“一共有多少人?”
“近八萬人。”賀錦蓬答道。
“你去告訴他們,等誅滅了傳功堂那伙叛逆,人人重賞。”薛布說道。
“我已經給他們說了,他們都滿懷熱血,準備為宗門鏟除叛逆。”賀錦蓬說道。
“好……啪。”薛布的臉上透出了喜悅之色,抬手一拍寶座的扶手,霍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去把懸湖境界弟子都召集到大殿來。”
“是,宗主。”
賀錦蓬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
夜半時分,整個齊蒼山都無比安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安靜和從前不同。
“殺叛逆、鏟盜賊……。”
突然,蒼靈殿上殺聲震天,周圍幾十里的山嶺都跟著震動起來。
“殺叛逆、鏟盜賊……。”
傳功堂上也聽得清清楚楚,石坪上的上萬名修靈者面面相覷,內心的壓力更大了。
徐應竹、狄探谷、孔曹、平簡四人正在跟一些強大弟子說話,聽到震天撼地的宣喝,面色也都凝重了起來。
他們都明白,這必然是薛布召集了所有能召集的弟子,正在舉辦誓師大會。目標當然就是傳功堂上的眾人。
平簡的面色最為凝重,他不是怕死,而是怕齊蒼宗弟子自相殘殺。
徐應竹展了展眉頭,讓他那剛毅的臉放輕松一些,笑道:“宗主在開誓師大會。”
“那又如何?”孔曹為人比較直爽一些,他當初干脆答應了成巖的邀請,也干脆拒絕了薛布的拉攏,被壓在牢籠中整整一年,也從未有過半點后悔。
藥典堂堂主狄探谷也笑道:“宗主手下能跟我們一拼的人不多了,他沒辦法,只能慫恿那些不諳世事的弟子了。”
徐應竹也凜然笑道:“我們這一方,除了沒有人能打敗薛布之外,其他都比他們強。就算他們人多過我們數倍,又能如何?”
平簡看著三人,面色嚴肅的說道:“都是齊蒼宗弟子,我不想血流成河。”
徐應竹聞言,立刻低聲說道:“平堂主,現在可不是打退堂鼓的時候。”
“三位,我怎么會打退堂鼓呢?我只是心疼齊蒼宗的弟子,他們都沒有過錯,錯的是……薛布。”平簡鄭重說道。
“薛布錯了,他們跟著,他們就是錯了。”孔曹霸氣說道。
徐應竹那剛毅的臉上也透著霸氣說道:“孔堂主說的不錯,不識善惡……就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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