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身穿黑衣的老人正在喝茶,他看見漢子,便放下了茶杯。
漢子上前,躬身施禮:“參見老太爺。”
“嗯。”
“老太爺,那個風霆住在觀星東園。”
“他是觀星學院的學生。”黑衣老人說道。
“應該是的。”
老人眉頭微凝,說道:“他還真找了一個安全的去處。”
“是啊!觀星東園是觀星學院的地方,里面守衛很多,還有陣法護衛。”漢子也說道。
“你去揚家玄兵坊查查,看看他什么時候還來?”黑衣老人說道。
“是。”漢子立刻答應。
“等等。”
漢子被叫住了,他等著老人的吩咐。
黑衣老人說道:“楊家玄兵坊的少東家曾經是赤府的護衛,算了。”
“老太爺,我不會驚動任何人。”漢子保證道。
“算了。”黑衣老人說道:“你還是盯著觀星東園,記下風霆平時的生活規律。”
“是。”
漢子答應一聲,剛要走,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老人一眼,說道:“老太爺,我昨日遇到幾個相熟的妖域獵人,他們說前些時候遇到了過我們林家的人,還曾經幫我們林家的人尋找過一個少年。但是后來,好像發生了一場災難,出現了兩頭九級妖獸,才致使我們林家的強者遇害。”
“我知道了。”黑衣老人平靜的喝了口茶。
“老太爺,咱們林家的強者,真的都被害了嗎?”漢子這個問題在心里壓了很久了。
“嗯。”黑衣老人顯然不愿意談論這個問題。
“那些妖域獵人說,災難發生的地方不是妖域深處,那里不該連五級妖獸都不該有,更不可能有九級妖獸。”
“那里是不該有九級妖獸。”黑衣老人默默說道。
“那到底是什么人害了我們林家那許多強者?”漢子的表情十分凝重,也十分焦急,他想知道真相。
“和風霆有關。”黑衣老人答道。
“和風霆有關?”漢子說道:“風霆不太簡單,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也是懸湖高階,但是他們兩個不足以害了我們林家那許多強者。”漢子說道。
“這就是我讓你查風霆的主要原因。”黑衣老人說道。
“老太爺,我知道了。”漢子點頭,轉身離去。
老人眉頭微皺,面色凝重了起來,把手中的茶杯也放下了。他又何嘗不感到震驚和莫名呢?他也不相信風霆能有此能力,可是那幾十個強者全軍覆沒是事實。這件事又一定和風霆有關系,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不愿意相信這些事實,卻也不得不相信,但是他不愿意讓他身邊的人也相信這些事實。
他是妖域獵人,在遇到任何強大妖獸的時候,即使怕的要死,也表現無比鎮定,一定不要讓同伴看出內心的恐懼。只有這樣,才能讓同伴爆發出無盡的戰斗力,大家也才能活下去。
老人輕嘆一聲,起身走到了大廳門口,望著高遠天空的白云,目光深邃起來。他祖上是妖域獵人,他自己也是妖域獵人,但是他確實已經有一百年沒有進過妖域了。
我還是獵人嗎?
他自己問自己,但是他的回答必須是肯定的。如果他自己都認為自己不是妖域獵人,又如何掌管這個妖域獵人家族。
即使現在這個家族中的絕大部分強者都不在了,這個家族也還是妖域獵人家族。
眼前出現了那個紅衣女人的嬌媚容顏,他那蒼老的眉抖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年輕人才該有的神采。是那個女人讓他的心活了起來,也是那個女人把拉入這場災難。
他雖然從災難中逃了出來,但是他們林家的那些強者卻全軍覆沒了。
他從未想過,他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給害了,或者說被一個女人給征服了。
他無奈搖頭,輕輕嘆息。幸虧那個女人也已經不在了。他現在只希望悄然的殺了風霆,讓這個埋葬了他們林家幾十個強者的少年死去。
他作為一個獵人,在看見敵人的時候,他不能無動于衷。
殺了風霆,他也就對得起自己這顆獵人的心了,這件事也就徹底結束,他的獵人生涯也將就此結束。他不會再回慕青山,慕青山林家將會成為天都林家,他要做一個金頂商人。
……
在距離春天大街十里遠,有一處不算太大,也不算太豪華,但是卻難得清靜的宅子。這座宅子最特別的地方是有一個花園,花園中花很少,多數都是綠色植物。在這些綠植物之間,有一個不大的池塘,里面有許多無憂無慮的錦鯉。
有一個身穿赤色長袍的中年人立在池塘旁邊,正看著池塘里的錦鯉嬉戲。這個人的樣子很普通,不高大,好像也不健壯,不英俊,也不器宇軒昂。那張普通的臉上更是沒有半分情緒,在他眼里,仿佛這世界只剩下了池塘中嬉戲的錦鯉。
一個青衣人走了進來,看這人樣子,也是中年人的樣子,但是和赤袍中年人相比,他走路的姿勢更卑微低調一些。他留著兩撇小胡子,眼睛不大,但是卻透著精明和強韌。
青衣人走到了赤袍人的身后,躬身施禮:“參見主人。”
“嗯。”赤袍人并未回頭,繼續欣賞池塘中的錦鯉。
“林賜州發現了風霆,他好像要找風霆報仇。”青衣人說道。
“報仇!未見得。”赤袍人平靜說道:“林家死了那么多人,他想求一點心理安慰。”
“主人說的有理。”青衣人立刻答道。
“他想在天都做有錢的商人,想用風霆的死來結束他的獵人生涯。”
“林賜州確實不想會慕青山了。”青衣人低聲答道。
“一個世世代代的獵人,想要放棄獵人的身份,注定了不會有好結果。”赤袍人說道。
“是,他已經沒有了血性。”
“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殺風霆。”赤袍人的語氣中透出一點嘲諷的味道。
稍微頓了一下,赤袍人繼續說道:“盯著林賜州。”
“是,主人。”
“另外,也留意風霆的一舉一動,特別是跟他接觸人。”赤袍人命令道。
“是,主人。”青衣人稍微一頓,問道:“主人,聽楊覺的口氣,他對風霆似乎很推崇。”
“楊家的生意做得如何?”赤袍人問道。
“楊家父子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生意做得很好。”青衣人答道。
“不錯。”
聽到主人說不錯,青衣人不太明白,根據他對主人的了解,他覺得主人應該不會喜歡楊覺推崇風霆。
“好了,去吧。”
“是。”
青衣人并未立刻就走,而是問道:“主人,要不要提醒楊覺一下,不要跟風霆走的太近。”
“我既然已經放他出府,他就不是赤府的人了,我們沒有資格管他。”
“可是……主人,楊覺畢竟跟了小少爺很久,我擔心他不小心把小少爺的事情透露給不相干的人。”
“赤翎又什么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嗎?”赤袍人問道。
“當然沒有,我是擔心有心人想得太多。”
“我們管不了別人如何想。”
“主人,我知道了。”
青衣人退了出去,赤袍人繼續在池塘旁邊欣賞錦鯉。
過了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花園,這是個粗獷的漢子,他到了赤袍人的身后,躬身施禮:“參見主人。”
“嗯。”赤袍人并未回頭。
“主人,我已經查清楚了,齊蒼宗的巨變,除了我們知道的這些人之外,并沒有出現其他人的影子。殺死薛布的人就是離婉,他是用噬靈劍殺了薛布。”
“風霆竟然能夠煉制出噬靈劍?”赤袍人明顯很意外。
“是,據說薛布連中兩劍。但是他并沒有立刻死了,據說他吃了盜天丹,還支撐了一陣子。他臨死之前,想要把宗主的位子傳給平簡。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個傳位儀式還未進行,薛布就被風霆和離婉殺了。最后還把薛布的罪行公布天下。”
“薛布臨死之前還想給齊蒼宗挖一個坑,風霆又怎么能讓他死得安靜。”赤袍人的語氣中再次透出了不屑。
“主人,我不懂。”漢子低聲說道。
“薛布的盜天丹一定是來自君天宗的,他想光明正大傳位于平簡。這就等于告訴世人,他沒有任何罪行,他只是把宗主之位傳給了平簡。但是既然君天宗有人送他盜天丹,就必然不會對他的死不聞不問。等君天宗的人來了,必然會治平簡一個謀殺奪位之罪。”
赤袍人說到這里,抬頭看著天空,說道:“但若是把薛布的罪行公之于眾,薛布就是有罪之人,他就是該死的。任何人來了,都無法為薛布報仇。”
漢子突然明白了,他驚嘆道:“后來確實有一個奇怪的人來到了齊蒼山,還去了蒼靈殿,和平簡等人見面了。難道那人就是君天宗的人?”
“一定是的。”赤袍人抬頭看著南方,那是君天宗的方向。
“幸虧離婉和風霆殺了薛布,定了薛布的罪。不然君天宗必然不會輕易放了平簡等人。”漢子恍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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