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霆淡然一笑:“我們光明正大,沒有什么怕別人知道的。” 這也算光明正大!楚中秋頓時無言以對。她是不敢繼續再說話了。 風霆看看黑衣人,淡然說道:“你覺得他會算計我們嗎?” 黑衣人耳不能聽,身不能動,只有眼睛能看見,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風霆。 “他沒有算計我們的膽色。”風霆自信說道。 黑衣人依然死死盯著風霆,那是殺人的目光,也是憎恨的目光。 “等會兒我會放了你,你最好立刻遠走高飛,別再露面了。”風霆囑咐道。 黑衣人聞言,目光有些驚恐。 風霆卻再也不想看他了,而是靜靜的坐著。 楚中秋不喜歡殺人,但是她此刻卻覺得風霆不該放了黑衣人。不過她做不了風霆的主,她悄然的看了看離婉,希望離婉勸勸風霆。 離婉看出來楚中秋的心思,她也覺得風霆剛才的決定太過婦人之仁,她也只是看看風霆,用目光告訴風霆這個決定是錯的。 風霆當做沒看見離婉和楚中秋的目光,他只是靜靜等著。 等了能有半個時辰,馬車的車門開了,一個蒼老霸氣的老人上車,正是林賜州。 楚中秋的心不由得一緊,她死死的盯著林賜州,生怕他突然發起攻擊。 離婉也目光凝視,同時也在感知周圍的氣息。 風霆依然那般的淡然,他看著林賜州,等著林賜州說話。 林賜州雖然努力的想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靜一些,但是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了。他拿出了一個盒子,送到了風霆的面前。 風霆伸手接了過來,看也沒看,說道:“你們林家就這么點財產嗎?” 不但林賜州感到憤怒,就連離婉和楚中秋都感到風霆太過無理取鬧,看也不看就說人家東西不夠數,這太欺負人了吧! “少年,不要以為老夫就不敢跟你拼命。”林賜州青筋暴露,殺氣騰騰。 “林老爺子,如果你敢跟我拼命,你早就動手了,何至于等到此刻。”風霆凜然道。 林賜州聞言,那噴火的目光微微一暗,風霆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真的不敢和風霆拼命,他此刻越發的感覺這附近必然有人為風霆撐腰,就像風霆能夠連番從妖域安然回來一樣,沒有人給他撐腰,一個少年人怎會如此淡然。 風霆看著林賜州,說道:“如果林老爺子不方便把其他的財產給我,那就把林家的族長玉簡給我吧。” “你不是林家之人,要玉簡何用?”林賜州怒道。 “我就是想要,你給還是不給?”風霆凝視著林賜州。 “好,我就給你。”林賜州說著把玉簡拿出來,扔給了風霆。 風霆接過族長玉簡看了看,點頭道:“林老爺子,你可以走了。” “我要帶他一同走。”林賜州一指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沒問題。”風霆說著手指輕揚,幾道靈氣彈射而出,滲入黑衣人的經脈,解開了黑衣人全身經脈。 黑衣人翻身而起,他本想動手,但是突然想起了風霆對他的忠告,他便又忍住了。 “兩位,不送了。”風霆做了個請的手勢。 黑衣人看了風霆一眼,身形一晃,飛出車外。 林賜州擔心風霆在外面有埋伏,再把黑衣人抓了,他要確定黑衣人安然離開,便立刻跟著出去了。 “回觀星東園。”風霆吩咐道。 “是。”車外的丁春冬立刻答應。 馬車啟動,向觀星學院的方向飛馳而去。 車內,三個人靜靜坐著,除了風霆之外,楚中秋和離婉都一動不動,她們都明顯有些緊張。特別是楚中秋,她的目光都是凝固的。 車外的天空漸漸亮了,距離觀星東園也越來越近了。 楚中秋終于忍不住長長的舒了口氣,看著風霆說道:“小師弟,林賜州不會來了吧?” “他來做什么,給我送錢嗎?”風霆笑道。 “放了那個黑衣人,我們手中可就沒有了他的把柄,你就一點不怕嗎?”楚中秋問道。 “他比我們更怕。”風霆說道。 “你為何總是這般自負?”離婉蹙著眉頭說道。 “自信一些不好嗎?”風霆笑道。 “我說你自負,不是自信。” “自負也好,自信也好,贏了才最重要。”風霆說著打開了手中的盒子。 楚中秋一直想看看那盒子里有什么,她探過頭去,一看之下,手扶著胸口,愕然凝固。 離婉也扭頭瞄向盒子,看見滿滿一盒子的晶卡,有紫晶卡、白晶卡,還有最少見的金晶卡。看數量,最少有二十張。 楚中秋起身,手伸向了盒子,一張張的看著、數著。 “一張……兩張……三張……,十五張紫晶卡,一共是一千三百六十萬兩。” “一張……兩張……三張……,九張白晶卡,一共是八百八十六萬兩。” “一張……兩張……三張……,五張金晶卡,一共是……三百八十萬兩。” 就連對錢財沒有太多概念的離婉聽到這些數字,也是眉頭緊鎖,目光驚嘆。 “這還有三張房契,都在天都之內。”楚中秋又拿起了三張房契,她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抖動著。 “這些恐怕連林家財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風霆突然說道。 “你是說他根本沒老老實實的把所有財產都給你?”楚中秋突然問道。 “當然。” “這個狡猾的家伙。”楚中秋恨恨說道。 “楚師姐,看來你也不太滿意。”風霆笑道。 “我……其實聽滿意的,這些錢已經不少了,夠我們花幾輩子了。”楚中秋仰頭看著風霆,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 “架——!” 車外的丁春冬突然大喝一聲,那聲音里透著無比的興奮,甚至興奮到了癲狂。 楚中秋扭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笑了。 離婉看了一眼那個盒子,又看了一眼風霆,隨即把目光移開,嘴角露出了些許無奈的笑意。 …… 林家寶器坊后面的宅子內,林賜州站在院子中央,抬頭看著天空,目光中透出老人該有的蒼老。 天邊雖然有了一點點亮色,但是他的心卻依然暗沉無比。剛剛失去的財富,是他們林家十分之一的財富,他心疼,他不甘,但卻無可奈何。 因為他越發的感覺風霆的強大和可怕,就在剛才,他去追被風霆釋放的那個黑衣殺手。那個殺手不過是個懸湖高階,他身為焚城中階,竟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殺手在他面前消失。 這樣的一個強大的殺手,又怎么會被風霆活擒,能夠活擒這個殺手的人,風霆該有多么強大! 風霆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人物? 他現在感到后怕,感到彷徨,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應金蟬去殺風霆。不去招惹風霆,也就不會有后來的這些麻煩了。 這個殺手雖然脫離了風霆的控制,可是金蟬的那個肚兜卻依然在風霆的手中。雖然他可以抵死不認,但是此刻,他覺得他真的沒有勇氣抵死面對風霆。 “呼——。”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想讓自己輕松一些,但是他卻真的無法輕松起來。 不行,必須解決了風霆。他此刻想到的解決和前次的解決完全不同,前次是殺了,是讓風霆消失。但是此刻的解決,是協商、是討好。 “備車。” “是。” 院外隨時候命的漢子林廣答應一聲,立刻隨從備車。 不多時,一輛金鱗馬車飛馳離開了春天大街,直奔觀星學院的方向而去。趕車的是林廣,他身為懸湖高階,卻做起來了車夫,這其實很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今天老爺子不想帶別人,他便只能親自趕車。 雖然車內的老爺子很安靜,但是他卻感覺到了老爺子從未有過的不安。 一個時辰后,天光已經大亮了,馬車停在了觀星東園門外。林賜州上前跟守衛說話,把一封信交給了守衛。守衛讓他等候,進去通報了。 林賜州并未等候,而是重新上車,讓林廣駕車向南,他要出城。 林廣越發的不懂了,只能聽從命令,駕車向南而去。 三個時辰后,馬車到了城南一處安靜的樹林,這處樹林不算太大,但是卻十分安靜。林內還有一條小路,可以讓馬車進入。 馬車進入了林中,到了林子中心位置停下。 林賜州不說話,林廣也不敢多問,他坐在車轅上,靜靜的等著。 等了能有半個多時辰,又一輛馬車進入了林子,趕車的是丁春冬。 馬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沉穩少年,身形挺拔,俊朗淡然,透著一股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大氣。這少年正是風霆。 林賜州也從車上下來,迎著這風霆走去,兩人碰面,立在小路旁邊,互相的看著對方。 稍微一頓,林賜州對風霆做了個請的姿勢:“風少爺,請借一步說話。” “好。”風霆很是隨意的下了小路,進入密林中。 林賜州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林廣和丁春冬的視線里。這兩人都有些緊張,不知道這一老一少要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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