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上,荀漢川把風霆的意思告訴了杭子蕭,杭子蕭雖然不像荀漢川那么相信風霆,但是因為風霆發現了莊院長是中毒而死,所以他對風霆已經刮目相看了。 不一會兒,馬車到了莊院長的辦公樓前,三人下了車,走進了辦公樓。 這棟大樓其實有些老舊,處處都透著時間的烙印。 風霆看見有些房間上了鎖,而且這些鎖都不是普通的鎖,而是附著簡單陣法的門鎖,只要觸動房間,必然會被人知道。 風霆想看的書房、丹房、煉器室都上了鎖,風霆便只能到處走走,簡單看看。 走著走著,三人到了一間簡單的臥房門口。房門沒鎖,風霆便走了進去。 房間很簡單,看上去像一個簡單的臥房,不過有些太過簡單了,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個簡單的書柜。 杭子蕭對風霆說道:"莊院長有時候會給一些天才學生講課,若是忘了時間,就會讓學生們住在這里。" "嗯。" 風霆走到了書柜前,目光隨意的在書柜上掃過。自從跨入了靈渡初階,他的感知力強了數倍,他甚至能夠感知到書柜后面墻壁中有螞蟻留下的味道。 他的眼睛突然停在了一本書上,他伸手把書拿起來,隨意的打開觀看。 荀漢川和杭子蕭都很奇怪,兩人也靠近風霆,見風霆看到是一部講修身養性的典籍。這部典籍和修煉毫無關系,只是一部睡前養心的書籍。 但是風霆卻似乎看的很認真,一頁一頁的翻看著,樣子十分的安靜。 杭子蕭問道:"風霆,這部典籍有什么不對嗎?" "我看看。"風霆繼續的翻看著,他的眼睛盯著典籍,但是其實卻是在感知這部典籍內在的東西。 因為這根本不是一部典籍,而是一件空間靈器。雖然這件空間靈器內部空間很小,也就只有半米見方那么大,但確確實實是一件空間靈器。 風霆覺得一件空間靈器放在這里,必然有它的用意。不管這件靈器是不是莊院長放在這里的,他都想打開看看。 不過他只是一個修武者,要想打開一件空間靈器,確實難度很大。這件靈器和他的空間戒指不同,他的空間戒指是藍伯重塑的,他用靈氣就能打開。但是這件空間靈氣卻是一件需要長河境界修靈者才能打開的普通空間靈器。 不過風霆可不想找一個長河境界來打開這件空間靈器,他雖然不能完全打開這件靈器,但是撬開一條縫,拿點東西出來,也許能夠做到。 試了幾次之后,覺得沒法完全發力,便對身邊的荀漢川和杭子蕭說道:"兩位院長,你們出去一下,讓我安靜的看一會兒書。" "你要做什么?"杭子蕭詫異的問道。 "我想讀書。"風霆鄭重說道。 "現在不是讀書的時候。"杭子蕭露出不悅之色。 "老杭,他想讀書,就讓他讀書。" 荀漢川了解風霆,他覺得風霆有此要求,必然有他的道理,他便一拉杭子蕭的衣袖,生生把杭子蕭拉出了房間,還把門給關上了。 杭子蕭想要說話,荀漢川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杭子蕭一臉的迷茫無奈,只好暫時隨了荀漢川的意思。 房間內,風霆開始了破壞行動,他取出了霧蠱刃,對著這本書開始研究起來。他先把瘋狂靈氣注入到這本書中,這本書的周圍便出現了一團光暈。 然后,他把霧蠱刃探入光暈之中,開始撬鎖。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完全瘋狂的想法,空間靈器也許可以被打碎,但是卻不可能被撬開。 不過風霆重生九世,他使用過的空間靈器很多,知道有些空間靈器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玄妙,只要方法對路,確實可以撬開。 主要是他手中的這把霧蠱刃就是撬鎖的完美工具,這把霧蠱刃沒有固定形狀,他可以使一把刀,也可以是一把劍,更可以是把鉤子,所以只要尋到縫隙,就能撬開。 他不斷的催動靈氣震動這件空間靈器,如果這是一件完美絕倫的空間靈器,他即使瘋狂震動,也很難震開縫隙。但是這件空間靈器很普通,而且很古舊,也許很久沒有修護了。 所以在他的瘋狂震動之下,真的震開一道縫隙。雖然這道縫隙一閃而逝,但是卻被他感覺到了,霧蠱刃也便就刺進了這條縫隙中。 霧蠱刃的鋒刃開始變大,這道縫隙自然也就跟著變大。等大到可以伸進手去的時候,風霆的手伸了進去,摸了一下,抓住一本陳舊的筆記。 他立刻收了靈氣和霧蠱刃,把這本典籍放在書柜上,便打開了這本筆記。 這是一本修煉筆記,記載著一些修煉的心得。 就算是風霆重生九世,也能感覺到這筆記的主人修煉天賦非常高。 筆記不算太厚,也就三十多頁,看到最后一頁,風霆面色一凝。 這最后一頁不是修煉心得,而是一封懺悔信。這筆記的主人殺了他心愛的女人,感到內心無比的痛苦自責。 但是沒說筆記的主人為何會殺了他心愛的女人。 從頭到尾,都沒出現筆記主人的名字。 這是誰的筆記呢? 為何會出現在這個房間里呢? 風霆靜靜的坐下了,拿著筆記思考起來。 "風霆,書讀得怎么樣了?" 門外傳來了荀漢川的聲音。 "還在讀書。"風霆拿著筆記,繼續思考。 門外的荀漢川聽到風霆的話,無奈的對杭子蕭笑了笑。 "他到底要干什么?"杭子蕭怒道。 "老杭,風霆絕對不是一個無聊之人,他這樣做必有用意。"荀漢川勸道。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等下去嗎?"杭子蕭不好跟荀漢川發火,但是他很想沖進去。 荀漢川拉著杭子蕭的袖子,低聲說道:"老杭,等都等了,就再多等一會兒吧。" "可是。。。。。。。" "老杭。。。。。。別可是了,相信我,風霆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杭子蕭無奈搖頭:"好吧。" 時間靜靜的流淌,兩位院長就站在這個簡單的房間門口,等著里面那位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少年。 過了能有半個時辰,杭子蕭實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就要沖去。 "兩位院長,進來吧。" "進去吧。" 荀漢川松了口氣,再等下去,他真的攔不住杭子蕭了。 兩人走進房間,見風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很古舊的筆記。他們在風霆的臉上看到了凝重,這讓他們感到有些莫名。 "風霆,發現什么了?"荀漢川立刻問道。 "荀院長,你看看這本筆記的最后一頁。"風霆起身,把筆記交給了荀漢川。 荀漢川接過筆記,打開最后一頁,仔細的看起來。 杭子蕭也湊過來看。 很快,荀漢川看完了最后一頁,抬頭問風霆:"這是什么人的筆記?為何會在這里?" "如果我是這筆記的主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留著這本筆記的,更不會把筆記放在一個無法掌控的地方。"風霆說道。 "那是自然,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荀漢川說道。 "也就是說,這本筆記不是筆記主人放在這里的,那該是誰放在這里的呢?"風霆看著荀漢川和杭子蕭。 荀漢川和杭子蕭都是聰明人,兩人立刻明白了風霆的意思。 "這是莊院長的辦公樓,難道是莊院長放在這里的?"荀漢川說道。 "嗯,應該就是莊院長把筆記放在這里的。"風霆微微點頭。 "莊院長是坦蕩之人,他為何要把這本筆記放在這里?"杭子蕭問道。 "莊院長不但是坦蕩之人,他應該還是個善良之人,他留下這本筆記,應該不是為了威脅筆記的主人。"風霆默默說道:"他應該是為了督促筆記主人行善,讓筆記的主人記住有這樣的一本筆記,有這樣一件事。" "對。"杭子蕭說道:"莊院長不想把這樣的東西帶在身邊,所以才放在這里。" 荀漢川感覺到了這本筆記的重要,他說道:"如果筆記的主人不是坦蕩之人,如果筆記的主人行了惡事,他必然擔心莊院長把筆記公之于眾。" "所以筆記的主人有理由殺了莊院長。"風霆平靜說道。 "筆記的主人是誰?"杭子蕭拿過筆記,開始翻開尋找。 風霆說道:"我看過了,筆記上沒有任何署名。" 杭子蕭也找了一遍,確實沒有任何標記和名字。 荀漢川看著風霆,問道:"風霆,你知道筆記的主人是誰?" "嗯。"風霆微微點頭。 "誰?"杭子蕭面色嚴肅,等著風霆回答。 "赤光年。" 聽到風霆說出這個名字,荀漢川和杭子蕭都震驚不已,他們萬萬想不到會是赤光年。 "你為何認為是赤光年?"杭子蕭立刻問道。 "這是赤光年的筆跡。"風霆說道。 "你見過赤光年的字?"杭子蕭追問道。 "我去過格子城,也去過赤府。格子城東門城樓上的格子城三個字,以及赤府正門上的赤府兩個字,都應該是赤光年所題。"風霆看著荀漢川和杭子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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