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他垂著頭說道:"比市價低一些。" "低多少?" "五成。" "是強取豪奪,對嗎?"風霆冷冷的問道。 "是。"掌柜不敢看風霆了。 "應該不止低一半吧?"風霆冷冷問道。 "是。。。。。。低了八成。"掌柜的聲音都快低到地下了。 "楊夫人現在何處?"風霆問道。 "應該就在天都城內,不過具體在何處,我不知道。"掌柜弓著腰,不敢抬頭。 "赤盧能以這么低的價格買下這家玄兵坊,這里面應該有你的功勞吧?"風霆問道。 掌柜一聽這話,身體一抖。 這個時候,摔在墻邊的赤盧醒了過來,他的動作飛快,飛身撞開窗戶,飛出了商鋪。 "有人要殺人!" 赤盧身體還沒落地,便大喊起來。 "嗖嗖。" 風霆和離婉幾乎同時飛身而出,追了出去。 丁春冬和楚中秋沒動,他們看著那個掌柜的。 風霆和離婉沖出商鋪之后,看見赤盧順著春天大街向西飛去。 在天都之內,無論是人,還是車架,都不可以在空中飛行。若是發現有人在空中飛行,必然會受到禁衛府的嚴懲。赤盧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規定,他故意在空中飛行,就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風霆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管不了這么多,他必須抓住赤盧。不過他是修武者,不能讓人知道幻翼的存在,便只能在地面飛馳。即使他不在空中飛行,依然能夠追上赤盧。 離婉也沒有飛行,速度雖然不如風霆,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兩人一前一后,馬上就要追上了赤盧。只要追上赤盧,他們可以穿上天空,把赤盧給抓住。 雖然竄上天空也是騰空,但是這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即使被人發現,罪名也遠不如平空飛行罪名大。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從旁邊的一家商鋪中飛出,直接沖上天空,閃電般的就把空中赤盧抓了下來,落在了街上。 風霆和離婉也停下了,離婉看著這個抓住赤盧的中年人,風霆則盯著赤盧。 "你們可知罪?"中年人冷冷說道。 "他們要殺我。"赤盧指著風霆說道。 "他們要殺你?"中年人把目光投向了離婉,因為他覺得風霆只是修武之人,就算他的速度很快,應該也殺不了一個懸湖中階。 "是的,他們要殺我。我被他他打了一巴掌,差點被打死,只能逃命。快抓住他們。"赤盧感覺這個中年人無比強大,應該是身居高位之人。 "這件事歸禁衛府管,你們在這里等著,我讓禁衛府的鐵騎帶你們走。"中年人說著松開了赤盧,他認為赤盧不敢逃走,風霆和離婉也不敢在他面前動手。他只要向前幾百米,也許就能看見巡邏的鐵騎。 "嗖。" 就在此刻,風霆突然動了,他的速度太快,出現也太猛了一些,赤盧和他差距太大,根本來不及阻擋。 "砰。" 風霆一拳擊中了赤盧的胸膛,把赤盧的胸骨打斷了幾根,同時靈氣爆發,封住了赤盧的幾處經脈,讓赤盧動憚不得。 "少年,你敢在我面前動手。"中年人根本沒想到,所有他沒來得及擋住風霆。他看著風霆怒道:"放了他。" "這是我和他之前的事情,不用別人來管。"風霆說著提起赤盧,向楊家玄兵坊走去。 "少年,你給我站住。"中年人身形一晃,就到了風霆的面前,攔住了風霆的去路。 風霆感覺到中年人是焚城高階,但是他并不懼怕,只是說道:"這位先生,這件事和你無關。" "我已經看見了,自然跟我有關系。"中年人說道。 赤盧看著中年人,目光中充滿了期盼和哀求。 "無論發生什么,你都沒有資格殺人。"中年人威脅道。 "你看見我殺人了嗎?"風霆反問道。 "你不殺人,那就放下他。"中年人說道。 "我不會放下他。"風霆說著向前走去。 "站住。" 中年人出手,一把抓向赤盧,想把赤盧從風霆手中奪下來。風霆早有準備,拳頭揮了出去,擊中了中年人的手臂。 "砰。" 中年人的手臂被震開了,他呆住了,這怎么可能! 風霆繼續向前走走,中年人繼續攔住。 "嗖。" 風霆突然把赤盧扔給了離婉,說道:"讓他把楊家玄兵坊吐出來。" "好。"離婉提著赤盧,飛身而去。 中年人想追,風霆手腕一翻,霧蠱刃在手,一道光芒刺向了中年人的肋部。中年人不得不回身應對,他衣袖一擋,把風霆的霧蠱刃給擋開了。不過他的衣袖也被霧蠱刃給割開了一道口子,這讓他更加吃驚。以他的實力,靈力灌注于衣袖,他的衣袖比上品玄兵都強,竟然被這少年的這把短刀給割開了一道口子。 雖然這一刀不算得手,但是也制造了不小的影響力,至少讓中年人沒有那么順暢的去追離婉了。 "刷。" 風霆再次出刀,速度同樣夠快,出手同樣夠狠辣。他和這個中年人沒有仇,他當然不想殺這個中年人。但是中年人是焚城高階,他若是不拼命,是無法攔住中年人的。 "砰。" 中年人沒有再大意的用袖子來對抗風霆的霧蠱刃,而是一掌拍了過來,一道強勁的靈力把霧蠱刃擋開了,也把風霆震得向后退去。 就在他想去追離婉的時候,風霆的霧蠱刃再次到了。風霆實打實的能力不如中年人,但是靠巧勁纏住中年人,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然這也有個時間限制,他不能無限期的纏下去。他其實也不需要無限期的纏下去,因為離婉做事他放心,赤盧堅持不了多久的。 一個焚城高階和一個少年在春天大街上打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可是千年不遇。看熱鬧的人很多,不過都不敢靠近,都躲得遠處望著。 禁衛府巡邏的鐵騎也自然聞聲到了,四名騎士騎著黑鱗戰馬到了戰圈外圍。他們都是紫府境界,沒法參與這樣強度的戰斗。 "那好像是巡查府的巡查使鐘閩。"其中一個騎士說道。 "好像是。"另外一人也有些眼熟。 巡查府的巡查使,地位非常高,相當于天都之外的封疆強者。怎么會和一個少年打了起來。 這四名騎士立刻向身邊的人打聽,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少年和一個女子想要殺了一個青年,被巡查使鐘閩給攔住了。不過此刻,那個青年已經被那個女子帶走了。 這四名騎士一聽這話,都大吃一驚,有人敢在天都當街殺人,這還了得。一名騎士立刻去搬救兵,兩名騎士則去尋找那女子和青年,一名騎士留下駐守。 那兩名去尋人的騎士剛走出不遠,就看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提著一個青年飛馳而來。 "回來了。" 人群中,有人提醒了一句。這兩名騎士立刻知道這就是那少年的同伴,而那完全被制住的青年就是受害者。兩人作勢想要攔住這個女子,但是他們還沒等有所動作,女子便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他們別說動手攔人了,連人家的影子都無法捕捉了。 "辦妥了。" 離婉到了戰圈之內,把手中的赤盧扔向了那個中年人。中年人不得不伸手接住赤盧,風霆也便借機撤出了戰圈。 三名騎士立刻過來,到了風霆和離婉的面前。不過三人都知道自己三人絕對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他們只是看著。 中年人鐘閩已經把赤盧的經脈解開了,他問道:"你沒事吧?" "他們搶了我的玄兵坊。"赤盧怨恨的說道。 "他們搶了你玄兵坊?"這下輪到鐘閩意外了,這少年和這女子在春天大街弄出這么大動靜,是為了搶玄兵坊。可是和玄兵坊又不能搬走,如何搶得了。 赤盧指著離婉說道:"這個可惡的離婉讓我簽了售賣文書。" 鐘閩終于明白了,看著風霆和離婉說道:"光天化日,你們膽敢如此,可知道等待你們是什么罪責!" "我們不認為我們有罪,有罪的是他。"風霆冷冷的看著赤盧。 "少年,這么多人都看著,你還敢狡辯。"鐘閩是真沒見過這樣囂張的少年。 "嘩嘩嘩。。。。。。。" 長街之上,突然傳來了馬蹄聲,這不是普通的馬蹄聲,而是禁衛府鐵騎的黑鱗戰馬的馬蹄聲。 長街盡頭,數十匹黑鱗戰馬飛馳而來,因為這條大街是不允許車架和馬匹上路的。所以許多人看見這條街上出現如此多的戰馬,都感到十分驚奇。 也只有禁衛府鐵騎可以騎馬沖上這條春天大街。 風霆和離婉也沒逃走,這件事不是逃走就可以解決的。他們看著鐵騎飛馳而來,兩人都很平靜。當然這種平靜只是針對鐵騎的,而不是針對赤盧的。風霆看赤盧的時候,目光中依然透著濃濃的殺機。 鐵騎到來,瞬間就把風霆和離婉給圍住了。 那名巡查使鐘閩說道:"諸位,人就交給禁衛府了。" "請巡查使放心。"鐵騎們齊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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