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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夫聽冬凌這話,頓時面色沉下來了,他行醫(yī)多年,居然說他不了解最常見的茯苓?這是對他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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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夫起身拂袖而去,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居然在此質(zhì)疑他!臨走前留了一句:“學貴質(zhì)疑,不假!豈可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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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凌見這許大夫似乎生氣了,但不能因為他生氣她就必需認輸吧!便忙說:“先生所言極是,即然您都贊同孔、孟的治學之道,為何不下問就斷定我是妄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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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夫本來這句話是說給葉昱臨聽的,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聽懂了。不禁回頭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姑娘,小小年紀一臉沉著,面對他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醫(yī)者,眼里沒有半分慌張或是怯意,目光中透著幾分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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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稽之談又何必多此一舉?”許大夫眼里透著幾分不屑,可從內(nèi)心來講這個小丫頭著實也讓他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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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當今太醫(yī)院院使駱大人與您相比,誰的醫(yī)術更高?”冬凌沒有直接去爭辯,而是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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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夫一個民間醫(yī)者,即使醫(yī)術再高也不敢說比朝中太醫(yī)更高明吧!便回答:“自是駱大人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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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凌一笑,又問:“那駱大人與扁鵲、華佗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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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醫(yī)者醫(yī)術再高也不敢說越過扁鵲、華佗去吧!許大夫不知道冬凌想說什么,便回了一句:“自是扁鵲、華佗更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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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凌聽完許大夫的話,不禁微笑:“這就對了,駱大人行遍五湖四海編撰醫(yī)書,集眾家之長,彌補先賢遺漏。依先生所言,他不如扁鵲、華佗,他只要依照先賢記載的文獻醫(yī)書當好他的太醫(yī)院院使便可,他何苦二十年如一日的去做這件質(zhì)疑先賢,在先生眼里是無稽之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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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夫頓時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頭要說什么了?忙回了一句:“駱大人行事是為完善醫(yī)典、藥典,是件功在后世千秋的事,老夫何曾說過那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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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凌始終面色平靜,保持微笑:“是!您是沒有說過,但是我質(zhì)疑您的判斷與駱大人質(zhì)疑先賢是一樣的。為何駱大夫就是功在千秋,而我就是無稽之談呢?只因為我年幼?您別忘了甘羅十二歲便封了相,他也是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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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昱臨此時真的對這個白家小丫頭另眼相看了,剛開始以為她就是一個懂點兒藥理的鄉(xiāng)村小丫頭,后來看她辨別藥材,覺得她還是有點兒真東西。而此時聽她這么有條理的跟許大夫辨論,著實讓他驚嘆。看來今日這一趟沒有白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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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夫此時真的不知如何回應才好,葉昱臨忙說:“白家丫頭,你倒是真敢比,一會兒把自己比作駱大人,一會兒把自己比作甘羅。如此自侍過高,恐有好高騖遠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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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真材實學,難道就憑你一句話能改變的嗎?”冬凌看向葉昱臨,還是滿眼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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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來看看你的真材實學!來,那就接著說說這茯苓吧!我倒是想看看,它是怎么全身都能入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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