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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纓路 正文 第九百六十一章 和戰(zhàn)(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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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刺?滿室愕然!誰來行刺?行刺誰?沒有人知道,除了這兩句詩什么也沒有了。

    當(dāng)然以她的性格,一時真一時假,說是玩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性格古怪、難以琢磨。

    “等等吧!陛下總會給大家一個交待!”崔遠(yuǎn)道說道,都險些將紙烤焦了也只余這兩句話,看來她留下的也只有這兩句話了,至于陛下的交待是真是假也沒有誰會知曉。

    “這一回真真是也不知養(yǎng)活了多少說書先生的嘴!”章寧跟在張解他們的身后走過茶樓門前,隱約聽到“張家”“大天師”之類的字眼從里頭傳來,嘆道,“還真是舍得,居然就走了。”

    “衛(wèi)姐姐有要緊事要做。”張解回頭看向他,頓了頓道,“我要去見楊公,你要不要一起?”

    章寧胡亂的點了點頭:“見唄!”

    張解輕笑了兩聲,向前走去。自古錦上添花者不計其數(shù),雪中送碳的卻不多,楊公的恩情,他不能忘,正巧聽聞楊公在那一場巫禮之后復(fù)明了,便找人遞了消息。

    約的地點就在長安城一間茶館之中,往來清幽,皆是貴客,但此時廳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幾張桌椅上卻坐滿了客人,一眼望去,皆是錦衣華服、綾羅綢緞,可見出身皆是富貴。

    年近花甲的說書先生正敲著醒木講著巫禮那一日的事情,盡管當(dāng)日有不少人在場,卻也有更多的人根本脫不開身子,是以無法見到那一日的盛裝,他們只知盛況非凡,所見長安日夜顛倒,一地悶雷,風(fēng)來雨急,一場雷雨澆醒了整座長安城。

    已為人質(zhì)疑了一年多的陰陽司再一次成為世人口中口口相傳的傳奇。

    專業(yè)的說書人說起來更是一波三折、高潮迭起聽的人如癡如醉仿佛親臨現(xiàn)場一般。

    “陰陽這等玄妙之物極容易招來百姓的追捧,奉若神明,昔年春秋戰(zhàn)國時將這等大巫視作妖言惑眾之徒,只要有心,我們這些人行起‘妖言惑眾’之事也比普通人要容易的多。”楊公站在垂簾前看向樓下的說書先生說罷便抬手將兩邊的窗戶拉上了,而后轉(zhuǎn)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其實還不到兩年的時間,他變化不大,那少年卻有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高了不少!”楊公比了比他的身高,看著眼前的少年,道,“那時候你才到我這里吧!”

    張解跪下來重重的磕了個頭,雙目發(fā)紅:“若無您相助,不會有張解今日!”

    那等時候,張家是謀逆的亂臣賊子,有多少人見到他這種亂臣賊子之后會不報官甚至將他藏起來的?若當(dāng)時沒有楊公救他一命,他也不會見到衛(wèi)姐姐,更遑論往后。

    “不必謝我,張家治好了我的眼睛,這也算是恩怨相抵了。”楊公說著,將他攙扶了起來,“你好好將家傳之學(xué)學(xué)好,不負(fù)你這姓氏便好了。”

    ……

    “我跟陛下說去濟(jì)南是為了查一查劉氏之前在濟(jì)南府留下的蹤跡。”坐在馬車?yán)锏呐⒆犹匠鲱^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看向兩畔的景致,嘆了口氣,道,“有官道不走,走小道作甚?”

    “管什么官道小道,哪個快走哪個。”裴宗之說著,拉著韁繩,控著馬車的駛向道,“你給長安的人留了消息么?”

    “我留了兩句詩給王老太爺,也方便萬一不成事好替我們了身后事!”衛(wèi)瑤卿腦袋磕在他的肩頭道,“王家財大氣粗,不缺錢,放心吧!”

    “我放心的很。”

    衛(wèi)瑤卿卻輕哂一聲,問他:“你做這件事有同天光大師說過么?”

    “沒有。說了怕嚇到他!”裴宗之道,天氣悶熱,他坐在車外,煩悶不舒服。

    “實際寺不是不插手天下事么?”衛(wèi)瑤卿將沾濕的巾子遞給他。

    裴宗之接過擦了擦臉上的汗道:“都是說給外人聽的,再者我還不曾接手實際寺,往后接手了再說什么不插手天下事的事情吧!”

    “真是滿嘴歪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擠兌了他兩句,衛(wèi)瑤卿拔出腰間的匕首在眼前,刃面一閃,發(fā)出幽幽的寒光:“你說,我們兩個現(xiàn)在去刺殺陳善,成功的機(jī)會有多少?”

    “要刺殺陳善,總要先近他的身。”裴宗之看向前方,“你要穿過他身邊號稱五十萬的大軍。”

    衛(wèi)瑤卿想了想,道:“我易容術(shù)很不錯。”

    “我知道。”裴宗之眼睛眨也不眨,“但你近他身而不被他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管你殺不殺的了他,都難逃一個亂軍砍死的下場。你才十七歲,還有大把大把的年歲可活。”丟了一條命卻未必?fù)Q的來陳善的命,這個法子不好。

    “我又不是荊軻,一去不復(fù)返,我要的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衛(wèi)瑤卿收了匕首,幽幽道,“如此莽撞憑運(yùn)氣殺人,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么做。”

    裴宗之涼涼的吐出了三個字:“太傻了。”

    三個字惹來女孩子一陣大笑,她軟軟的如沒骨頭一般趴在他的背上,道:“我們還好,只是想想罷了,又不是真傻,有人卻是真的傻!”

    真的傻?

    “你說陳碩啊!”裴宗之點了點頭,“也不知他圖什么。”

    滿朝文武有幾個不清楚陳碩什么人的,偏他一副“眾人皆醉我獨(dú)醒”的樣子,覺得自己在旁人面前是“清高”的,究竟不知是在騙別人還是在騙自己。

    “我沒有想到陛下還當(dāng)真讓他去了。”衛(wèi)瑤卿手摸到他腰間的荷包里,摸出一顆蜜餞,塞進(jìn)口中道,“病急亂投醫(yī)么?陛下不說,我便只當(dāng)不知道這回事。不過真想行刺的話,不如多帶些人,行刺智牙師來得好。也許就走了大運(yùn),智牙師被天上掉下的石頭砸死了或者被水嗆死了什么的。”

    “比起匈奴人,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裴宗之顯然對匈奴的事情不感興趣,他道,“你會放心張解留在濟(jì)南應(yīng)該不僅僅是因為濟(jì)南是張氏祖宅這般簡單吧!那個章寧也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的,我想是不是濟(jì)南府還留了一些別的什么秘密讓你安心將張解留在濟(jì)南?”

    去過濟(jì)南的不止他還有王栩、崔璟等人,但向她問出這個問題的,卻只有裴宗之一個,所以說果真天光大師慧眼如炬,他不懂七情六欲卻又有著超乎尋常人的敏銳。

    衛(wèi)瑤卿在他耳邊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

    ……

    “單于,大楚的使節(jié)到了!”而此時被他們提及的陳碩一行人此時已到了邊境,倒不是陳碩不想拖,是有那三十個死士在,怎么拖都徒勞無功,除非他不想活了,可惜他惜命的很。

    “哦?”智牙師坐在帳內(nèi)聞言忍不住“呵呵”笑了出來,而后摩挲著下巴道:“大楚這位女皇帝到底在搞什么鬼?這時候派時節(jié)前來,是真以為我們要同和戰(zhàn)書上寫的那樣禮儀相交了?”

    手下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智牙師也不在意,又問:“他們有說來是做什么的么?”

    手下道:“據(jù)說是聽聞老單于死了,您新任單于來送賀禮的。”

    “賀禮?”智牙師“哈哈”大笑了起來,待到笑夠了,才揮了揮手,道,“那把他們帶進(jìn)來吧!我便看看這賀禮是什么。”

    陳碩并兩個跟隨他左右的官兵走了進(jìn)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上首的智牙師。他一副漢人衣袍的打扮,又因五官類似漢人,遠(yuǎn)遠(yuǎn)瞧著當(dāng)真同一個漢人沒什么兩樣。若非此時匈奴的營帳還有物件擺設(shè)在提醒著他們,他們都要以為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匈奴單于,只是個斯文的書生罷了。

    沒想到回了匈奴,這單于還是這副打扮,當(dāng)年被扣留在長安為質(zhì)的時候,就聽聞這位單于很是“仰慕”漢人文化,衣食住行無一不喜,如今所見,看來傳聞非虛。

    陳碩心底里松了口氣:這位單于母親是漢人,又如此仰慕漢人文化,沒準(zhǔn)還當(dāng)真會與大楚交好也說不定。如此一來就用不著打仗了,議和便是了。果然來這里是來對了,要去了陳善那里,俗話說“莫欺少年窮”,以自己當(dāng)年“欺了少年窮”的舉動,陳善非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智牙師坐在座位上向陳碩一行人看來,雖并未起身,臉上卻笑容滿面,語氣親和:“哎呀,昔日在長安城時就聽說長安城的文人口中的文淵閣十儒,陳碩先生就是其中非常有名的一位,我早有想拜訪的心思,奈何錯過了機(jī)會,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與陳碩先生見面。真是件大喜事!快!來人給陳碩先生備席。”

    如此溫和有禮……陳碩只覺心頭壓了一路的石頭瞬間落了地,松了口氣,此時再看自己這一趟行程,也覺得并非死路一條了。

    匈奴的侍女忙在下首備上了席塌,陳碩將禮單交給智牙師的心腹,在一旁的席踏上坐了下來。

    智牙師對著長長的禮單時不時的點頭,發(fā)出一兩聲贊和:“金陵的絲綢……摸起來平滑柔軟,還有江南的米糧,我也喜歡,你們漢人的白米飯我最是喜歡了……”

    陳碩低首,眼神中露出幾分不屑:所以說這些匈奴人就是沒什么見識,就這點東西也叫好?果然啊,這等貧瘠之地出來的,就是個當(dāng)?shù)氐摹盎实邸币膊贿^如此。

    長長的禮單,都是些中原常見之物,若說貴重,陳碩沒有哪一件覺得貴重的,就連名家字畫、工藝、物件都沒有,偏偏這個匈奴單于愛不釋手,心底鄙夷更甚。

    “不愧是禮儀之邦!”智牙師看完后,放下長長的禮單,感慨道,“對了,聽說前幾日你們的衛(wèi)天師成了大天師。想我當(dāng)年在長安時,與衛(wèi)天師甚是投緣,對你們陰陽司那些玄妙之術(shù)也向往許久了,可惜不是這個材料,衛(wèi)天師怎么教,我都不懂。如今,不知有沒有這個機(jī)會能請衛(wèi)天師……不,大天師來我這里,替我看個風(fēng)水、指點一番什么的。”

    陳碩愣了一愣,這個消息他們還不知道,幾天前正在趕路,這單于的消息倒算是靈通。不過陳碩也不是會隨意應(yīng)允對方好處的人,見智牙師雙眼亮晶晶的,一副向往的樣子,思忖了片刻,不由道:“其實陳某此番也是為了我大楚與匈奴的和戰(zhàn)書而來,此和戰(zhàn)書乃是先前那位單于所簽,不知您可否……”

    還不等他說完,智牙師便十分“上道”的擺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連連點頭道:“放心!若能請來大天師,這和戰(zhàn)書自然沒什么問題。”

    有這一句話,陳碩當(dāng)下便高興道:“單于放心,陳某這就修書一封回于陛下請衛(wèi)天師,不,大天師來走一趟!”

    智牙師大笑了幾聲,又寒暄了片刻,便叫人將他帶下去了。

    跟隨在陳碩身邊的官兵待出了帳門,眼見周圍無人了,連忙攔住陳碩,問:“陳大人,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殺什么李利?有和戰(zhàn)書還用殺李利么?”陳碩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你們這群武人腦子里就知道打打殺殺,眼下有這么好的機(jī)會,為何不用?要記住!我大楚可是禮儀之邦!”

    兩個官兵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其中一個正要辯解,卻被另一個及時拉住了,低聲道:“這陳大人的話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來時有人同我說過此人盡會詭辯,不是什么好人。這件事且先讓他做來,若是做不了,我們再出手。”

    那官兵道:“陳大人若是再以禮儀之邦之詞阻止我們怎么辦?”

    “他是文人,禮儀之邦讓他去吧,我們是武人,不必理會。”官兵道,“他要阻止,便砍了他,省的滿嘴歪理說又說不過他!”

    那封急書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出現(xiàn)在了女帝的面前。

    女帝當(dāng)即就撕毀了陳碩的那道急書,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回去告訴陳碩,請大天師去匈奴?想都不要想!”

    這一舉動,女帝并未刻意隱瞞,不過一個時辰,便有不少官員得知了這個消息。

    “所以說啊,咱們陛下是狠卻不是邪也不是惡。若是讓老夫看來,必然就答應(yīng)了,若是將咱們這位‘大天師’弄去匈奴,老夫倒是想看看她會折騰出什么來!”王老太爺聞言哈哈大笑,“陳碩……陳碩是瘋了?還真以為簽了和戰(zhàn)書就高枕無憂了?簡直是癡人說夢!若當(dāng)真如此,匈奴為何在糾集人馬?”

    王家的眼線可不僅止于大楚,匈奴糾集人馬這么大的動作,自然不會遺漏。

    ……

    王老太爺看的明白,陳碩卻一點看不明白。得到陛下拒絕的消息,他臉色發(fā)青,胸中郁結(jié):不過是請大天師走一趟便能簽下和戰(zhàn)書,陛下一點面子都不給就拒絕了他。感情那個大天師是人,他就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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