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探過路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一會兒就走。”少女著坐了下來,圍著火堆烤著火。
“你什么時候探路的?”有人不解。
衛(wèi)瑤卿白了那問話的少年郎一眼:“你們睡得誰都叫不醒的時候。”
“你……”那少年郎正想繼續(xù)話。
卻見衛(wèi)瑤卿將手指在唇邊輕“噓”了一聲:“有人。”
他們眼下呆在橋洞里,所謂的有人自然是有人打橋上路過,有人算了算時辰,眼下正在丑時,按理應(yīng)當(dāng)是一天之中行人最少的時候,就是長安城,除了打更的也很少有人在這時候出來晃悠。更別眼下渭水河畔水流高漲,這地方臟不溜秋的,就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都早回去休息了。
“誰啊?”有人壓低聲音問道。
一陣女子嬌俏的笑聲響起,夾雜著中年人的話聲。
“娘啊,嚇?biāo)懒恕!鄙倌耆伺闹馗砗筮背著一只夜哭娘子,“這是什么鬼?”
拿樹枝翻火堆的衛(wèi)瑤卿白了他一眼:“還什么鬼,這是人!”
“大半夜的出來亂晃的,定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少年人驚魂未定氣鼓鼓道。
“這個可能還真是良家,那個話的中年人的聲音,很耳熟。”少女偏了偏腦袋,似乎在很認(rèn)真的聽著。
下一刻衛(wèi)瑤卿與王栩同時開口。
“懷國公世子。”
“耳力不錯嘛!”衛(wèi)瑤卿贊許的看了眼一旁的王栩,“聽清楚什么了么?”
“安靜下來都能聽清。無非是歸家晚了,路上怎么樣的問候聲,不過聽世子的口氣,以及這些天早有傳聞懷國公府的三姐回京了,所以應(yīng)當(dāng)是懷國公府的三姐薛止慧。”王族道,看向衛(wèi)瑤卿。
衛(wèi)瑤卿抬了抬手勢,眾人安靜了下來,橋上面的聲音清楚的傳來。
“父親,這是大姐讓我?guī)Ыo您的信。”
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似乎是懷國公世子接過了信件,打開在看信的內(nèi)容。
少女嬌俏的聲音在:“大姐呀,無非就是叫您照顧母親,心家里,記得藏拙,不要與人相爭。誒,每回都是這幾句,我都能背出來了。”
懷國公世子似乎笑了笑,沒有話。
薛三姐又道:“大姐不想嫁給王家的那個公子,她覺得王家態(tài)度詭異,與王家合作等同與虎謀皮。”
想來薛三姐也不會想到有人在橋洞底下呆著,話也未記得遮掩,眾人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王栩,卻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那她想嫁誰?”懷國公世子聲音里似乎有些惱怒,“做什么事都越過我去,同父親去,她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父親,別生氣,慧兒最是尊敬您。”
這般直白的給姐姐在父親面前上眼藥啊!在橋洞里的眾人默默地聽著。
“二姐也真是的,白瞎了這么好的相貌,蠢死了,這么傻的事情也做的出來,平白吃了青陽縣主好幾通虧,慧兒都聽了。”少女“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里很是歡快。
“那慧兒若是遇到這等事,會怎么辦?”懷國公世子似是隨口一問。
“我若是看誰不順眼,自然是毀掉她最重視的東西咯。對一般閨閣姐,最是好名聲,下些藥,將她們與那等不堪的齷齪人,擺作一處,再引眾人來看,保證怎么都翻不出天來。但對青陽縣主這等就不行了,因?yàn)樗灰槪浴?br />
一個王家的少年郎正認(rèn)真聽著,忽覺身后一陣異樣,本能的想要尖叫出聲,卻被衛(wèi)瑤卿及時捂住了嘴吧,驚嚇之下,身邊那一團(tuán)黑影被他扔了出去,雖也是自幼習(xí)武,但到底比不上衛(wèi)瑤卿的反應(yīng),那團(tuán)黑影并未被摔死,而是順勢爬上了橋,衛(wèi)瑤卿同王栩追了出去,見那團(tuán)黑影“嗖”的一下鉆入了前頭行進(jìn)的一行人中,不見了蹤影。
懷國公府的三姐同懷國公世子帶著那團(tuán)黑影慢慢走遠(yuǎn)了。
“怎么樣了,七兄長?”那黏膩惡心的手感讓少年人有想吐的沖動,不停的蹭著衣角,“那水猴子跑哪兒去了。”
“跟著薛三姐那朵吃人花走了。”少女笑了笑,重新走了進(jìn)來,“鉆進(jìn)車隊就不見了,想來懷國公府有一陣忙了。”
那先前將黑影甩出去的王家少年郎吃驚的看著她:“你……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幫忙?”
“為什么要我?guī)兔Γ繎褔氖屡c我何干?把水鬼甩進(jìn)懷國公府車隊是你又不是我。”衛(wèi)瑤卿攤了攤手,“所以,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那也不能這樣啊,這與見死不救有何區(qū)別?”那王家少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明顯的不贊同。
“你這把水鬼甩進(jìn)去害人的都沒救,我不救又怎么了?”衛(wèi)瑤卿冷哼了一聲。
“我是救不了,不然定會去救的。”少年人道,“但是你既有本事,就這般見死不救,不覺得太過冷漠了么?”
“冷漠?”衛(wèi)瑤卿拿樹枝挑了挑火堆,“她又不出錢,我為什么要救?”
張口錢,閉口錢的,簡直市儈,少年人皺了皺眉,但是王家的錢是從來不缺的,是以他道:“不如這樣吧,我出錢,你幫忙把那個水鬼收了,總是我將水鬼甩出去的,有些于心不忍。”
“好。”衛(wèi)瑤卿沒有為難他,了頭,“既肯出錢,便一切都好,話陰陽司出手煞是什么價格。”
問價是要定價格么,那少年人沒有阻止,好奇的聽著。
“雖沒有明言的條律,”一旁的王栩看了她一眼,突然出聲,“但是一般而言,找天師幫忙的,都會事后俸上白銀三千兩,當(dāng)然,收不收就是天師的事情了。天師的話,事后俸上白銀五千兩。”
“找李修緣煞呢?”少女似乎只是好奇,隨口一問。
王栩便道:“先前有人請過李大天師煞,封了三萬兩白銀,但是大天師并未收下。”
“好。”少女了頭,伸出五個手指,“那我要五萬兩。”
五萬兩?她還不如去搶!那先開開口的少年睜圓眼睛看著她。
“李大天師都只要三萬兩,你……你以為你是誰,你比大天師還要貴一倍啊!”那少年人早傻眼了。
“我當(dāng)然要比大天師貴一倍,你不肯的話找別人去就是了。”少女站了起來,踩滅了火堆,“還有我不收錢是情分,給老太爺面子,既然有額外要求,就要守本分,好好的拿出五萬兩白銀,我就幫你去收妖煞,否則一切免談。”
“不過我建議你想替懷國公府出頭之前問問你七兄長王栩,他看著好像不太樂意啊!給食人花家里找事做,對于王家是件好事,你給錢倒也罷了,你不給錢還要啰嗦嘰嘰歪歪的,我就回去告訴你祖父去。”
又告訴祖父啊!她就只會告訴祖父,偏偏還很管用,娘的。少年心里罵了一聲娘,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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