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喬被嚇了一跳,轉頭去看,發現她身邊站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安喬下意識的往顧燁澤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看他沒用,我問你,你們倆是不是已經結婚了!”老頭挪了挪身子,努力在安喬眼中刷存在感。 一邊的顧燁澤看不下去了,涼涼道:“外公,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醫院么,為什么出來喝酒?” “外公?這位是你外公?”安喬驚訝道。 “沒錯。”顧燁澤站起身來,走到安喬旁邊,將她拉了起來,攬在懷中,對對面那個老頭,也就是他的外公司馬用介紹到:“外公,這就是你的孫媳婦,安喬,叫外公。” 司馬用一聽顧燁澤讓安喬叫他外公,馬上清了清嗓子,把頭揚的高高的,眼睛卻是不是的瞟一下安喬,似乎在叫啊,我在聽著呢。 安喬被這突如其來的見家長鬧的一愣,一時之間有點叫不出口,轉頭問顧燁澤:“你之前不是你外公正在醫院住院么?” 司馬用一聽這話面色一下變得很緊張。 顧燁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描淡寫的道:“是啊,我也很奇怪,外公你不是應該在醫院么,為什么跑來喝酒呢?” 司馬用目光閃爍的看著顧燁澤,能夠看得出他對自己的這個外孫頗為忌憚,他梗著脖子道:“誰……誰我是出來喝酒了,我就來坐坐,不行嗎,嗯,這里景色好,我來看看,不行嗎?行了行了,好好的出游被你們打斷了,我要回醫院啦,回醫院!” 完,司馬用就趕緊往酒吧外面走。 盡管他盡量想讓自己的身姿看起來威風凜凜寶刀未老,但是安喬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好像是落荒而逃一樣…… 三個人回到病房司馬用單獨的病房后,司馬用坐在床上,頤指氣使的對安喬道:“我要和燁澤點事情,你先出去。” 顧燁澤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話,安喬卻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 司馬用看起來年歲不了,她和顧燁澤假結婚原本是為了讓司馬用安心治病,現在如果因為她把司馬用氣出什么問題豈不是本末倒置。 安喬很有禮貌對司馬用點點頭,然后退出房門。 “外公,我老婆病剛好,你非但不讓她好好休息,好把她關到門外面去,這樣有失長輩風度吧。”顧燁澤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有些無奈的對司馬用道。 “臭子,你別唬我,什么病剛好需要好好休息,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們兩個在酒吧打架!我是讓你給我娶個孫媳婦回來照顧你,可沒讓你娶個母老虎!” “安喬很好,不是母老虎!”顧燁澤悠然道。 她那種程度頂多算是爪子有點尖的貓。 “還不是母老虎,你看看她打架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了!”司馬用對顧燁澤對安喬的庇護很是不滿。 顧燁澤靜靜的看著對面像個老孩一樣吹胡子瞪眼睛的司馬用,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外公……你要是你和外婆對壘的話,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顧燁澤問的很風輕云淡,語氣就和他這個人似的,溫和淡然,但偏偏讓司馬用羞紅了臉。 沒錯,他司馬用的老婆不僅會打架,而且是個中能手,他們的相識……就是當初司馬用仇家追殺的時候被他老婆救了,更加可恥的是,司馬用最后為了追求自己的心上人,不惜使出苦肉計讓自己的心上人屢次解救自己于“危難”之中,最后他以報恩為由,死纏爛打把人家娶到了手。 這些陳年舊事,顧燁澤早就已經從自己的外婆那邊聽的八(和諧)九不離十了,他故意提起此事,好整以暇的看著司馬用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 當然,他不能真的把老頭子氣壞。 顧燁澤起身,扶著司馬坐回到床上,輕聲道:“外公,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嗎?” 司馬用臉色一變,眼中閃出意思凌厲,“當然。” 五年前,顧燁澤被他的仇人追殺,命懸一線,他差一點點就失去了自己的寶貝孫子,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后怕,而更可氣的是,他的那個仇人當初逃走之后就一直杳無音信,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卻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人。 “你怎么想起來提起這事兒了?”司馬用問顧燁澤。 顧燁澤笑了笑,“你還記得我那個時候在一個酒吧被一個姑娘救了才逃過一劫,不然也等不到我們的人照過來。” 司馬用點點頭,“我當然記得,不就是在即今的那個酒吧里面嘛,你為了等那個姑娘回來,還特地讓人把那個酒吧買了下來。” “嗯。”顧燁澤溫聲道:“當初我找遍整個m國都沒有找到那個姑娘,直到前不久我見到了她,調查一下才知道,當年她不過在來這邊參加一個比賽而已。” 司馬用人雖然老了卻不糊涂,聽完顧燁澤的話立刻反應過來,他驚訝的看向顧燁澤,“……就是這個姑娘?” 顧燁澤笑著點點頭,“雖然時隔五年,但是我不會認錯的,況且今還剛好聽到這丫頭提過在酒吧救過人。” “竟然是這樣。”司馬用恍然大悟,他就他這個被一度懷疑是性冷淡的外孫怎么忽然鐵樹開花了,苦肉計用這么多次也沒有見效,怎么就這次管用了,原來是遇到了他一直等的人了。 “是,不過外公,她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準備馬上告訴她,你還要替我保密。”顧燁澤拍拍司馬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如果不這樣囑咐的話,以司馬用的性格可能會金山銀山的甩過去給安喬報恩。 司馬用挑挑眉,看著顧燁澤一臉“我就知道你子要干什么”的表情,意味深長的對顧燁澤:“阿澤啊,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 “是,外公,您的對。”顧燁澤笑道。 安喬被再次領進門的時候,本來已經做好了無論司馬用對她什么做什么她都盡量忍著不計較的覺悟,卻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司馬用笑得滿臉是褶的看著她。 “喬進來啦,冷不冷啊,快坐一會兒,我讓護工給你倒杯茶。” 安喬驚訝的看向顧燁澤,眼神示意:你外公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顧燁澤笑著拍拍安喬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放心吧,我外公剛開始只是害羞而已,現在他不害羞了,自然要對你熱情了。” 安喬看著司馬用那副熱情過度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十分謹慎的接著司馬用的噓寒問暖。 她已經太久沒有接收過善意,一旦有人對自己好一點,她都會誠惶誠恐。 告別了司馬用之后,安喬和顧燁澤就踏上了回京城的規程。 她們專業的新導員親自給她打了電話,講明之前的陳導員對她的處分不當,現在事情已經澄清了,希望她快點回學校上課,不然就要按照曠課處理。 安喬掛了電話之后哭笑不得,想了想,有些抱歉的對顧燁澤:“那個,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回京城的航班,我們的假蜜月可能要結束了,因為我要回去領真處分了。” 其實休學什么的是一時氣壞,她廢了那么大力氣考上了她理想大學讀了理想的專業,眼看著自己的夢想就要實現,她可不想就這么樣的放棄了。 顧燁澤沒什么意見,撥了幾個電話出去就安排好機票的事情,順風順水的把安喬帶回到京大。 很久之后安喬和顧燁澤聊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很是憤憤不平,“為什么,明明當初你已經表現的那么明顯了你不是一般身份,我怎么還死心塌地的覺得你是個助理,你你一點都不隱藏是不是對我智商蔑視。” 顧燁澤一臉寵溺的將安喬摟到懷里,溫聲道:“當然不是了,顧夫人,我一直對你的智商相當滿意。” 此后想當然的招來某人的一頓粉拳。 當然,這是后話,這會兒的安喬滿腦子都是古川集團就是古川集團,總裁助理都這么牛氣,以后自己要是進去當了設計師豈不是可以爽上! 回到京城稍作休息,安喬就堅持讓顧燁澤送她去學校了。 進到教室之后氣氛依然詭異,當然,這些都是在安喬意料之中的事情。 嚴七照顧安喬坐過來之后,問道:“我的大俠女,你怎么失蹤了這么長時間,你干嘛去了,你別和我你是領完結婚證之后去度蜜月了哈。” 安喬轉頭對她泡了個媚眼,道:“正解。” “去,死沒正行的。”嚴七沒好氣的巴拉她一下。 上課鈴聲響起,這節正好是滅絕師太的課,大家有新八卦也都被壓了下來,提心吊膽的上課。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嚴七剛想叫住安喬點事情,就聽到門口一個同班同學喊道,“安喬,有人找!” 全班同學往門口看去,教室里面一下子炸開了鍋,來的人竟然是校花蘇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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