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胡三刀側靠在柜臺邊,用浴巾擦拭著手里那把用紅石雕刻而成的虎牙匕首。 “怎么子,你還想和我討價還價么?”胡三刀看也沒看陳白一眼,將匕首輕輕放到柜臺上,然后親自泡了兩杯紅茶,遞給了陳白一杯。 胡三刀雙手握著茶杯,坐回位置上,方才抬起頭笑瞇瞇的看著陳白道:“接下來就,你想要的另外一種選擇是什么吧?” 陳白呆呆的愣在那里,低頭看了一眼紅茶,目光又落到胡三刀身上,陳白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試探性一問,胡三刀居然同意了。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陳白深深的吸了口氣,直接坦白:“前輩,我可是提前透底啊,我身上一無所有只有卡里有一萬塊錢左右。” “你子還真是誠實,居然敢和一個陌生人出這些。”胡三刀目光瞟了一眼匕首,微笑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啊,你不可能在我手里活過三秒時間。” 陰陽境陽脈境斬殺靈身境一層,可以是瞬間抹殺。 “自然怕啊。”陳白沒有撒謊,因為屠三刀的綽號可不是隨口一叫,隨即咧嘴一笑,“不過我相信三刀叔不是那種會欺負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年輕人的人吧。” 不過,陳白心里也是根本沒有底,只能賭一次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是笑里藏刀。 “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了,做人要學會三分誠信,七分懷疑和警惕因為就算是和你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朋友也會在關鍵時候背后捅你一刀。”胡三刀喝了口茶,意味深長地提醒道。 “謝謝三刀叔的教誨,但是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陳白很是自信的坦然一笑。 “哎,自大的年輕人。”胡三刀嘆了口氣,道:“總有一你會因為看錯人而付出沉重的代價,所謂患難見真情,但是這個真情也可能是一把殺你的利刃。” 陳白笑而不語,他堅信自己的目光和判斷。 胡三刀也知道在怎么勸解也是徒勞,或許只有讓陳白真正經歷過才會知道,親兄弟反目的那種痛徹心扉。 “告訴我你的名字。”胡三刀直視著陳白。陳白沒有隱瞞,“陳白。” 胡三刀將紅茶一飲而盡,淡淡地道:“吧你想要選擇什么,我不喜歡磨磨嘰嘰的。” “我以一個男人的承諾為代價,換取三刀叔出手一次。”陳白目光堅定不移,信誓旦旦地道。 “這個承諾能夠讓你為我做任何事?”胡三刀試探性地問。 陳白很堅定的點頭,“只要在我能力之內,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陳白也是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蠢貨。”胡三刀冷冷一笑,滿臉都是譏笑和輕蔑,斥道:“男人的承諾不過就是醉酒之后對女人的廢話,纏綿過后又有幾個男人能夠兌現自己的承諾,我胡三刀可不是女人,你的這點伎倆還是去騙那些妖艷的女人去吧。” 完,胡三刀明顯看到陳白的身軀在顫抖,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悄然握緊的拳頭卻是暴露了陳白此刻的內心。 而后,陳白一言不發的離去,坐在房間里的胡三刀聽到下樓的腳步聲。 胡三刀起身拿起匕首,伸手試了一下刀鋒的鋒利,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男人的承諾,到底值多少?” 胡三刀關燈離開,但是在走到馬路上的時候腳步卻是放緩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馬路對面。 對面的路燈下,一名年輕人坐在地上靠在路燈桿上哭泣,年輕人抬頭看著星空,不停的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水。 年輕人那無助,單薄的側影不由得讓人心生惻隱。 沉默很久,最終胡三刀選擇走向那個獨自哭泣的年輕人。 ……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陳白自嘲自諷,還真的把自己當做一根蔥,然而別人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嘿,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可憐丑。”陳白心想。 擼起袖子,陳白看著那灰色神羽,這是他唯一的希望,絕對不能輕易就放棄。 “求人不如求己,我陳白一定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得到獸血。”陳白抹了一把眼淚起身,感覺到身后有人,連忙轉身。 “你真的有本事?又怎么會來找我?”身后的胡三刀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白。 陳白沒有回答,反而是胡三刀先開了口:“如果你剛才的話還算數,我胡三刀就姑且相信你陳白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出手幫助你一次。” “我陳白就算是沒有本事,但也是絕對不接受別人的施舍,你們是高高在上的貴人,我陳白只是那個活在底層社會鬼話連篇的蠢貨。”陳白朝著胡三刀禮貌性的道別,拿起單肩包,朝著和胡三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著大步走不回頭的陳白,胡三刀愣了片刻,隨后啞然失笑:“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子。” …… 陳白選擇一家酒店暫住下來,或許是因為靠近黑角森林,來往的客人都是錯綜復雜的,這家酒店并沒有選擇身份登記。 而陳白也為了不暴露自己,選擇直接給錢,古怪的裝扮雖然引來年輕美女服務員的好奇,但是服務員并沒有多問。 在洛河世界,沒有本事的時候最好就是多做少問,否則只會引火上身。 今酒店的生意似乎不錯,幸好早來一步還剩下最后一間房,處于整個酒店的第十層樓最靠邊的房間。 在即將去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時,陳白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那嬌媚的聲音讓陳白臉龐微微發紅。 陳白雖然十九歲了,但還只是一個未經世事的處男一枚,連女孩子的手什么樣牽過,偶爾會從上看看收集經驗,可是真正親耳聽到還是就像是一股電流一樣,游遍全身,腦海里開始浮想聯翩,某個部位蠢蠢欲動。 因為分神,陳白沒有看到前面停下來的年輕美女服務員,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嚇得美女服務員一聲驚呼。 陳白猛然清醒,連忙用單肩包護住自己立起的下半身,紅著臉沖著美女服務員尷尬的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 不還行,陳白一開口讓本來就害羞的美女服務員臉龐更加紅潤,把房間鑰匙甩給陳白,惡狠狠的瞪了陳白一眼,罵道:“無恥下流!”然后,捂著臉跑開。 看著美女服務員離去的背影,陳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直到美女服務員消失在樓梯拐角處,陳白回神,用力搖頭讓自己清醒,不能沉浸其中。 隨后聞聲尋去,發現那嬌媚的聲音居然是從隔壁的房間里傳來的,可能是因為太著急,房間沒有關好門。 “我擦,你們就不能慢點啊,不關門居然讓我在美女姐姐面前出洋相。”陳白嘴里嘟嚷著,連忙出手把房間門關上,然后靠在墻上做了幾十個深呼吸,心里才平靜下來。 幾分鐘后,陳白才開門進去,幸好這家酒店的隔音很好,不然對陳白而言今晚就是一個不眠之夜。 翌日。 色蒙蒙亮,陳白就習慣性的醒來,雙膝盤坐在床榻上開始養神修煉。 一日之計在于晨,每當太陽翻起魚肚白,紫氣東來時,就是整個地間能量最為濃郁的時刻,陳白自然不能錯過。 成功塑造出第一層靈身,陳白已經能夠納氣入體,如果每陳白都如此反復修煉,一年之后必然能夠塑造出第二層靈身。 但是,陳白知道自己根本等不起那么長的時間。 早上八點,閉目養神的陳白睜開眼睛,下床活動了一下有點酸痛的四肢,穿上衣服,簡單洗漱,迎來新的一。 離開酒店,陳白直奔著青羊城外而去,今他要進山獵殺猛獸得到獸血,嘗試一下獸血能不能讓灰色神羽變回金色。 在走到黑角森林外圍的時候,陳白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盤坐在一塊巨石上,似是察覺到陳白到來那人跳下巨石,朝著陳白走來。 步伐越來越近,陳白看清了那人的真容,赫然就是胡三刀。 今的胡三刀換上了黑色衣服,頭上帶著一個帽子,站在那里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怎么,臭子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嗎?”胡三刀手里旋轉著匕首,笑問道。 “哪能呢,前輩你可是實力不凡的高手,我只是一個靈身一層的螻蟻哪有膽子生您老的氣。”陳白咧嘴一笑,但是任誰都能感覺到,陳白心里已經徹底對胡三刀豎起一堵墻來。 害怕胡三刀繼續多問,陳白沖著胡三刀恭敬抱拳,獨自一個人選擇進入黑角森林里。 看著陳白的背影,胡三刀無奈的嘆了口氣,“還真是一個有脾氣的年輕人,如果一次傷害了他,就會讓他的內心徹底把你孤立起來,休想在踏入他的心里一寸。” 胡三刀知道,昨晚那句話對于任何人而言或許會不屑一顧,但是對于選擇求人的陳白而言就是一把利刃,刺在了陳白最柔軟的內心深處。 輕輕的搖了搖頭,胡三刀毅然選擇跟在陳白身后,一起進入黑角森林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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