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爺死后,海家的當家人顯然就是二奶奶。三少爺畢竟還,但他還是有些權力。
三少爺安排蕎花的姨媽,把他爹的住屋認真打掃、整理后,他搬進去住。
牯牛成了他的保鏢,并且當上了家丁隊長。有的人開始還有些不服,但是,牯牛力大、槍法好,跟三少爺又那么親熱,誰敢多二?只得規規矩矩服從。
從此,牯牛在海家威風凜凜、耀武揚威,誰人都怕他三分。
海老爺的大老婆已快六十,年老多病,不管閑事。
老婆是三少爺的親娘,五十出頭,平時愛擠眉溜眼,是個眼睛鼻子都會話的女人。臉稍長、尖下巴,她常戴一頂黑布繞的兜套,身穿藍洋布做的斜開襟的衣服。
對于老爺的死,不知中的是什么毒?她也曾經懷疑過蕎花他們,但沒有什么證據,懷疑誰也沒有作用。
再老爺活著的時候,家中的事都不許她插手,都是老爺了算,把他甩朝一邊。她巴不得老爺快死,她就可掌家。因此,她也不想苦費心思去進行追查。
外面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多數還是懷疑,是蕎花姨媽策劃的,讓蕎花和她弟弟下的毒。
如果是這樣,海老爺的死,應該是罪有應得。不單是他們家的仇得報了,也為眾鄉親出了口氣。
蕎花的肚子一比一大起來,怎么辦呢?個個都在為此事著急。
二奶奶早知蕎花肚子里的娃娃是老爺搞的,她也在著急。她把蕎花的姨媽喊到身邊“蕎花姨媽,蕎花的事已經是紙包不住火了,我把你叫來,問問你,這事到底怎么辦才好?”,
“為這事,我也急得貓抓火燎、幾夜沒睡著,難得二奶奶開恩,沒治罪她!”蕎花姨媽笑著。
“怎么可能呢!這都是那個入土的老雜毛作的孽,才把蕎花的肚子搞大。再她是哪個?你侄囡!我也心疼她!倍棠虜D眉弄眼的笑著回答。
蕎花的姨媽甜蜜蜜的;“謝謝二奶奶的這份心意,我左思右想,讓她回家生娃娃不好。如這樣做,她這一輩子名聲就毀了。還是給她找一個合適的男人成了家,名正言順生下來就好!
“這個主意倒是好,但是去哪兒找這樣的男人?肚子里揣著別
的娃娃,誰還會要?”二奶奶同情的
蕎花整愁眉苦臉、不知如何是好,還沒嫁人,肚子就挺著。真是丟死鬼臉,無法活下去。
她姨媽把和二奶奶商量的辦法告訴她,她想:這也好。但去哪兒找這樣的男人,人家哪個會要我?
蕎花的姨媽經過多方打聽、查找,終于在離魯楚必遠處的十里深箐,有個山洞里住著一個近三十多歲的男子。
這個男子不知從哪里來的,獨自在這里住了好多年,人們以為他得麻風病,從不與他來往,也不知他姓什么、叫什么。此人個高人瘦,頭發如一蓬亂麻。
他住的這個山洞頂上是一塊大斜石崖,洞的門口他用松樹、松毛蓋著。洞外是一片坡地,坡地下面有一條箐溝水流過。坡地全被他開墾成耕地,上面種上菜和莊稼。
有的老人或孩背柴、放羊從這里過時,都要繞開走。
此人口音不是本地人,也沒有什么病,只是有一只手很不靈活,但是,很有本事。
聽人們,他經常夜里,頂著月亮,來魯樹卡寨子幫李大爹犁地、背東西。打麥、打蕎,力氣很大,心地善良、勤勞會生活。根本沒有麻風病,只是不敢多與外人接觸,膽怕事。
蕎花的姨媽找到李大媽,來探訪一下情況。并且把意圖告知他們。
李大媽他們知道,雖然蕎花姨媽是海家的管家婆,但是她心地好,對鄉親很好,所以人們都親熱的叫她魯大姐。
李大媽就把這個男人的來歷告訴她:“這個人是七八年前跟著一幫穿著破軍裝的隊伍從這里過,被國民黨軍隊打了掛花躺在矮樹蓬里,全身是血。被李大爹放羊時發覺,偷偷地把他背到家里來的!
李大爹家共兩人,就是老伴和他,是一對孤寡老人,也是彝族。
“這個受傷的伙才二十多歲,臉細長,黃瘦黃瘦的,講的是外省話。
看到他的左手、左腳血糊淋漓,可憐巴巴的,兩個老人家很心疼。正好他們身邊無兒女,想把他收養。李大爹又懂草藥,所以就把他背回來幫他治傷,外人都不知道。
后來才知,是紅軍從貴州過來,準備去曲靖,從五臺坡路過時,被國民黨軍隊打散。
聽有個紅軍受傷沒走,國民黨的部隊到處搜,都沒有找到。
老兩個就悄悄的把他藏在這個洞里,經常偷偷地給他送吃的。并向人們放出話,洞里住的他是麻風病人。因而人們都不敢接近山洞,更別去搜。
這樣,一幌就是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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