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大姐!你又如何呢?”小麗問葉玫。 “照樣,因為地主家庭,我也難逃此難。 在初中讀書時,我各方面都很好,可是評三好學生時,同學們都選我為學校三好生,但是報到學校領導那里,因為家庭出身是地主就沒有批準。 申請加入共青團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批準。”葉玫說。 “階級劃錯,連孩子也跟著遭殃,誰說地主階級的子女就不能入團? 中央好些領導,家庭是資本家、大地主家庭,不但入黨,而且還當領導! **的政策是,只要擁護中國**,參加革命,不管是什么人都歡迎加入**和共青團組織。”駱老師打抱不平的說。 “這還不算,在曲靖師范畢業時,小組上討論每個人的鑒定,我說我家一沒有出租土地,二也沒有顧長工,是土改時階級成分被劃錯。 小組長是姓朱的一個女同學,盡然用手指在我,說我為地主階級家庭翻案,畢業鑒定上必須寫上。 我十分氣憤就跟她大吵起來,我堅持說‘如若不信,你背著三斗米去我老家訪訪,我說的給是假的?’ 有個男同學說,‘當小組長不能這么武斷,人家葉玫有權力說明情況,再說,人家說的也有道理,站得住腳。 怎么能在她的畢業鑒定上,寫為地主家庭翻案?簡直是亂彈琴。’ 這個姓朱的小組長,一下子就不高興,說這個男同學跟我穿一條褲子,為地主階級子女撐腰、打氣,跟我有不正當關系。 我一時憤怒了揪著她的頭發,大吵打鬧。 追問她,我跟這個男同學有什么不正當關系?非要她指出來,否則不饒她。 這是誣蔑、陷害! 而這個男同學也審問她,如果拿不出證據,非對她不客氣。班主任知道情況后,不但不批評她,反而說我和這個男同學,階級立場有問題,無理取鬧,對小組長打擊、報復。 我氣哭了好幾個晚上。 “這個女同學也太霸道了,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同學?所以說,‘遇難小貓受狗氣,落難秧雞被蛙欺。 有了難,什么人都想爬在頭上來拉屎。 這個女同學現在在哪里?你見過她嗎?”小麗非常同情的問。 “畢業后,得到班主任的照顧,把她在曲靖城里教書。 我卻被充軍到到福源的老東山的光山頭小學校。” “那個地方山高、坡頭、缺水,環境惡劣,十分偏僻。怎么讓一個女娃娃去?”魯大姐說。 “魯大媽說的不錯,吃的水,要到山下十多里箐溝里去挑。 挑著水一直爬坡上來。要歇幾次才挑回來。 而且教室破爛不堪,冬天來臨,處處冰凌封山。 上課時,北風呼叫,學生、老師被凍得全身發抖。 學校只有我和一個本地老教師。”葉玫邊說邊淌眼淚。 “一個小姑娘,去那樣的鬼地方,這簡直是受罪,教什么書?明明是一種變相懲罰,這個班主任真是可惡、可恨。”小麗氣憤的說。 “姓朱的在城市里,跟我相比真是天壤之別。 可是,老天長眼,她四十歲左右就半邊風,長期癱瘓坐在輪椅上。 前年,我到曲靖,在南門街碰到她時,她可憐巴巴的望著我,我當著她就說‘還記得我嗎?我就是葉玫,就是當年在學校里為地主階級翻案的葉玫,和那個男同學穿一條褲子,搞不正當關系的葉玫,給還記得?沒有忘記吧? 她用干癟的眼睛,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 我走時說‘你也會有今天?看看我,多么精神,怎么樣?’ 一下子把她氣得全身哆嗦,臉嘴變得寡白! 我趕緊走開,生怕把她氣了斷氣,我就兜不起。” 葉玫老師很高興的說。 “合該,心術不正的人,遭老天報應。凡是想整人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能碰到她出出這口氣,太痛快了,我心里都感到舒服。”小麗說。 “因為自己背著地主階級成分的黑鍋,所以在學校里很受氣,對學生不敢過分批評,說重活。 每次政治學習都少言寡語,生怕說錯話被別人揪辮子。 處處小心謹慎、事事逢場作戲,好像總是低人一等。 不但我不能出人頭地,而且賀大國都受影響、牽連。 才結婚那幾年,有人在背后戳他的背脊骨,說他為地主階級出身的老婆撐腰、打氣。 使得領導對他另眼相看、再有本事,也不敢重用。” 真是 一錯再錯把人坑, 姐妹兩個一樣慘。 學生時代不安寧, 整人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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