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謂這種老年關愛大會失控的情況也不少,譬如去年有工商局的副局長裝作老爺爺混進了一個大會場也沒被察覺,結果主持人興沖沖地講到一半就被一群穿著制服的人抓住。 所以這也是一個危險的行當,于是肯迪耶的行動開始縮變成住宅區附近的短租門面,隔音板貼了兩層,目的是為了不讓搓麻將的聲音傳到外面。 中心成員是幾名剛畢業又失業的大學生,三女一男,在二十幾個老人坐滿之后,一名女子站到門外推來一輛電瓶車堵住門口。 這個宣傳會比以往更快采取行動,用大刀闊斧的方式讓事先打了折扣的老人們自己上臺講述產品的好處,在新人還沒有搞明白之前率先擊潰心理防線。 可秘密和壞事的氣氛總是引來一些奇怪的參與者。 像是一些看熱鬧的孩和不明真相的群眾參與倒也罷了,打算在六點下班來臨前結束是他們的共識。 會場對面有一個名叫必胡的棋牌室,名字很霸氣,但每到下午這個棋牌室的生意就被搶走一大半,成了老板和家人打發時間的寂寥場所。 然而,棋牌室終于來了生意,還是三個學生。 夏寒攥著手里的宣傳單瞪著街對面,傳單上面的會場圖片確實讓人有一種五星級酒店大禮堂的感覺,可看著這個不足二十平米的門面時,夏寒和未央都傻眼了,至于真帆,只好饒有興致地坐在一旁觀看別人打麻將。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么難抓,又又接地氣,這里可以是絕佳地點。” 夏寒完,伸長脖子往里面瞧瞧,裝修很簡潔,干凈的白色墻面,裸露的電燈泡光暈照著溫暖的空氣,墻角堆積如山的貨品,桌椅都是附近學校淘汰下來的,光看上去就像一個適合下課補習的好地方。不過入口貼著“本店監控已和公安局聯,禁止拍攝”的大號字條。 這句話乍一看去很唬人,其實細細品味,總覺得哪里邏輯有問題。 看起來很像養老專家的,帶著眼鏡的年輕大學生,舉著話筒興致勃勃地走來走去,礦泉水、洗發水、洗潔精成箱成箱地堆放在門口,每次來都會有一個禮品袋。 兩個女孩還思忖著怎么混進去,卻發現夏寒不見了蹤影。 十分鐘后,她們發現穿著羽絨服弓著腰、打扮成老爺爺的夏寒的時候,這種不安就煙消云散了。 可未央走過去白了夏爺爺一眼,“這么費勁干嘛。” 以棋牌室作為據點。 我方選手是大魔法使,魔術師,紋路師。 夕陽紅閃電戰開始了。 十秒鐘之后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夏寒第一個沖了進來。 因為沒有使用魔法,然后面露痛苦地捂著手跳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主持人感到很憤怒地大喊。 不知道我們和公安局聯了嗎? “肯迪耶的騙子們,還不束手就擒!”真帆義正言辭地發話,蹩腳的中文讓老人們聽成了坑爹的騙子們,一時間哈哈大笑。 把幾個人綁了之后,夏寒自顧自地埋頭找起通訊錄來,雖然未央不想摻和一般地站到門口把風,但夏寒也了解尋找罪證的難度。 要證明他們是騙子需要各種條件,最關鍵的是要證明這些營養粉和營養液沒有宣傳功效,而包裝紙上明明寫著“長期服用三個月之后見笑”。 對,包裝紙上印的就是“見笑”。 接著開始詢問起在場的老人問被騙了多少錢。 “這些這些,”夏寒跳到桌子上搶過話筒,“把假貨高價販賣的行為,完全擾亂了社會秩序,生不義之財,各位爺爺奶奶你們大膽出來,我夏寒為你們做主!” 不過情況很糟糕。 畢竟對方是身經百戰的組織,老人們一個勁搖頭,“我們沒花錢啊,這些孩子們對我們很好,一直都是免費送的。” 也就是還沒到收的時候,夏寒微微哼了一聲。 “……即使是這樣也要懲罰……” “久等了,賬單找到了。”真帆取出來一本本厚厚的賬本,上面是老人的姓名,聯系方式,住址,以前的病癥,以及…… 推銷技巧,家庭財力,子女是不是住家,以及最后的綜合攻略難度評分,建議推銷金額和產品。 “謝謝真帆。”夏寒接過這幾本內賬,甩在老人面前。 老人們一下子憤怒起來,把幾個大學生圍住,然后控訴起來。 最后每人抱著洗潔精洗發水和抽紙,對這個門面劫掠了一通之后回到了必胡。 夏寒用手機錄下了這個場景,接著撥了文彥的電話。 另一頭文彥也帶著幾個球友請假之后抓了一個會場現行,這個會場已經收,正準備撤離,于是文彥拿到受害人名單后糾集起退貨風潮,開始制作標牌橫幅,明到肯迪耶的總部,名片上寫著的金茂大廈89樓去抗議。 結果轉念一想,金茂大廈好像只有88層? 可老人聯盟已經有了二十多人,聚集在門外,要求退貨和曝光的聲音一浪超過一浪。 于是只好請年輕的片警來幫忙,穿著制服的片警很容易讓老人們聯想起孫子,于是事情慢慢平息。 “不過你的進展更快啊。”夏寒很滿意文彥的幫助。 “因為警局都有報備啊,替老人報案的子女們,光是歸虹區的聯系名單已經有上百個了,別把我們當傻子嘛。” 其實警方的情報已經進展到肯迪耶最頂端的幾個核心人物了,果然要流氓程度,和肯迪耶是一樣的。不過總覺得哪里不滿意似的,夏寒掛下嘴角。 “怎么了你。”未央在一旁問。 一切結束后已是傍晚,三人走在巷里。 “沒事。”只是這次沒有讓妹妹一起玩覺得有些可惜。 “下次還有機會吧。”未央露出流暢的微笑。 “真帆怎么辦?” “好了啦,別看她很高興的樣子,可看到老人的時候還是很難受吧。”未央突然微微低下頭。 去年的九州島,五十歲以上的老人都被阿斯莫獻祭了。 “算了,往事不提了。”真帆從后面湊過來擠到兩人的中間,“能幫上你們忙也是很開心呢。” 惡人和罪人并不能劃上等號,但只要是讓善良的人們痛苦,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這也是魔法使作為法外之法的自覺吧。 “不愧是大魔法使,以后更期待你能教教我們家未央呢。” 不自覺地就這么隨口出了,可未央不領情地走遠了一些。 “不用你,但一個星球容不下兩個風之圣人。” 真帆這么意味深長地看向未央,兩人之間突然濺起了微妙的火花,但還是手挽著手并肩朝四川路走去。 剩下的只有落在后面,無奈地聳了聳肩的夏寒。 真是摸不著頭腦啊,她們兩個到底要不要打啊。 畢竟未央可是一旦抓住試煉機會就不會輕易放過的人。 然而,他真正皺眉的原因不是這個,因為越來越多的問題指向同一個結果。 就在同時,夏寒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告訴了兩前他做了什么。 掛了電話后,夏寒迅速撥了電話。 “在哪?” “真是的哥哥,終于想起我來了啊。” “在哪?!” “在學校啊,怎么了?” “去虹橋火車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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