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那個店二所,到了蘇堤就能看到翠仙閣,此話不假,整個蘇堤最顯眼的就是翠仙閣,周圍的所有的建筑數它最高,足有五層,飛閣流丹,氣勢宏偉,好不氣派。 此時翠仙閣樓下正擠滿了人,一眼望去都是些世家公子或者才子們,他們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憤憤不平,其中就有之前離去的浩然公子,他們幾個人正好被一個公子堵在門口,看那人氣宇軒昂,穿著打扮皆非凡品,肯定就是那位叫做皇甫齊的世家公子了。與他對峙的正是那位叫浩然公子,兩人舉止有所克制,但是眼神中的敵意卻難以掩飾。由于距離的原因寧葉也聽不到他們在什么,不過想想也知道因該是為了那個花魁。 寧葉心中好奇,也不知道那個花魁到底長得怎樣,竟然這么多男人為之爭風吃醋。想著就在此多看看,不定那位花魁一會兒會出去。他就站的不遠處看著這一切,師妹則嘟著嘴看著那群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只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閣樓最頂層響起,聽聲音是一個老女人,估摸著有四十來歲,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在叱責又像是勸,隱約還有琴音響起,也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情況,寧葉連蒙帶猜,靠著想象力想著應該是那個花魁并不從李媽媽意,李媽媽收了人家的錢,又不知怎么辦,便將氣撒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 寧葉這樣想著,正等著接下來那個花魁會不會出現時,從蘇堤另一邊走來一人,那人三十來歲,書生打扮,但是身上卻有著平常書生沒有的成熟氣質,顯得十分沉穩,那人慢慢靠近,并也在人群的外圍停了下來,而他落腳的地方和寧葉正好不過數步的距離。 那人看了一會,臉上帶著疑惑,好似不明白前方發生了什么,接著徑直朝著寧葉走了過來。 “這位兄臺,請問一下,前方發生了何事?”那人很是禮貌的拱手道。 寧葉對這人第一印象還不錯,見他如此客氣,便道:“諸多世家公子齊聚翠仙閣,還能所謂何事,為女子爭風吃醋爾。” 那人一聽不禁蹙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道:“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些人如此作為,真是枉讀圣賢書了。” 寧葉默默的站在一邊沒有話,但是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了點直觀的認識,那便是正值的過了頭,俗話人不風流枉少年,這些青年才俊沒有點風流韻事能叫做青年才俊嘛,人性如此,要他們的清心寡欲,這根本就是有悖常理的!雖然如此想但是他對這皇甫公子的做法,卻并不茍同,在既無媒妁之言也無父母之命時,這般大張旗鼓的提親未免過于唐突,完全沒有個人家姑娘一個選擇機會,反倒顯得有點逼婚的感覺。就算對方是個青樓女子,也要給人家一個回旋的余地,這樣的做法輕了就是自私,重了就是以自我為中心,無視了其他人的想法,更本就沒有把對方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何談往后能有什么夫妻感情。 沉默片刻,那人見寧葉溫文爾雅,頗有儒士風范,便話鋒一轉問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寧葉聞言施以一禮道:“王萱,王子敬也。” 那公子微微一笑很是謙和道:“子敬兄,幸會,幸會。在下李道,字文然。” “文然兄,幸會。我看文然兄不像特意來此,不知所謂何事。”寧葉道。 “家師今日約我與他一聚,途經此地,正好撞見這一幕了。不知子敬兄為何在此?” 這時只聽久為話的師妹哼道:“還不是和那群人一樣!” “哦!”李道聞言微微一笑,然后看這師妹道:“不知這位姐是?” “這是我師妹,今日是我們第一來杭州,途中聽了這件事便過來了,索來無事,權當看熱鬧,讓兄臺見笑了。” “令師妹生得剔透玲瓏,在下所見之女子中,唯有那翠仙閣的林姑娘能與之比肩,令兄有如此師妹真是羨煞旁人啊。”李道也是個機靈人,知道師妹聽他們來人對話聽得有點不耐煩了,所以只撿了好聽得,讓師妹那無名之火頓時便消了不少。 “李公子,幸會了。”師妹還算客氣道。 李道爽朗一笑后又看向那邊人群匯聚的翠仙閣,稍顯無奈的搖搖頭:“不知子敬兄對此有何看法。” 寧葉自然之道這位文然兄所問何意。便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子敬兄真的這么認為?”李道一驚。 寧葉并沒有直接問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吟道:“陌上柔桑破嫩芽,東鄰蠶種已生些。平岡細草鳴黃犢,斜日寒林點暮鴉。 山遠近,路橫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 這首詞一出,李道便沉寂了下來,細細琢磨起這詞的意境。 表面上全詞從不同視角描繪鄉村春意盎然的景象,看上去好象是隨意下筆,但細細體會,情味盎然,意蘊深厚。如果沒有家國情懷是很難理解其中的深意,詞中用了反襯的手法,欲擒故縱,借景抒情,表達是圣朝受盡屈辱,卻不思進取,安于現狀的態度,而眼前的這些學子便是最顯著的代表,寧葉此時此刻詠出這首詞就是諷刺他們不思國家安危,在此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聚眾鬧事,擾亂秩序,一點士子原有的氣節都沒有了,算是對他們行為的譏諷吧。 過得片刻李道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容,不知覺中便多了幾分怒氣,看著眼前的這群才子們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如此這般,眼神中似乎有一種沖上去好好教育一番的沖動。可是過了好一會只聽得他一聲嘆息。 從這一刻起這為叫李道的人對寧葉有了新的認識,沉穩、有才華有抱負,不知要比眼前這些所謂的才子強上了多少倍,就單以他的這首詞而言,恐怕這世間也沒有幾個人能寫的出來了。在此,寧葉這個人已經在他的心中刻下了不同于別人的一道痕跡。 三人之中有一人沒有聽懂寧葉詞,便是站在寧葉最近的師妹。在她看來寧葉的這首詞就是一首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應景詞,她雖不喜詩詞,但也看過一些辭藻華麗的詩作,與他們比起來寧葉的詞真的不算多么精彩。 不過她心里有一種感覺,師兄的這首詞肯定遠不止這些,因為三人間的氣氛在寧葉詠出這首詞之后,已經發生了改變,尤其是那個名叫李道的人神態變化最大。 又過得片刻李道仿佛做了什么決定,問道:“子敬,可否有功名在身?” 寧葉稍稍一愣,笑道:“文然兄見笑了,弟才疏學淺,為曾考取功名。” 李道聞言難掩失望之色,接著道:“子敬即懷報復,又才華橫溢,何至于考取不到功名,不求位列三甲,謀個實缺應不是難事才對。” “實不相瞞,弟對功名利祿不不敢興趣,就連鄉試也為曾考過。”寧葉直言道。 李道除了吃驚更多便是惋惜,這樣的青年才俊不去當官,實在是百姓國家的損失,剛才他本想著將寧葉介紹給自己的老師,讓老師推薦幕僚什么的也不算是浪費人才了,但寧葉本人既無這樣的想法,他自然不會去強迫寧葉,這關乎個人性情,其中的許多事情也不是他勸一兩句就能改變,一切還是要看時機看運數。 “子敬,你如果真那么想我也就不再多了,不過你可不要欺騙了自己。”李道笑道。 寧葉沒有話,只是陪著笑。 “對了,子敬,你可否愿與我一同去見家師,我想他老人家肯定會喜歡上你這樣的青年才俊的。”李道又言。 “文然兄,我可不是什么青年才俊,去見家師我看還是免了,今日我與師妹一起來杭州本就是游山玩水,可不是來談經論道的,更何況還有我師妹在呢,多有不便,我看還是算了。如果有緣再見的話,那再引薦也不遲。”寧葉道。 “既如此,我也不勉強了。眼下時間不早了,子敬,我們就此別過。”李道深深一鞠。 見李道如此重禮,寧葉也趕忙鞠躬行禮道:“山水有相逢,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闊別了李道便再次變回了兩個人,之前由于有外人在,師妹也沒多話,況且她也插不上話。 不過這期間最讓她吃驚的還是寧葉和李道的對話時場景。寧葉表現自然,一言一行都帶著一股儒雅風范,讓人賞心悅目,更甚之能出口成章,那李道言行得體,謙和恭敬,看上去便像個有才華的人,連他都對寧葉的才學表示贊賞,那寧葉的自然也是有些文章功底的。不過在她的映像中寧葉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雖不是五大三粗,但是卻是率性的人,話從不拖泥帶水,更不會滿嘴的之乎者也,至于文學素養更是別提了。 這所有的變化師妹苦思良久也未得其果,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可能和那場意外有關,一想到這她便不由的深深自責起來,對于師兄這樣的改變,她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寧葉見師妹看著自己發呆,寧葉輕輕在她的額頭上拍了拍:“想什么呢!” 回過神來后師妹連連擺頭:“沒想什么,沒想什么。” “誒,師兄,你不會真的要等到那個花魁出來吧!依我看啊,看那個花魁今日是不會出來了。那個皇甫公子雖也是一表人才,但是那個花魁能在這種場合下遲遲不肯出來,想比也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我要是那個皇甫公子,我早就走了。” 寧葉朝著翠仙閣看了一眼:“看來還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我們走吧!” “好勒!”師妹的高興得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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