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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血丹心 漢血丹心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愿請長纓 手縛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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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央宮含元殿外,風(fēng)吹過盛夏,有繁花似錦,開了又落。恰似人間朝暮,日月無常,正得意處,轉(zhuǎn)眼成殤。

    殿內(nèi)御座上,皇帝劉徹目光有些呆滯,看著下面的群臣,不知道什么才好。一幫侍讀、學(xué)士、侍衛(wèi)等人也都呆看著,好好的一場商討軍國大事的朝會,這會兒變成了菜市場!

    事情是從長樂侯元召跟廷尉張湯的賭注開始的。然后,憤怒的汲黯拍案怒斥張湯以老欺,隨后與張湯為朋黨的大臣趙禹、李固之輩又指責(zé)汲黯君前無理,見此情況,太中大夫鄭當(dāng)時等一幫忠正之臣也不得不出來聲援元召與汲黯了。互相指責(zé),各不相讓。再加上丞相田玢陰陽怪氣的在旁邊添上幾句,于是就演變成了現(xiàn)在的意氣之爭。

    皇帝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用手指了指下面:“你們、你們……爾等還有一點兒朝堂大臣的樣子嗎?如此作為,成何體統(tǒng)!”

    聽到他發(fā)聲了,底下稍微安靜了一下,田玢這會兒也緩過勁兒來了,朝上拱了拱手:“陛下, 休要怪臣子們失禮啊,實在是忍受不了這黃口孺子在此胡八道,如果聽信此人之言,貽誤了軍機大事,到時候就悔之晚矣了!”

    “哦?我的謀劃還并沒有出來,丞相大人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胡八道呢?莫非你是鐵口直斷的神棍?呵呵!”

    沒等皇帝再表示什么,元召接過了田玢的話頭,卻沒有理會別人,只是轉(zhuǎn)向田玢,靜靜的盯著他。

    看到元召撇向自己的不屑眼神,又勾起了心中被皇帝打壓后剛?cè)滔氯サ男邞崳镧愕呐鹪僖矡o法壓抑,陡然涌起殺機。

    他從來都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一點兒怨恨也必加倍報復(fù),何況今日的這般大失顏面!

    “元召,今日在這含元殿上,你既然已經(jīng)立下了軍令狀,口無憑,立字為據(jù)!來人,馬上寫下文書,讓他簽字畫押!留作憑證。哼哼!”

    沒想到元召一點兒都不慌張,眼珠一轉(zhuǎn):“看來田丞相與廷尉一樣,對我一點兒信心都沒有哇!唉,張廷尉倒是有氣魄,敢拿出一半兒的家產(chǎn)來賭子的無知,卻不知道丞相大人……?呵呵!”

    “哈哈!元召兒,這有什么。老夫為了這大漢下的安危,不得也要與你賭一把。如果你能憑著那萬余人馬,解了南國危機,本丞相愿與廷尉一樣,心甘情愿把一半家產(chǎn)奉送給你。但如果你只是大言不慚,逞口舌之利,拿著如此大事開玩笑的話,老夫豈能容你,那就該下廷尉府問罪了!”

    到后來,已經(jīng)是聲色俱厲。所有人心中吃驚,下廷尉府?進了那個地方就是進了閻王殿!還沒聽過有幾個人能活著走出來的呢。田玢這是要致長樂侯于死地呀!

    劉徹坐在那里聽的明白,心中對田玢今日所為有些不滿,正要出言阻止,卻見元召那子仿佛迫不及待一般,提起筆來,刷刷刷一揮而就,然后簽字畫押,就遞到了田玢與張湯的面前。

    汲黯、鄭當(dāng)時、石寬以及與元召交好的東方朔、司馬相如等人大驚,欲要阻攔,卻已來不及了。這可是生死狀!一旦簽就,誰也救不了。

    張湯那容他再反悔,一把就抄在了手中,略微看了幾眼,上面所寫正合己意,與田玢對視一眼,呵呵而笑,再看向元召的時候,已經(jīng)如同看一個死人。

    皇帝劉徹陰沉著臉,瞅了一眼內(nèi)侍呈上來放在御案上的那份軍令狀,再抬頭看了看下面表情各異的幾個人。他想不明白,元召那么聰明的一個子,為什么做事這么魯莽,做事情不留點余地,把自己放到一個危險的位置,到時候一旦有個閃失,朕都沒法子幫忙。

    “好了,丞相和廷尉大人既然這么慷慨,子的計劃便又想的更周全了些。陛下,現(xiàn)在可以聽臣給您詳細的解一下了。”

    元召聲音爽朗,一改剛才的模樣 ,眾人心中一震,劉徹眉頭微動,坐正了身子,開始認真傾聽。

    “臣為陛下策劃的就是,欲解南疆之危,可兵分兩路,一路派會稽郡駐軍出兵東甌,自正面擋住東越兵鋒,不要求他們立下多大功,只要能拖住東越軍隊就行。而另派使臣奔赴南越,動南越王發(fā)兵,襲擊東越后方,如此南北夾擊,東越可破,從此可為我大漢去除一大患也!”

    元召完以后,含元殿上有片刻的寧靜。劉徹沒有去看臣子們的表情,他忍住了想要站起來的沖動。

    “元卿,南越王如果不肯發(fā)兵怎么辦?”

    聽到皇帝的疑問,元召淡淡的笑了,朝廷相關(guān)部門的反應(yīng)太遲鈍了,難道連南越王趙佗已經(jīng)死去的消息,到現(xiàn)在都沒報給皇帝知道嗎?

    “陛下,如果是放在從前,南越是否肯出兵,還值得懷疑。但在現(xiàn)在這個檔口上嘛,與大漢合作,滅掉東越,平分其國土,對于他們來,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是,南越王趙佗恐怕沒有那么大的魄力吧?”這次發(fā)問的是大行令,他曾經(jīng)出使過南邊的這幾個國家,知道那南越國王素來是個守成之君。

    “呵呵!趙佗已經(jīng)死啦,就在上個月,現(xiàn)在的南越王是他的兒子,年僅二十一歲的趙子胡,新君即位,正是需要大展雄心的時候,我們給他創(chuàng)造的機會,他會不牢牢的抓住嗎?”

    “好!太好了!此事應(yīng)當(dāng)可行。元卿,如此來 ,只需要從長安派出兩個使臣去就可以了?”

    皇帝暫時沒有去追究自己為什么不知道南越王更換的消息,他的語氣中帶了興奮,這一刻覺得元召分析的太有道理了。

    “不錯,正是如此!陛下只需要挑選兩位得力的使臣,持節(jié)出長安,分別去會稽郡和南越,把陛下諭旨宣示明白,這兩處起兵之日,就是東越敗亡之時,如此,大事可成! ”

    含元殿內(nèi)所有人聽到這里,心中震驚的同時,竟然不約而同涌上一個念頭:現(xiàn)在,還會有人懷疑這位侯爺是信口開河嗎?

    不管心中是什么情緒,這會兒,反正沒有人敢去看田玢和張湯的臉色。這兩位一個丞相,一個廷尉,位高權(quán)重,卻都不是有胸襟的人,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在背后幸災(zāi)樂禍,以后還會有好果子吃嗎!

    劉徹也沒有去看那兩張開始哭喪的臉 ,反而朝御案上的那份軍令狀努了努嘴,示意旁邊的內(nèi)侍把它好好收起來,元召為自己解決了這么大的難題,當(dāng)然應(yīng)該好好的獎勵。你們兩個人出點兒血,也算是幫朕的忙了,不就是點兒錢財嘛,哈哈!

    但凡能走進含元殿參加這種朝會的人,也都算是朝廷的重臣了,無論賢愚,“決勝于廟堂之上”這個道理還是都懂的。

    元召的一番話,雖然還沒有看到最終結(jié)果,其中的變數(shù),不可預(yù)知的意外,當(dāng)然也還會有。但,仔細預(yù)測的話,勝算已是占了八成,這是誰都可以想明白的事實。

    “會稽郡與南越,分別派誰可去?眾卿家可有推薦的人選?”

    皇帝非常滿意,在他看來,元召此計絕對可行,剩下的就只不過是找兩個使臣的事而已。南部邊郡與長安相隔幾千里,如果去南越,還要出海,一幫上了年紀的老臣是去不了的,必須要年輕些的后進之輩,方可擔(dān)此重任。

    然而,他問過之后,半晌并無人應(yīng)答,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按,這可是建功立業(yè)的好機會,應(yīng)該是好多人爭著搶著去才是,有想讓子弟后輩上進的臣子,趕快抓住機會啊!

    可是,很詭異,沒有人接旨推薦。鄭當(dāng)時與汲黯對視一眼,又彼此垂下了眼簾,最合適的人選當(dāng)然是元召,但他們不想讓他再去冒險了。

    元召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見許多大臣本來是想話的,但在目光瞄過那兩位瘟神的臉色后,又把涌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冷冷一笑,心下了然,如此正好,就別怨這個機會自己要利用一下了。

    “陛下,且容臣再兩句,如何?”

    劉徹本來見群臣大多在低頭沉思狀,心中正覺得納悶兒呢,見元召又有話,隨即對他點了點頭。

    “如果臣記得沒錯的話,陛下繼位至今,求賢若渴,已經(jīng)發(fā)布過好幾道招賢令了吧,可見陛下對有才之士的看重。所以,對于今日選派使臣,我有一個的建議,請陛下不要局限于薦舉之人是何等身份,也不要管他有無資格擔(dān)任這個使節(jié),而要看他有沒有勇氣和這個能力!唯才是舉,方為公平。”

    完,元召退后一步,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侍立于御案旁邊的幾個侍讀身上時,稍作停留,發(fā)現(xiàn)有人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他無聲的笑了。

    劉徹聽到元召這樣,稍微的愣了一下神,隨機點了點頭,“無論身份,唯才是舉”!這樣的事雖然于朝廷傳下來的規(guī)矩不合,但他是誰?他是大漢當(dāng)今子,他的偶像是秦始皇!他心中的志向無比遠大,既然始皇帝可以打破許多規(guī)矩和藩籬,自己為什么就不可以?

    “好,朕允了,無論是軍民臣等,也不管等級高低,只要有能力,都可以為國出使效力,功勛同賞!”

    子詔令,金口玉言,如白染皂,別看他這隨便的一句話,史官是要記入史冊的,因為這將是朝廷用人政策的一項重大改變!

    名叫東方朔的儒雅男子站在皇帝身側(cè),心中無比佩服。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隨著大漢盛世的繁榮,沿襲自前朝的用人制度,明顯已經(jīng)束縛了許多有才之士的上進之路。

    勛臣貴族,門閥子弟壟斷了朝堂,平常出身的人想要嶄露頭角,何其難也!即便像他這樣驚艷絕倫的不世之才,也只不過待在皇帝身邊做個心腹侍讀而已,要講究軍國大事,還輪不到他的參與。

    東方朔早就想借機進諫了,只是此事太過重大,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不敢輕舉妄動。

    而元召卻借了這次出兵南疆的事,在不動聲色之中就完成了一個意義更為重大的國策,此子做事恰似潤物無聲,水到渠成,一點兒都沒有生硬之感。腦中智慧、心中謀略真是非同可,比自己更勝一籌啊!

    群臣也都心中震驚,皇帝這么輕易就開了口子?“功勛同賞”這四個字的分量可是很重!

    然而更讓他們吃驚的還在后頭。在這世上,從來就不缺乏勇敢的人,也不缺乏自信的人,對于這樣的人來,所缺的唯有一個機會而已!

    現(xiàn)在長樂侯已經(jīng)為他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良機,能不抓住嗎?如果這個時候再猶豫不決,那就不是英才,而是蠢才了。

    “陛下,既然暫時無人愿去,微臣愿毛遂自薦,持節(jié)去往會稽,督促駐守將軍出兵東越!懇請陛下恩準。”

    嘩的一下,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話之人的身上。但見此人乃是年輕書生模樣,有一部分人對他有些印象,正是不久前剛剛被子選到身邊的侍讀嚴助。現(xiàn)在只不過頂著一個殿前郎中的名頭,卻并沒有什么實際的品級。

    好多人心中不屑,一介書生,也能去辦此大事?只不過礙于剛剛皇帝過的那番話,沒有人出口訓(xùn)斥他罷了。

    在這樣的場合下,有人敢主動自薦,且是位身份低下的郎中,皇帝劉徹心中已經(jīng)先給他加了三分,他對嚴助印象還是很好的,當(dāng)下溫言問道:“嚴助,你為何自薦請命,可有緣由?”

    名叫嚴助的書生抬起頭來,眼中有光芒閃動:“啟奏陛下,微臣愿擔(dān)此重任,原因有二。第一,臣不敢隱瞞,微臣的家鄉(xiāng)就是故吳越之地,會稽郡也。南國烽煙,波及家園,臣雖然身在長安,聞聽消息,卻是時時掛念。”

    原來如此,其情可憫。御座之上的人點了點頭,群臣釋然,聽他繼續(xù)下去。

    嚴助稍微停頓了一下,目光掠過那位靜靜站立的侯爺臉上,帶了傾慕之色。

    “還有一個原因,微臣去年來長安參加詞林苑選賢的時候,曾經(jīng)答過一篇策論。那是陛下親自出的題目,自從那日后,其中的某一句話就一直記在了微臣心中,時時鞭策,不敢忘懷。聽那句話最先出自長樂侯之口,就叫作‘位卑未敢忘憂國'!因此,微臣雖然才疏學(xué)淺,也怨不辭辛勞,為國效力!”

    “啪”的一聲,把正在認真聽著的臣子們嚇了一跳。抬頭看時,卻是皇帝陛下激動的站了起來,伸手拍在了龍書案上。

    “就是這句話!好、好、好,當(dāng)初朕的苦心果然沒有白費,原來還是有人記得的。就憑你有這種為國的情懷,今日朕就準了你。嚴助,朕正式任命你為欽差使臣,即日出發(fā)去會稽郡,督軍出兵東越,好好做,別辜負朕的信任!”

    嚴助大喜,躬身拜謝。卻聽旁邊有人道:“且稍待,臣還有幾句話。”

    只見元召走過來,面向嚴助道:“卻不知嚴兄此去,當(dāng)以何計督軍出戰(zhàn)?”

    嚴助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元召這樣問自己,必有深意。遂恭敬地拱了拱手,請元召示下。

    “我也沒有什么可教你的,不過就是以嚴統(tǒng)軍,做到令行禁止而已。嚴兄以書生身份第一次持節(jié)督軍,在權(quán)威方面,呵呵,不妨求皇帝陛下再加重一點嘛!”

    嚴助猛然醒悟,元召這是怕地方駐軍不肯聽從自己帶去的戰(zhàn)略意圖,一旦有推諉扯皮,會怡誤戰(zhàn)機。

    劉徹也早已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了,用手指了指他,哈哈大笑。

    “沒問題!只要能去辦成此事,朕又何惜借權(quán)呢!嚴助,朕賜你尚方寶劍一把,可臨機決斷,先斬后奏。”

    嚴助跪拜在地,伸出雙手鄭重的接過內(nèi)侍捧過來的子劍,不禁胸懷激蕩,豪情萬千!

    劉徹滿意的看了看退到一邊的新任欽差使,轉(zhuǎn)過臉來,再問一句:“此事罷。還有出使南越的差事,誰人敢去?”

    話音剛落,早有人應(yīng)聲而出:“陛下,微臣愿往!”

    只見此人也是侍讀打扮,卻比嚴助還要年輕,也就十七八歲年紀。從一邊轉(zhuǎn)到階前,躬身施禮。

    元召心中暗贊,果然是他!斯人英名,流譽青史,從前自己早已仰慕。可惜他為國捐軀,英年早去,令后人扼腕嘆息!今既然自己在這里,就絕不允許他再那般如流星般隕落。

    “終軍,你年紀這么,就愿意出使南越,為國效力?好膽量!”

    皇帝劉徹感到心中驚奇,在他前不久御筆圈定的八個文學(xué)博士侍讀中,從東方齊魯之地而來的這位終軍名聲極大,而年紀卻是最的。

    “陛下,臣雖年幼,可是難道年幼的過長樂侯嗎?長樂侯以弱冠之身,千里北行,凜懾匈奴,威震邊關(guān)!臣心中時時以為榜樣,今日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豈能錯過!還望陛下恩準!”

    劉徹最欣賞的就是這樣的少年銳氣,聽他以元召為榜樣,更是心中歡喜。

    “好,有志氣。不過,南越國與大漢的關(guān)系一直若即若離,極不穩(wěn)定。并且老王趙佗駕崩,王位剛剛更迭,如果南越新的國王以不能出兵為由,對我們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那你怎么辦?”

    其實皇帝心中已經(jīng)打算應(yīng)允,這些話,不過是想故意考驗他一下而已。

    “若果如此,陛下,臣愿受長纓,必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

    終軍,時年剛剛十七歲,胸中氣概,已是豪情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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