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陳長老氣憤憤的道:“馬副幫主明明就是那姓慕容的子所害,報仇雪恨,還有什么仁義好?” 喬峰面上微露不悅之色,正要強令陳長老拿出解藥,卻不想此時發現了王語嫣異樣的林突然淡淡一笑道:“大哥,你就不必勉強這位陳長老,弟去幫這位風兄將毒解了便是。” 完也不待喬峰話,一步跨出丈許,直接來到風波惡的身前。隨即伸手拿起風波惡受毒傷的手臂,將體內真氣轉化為九陽真氣,渡入風波惡體內,運轉真氣將蝎毒向外逼出。 那陳長老的臉上不禁現出一絲冷笑。他自家的手段自家清楚,那五彩毒蝎乃是他以諸般毒物精心喂養培育而成,最是劇毒不過,沒有他的獨門解藥,根本就不可能解救。林竟然大言不慚的不需他的解藥便能解毒,實是不知所謂。 正好他原本就不想救那個風波惡,林既然不知輕重的大包大攬,他也樂得看熱鬧。到時候林解不了彩蝎之毒,又耽誤了救治的時間,讓那風波惡救無可救,那才正合他的心意! 其實不僅是這個陳長老,便是喬峰、阿朱、阿碧等人也都對林沒多大信心。 喬峰是同幫中人,素知陳長老彩蝎毒性之烈;阿朱阿碧見了風波惡的情況,也知道這毒性不是一般的厲害,生怕林解毒不成,反耽誤了救治的時機。 唯有王語嫣對林滿懷信心,因為從相識以來,林還從來沒有在什么事情上讓她失望過。 而事實也證明,王語嫣的信任是有道理的,本來風波惡的一只手掌已腫的老高、全成黑色,雙眼大睜,連眼皮肌肉也已僵硬,無法合上,怎么看都已是行將待死之人。可在林真氣渡入之后,只見絲絲黑血便從他的傷口處涌流而出,顯然是在向外排毒。 林見狀并指如劍,在那傷口處十字交叉一劃,頓時如利刃切割,將傷口劃得更大,頓時漆黑如墨的鮮血便隨著張大的傷口滾滾而出,風波惡的身子突然一動,澀聲道:“多謝!” 阿朱等人盡皆大喜,知道林的手段果然見效了。只見黑血漸淡,慢慢變成了紫色,又流一會兒,紫血變成了深紅色,風波惡高高腫起的手背已經平復,顯然毒素已經排盡,林伸手解開包不同先前為他封住的穴道,阿碧忙取出金創藥為他敷上。風波惡一骨碌身站起身來,話行動,都已恢復如初。 眾人見此情景不禁又驚又嘆,實想不出林是怎么辦到的,竟能不用解藥便將風波惡所中劇毒解開。尤其是深知陳長老所飼彩蝎毒性之烈的丐幫眾人,更是驚異不已。 原本冷笑著看熱鬧的陳長老此時一張臉卻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他之前對林出手救人坐視不理,那是覺得自家所養彩蝎毒性厲害,林根本就救治不了。可現在真見林將毒給解了,他卻將林給恨上了。 武林中人對于自身的獨門絕技手段從來都極為看重,因為這關系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正因如此,對于能夠克制自身絕技手段之人,武林中人也是極其之忌諱,因為那就意味著自家的安身立命之本在面對某些人時就會失去效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會受到威脅,因為這種情況而引發的江湖沖突甚至是仇殺也是數不勝數。 因此林雖然在這之前根本就沒與這陳長老打過交道,甚至連話都不曾過一句,但陳長老卻已在心里將林給記恨上了,只因林這么做犯了他的大忌。只是因為還不清楚林底細,且見林治療風波惡的手段大是不凡,他才沒敢輕舉妄動。 喬峰眼觀六路,一眼瞥見陳長老的臉色難看,稍一轉念,便猜知了陳長老的心結所在,不禁暗自皺眉,心中打定主意,待到一會兒事情了解之后,一定要幫雙方調節一下。 這時便見風波惡向著林深深一揖,道:“多謝公子爺的救命之恩。” 林還了一禮道:“些許事,何足掛齒。” 風波惡笑道:“我的性命在公子是事,在我卻是再大不過的大事,這可不能不謝。” 到這里,風波惡拾起單刀,向著猶自陰沉著臉的陳長老一指道:“今我輸了給你,風波惡甘拜下風,待下次撞到,咱們再打過,今是不打了。” 陳長老冷冷一笑道:“自當奉陪。” 風波惡一斜身,向手中持锏的長老叫道:“我來領教領教閣下高招。” 阿朱、阿碧都是大吃一驚,齊聲叫道:“四哥不可,你體力尚未復元。” “有架不打,枉自為人!” 卻聽風波惡長笑一聲,話間單刀霍霍揮動,身隨刀進,已經縱身沖到那持锏長老身前,揮刀便向著那持锏長老砍去,逼得那持锏長老只得揮動鐵锏迎戰。 在場眾人不禁面面相覷,這風波惡片刻之前還是十成中已死了九成,豈知這才剛剛被人從鬼門關前救回來,便即又生龍活虎的與強敵斗上,如此兇悍好斗之人,實是第一次見到,各自均是心下駭然。 便在這時,忽聽四面八方都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響,顯是有大票人手正向這邊趕來,眾人均是暗自驚懼。 接著便見先是東方杏子樹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襤褸,頭發蓬亂,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幫中幫眾。跟著北方、南方和西方也均有數十名丐幫弟子走了出來,各人神色嚴重,見了喬峰也不行禮,反而隱隱含有敵意。 包不同、風波惡等人陡然間這么多丐幫人眾來到,俱是不禁暗自心驚,暗思脫身之策。 然而身為丐幫之主的喬峰卻更為吃驚,這些幫眾平素對他都是極為敬重,只要遠遠望見,早就奔了過來行禮,何以今日突如其來,連“幫主”也不叫一聲? 仔細看去,更讓他心驚不已,因為此時所來幫眾雖多,但幫中的首腦人物,除了先到的四大長老和蔣舵主之外,傳功、執法兩位長老,以及其他的幾位舵主均不在內,處處顯得不同尋常。 唯有林心中明白,這些丐幫幫眾連同四大長老在內,其實都已經被全冠清所慫恿鼓動,要造喬峰的反了! 林湊到喬峰近前,低聲道:“大哥,貴幫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對,你要心才是。” 喬峰本就已經心生疑竇,再得林提醒,當下再無懷疑,知道幫中定然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變故,甚至可能已生內亂。 再看場中猶自與幫中兩大長老激斗不休的包不同和風波惡,知道此時處理幫中變故要緊,實在沒時間再去理會外務,當下斷喝一聲:“都住手!” 身隨話動,喬峰一晃身便已欺到了風波惡的身側,左手探手便往他的面門抓去,風波惡向右急閃,孰料喬峰右手順勢而下,已然抓住他手腕,夾手便將他的單刀奪了下來。 只見喬峰的話音剛落,左肘撞向包不同胸口,喬掌也斬向包不同腰脅,包不同見狀急忙停下身來,想要躲過喬峰的攻擊,卻不想就在此時喬峰右手五指成鉤,已抓在了包不同的“氣戶穴”之上。 包不同只感全身酸軟,再也動彈不得,回頭一看,只見風波惡直挺挺的在那里站著。卻是喬峰奪他單刀之時,順勢便點了他的穴道,否則他怎肯乖乖的罷手不斗? 在場眾人見喬峰一出手便將包、風二人制住,出手之快,手法之妙,實是難以想象。無不衷心欽佩。便是此時已懷異心的丐幫四老,見了喬峰之威,也無不敬佩,思及呆會兒可能便要與自家幫主動手,不免心中沉重。 林也是心中微凜,暗思換做是他自己。又該如何應付? 思索之下,林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如果喬峰出手的目標換成是他,他雖能夠將這幾招盡數抵擋下來,一時間怕也要多少有些手忙腳亂,不免要落在下風。而以喬峰的武功身手,一旦讓其占了上風。他再想要扳回來只怕就難了! 這時就見喬峰放開包不同的“氣戶穴”,左手反掌在風波惡肩頭輕拍幾下,解開了他被封住的穴道,道:“兩位請便吧。” 包不同性子再怪,也知道自家武功與對方相差實在太遠,人家也用倚仗人多勢眾聯手圍攻,想要取勝也是輕而易舉,這時候多一句話,便是多丟一分臉,當下一言不發。退到了阿朱、阿碧兩女身邊。 風波惡卻道:“喬幫主,我的武功是不如你,不過剛才那一招卻輸得不大服氣,你有點出我無意,攻我無備。” 喬峰道:“不錯。我確是出你不意,攻你無備。咱們再試幾招,我接你的單刀。” 著話喬峰伸手向著地上的單刀虛空一抓,一股應手而出,氣流激蕩之下,那地下的單刀竟自動跳起來躍入了他的手中,喬峰手指一撥,單刀倒轉刀柄,便遞向風波惡的身前。 風波惡立時便怔住了,顫聲道:“這……這是‘擒龍功’吧?世上居然真的……真的有人會此神奇武功。” 喬峰微笑道:“在下初窺門徑,貽笑方家。” 風波惡頹然的搖了搖頭,道:“我打你不過,強弱相差太遠,打起來興味索然,喬幫主,再見了。”隨即又向包不同道:“三哥,聽公子爺去了少林寺,那兒人多,定然有架打,我這便趕著去,你們慢慢再來吧。” 他深恐錯失了一次半次打架的機會,話一完也不等包不同等人回答,當即急奔而去。 包不同道:“走吧,走吧!技不如人兮,臉上無光!再練十年兮,又輸精光!不如罷休兮,吃盡當光!”高聲而吟,揚長而去,卻是將阿朱和阿碧兩女都甩下不管了。 阿碧看著阿朱道:“三哥,四哥都走了,咱們卻又到哪里找公子爺去?” 阿朱低聲道:“這兒丐幫他們要商量正經事情,咱們先回無錫城再。”見阿碧點頭答應,這才轉過頭來向喬峰道:“喬幫主,我們兩人走啦?” 喬峰點頭道:“兩位自便。” 便在這時,東邊后來的群丐之中,忽然走出一個相貌清雅的中年乞丐,板著臉問道:“幫主,馬副幫主慘死的大仇尚未得報,幫主你怎可隨隨便便的就放走敵人?” 這幾句話似乎相當客氣,但神色之間卻是咄咄逼人,絲毫沒有為人下屬之禮。 喬峰見了來人,點點頭道:“原來是全舵主,咱們來到江南,原是為報馬二哥的大仇而來。但這幾日來我多方探查,卻發覺殺害馬二哥的兇手多半并非慕容公子。” 一旁的林聽喬峰稱他為“全舵主”,便知這人應該就是鼓動此番叛亂的主謀全冠清了,只是他現在還只是丐幫大智分舵的舵主,因此喬峰才會對他如此稱呼。 要這全冠清也是個人物,在原本的歷史上他不僅一手煽動了這次丐幫叛亂,試圖將喬峰推翻甚至殺之。在喬峰離開丐幫之后,還屢次三番施展毒計鏟除異己,將與他不對付的幫眾一個個剿除,后來更是將機緣巧合之下修成一身奇功的游坦之掌握在手,一手將其推上了丐幫幫主的寶座,成為他的傀儡,從而借游坦之之手掌握了丐幫的大權,終于完成了自己的權欲野心。 雖最后游坦之在遭遇喬峰這個前任丐幫幫主之后丑態盡出,為丐幫幫眾所棄,全冠清的圖謀也隨之敗露,落得個被亂刀分尸的下場,但畢竟曾以權謀手段成為丐幫的幕后之主,心機手段倒也不可覷。 阿朱、阿碧兩女本來正要離去,忽聽得丐幫之中又起糾紛,似乎不愿放她們離去,言語間又提及慕容復,便也不忙走,都退到了一旁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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