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孔哲有些無法理解的是,按照蘭之前所說,平成王應(yīng)該是一位愛民如子,永遠將種族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才對,但是在面對選擇的時候,他卻有些堅定的過分了。這么輕易的就站在了血族的對立面,這種時候,更合適的做法不是應(yīng)該想辦法讓雙方和解嗎?以他的身份這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 “事情……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孔哲苦笑,對于血族的沒落和自己前身的死亡心里已經(jīng)大概有了點判斷。 “不,不是這樣的!” 蘭忽然激動地喊了出來。 “哎?什么?不是……什么樣的?” 孔哲被蘭的反應(yīng)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難不成自己剛剛猜錯了? “之前說過了,這本書上的內(nèi)容只是在某些人的強行干預(yù)下不得不記載成這樣罷了,事實的真相遠遠沒有那么簡單!” 蘭看向孔哲:“墨淵川血戰(zhàn),這場戰(zhàn)爭,從頭到尾都只是針對殿下的一個陰謀而已!” “陰謀?” 這下孔哲倒真的驚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 蘭嘆了口氣,緩緩解釋道:“其實血族的內(nèi)部并不像外人看起來那么和平,血族民眾絕大多數(shù)都是皇室的堅實擁護者,歷屆的女王在民眾中都是聲望極高,這一方面使得血族的政權(quán)穩(wěn)定,但是另一方面也埋下了隱患。在王城之中,除了皇室外,由七位長老組成的議會團也擁有著相當?shù)臋?quán)力,議會與皇權(quán)處于相互制約的關(guān)系。這一次的長老們卻產(chǎn)生了反叛之心,他們要改變血族的統(tǒng)治制度,從王權(quán)改為議會轉(zhuǎn)制。從陛下許久前外出帶孕歸來之時,就已經(jīng)引起了議會的不滿。只不過礙于對皇室過于狂熱的民眾,無法言明而已。只是暗地里卻一直在和陛下進行著權(quán)力的爭奪,爭奪著軍隊,經(jīng)濟,名譽等等一切可以爭奪的東西。議會從上一任女王開始就已經(jīng)在準備這件事了,可以說他們已經(jīng)有了充足的準備,手里掌握的兵力幾乎已經(jīng)占據(jù)了整個血族軍隊的三分之二以上。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發(fā)動政變,取締皇權(quán)。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殿下和薇薇公主的強勢崛起直接打碎了他們的美夢,尤其是殿下,如果說薇薇公主還只能用一些政治手段來鉗制議會黨的話,那么殿下手里可就是實打?qū)嵉奈罩娛铝α浚螞r還是聞名大陸的火翼部隊。在火翼部隊面前,無論議會黨們再怎么囂張也是絕對不敢過界的。所以,殿下就這直接成為了議會黨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礙于平成王名聲在外,戰(zhàn)功赫赫,在血族內(nèi)的聲望也是越來越高。想要從正面扳倒殿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議會黨們才想出了一條迂回的策略。那就是發(fā)動這一場侵略戰(zhàn)爭。” “卡米爾公國一直以來都是血族的盟友,對于殿下來說則更加有特殊的意義在內(nèi),殿下的父親隸屬這個國家,并且殿下和當時的君主騎士王也算是摯友。一旦這兩個國家發(fā)生戰(zhàn)爭,那么殿下必將陷入兩難的境地。接下來就看殿下會選擇那一邊了,如果選擇幫助敵人,按自然是落入議會黨的圈套,他們就可以以此來光明正大的中傷殿下,而如果殿下放棄盟國,那至少也能除去這個和殿下交好的勢力,某種意義上也是在削弱王黨的力量。當然,這樣背棄盟友的戰(zhàn)爭陛下是不可能會通過的,所以這次議會是趁著女王一次外出巡查的機會,發(fā)動了對卡米爾的閃電戰(zhàn)。而最終的結(jié)果,殿下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站在人族那邊。” “原來還有這么多的隱秘……” 孔哲微微皺眉,看來血族的形式比他聽說的還要嚴峻的多。如果血族的分裂趨勢從千年前就開始出現(xiàn)了,那么這么長的時間過去豈不是會愈演愈烈? “所以,殿下不必有任何的心里負擔(dān),因為你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血族的事,殿下殺掉的那些,都是叛亂軍而已,從他們選擇背叛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不再屬于血族!” 蘭看出孔哲的彷徨,于是安慰道。 “嗯……” 孔哲對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這么說來,自己最終是死在了族人手中?我是在那片戰(zhàn)場上力竭而死,還是說被軍隊殺死的?” “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 “在墨淵川戰(zhàn)役中,殿下和騎士王雖然只有兩人,但兩人卻都是當時陸地上的最強戰(zhàn)力,況且兩人還都有神兵再手,豈是單憑人數(shù)的堆積就可以戰(zhàn)勝的?” 蘭說道這里,表情忽然變得痛苦起來,聲音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那一天……真正殺死殿下的,是……是……” “是什么?” 孔哲好奇的追問道。 “是……是……” 蘭頭低的厲害,雙手忍不住捂住了眼睛,痛苦的表現(xiàn)顯而易見。 在她的眼前,仿佛又回現(xiàn)出那天她所看到的那一幕讓她心碎的場景,那片被徹底染成血色的戰(zhàn)場之上,一身圣光的高嶺之花將那柄金光閃閃的圣劍插入殿下的胸膛…… 正當蘭痛苦不已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從上面?zhèn)鱽淼臒崃孔屗木o張和焦躁快速消散著,同時耳邊也傳來了孔哲溫和的聲音。 “好了,覺得痛苦的話就不要說了!” 蘭抬頭,發(fā)現(xiàn)孔哲正在微笑著看著她。 “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是很在意,我們以后在討論這個問題好了……” 蘭忽然感覺到鼻頭一酸,眼角一陣濕潤。她從椅子上起身,對著孔哲單膝下跪:“對不起,殿下,我……也許她說的是對的,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也不敢妄下結(jié)論!” “哎?” 蘭這忽然的動作讓孔哲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急忙伸手將她拉了起來:“你這是干什么?不想說不說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怎么樣也用不著下跪吧!” 直到將她拉起來后,孔哲才嘆了口氣說道:“那個,蘭,關(guān)于前世的事,殿下啊,皇族什么的,我并沒有什么概念,總之不管我們以前是什么樣,但至少在這里,是不興下跪這一套的。所以,以后不許在做這種事了,知道嗎?” 雖然是訓(xùn)斥的語氣,但是蘭卻覺得心里暖暖的,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嗯,明白了……” “好了,蘭,你接著說完血族的事吧,后來呢,這場戰(zhàn)斗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如果我死在戰(zhàn)場上了,那又是怎么流落到地球上的?” 孔哲拉著蘭坐回桌子上,繼續(xù)問道。 “是。” 蘭點了點頭,繼續(xù)開始講述:“其實那一天,殿下并沒有真正死亡,只是失去了肉身而已,靈魂依舊保存完好,在議會黨準備徹底毀滅掉殿下之時,陛下及時趕到,阻止了這一場悲劇的發(fā)生……” …… 陰云繚繞的戰(zhàn)場之上,充滿了肅殺的氣息,尤其是靠近地面的地方,血腥味濃重?zé)o比,峽谷邊緣,那塊刻著巨大‘墨淵川’的石塊底部已經(jīng)浸滿了鮮血,周圍的大地徹底被染成了紅色。 此刻就在這樣的戰(zhàn)場之上,兩只大軍正在遙遙相對著。 “殿下!” 索菲蘭猛地從昏迷中驚醒。愣了一下后,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木床之上。 “什么啊……是夢嗎……” 索菲蘭喃喃著,還好是夢,剛才夢中所見到的場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死在了她面前,這樣的事情讓她一回想起來就會渾身發(fā)抖。 真的……是夢吧…… 她不自覺的開始擔(dān)心起來,因為那個夢中所見到的事情實在太過真實了。 “阿索,阿索……阿索,沒事吧?” 不知過了多久,阿索才終于是聽到了來自身旁的呼喚。她愕然的回頭,站在她床邊的,是一個綁著馬尾的白發(fā)女孩。 “沒事吧?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女孩的表情像是被刻在木板上的雕塑一樣一成不變,只不過熟悉她的阿索卻知道,她只是有些輕微的面癱,所以平時一直都是一個表情。但此刻從她的聲音中可以明顯感受到對方的關(guān)心。 阿索呆呆的看著她,心里的不安卻在迅速擴大著。不是夢,之前所見到的一切,都已經(jīng)真實的發(fā)生了。阿索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有些顫抖的看向窗外,果然,視線所及的地方,全部都是被血染紅的土地。 這么說來,殿下他真的已經(jīng)…… “銀!殿下呢?殿下怎么樣了?” 阿索一把抓住一旁的女孩,急切的問道。 “哎……殿下……他……” 被稱為銀的女孩張了張嘴卻沒說完。她很清楚阿索和殿下的感情。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 阿索看著銀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捂住了嘴巴,眼淚止不住的開始往下掉。 “銀,我實在是……太差勁了……居然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殿下被……卻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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