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香雙手被反剪地綁著，完全不能動，嘴里還塞著床單，像顆球一樣滾到角落。

    本來就因為江毅剛才那毫不留情的推搡摔得夠嗆，赫連戰止這一腳，也絲毫沒有心軟，霍香背就這樣毫無準備地撞到墻上，痛得全身的神經都抽了起來，好半天都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只能縮在角落里痛苦地顫抖。

    ……

    元禮帶著人敲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霍香仿佛受了重刑似的，蜷縮在角落里，痛苦地抽搐。

    赫連戰止的腳踩在霍香的身上，腳盤一點一點地使力。

    江毅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唐棠站在他的身邊，表情也沒有好看到哪里去。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誰也沒有上前阻止。

    元禮對自己會看到這樣的場面并不意外。

    江辭在電話里簡要地說過醫院這邊的情況，他能夠理解江毅的心情。

    說實話，元禮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更沒有想到，孟樹海會是當年Y市有名的大毒~裊，江燃的死另有內情，江晴筠真的不是江家人……

    從個人立場上來說，霍香明知道江燃的死因，知道孟樹海的真實身份，知道江晴筠不是江家人，還瞞著這么多年，如今受到這樣的懲罰，算是很輕的了。

    可從警察的身份上來說，他沒有辦法對眼前的情況視而不見。

    赫連戰止的行為，在他這里，已經越界了。

    元禮在門口沉默了幾秒，還是走上了前，“赫連，接下來還有很多地方用得上她的，別現在就把人弄死了。”

    赫連戰止轉頭，看了元禮一眼，沒有說話，卻收回了腳。

    他當然清楚明白，霍香暫時還不能死。

    她的身上，還藏著太多的秘密和證據。

    至少，在那些秘密和證據被找到之前，這女人得活著。

    赫連戰止也沒真想殺了霍香的意思，只不過嫌她吵而已。

    “弄死就弄死唄！這種毒婦，死一千次都不可惜。”一道聲音從窗戶那邊傳了過來。

    眾人齊刷刷地轉頭，看到上官雋坐在窗戶上，手里拿著一顆蘋果，“咔嚓咔嚓——”地咬著，長腿悠閑地晃來晃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眾人早就習慣了上官雋的行為，沒有說話。

    元禮卻當場皺了眉，“上官雋，你別添亂，這女人還有用處。”

    上官雋沒理，自顧地啃關蘋果，咬完了，核往垃圾筒一扔，準備地命中，才拍拍手，從窗戶上跳下，走到霍香的面前，伸腿像踢垃圾一樣，踢了踢霍香，一臉的嫌棄，“嘖，一把年紀了這么能作，也是少見。無雙最近得了個好東西，據說是武則天當年用來裝王皇后、蕭淑妃的酒甕，我還沒見過人彘長什么樣呢？”

    他邊說，邊勾住元禮的肩膀，把人勒過來，擠眉弄眼的，“我說，快成下堂夫的元大警官，我們打個商量唄，等所有的事都查清楚了，你把這女人送我，讓我做成人彘玩玩，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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